二十九、七婆婆的故事講完了:一個時代的終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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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七婆婆的故事講完了:一個時代的終結(2)
“這個麼……”飄素沉吟著說,“除了讓這姐妹倆相認,她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
“沒有了。”寒蘇兒回答得很乾脆。
“說實話,我也想讓這姐妹倆相認,”飄素說,“可是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法力也沒高強到哪裡去,心思也不夠細膩,我怕我好心辦壞事啊……”
“飄素,”寒蘇兒似笑非笑,“你們風系的人一個個可都是表面上隨和,心裡卻精明得很。你也看出來我心情好,這次的事我可以跟你直說。那位了不起的巫女恐怕不能再帶徒弟了,她在走之前要替風悸的姐姐處理好一切——你明白了嗎?”
“是說要我全權負責這姐妹倆嗎?”飄素問,“如果這個小女孩入門不深,我看到我身邊最好還是改學風系黑魔法。”
“不不不,”寒蘇兒搖頭,“一來行不通,風悸的姐姐在她現在學的那一系裡可是個天才,現在就已經很成器了,萬萬不可能再回頭。二來也沒這個必要,這個女孩有她該去的地方,她師父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真的是這樣?僅僅是讓這姐妹倆相認?飄素只是看著寒蘇兒。
寒蘇兒這樣說,“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我只能這樣告訴你,風悸的姐姐已經知道她無法再呆在她師父身邊,而她師父曾經答應過她幫她找到妹妹。那個小姑娘和風悸一樣,也不過是個孩子,這其實就是兩個孩子之間的事,你說呢?”
飄素剛要開口,卻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師父,我要去認我姐姐。”她轉頭一看,原來風悸根本沒有走遠,她在聽她們倆的談話。
“師父……”風悸此刻的表情沒有半點孩子氣,“我要去找她,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去找我姐姐!”
飄素看著風悸,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昏暗,死寂。
魚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她只是坐著,一聲不吭。眼前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聽見水珠滴落的聲音遠遠近近,敲打著她的神經。
“你找到了,我年輕的朋友,”終於,那個聲音響起,“你真聰明,這麼快就到了。”
“是你這些年教導有方。”魚書說,“那麼今天你又要告訴我什麼呢?”
“箱子帶來了嗎?”
“帶來了。”魚書說著雙臂護緊了懷中的東西。“但是我有幾個問題要先問你。”
“請說——”
“青花母是你殺死的嗎?”魚書問。
“她是在修煉的時候暴斃的。”
“那你有沒有起什麼間接作用呢?”土系的黑魔法是比較平和的,很少有人能在修煉中暴斃,魚書懷疑有人做手腳。
“好吧,我承認有人刺激了她,引得她心神失控,但是那個人不是我。我只不過是在一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然後讓我的僕人把她和地圖一起放在了你的領地。”
魚書明顯不信。
“魚書,你應該還記得飄素剛把箱子給你的時候,這個老女人是怎麼耍無賴的。”對方一笑,“她對你安的什麼心,還用我告訴你嗎?如果沒有她,我一樣要叫你來這裡,但是我沒想到她死的這麼是時候。這個人沒什麼好同情的,你對她瞭解太少。”
“是嗎?不過我對你瞭解也不是很多。”
“那是因為你的注意力總在你自己身上,”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其實青花母是個小偷,你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人,沒有幾個是沒被她偷過的。她人那麼笨,法力也不算高強,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你好好想想——”
“你是說……你是說她之所以對神祕人的聚會那麼瞭解,是因為她偷看過別人整理出來的資料?”魚書思索著問,“那她還偷過什麼?”
“還偷過什麼?你有沒有從她身上翻出一把鑰匙啊?”
“我正想問,這是哪裡的鑰匙?”
“那是古墓密室的鑰匙。這個老盜賊以為大白天的跑到古墓裡去偷東西,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人要是傻到了這個程度,只怕就別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也許她最愚蠢的地方是不知道自己冒犯了誰,”魚書一笑,“薩暮魅雨,你發起火來一定非常非常可怕。”
“我承認她把我惹惱了,既然她連亡靈系巫女的安息地都敢闖,那我也就沒什麼好為她擔心的了。對,是我引來了塗羅蔓,把青花母給解決了。”
一點藍色的燭火憑空躍起,深洞中可怕的一切沒有了黑暗的遮蔽,頓時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深洞中流淌著冰寒刺骨的雪水,只有兩塊巨石從流水中探出一片還算乾燥的空地。一塊巨石上坐著魚書,另一塊巨石上坐著一個著黑袍的巫女,手中託著那一點藍色的燭火。兩人之間的流水中沉著一層又一層的白骨,時不時有黑影在洞中上下翻飛,看不清是什麼。
魚書努力平定著心神,“這裡是……”
“這裡就是亡靈系黑魔法巫師最後都要住的地方,”薩暮魅雨一字字道,“這就是我們隱祕的安息地,這就是我要守護的地方。”
薩暮魅雨是亡靈系黑魔法巫師的守墓人。
薩暮魅雨對魚書說過,她的住處和安息地是相連的,看來青花母不敢正面對峙,就讓自己的的大狼蛛是鑽進了安息地,然後再從暗道跑到古墓裡去偷東西。結果她還是被發現了,還是引來了殺身之禍。
“那這鑰匙……”鑰匙魚書也帶來了。
“不,那鑰匙就是給你保管的,”薩暮魅雨說,“我已經不能再回古墓了,你要替我保管這鑰匙,直到有成熟的接班人出現,接管安息地侍衛的職責。”
“那你呢?”
“我?”薩暮魅雨一笑,“今天在這裡回答完你所有的問題,我的任務就結束了,我想你不會再從這鋪滿河床的白骨中把我認出來。”
寒蘇兒帶著風悸離開了風峽,一路上風悸連連回頭。
寒蘇兒問,“怎麼,分開一會兒就受不了了?你真的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你師父?”
“不是。”風悸信口胡謅,“魚書姐姐一會兒來找我玩。”
“不可能。”寒蘇兒一口否定,“你魚書姐姐這會兒正忙著呢。”
風悸試探著問,“怎麼,你知道她在做什麼?”
沒想到寒蘇兒一點也不避嫌,回答得還挺痛快。“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不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你們不是總想把某人從魚書身邊趕走嗎?那個人正好是我的鄰居。”
風悸小心翼翼地說,“雖然雪山和那片水域一脈相承,但是我覺得你和塗羅蔓不能算是鄰居……”
“誰和那個賤人當鄰居?”寒蘇兒說,“我說的是薩暮魅雨,她就住在雪山的山腳下……等等,”寒蘇兒回過頭來問,“你們不會一直以為魚書身邊的那個巫女是塗羅蔓吧?”
風悸愣了,難道她們師徒一直都猜錯了?
“別開玩笑了,”寒蘇兒露出了輕蔑的表情,“那個塗羅蔓有什麼本事,能讓魚書這麼跟著她?”
“魚書姐姐說和她結盟的人大限將至,我們以為……”
“你們以為要死的是塗羅蔓?”寒蘇兒搖頭,“她哪是要死的樣子,再說就算一個巫女大限將至,難道就應該信任她嗎?你和你師父還真是天真。”
“你是說魚書姐姐和薩暮魅雨結盟還有別的原因。”
“當然有。”寒蘇兒說,“你魚書姐姐人不是很老實,百年前她參加神祕人聚會的時候搞了小動作,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原來是這樣——一個畫面從風悸的腦海中閃過,那天聚會結束的時候,薩暮魅雨跟魚書說了什麼才走。看來魚書在聚會中偷看的事情有人知道了,薩暮魅雨手裡抓著魚書的把柄!風悸的心一沉。
“不,不是這樣的。”寒蘇兒卻說,“其實是薩暮魅雨救了魚書。你覺得魚書偷看,神祕人會不知道嗎?如果不是薩暮魅雨這些年的庇護,魚書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百年前的那場聚會曾經讓寒蘇兒很糾結,已經察覺到危險的她在一段時間內反覆考慮要不要去,想得自己頭都要破了。不去,總覺得不甘心;去,她又總覺得被神祕人選上是個美麗的陷阱。想了半天寒蘇兒還是去了,但是到了被神祕人點到的時候,她還是聽從直覺,拒絕了邀請。
如果不是薩暮魅雨後來告訴她,寒蘇兒也想不到,原來自己也不是神祕人最先挑中的那一位。但是薩暮魅雨和寒蘇兒不一樣,她從一開始就不想參加神祕人的聚會。
“薩暮魅雨來,只是為了找魚書,”寒蘇兒向風悸解釋,“她很早以前就已經相中了魚書這個孩子。她看地出魚書年紀太小野心太大,遲早要惹事。薩暮魅雨要做的就是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救魚書一次,一來敲打敲打她,二來也好跟她合作。”
薩暮魅雨知道魚書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她離開那片空地的時候跟魚書悄悄說了兩件事,第一是告訴魚書,自己已經知道她犯忌了,二是和魚書約定一個暗號,薩暮魅雨要登門拜訪。
所以沒過幾天,正被青花母騷擾的魚書就聽到了塗羅蔓要來的通告——其實那就是薩暮魅雨和魚書約定好的暗號,真正要來的是薩暮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