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五、七婆婆開始講第七個故事:神祕人的幸運兒3

二十五、七婆婆開始講第七個故事:神祕人的幸運兒3


我的純情姐妹花 穿越之拿下大將軍 蝕骨歡寵:總裁小叔求放過 道王 腹黑老公獨寵妻 快穿:野男人征服手冊 末日喪狂 笑二之天外獵人 風之歌:風雨 陰陽

二十五、七婆婆開始講第七個故事:神祕人的幸運兒3

魚書接過箱子,慢慢開啟,裡面有三件東西和一封信。三件東西分別是一把精巧的小刀,一隻碧綠的玉指環,還有一塊碧玉牌。魚書那起那封信掂了掂,竟然不輕,應該有好幾頁吧。

飄素說,“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也不枉費你師父的良苦用心。作為黑魔法巫師,很多事情我們付出了太多代價才弄明白,可是有很多事是不能重來的,我們從前都捨棄過很珍貴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魚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想起的卻還是昨天在空地上發生的那些怪事。

風悸送魚書出來,半路上她見四下無人,悄悄對魚書說,“你跟我說實話,昨天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魚書一驚,小聲問,“怎麼,你也看到了?”

風悸搖頭,“沒有,我閉著眼睛呢。”

魚書反問,“那你怎麼這麼問?”

“覺得你昨天的反應奇怪唄,”風悸說,“我告訴你,你別看其她人一個個都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她們都知道你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她們修行那麼多年了,什麼事沒見過?”

“那她們怎麼……”

“這個我也不是很懂,”風悸說,“我問過師父,這是不是為了明哲保身,師父說也是也不是……黑魔法巫師之間有很多事是難以揣測的。不過我想,在弄不明白情況的時候,裝傻還是比較明智的。”

魚書沉默。

“總之你自己小心吧,”分別的時候,風悸說,“雖然有了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但是多多留心的好。”

風悸想,我們能告訴你的東西實在有限,魚書姐姐,但願你不是個一心往前衝而不會思考的人。因為在黑魔法的世界裡,實在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一個人自己去悟……

兩個女孩各自回家,她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一根石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們。

她真的看見了……在雪山深處的冰苑裡,寒蘇兒獨坐在苑外的長廊中,她面若冰霜。其實她沒必要這麼擔心的,因為是魚書先破了神祕人的戒,所以把這件事張揚出去,就意味著魚書也要跟著倒黴。

不過寒蘇兒覺得自己擔心的其實並不是事情會敗露,而且她也知道,其實黑魔法巫師中大多數人看到了祕密都會裝傻。至於她擔心的到底是什麼,寒蘇兒竟不知道要怎麼說。

“千年修行果然不是白費的,”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昔年比焰傲還趾高氣揚的寒蘇兒也開始發這種莫名愁了——”

寒蘇兒正惱火著,手中一旋凝出七根冰刺,一甩手只聽見一串叮噹落地的聲音。而黑袍的薩暮色魅雨卻還安然站在那裡,甚至看不出施展過防禦的招數。

“別這樣,”薩暮魅雨說著走過去,“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那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寒蘇兒更加沒好氣。

“看你笑話?”薩暮魅雨笑了兩聲,“其實我原本是想看你笑話的,可惜你現在變聰明瞭,沒接這個茬。現在這個茬被焰傲接了去,你說我們應該看誰笑話呢?”

難道……寒蘇兒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和你做了同樣的選擇,”薩暮魅雨說:“其實我才是那個被神祕人選中的幸運兒,但是我沒有接受他的邀請。”

是麼?寒蘇兒上下打量起這黑袍下的影子,“這倒真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為了能精進法術,什麼代價都不在乎的人。”

千年以前,薩暮魅雨可是寒蘇兒見過的最最美貌的女子,但現在這美女卻為了掌握更強大的法術而變成了一具殘破的白骨。寒蘇兒實在想不出這麼一個人(是人還是屍啊?)還會有什麼樣的顧慮。

薩暮魅雨說,“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因為自我開始修行亡靈系黑魔法起,就知道了黑魔法巫師要面臨的殘酷。既然這是人人都逃不掉的命運,迴避躲藏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還不如順其自然,能走到哪一步就走到哪一步。”

“這麼說,”寒蘇兒想了想她剛才說的,“這麼說你這次拒絕神祕人是為了……拖延時間?”

“可以這麼說。”

難道她有放心不下的事或者人?寒蘇兒暗自揣測著,忽然試探著問,“你該不會……你該不會知道自己快要……”

夕陽如血,一點一點漫溯上來。

薩暮魅雨住在一片被積雪掩埋的古墓裡,這裡正是寒蘇兒所住雪山的山腳。按說法術很高明的黑魔法巫師是不該住得太近的,但是這兩個人都不願放棄自己的地盤,於是就有了千年前的那場鬥法。

失敗了的寒蘇兒並沒有離開雪山,而是施法造出雪崩把自己的冰苑埋了起來,外面的事一律不管。這樣薩暮魅雨也見不著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慢慢的也就不想把她怎麼樣了。千年過去,冰苑重見天日,修行千年的寒蘇兒和已有不死之身的薩暮魅雨卻不再爭鬥。

因為千年的修行在增進法力的同時,也讓她們兩個人知道了很多史記記載的,其他黑魔法巫師的事。

慢慢地,她們都發現了一些可怕的規律。

而這些規律,魚書、焰傲、甚至包括塗羅蔓,都是不明白的。因為不明白,所以執迷不悟。

“上一次被神祕人選中的,是魚書的師父——當時我在場。”薩暮魅雨說。“神祕人選中的人會消失一百年,這外面都知道。所以魚書一直獨居。”

“在消失的一百年裡,”寒蘇兒回憶著她曾經讀過的一些典籍,“這些巫女是在神祕人的府邸服侍,但是她們離開那裡以後,沒有一個人透露過關於那個地方的任何資訊——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薩暮魅雨冷笑,“還能為什麼?難不成她們都很講道德?不說的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不記得了,要麼是說了就得完蛋。”

不記得了?開玩笑,那些被神祕人送回來的巫女一個個法力翻倍強大,而且神情間也有所不同,寒蘇兒覺得,她們肯定還是是知道了很多東西的。這樣說來……寒蘇兒想起什麼,慢慢道,“我看過一些相關的記載,那些被選中的巫女,沒有一本書提及過她們的歸宿,總是說她們回來以後變得如何尊貴,如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至於她們最後在那裡安定下來,有沒有壽終正寢,統統都回避不說……”

“想把這點後續追查下來,並不難,”薩暮魅雨說,“這些東西只怕是不許追查,追查了也不許寫。”

兩人沉默許久。

“薩暮……你有沒有想過,”寒蘇兒小聲問,“那個神祕人,他到底是誰?”

另一邊,一片碧波下的的溶洞裡。

小刀象徵著風,這可能和師父原先研習風系黑魔法有關係。那個指環魚書認識,是師父說過的一枚能夠操縱波濤的法器。可是這個玉牌又是什麼呢?

魚書開啟師父的信,怪不得這麼厚,這信足足有七頁。可是……

可是隻有第一頁上寫了字,剩下的六頁全是空白。先不管那麼多,魚書先展開第一張信紙——

看來你已經從我的師妹飄素那裡拿到了我的箱子,現在我來為你解答疑惑。箱子裡有三件東西。那把小刀是風峽的三件寶物之一,另外兩件在飄素手中。這一件叫做風影,因為可以供風系以外的黑魔法巫師所用,所以我離開的時候,飄素把這個給了我。這把刀雖然小,但是揮動的時候卻象疾風一樣鋒利強韌,是專門用來近處防身的。

那個碧玉指環原本是東方皇族的一件外交禮物,送到西方以後遭遇了偷竊和搶劫,後來被裝上一艘大船出海,在途經地中海的時候被地獄入口的水妖賽蓮截獲。水妖的歌聲製造了翻船,她們搜走了那枚指環,終日把指環套在自己的鳥爪或長翎上玩耍,指環漸漸有了召喚波濤,迷惑人心的法力。這枚指環可以在和別的巫師爭鬥的時候派上大用場,不過一定記住,如果你在用的時候感覺到了疲憊,那就趕緊住手,不然會非常危險。另外用的時候最好用蠟塊塞住耳朵,因為召喚來的波濤中會夾雜著水妖用來迷惑海員的歌聲。

關於那塊碧玉牌,我想說的非常簡單。你一定要保護好它,要時刻貼身攜帶,不要讓任何人看知道你有這個東西。這是件無價之寶,擁有的人會得到黑魔法巫師都想得到的保護,但也就是因為這樣,你的招搖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這就是第一頁的全部內容。魚書拿起那塊玉牌看了看,這隻怕也是塊老東西了,上面刻的花紋和字都不怎麼清楚了,魚書只能隱約從上面辨認出一點浪花一樣的花紋。她想了想,把玉牌放進自己貼身的口袋,伸手又去檢查那些信紙。

可是不管魚書怎麼翻過來掉過去地看,不管她用什麼辦法,剩下的六頁也都只是空白。不對……魚書絕不相信師父會無緣無故多放幾頁信紙在信封裡,她一定還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說,所以才會做得如此隱蔽。

話是這麼說,但是魚書還是一樣看不到其它信紙上的內容。

忽然——“小姑娘,犯什麼愁呢?要不要我來幫幫你呀?”

魚書心裡一涼,飛快地把信放回箱子,吧嗒一聲蓋上蓋子,反手又在上面封上一個結界。

“你這是幹什麼,倒把我弄得有點緊張了……”青花母眼見魚書的這一連串動作,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再說,你是不是該先請我進來坐呀?”

“你自己不是已經進來了麼,哪還用我請?”魚書冷冷地說,“不過你最好放老實點,雖然你有三千年的法力,但是在水下你佔不到便宜。”

青花母絲毫不理會魚書的諷刺,她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你別總這樣看人,這樣不好。”她說,“我是看你那天臉色不好,又想到你師父不能照顧你,所以才……”

“所以才跟蹤我?好堂皇的藉口!”青花母和她們師徒從無來往,她怎麼會找上門來?魚書想,別看我年輕就把我當傻子騙!

果然,青花母面色微變,但她還是馬上恢復了平靜。“那我也是好心呀——我看你剛才好像在……在為什麼事發愁?”

魚書盯著青花母看了一會,“好,我明白了。”她一抬手拿起法杖,另一隻手抄起剛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小刀。魚書走到青花母面前,一字一字道:“聽著,你在琢磨什麼事,我心裡一清二楚。我師父被神祕人選走了,有的人覺得我勢單力薄,正是佔便宜的好時候,有的人覺得我師父留給我的東西里有什麼值得她們挖掘的祕訣,有的人則兩份心都有。我現在告訴你,我師父留下的東西是我的,我就是把它們都砸碎了餵魚,也不會交給外人——”

“可是如果這些東西在你手裡卻不能被好好利用,那你不等於守著大餐捱餓嗎?”青花母接道。

魚書氣得幾乎要跳起來,“難道非要我出手你才肯滾蛋!我告訴你,整片水域的魚都可以聽我調遣,我可以讓它們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吐!”

青花母不笑了,她慢慢站起來。“小姑娘,你師父難道沒告訴過你應該講禮貌嗎?還是說你也覺得土系的黑魔法不值得敬畏?要不要我來給你上一課?”

青花母慢慢抬起雙手,大地又開始震顫——即便是在水下,也是有泥土的啊!

“魚書——”劍拔弩張間,溶洞外忽然有人叫門。“魚書在家嗎?我家主人,上游帕賽湖的塗羅蔓今天想來拜訪,請問有時間嗎?”看來是塗羅蔓的水蛇。

青花母眼中閃過什麼,一時間竟又點慌了。“小丫頭片子,我改日再來找你。”說完轉身就走。

“魚書,你在嗎?”

魚書看著青花母的背影消失,聽著溶洞外的喊聲,她頓時感到渾身冰冷。小刀和法杖同時掉在了地上……

她拿回師父的箱子才多長時間?周圍這些人就已經象餓狼一樣撲了上來。距離師父回來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