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七婆婆開始講第七個故事:神祕人的幸運兒2
女總裁的最強兵王 無賴小農民 惡魔總裁:愛上甜寵妻 超級都市霸王 古武至尊 惡魔殿下:守護甜心BABY 山漸青 噬 聖天使物語 西遊記(青少版名著)
二十五、七婆婆開始講第七個故事:神祕人的幸運兒2
神祕人來了,他來挑選新的幸運兒。空地上的巫女們面向西方肅穆而立,又緩緩跪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象過,一輛由七匹高頭黑馬拉動的黑琉璃馬車從森林深處駛來。馬車慢慢停在空地上,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衣著雪白,面無血色的美男子。
這個人對眾巫女笑了笑,神情裡竟還有幾分天真狡黠的意味。但巫女們無一不是肅然俯首,誰也不敢上去跟他開玩笑。
神祕人四下看了看,這一次來的巫女大概有十幾個,除去幾個來長見識的小孩子,剩下的幾乎都是名聲在外的熟面孔。他在出來之前就有人對他調侃,今年的挑選只怕會讓他為難——幸好他自己並不是這麼想的。
看看月亮吧,時間快到了。
又是一陣呼哨響起,這一次卻不是剛才的悠遠漫長,而是在耳邊炸開的短促急切。所有的巫女即刻起身,默不作聲地移動位置。很快她們各異的步伐就找到了相同的節奏,這些巫女在空地上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將神祕人圍在中間。
神祕人輕輕抬手一揮,霎時間風聲大作,月光時明時暗。巫女們轉身背對著神祕人,她們閉上了眼睛,開始等待……
天色馬上就會完全混沌,就像遠古時期還沒有天地的時候一樣。魚書知道,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在所有的巫女都無知無覺的時候,神祕人會帶走他選中的幸運兒。僅僅是這樣想著,魚書的手心就冒出汗來。她知道在這混沌中,所有的巫女都是不可以偷看的,但她不相信沒有人對這黑暗中的事情感興趣。
被選中的巫女如何被神祕人帶走?神祕人會不會當場告訴她夜之祕密?神祕人到底是憑藉什麼來選人的?一切疑問都縈繞在她的心頭,魚書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師父總對魚書說,在黑魔法的領域裡要步步小心,不該知道的事,最好還是不知道。
可是周圍有那麼多人都因為敢於觸犯遊戲規則而得到額外的收穫!
不過師父最後不還是得到了很多人都得不到的東西嗎……
魚書腦子正亂著,卻突然看到旁邊紅光微閃,轉頭一看卻發現站在自己左邊的焰傲手中竟躥起了一點小小的火苗——這個時候其他的巫女都死死閉著眼睛,只有魚書察覺到了這個小動作。
就連魚書右邊的寒蘇兒和焰傲左邊的青花母,也是一動不動。
魚書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要吭聲。她暗中觀察著焰傲,焰傲神情專注,一邊用法袍護著這一點小小的火苗,一邊掏出一面小鏡子追蹤神祕人的動作。魚書聽說過,火系黑魔法的巫師個個脾氣暴躁,膽大包天,她卻從未想過他們中還有跟敢破神祕人的戒……不過這焰傲的手段也真是精細,一段時間過去,神祕人卻沒有任何反常舉動,魚書心裡竟還有點羨慕焰傲……
這個時候,焰傲臉色一變,抬起另一隻手就要壓滅火焰。魚書藉著火焰熄滅前留下的一點點光亮微微轉頭四顧,卻看到神祕人的手正按在寒蘇兒的肩膀上——今年的選拔就這麼結束了。
神祕人說話了,他的聲音竟然溫和明亮,“大家遠道而來的,辛苦了。我現在要帶著新選中的人走了,月光馬上又會亮起來。”接著,魚書聽到了一些唉聲嘆氣的聲音。
只有月亮躲在雲後面,冷冷地看著一切。
“今年又白來了——真倒黴!”
“其實我今天在別的地方還有個聚會呢,本來要去玩的,都耽誤了……”
“行了行了,不是多數人都選不上嗎?連著多來幾次,輪也會輪上的。”
“你呀,才來了幾次就這麼說,我告訴你……”
“啊!”
一聲驚叫劃過,眾巫女先是一驚,轉頭卻看見魚書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整理法袍的寒蘇兒。
“啊什麼啊,”寒蘇兒不耐煩地問,“那副表情幹什麼,傻掉了?”
“你……你……”自己剛才不是親眼看到神祕人的手停到寒蘇兒肩膀上了嗎?魚書看著眼前和別的巫女一樣滿臉沮喪的寒蘇兒,磕磕巴巴地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和神祕人在一起嗎?”
寒蘇兒一愣,馬上明白了魚書的意思,“小妹妹,”她說,“我沒選上我自己都認了,你就別替我操心了好不好?”其實她心裡在想,這小丫頭不是幸災樂禍嗎?
周圍響起古怪的笑聲,魚書看到眾人臉上反感的表情,她漸漸冷靜下來。難道被選中的真的不是寒蘇兒,那……“那神祕人帶走的是誰?”
“是焰傲。”塗羅蔓冷冷地說,“那個要死要活的傢伙。”
焰傲果然不在這裡。魚書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切,一時間頭痛起來。
“你這孩子,別是病了吧?”青花母走過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小妹妹,”薩穆魅雨笑了笑,“碰到一點挫折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可不好。今年沒選上還有下次,還有下下次。我們都不著急,你這麼年輕怕什麼?”
“眾位前輩勿怪,”風悸嘴甜,趕緊上來打圓場,“我師姐長途跋涉累暈了,來了也沒怎麼休息就經歷了神祕人的檢閱,現在正犯迷糊呢——我替她給他家道歉好嗎?”
“道歉倒不至於,”寒蘇兒說,“有病就趕緊休息吧,我們也要走了。”
塗羅蔓說,“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事,只要以後別讓我遇見焰傲就好,太糟心了!”一個你一直看不起的人爬到了你的頭上,有幾個人喜歡這樣的事發生呢?
“好了好了,完事了,都回吧。”青花母說,“難不成還要開訴苦大會?回去好好修煉是正經。”
“是——大媽!”
塗羅蔓沖年紀最長的青花母翻了個白眼,俯身拍了拍地面,暗流中的水又漲起來,她走進水中消失不見。寒蘇兒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青花母的狼蛛早就在空地邊等著,她自然不願再多耽擱。於是空地上的巫女很快就散得沒有幾個人了。
魚書看到薩穆魅雨的黑袍慢慢轉向她,“小妹妹……”她俯身在魚書耳邊說了幾句話。
天快亮了,風悸截住了魚書的去路。“我師父讓我請你去我們那裡住幾天。”
“我沒病。”魚書的語氣有點氣急敗壞。
“跟那個沒關係,”可是風悸說,“是說你師父的事。”
那隻巨大的鳥怪降落在空地上,長長的脖子貼在地上,等著主人和客人走過去。
飄素帶著風悸住在一片風聲長鳴的石林裡。她們在石林深處的巖壁裡鑿了一棟小巧的住宅。飄素帶著魚書走到最裡間,魚書坐下的空當,她從一個角落裡翻出一個箱子。
“本來四十九年前你師父被選走以後就該讓你來的。”飄素說,“但是你跑得太快了,我沒找著你。”
“四十九年前的聚會在一片湖邊,”魚書回憶著說,“完了事我就跳到湖裡去了,反正我和師父也住在水底。”
飄素沉默片刻,“魚書你知道的,以前你師父學的並不是水系的黑魔法。”
“我知道,她原先學的也是風系。”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後來改到水系去了嗎?”
“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她小時候的一些事,”魚書回憶著說,“她說那時候她在日落峽谷學習風系黑魔法,那時一共有四個同門姐妹……她學了幾十年吧,然後就改學水系了。因為那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師父的師父……”
“沒錯,”飄素說,“我們學了幾十年,然後我們的師父就死了。我們四個親眼看到她在一次御風飛行中被疾風撕碎。”
魚書沉默。
飄素接著說,“當年我們慌得不行。你師父天性**,所以再也不願學習風系黑魔法。好在她的太陽星座雖然是風族,月亮星座卻是水族,而且才幾十年時間我們也沒學太深。那時有一位為冥河做事的水系黑魔法巫師願意帶她,她就改學了水系。而我則守著我們師父的住處和經藏,慢慢修行到現在。”
“那……另外兩個人呢?”在一邊的風悸問。
“另外兩個人也繼續學習風系的黑魔法,只可惜她們運氣沒有我好,”飄素長嘆一聲,“她們一個在學裂魂的時候走火入魔,最後跳崖自盡,還有一個在學風向召喚的時候召喚來一陣龍捲風,也不知把自己捲到了什麼地方,至今沒有音信。”
“等一下……”魚書聽出什麼來,“難道說學習風系黑魔法的人,最後都死於風系的法術?”
講到的那三個人,不管是修行尚淺的徒弟,還是早已成為高手的師父,無一不是在練習風系特有的法術時失控而亡。
果然,“你師父當年就是得出了這個結論,才離開我們。”飄素這樣回答。
“可是我現在學的不是風系,你們要告訴我什麼呢?”魚書不明白。
“不是我們要告訴你什麼,”飄素說,“是你師父要告訴你什麼。你師父交給我的幾樣東西,我想現在是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了。”說完看了看一隻放在膝頭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