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2 曲曲新

072 曲曲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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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曲曲新

“要我替場?”慕容雪顏將腰叉成茶壺狀,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也無,“為什麼?”

“畫扇的事情是你穿針引線的,你得負責任。”豔無雙搖了搖那把一年四季中三季不離手的團扇,理所當然地一挑眉。

慕容雪顏橫眉豎目地瞪她,半晌不說話。

“怎麼,你不敢登臺表演?”豔無雙使出激將法。

“誰說的,明天晚上我就表演給你看!”慕容雪顏倒不是被她所激,是真的有興趣“跑龍套”。

“這可是你說的!”豔無雙藉機將事情敲定。

“是我說的沒錯,不過,我也告訴你,我只替你表演三次。”慕容雪顏說出自己的條件,“從明天開始,你要重新招一個姑娘來,替補畫扇的位置。”

“這是自然。”豔無雙穩穩靠在椅背,猶如吃了定心丸。

慕容雪顏卻是暗自叫苦。這就叫好人當不得,一時仗義成全了畫扇與莫天佑,他們倒好,畫扇自贖其身之後,莫天佑便帶著她先回故鄉取父親骨灰,再一同去遊歷四方。而她呢?竟還要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許久沒表演了,明日的節目,大概也只能表演本色的唱歌。這樣一想,事情便變得容易多了。

她還真想不到,這個世上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秀容近來感染了風寒,晚上她是隻身來到鳴翠坊的。晚上的時候,錦瑟表演過後,便由她上場,獻歌一曲。慕容雪顏心中早打算好,唱的歌是一首心然的《千年緣》:

“冰封的淚如流星殞落跌碎了誰的思念

輪迴之間前塵已湮滅夢中模糊容顏

崑崙巔江湖遠花謝花飛飛滿天

嘆紅塵落朱顏浮雲蹁躚

情如風情如煙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緣來生緣滄海桑田成流年

……”

悽美的歌詞,哀婉動人的曲調,無須更多的表演,那宛若天籟的聲音便足以吸引了所有的人。

臺下眾人被這樣優美的聲音徹底驚豔,掌聲雷動,歡呼如潮,連圍坐於雅間內正在談公事的一干青年公子也被吸引了。

一個長身玉立,俊眼修眉的青年男子忍不住起身,向過往的丫環打聽:“這是哪個姑娘在唱歌?”

“她呀,不是我們坊內的姑娘,是我們老闆的朋友,姓沐。”

“哪個沐?”青年男子問得更詳細了些。

“水木沐。”那丫環答過話之後,便徑自離去,那青年男子卻是身不由己,走出了雅間……

那青年男子徒步行處,從長長迴廊望過去,但見一個女子站在舞臺中央高歌,紅衣似火,身量婀娜,風姿綽約,一方紅色的手帕矇住了大半張臉,使得眾人對她面紗下的容貌充滿了好奇。只聽她唱起了歌詞的第二次,仍是悽美深情的歌詞曲調,如泣如訴,令人心神俱醉:

“古老的劍斬斷了宿怨喚醒了誰的誓言

轉瞬之間隔世的愛戀追憶往日繾綣

崑崙巔浮生遠夢中只為你流連

……”

一曲畢了,餘味悠長,臺上的女子微微福了一福,正欲退下,卻聽臺下起鬨道:“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那姑娘微微頓了頓,旋即笑了笑,施施然到舞臺後面走了一趟,不一會兒重新出來,已換了裝束,白衣勝雪,面上的面紗亦是同樣的色系,頭上除了一支白玉簪,並無多餘裝飾,益發襯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脫俗。

要慕容雪顏再唱歌,對她來說不算難事,她只到舞臺之後與樂師們交談了幾句,告知自己將要演唱的曲目,隨後來到舞臺中央,等待著樂曲的響起,隨著前奏的完畢,她清甜的嗓音再次迴盪於鳴翠坊中,這一次,她換了一首風格活潑的歌。

“老天搞不定命運我自己擺平善解人意百無禁忌

愛就要麻痺不愛也沒有關係稱兄道弟不傷感情

天不靈地不靈天下大亂髮神經

花非花舞花滿天色不迷人人自迷霧裡看風景愛與恨分明風裡來浪裡去別在意……”

隨意地吟唱著,她且唱且在舞臺中央漫步旋轉,似春日裡的一個精靈般活潑俏皮。

那青年男子倚著樑柱看著,只覺得這抹身影似曾相識。他可以肯定,他見過她,一定見過!

他還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那面那女子已對眾一福,退出了舞臺,爾後鳴翠坊的老闆豔無雙上場,對臺下眾笑道:“各位,這位沐姑娘是老身的朋友,近日畫扇姑娘抱恙,所以沐姑娘出來替畫扇幾日。今日她有些累了,明晚同一時間再來表演,希望各位捧場!”

他對豔無雙的話全不在意,一門心思全在臺上那姑娘的身上,見她趁人不備,從舞臺後面悄然離去,他也留了心,從迴廊另一邊迎過去,企圖攔住這神祕的姑娘。

淩河王突然出現在面前,讓慕容雪顏驚得心跳漏了一拍。

不會絕對這麼巧吧?在這樣的地方都能遇見,如果他回去告訴了南宮逸她在此地出入……呃,她敢肯定,她連皮都會讓南宮逸扒了一層。

“姑娘……”淩河王顯然沒有認出她來,只問道:“敢問姑娘尊姓芳名?”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慕容雪顏笑著挑了挑眉毛。這個傢伙目光中的這種熱切……怎麼看起來就像莫天佑看著畫扇的那種表情。估計他知道自己表錯了情,估計能活活地氣死再死死地氣活!

“是,是在下唐突了。”淩河王將對中摺扇一合,雙手一拱,面色嚴肅地自我介紹道:“在下姓唐,單名一個律。”

唐?他明明姓北堂好不好?看樣子,這個傢伙還是有點分寸的,知道不該在煙花之地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唐公子,奴家還有要事,就不逗留了,你自便。”慕容雪顏準備就此離去。

這面紗當真是好東西,蒙上了它之後,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順便裝裝淑女。若沒蒙上面紗,北堂律一定會看到她面紗之下那張紅得不尋常的臉,估計連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這做作的語調……

她正發著呆,想著面紗的好處,未料一名路人甲經過,還好死不死地大手一揮……

然後她臉上的好東西便滑了下來。

然後……

她看見北堂律臉上奇奇怪怪的表情,有難以置信,有驚心動魄……

“怎麼會是你?”事實太出乎意料了,讓他覺得難以想象,難以承受。

“呃……”乾笑兩聲之後,方款款答道:“我在這個鳴翠坊是有股份的,老闆豔無雙是我朋友。”

“你……”北堂律一張平常略顯蒼白的臉此時竟黑得堪比鍋底,“你怎麼能與青樓女子來往,你讓靖王的臉往哪擱?”

“喂,你今天是替南宮逸來教訓我的嗎?”慕容雪顏也不樂意了,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北堂律一副義正詞嚴的神態:“我雖與靖王私交不深,但好歹有同朝之誼,斷不能看著他王妃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怎麼,你怕我給南宮逸戴綠帽子?”慕容雪顏顧不得四周趕來了另外幾個與北堂律相熟的官宦子弟,——且其中有幾個是她往日相識的——,反駁道:“妓女怎麼了,你們憑什麼瞧不起她們?她們當中也有才華橫溢的,也有風華絕代的,見識才學並不輸給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家千金。”

“你……”

“比如蘇小小,她便是歷史上有名的才女。還有唐朝的薛濤。這你總知道吧?她的詩極好,當時的許多男子尚不及她呢,而且還被當世尊稱為‘女校書’。”慕容雪顏傾自己所知反駁著,“還有寫下‘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的杜秋娘,也是名妓中的才女……”

“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北堂律的表情很是古怪,半是讚賞半是質疑。

“從書上,從一朝一夕的學習中。”慕容雪顏的口氣緩各下來,說道,“王爺,佛家說眾生平等,所以,我們不應該自視高貴而輕慢他人。何況,我來到這裡,行事光明磊落,並未打著靖王府的旗號做一些有辱門風之事。”

這一番論調有些新鮮,眾人皆不以為然,唯有淩河王北堂律,卻心下暗服。

緘默半晌,北堂律忽想到一件事情,轉頭對一眾人說道:“今晚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

這般盡心迴護的模樣……眾人知趣地笑了笑,各自散去,北堂律親自騎馬送慕容雪顏回靖王府,兩人共乘一騎。

“上次,謝謝你的披風。”慕容雪顏想起那次的“披風事件”,語帶謝意。

“無妨,舉手之勞。”北堂律溫厚地一笑。

這個笑容,溫暖地像冬日稀有的陽光。北堂律與北堂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相貌亦有五分像,而且,連氣質都有著幾分相似,都屬於那種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的型別。而南宮逸和他們一比,就像個壞脾氣的大少……

“到了。”慕容雪顏提醒道。

“那下來吧。”北堂律自己翻身下馬,接著伸手將慕容雪顏抱下來。身體接觸的一剎那,他竟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有一股電流擊中了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體內流竄,使得他全身一陣酥麻……

看著她進了王府大門,他重新上馬,竟懷念起剛才懷抱中的溫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