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驚天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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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驚天祕
南宮逸眉目清冷,語調如冰:“拿來。”
“什麼東西拿來?”慕容雪顏被問得莫名其妙。
南宮逸滿臉不屑,冷聲道:“玲瓏玉佩!”
“玲瓏玉佩?那是什麼東西?”聞所未聞的名稱讓慕容雪顏更加一頭霧水。
“明明拿了,何必裝模作樣!”南宮逸鄙夷之色溢於言表,“慕容雪顏,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你連承認都不敢承認?”
“我做了什麼了?!”慕容雪顏聲音加大了一度。
見兩人之間情況不對,錦心與秀容互望一眼,各自將手中的點心與茶一放下,便退在一旁不言語。
“還不承認?成親那日,本王將玲瓏玉佩放進新房,但第二天,自你回府之後,玉佩也跟著不見了!”南宮逸氣急了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
“你還是老樣子,事情查都不查就胡亂冤枉別人。”慕容雪顏總算聽明白了事情始末,得出結論道。
“怎麼,你以為你這樣說本王就相信你與玉佩失蹤無關?”南宮逸輕蔑一笑,“無論你怎麼狡辯,也掩蓋不住你偷拿玉佩的事實!”
“喂,南宮逸,你自己弄丟了玉佩,為什麼非要賴在別人身上?”慕容雪顏也來氣了,“我慕容雪顏堂堂相府千金,會稀罕你一塊破玉佩?白送給我都不要!”
“你!……”南宮逸指著她,逼問道,“那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沒偷玉佩?”
天哪,這是什麼世道,他的玉佩不見了,非認定是她偷了,還得找出證據證明自己沒偷過?天理安存啊?!
慕容雪顏臉都要抽筋了。
“本王初初以為你只是不守婦德,沒想到,還會幹偷雞摸狗之事!”南宮逸見她不語,只當她“做賊心虛”,趁機譏諷道。
“南宮逸,你胡說什麼?”慕容雪顏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本王是不是胡說你心中自當清楚!”南宮逸拂袖而去。
隔了許久,慕容雪顏問當時陪嫁入王府的錦心:“什麼是玲瓏玉佩?”
“奴婢不知。”錦心搖頭,“大婚當日,奴婢不曾在房中見過什麼玉佩。”
“離大婚之日,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若玉佩丟失,為什麼拖到今天才來問?”慕容雪顏百思不得其解。
若說南宮逸此番言語是作偽,那又不像——那種怒氣洶洶的樣子絕不是裝出來的。
既然他不是裝的,那究竟是什麼緣故,讓他在隔了那麼久時間後以玉佩為由來找她的麻煩?
麻煩……
慕容雪顏犯難之際,猛然想起過無痕留下的三枚蝴蝶,向自己閨房方向奔去——
身後,錦心與秀容齊聲叫喚:“翌日夜裡,過無痕再次造訪。
“丫頭,你找我?”輕功卓絕的過無痕邊從敞開的視窗躍進,邊問。
“我想要你幫我查一件事情。”慕容雪顏直說用意。
過無痕不問,爽快地一笑:“好,我幫你查。”
“你都沒有問是什麼事情,就幫我查?”慕容雪顏驚訝。
“丫頭,我們既然是朋友,我幫你當然是義不容辭,你倒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你幫我查一下,在關‘玲瓏玉佩’一事。”慕容雪顏將事情源源本本道出,“兩個月前,我大婚之日,新房之中放了一枚什麼玲瓏玉佩。後來不見了,昨天靖王來找我,向我質問玉佩的去向。”
“好,我幫你查一下,這玉佩至今流落何方。”過無痕轉身欲離去。
“等一下!”慕容雪顏喚住他,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壺好酒、一疊銀票送到他手裡面,“這是我爹的獨家絕釀‘梨花春’,希望你不要嫌棄。”
“丫頭,你賄賂我?”過無痕笑道。
“不是賄賂。”慕容雪顏解釋道,“只是這件事情追查起來會有難度,恐怕要動用一些關係,銀子給你,以備不時之須。”
“那過某就卻之不恭了!”過無痕笑著接過兩樣物事,展開輕功飛出視窗,消失在暗沉沉的夜色裡。小姐,你還沒有用早膳。”
慕容雪顏殷切地等待著過無痕追查的結果。以過無痕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輕功,查起事情來,應該不會太難吧,加之有銀票的打點,可以撬開一些有關之人的嘴巴……
過無痕的速度快得超出慕容雪顏的預料。
才五天的功夫,他就查到一些慕容雪顏意想不到的事實……
原來,南宮逸之所以登門羞辱慕容雪顏,是因為她之前幫助鎮國大將軍之女杜蘭若習舞,順利通過了宮中的選秀,被封為蘭妃;而南宮逸一直傾心的女子,卻是五年前早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嫁進東宮的雲妃,尚書燕文軒之女燕墨雲。
傳言南宮逸與燕墨雲自幼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旁人都認定兩人必是一對,沒想到最後陰錯陽差,燕墨雲竟被先皇欽點為太子妃,嫁進了東宮,一對鴛鴦就此勞燕分飛。
“那麼,他們現在還是藕斷絲連吧?”慕容雪顏澀然開口,難掩失落。
竟然是這樣……
他南宮逸,五年前就有了心儀之人……
“雲妃覬覦後位已久,自然不希望皇上廣納妃嬪,多一個人,她便多一個競爭對手,何況蘭妃的出身不在她之下。”過無痕細細分析著。
“我當初就勸蘭若別入宮來著,那皇宮豈是人待的地方?”慕容雪顏曼聲長嘆,不用想,她也知道如今杜蘭若的日子必然不好過。
那雲妃定然是個厲害角色,她已負了南宮逸,卻能讓南宮逸多年來一直放不下她,甚至這次為了她而來訓斥那個幫助了她的競爭對手的人。
很不幸,她慕容雪顏碰巧就是那個人。慕容雪顏幽幽地嘆了口氣。
“丫頭,你喜歡那個靖王?”過無痕突然問。
“沒有的事!”慕容雪顏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那個南宮逸,是非不分,又自大,又目中無人,而且還……”
“還怎樣?”過無痕興致勃勃地追問。
慕容雪顏卻不再說下去了。過無痕可是一個男人,就算是朋友,她也不可能將“被輕薄”那種丟人的事情告訴他……就算親密如杜蘭若,她都未必說得出口。
慕容雪顏無端地望著桌子出神。
同樣的夜晚,南宮逸在院中獨酌。
他的側妃,他的侍妾,均被他喝退,不得靠近。
他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一會。
月色如紗,煙籠人間,南宮逸舉樽而飲,想著自己與燕墨雲之間的點點滴滴……
他們兩家算是世交,彼此的父親交好,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認得燕墨雲。她比他小兩歲,可愛,嬌憨,美麗。很小的時候,兩個人總是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
“你新娘,我新郎,拜過堂,鬧洞房……”
兒時的歌謠還在耳畔迴響,唱著歌的兩個人卻長成了翩翩少年與亭亭少女。
她十四歲了。曾幾何時,他覺得他的雲兒還是個孩子,不覺間竟長成了絕色美人。
那時,他們有過一段短暫的甜蜜快樂的時光。
鞦韆架上,他推著她,銀鈴般的笑聲迴響在春日的花草芬芳中……
月色之中,他牽著她,相互依偎的身影像是永遠也不會再分開……
湖光山色裡,他與她相對泛舟,醉倒在一片旖旎風光之間……
他希望,能將小時候唱過的歌謠變成現實,讓她——成為自己的新娘。
十六歲的他央父親去燕府提親,卻被父親一句“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擋了回來,又言她年紀尚小,還未及笄。
那一年格外地漫長。他和她翹首以待,期盼著冬去春來,期盼著她人生第十五個年頭的到來。
終於熬過了冬天,終於春暖花開。終於,他的雲兒行了及笄之禮。
可惜,在行過及笄之禮的第二日,一道賜婚的聖旨讓他們從此天各一方……
她嫁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妃。從此,他們相會無期。
又過去不久,丞相在朝議中以自己兩朝元老之身發難,硬將自己那個人盡皆知的痴愚的女兒許配給他,又一道讓他不情願的賜婚降臨……
此後,他將自己放逐在軍中,一心一意馳騁沙場。京城的一切,似乎都遙遠了,遠得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先皇的駕崩,太子的登基,自己父親的過世,自己因軍功被加封為靖王,每一樁每一件,於他而言都是春風拂面,淡得不留痕跡。
五年後,他回到京城,為的是履行先皇的遺旨,娶行過及笄之禮的慕容雪顏為妻。
他以為,他放下了。
他以為,他們的生命不會再有任何關聯。
她卻遣自幼相伴的侍女紅綃——不,今時不同往日,紅綃應該是宮女了——送他書信,邀他相見。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八個字,道盡往日相思……
御花園再見,他們忘情相擁,天地萬物,化為烏有。
那一日,她流著淚問他:“如果你不愛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娶她?”
那一日,他向她承諾,即便娶了別人,他也不會移情別戀。
……
回憶如斷線的紙鳶般停止,南宮逸眼前浮現出另外一張臉,一個他認為自己不可能會想的女子的臉——
慕容雪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