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路途(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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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路途(211)
第五十二章（211）路途
那個……有一件事情很抱歉……
昨天寒雪在書評區看到有讀者說在參與作者調查的時候，投票給的提示是“已經參與過這個調查”，然後問寒雪是不是直接改了一下調查項就直接提交了……確實是的……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參加過上次調查的很多讀者沒能在這次調查中投票，所以寒雪昨天就把調查給關閉了……十分抱歉……
這一章上傳之後，寒雪會重新開放作者調查，前兩天的調查結果作廢……所以，希望投過票的讀者再次投一下……沒有投過票的讀者也可以這次投……麻煩到大家真的十分抱歉……
……
……
……
……
……
馬車中，楚月，月兒，蓋聶，天明四人坐在一起。
楚月和月兒坐在一邊，月兒仍然靠著楚月睡著。而天明則從接受了鉅子的功力之後便一直昏迷著，蓋聶在旁邊照料著天明。
“哇啊！”天明叫了一聲，猛然驚醒。
“天明，你醒了。”蓋聶說。
“啊……大叔……”看到蓋聶，天明心中馬上有了一絲安寧，“這裡是？”
“馬車上。”楚月回答。
“馬車上？”天明一愣，“我們要去哪裡啊？不是剛剛還在機關城嗎？”
“雖然衛莊撤退了，但是秦軍也早就攻入了機關城，”蓋聶回答說，“所以，墨家鉅子啟動了青龍，讓機關城，和他一起……”
“……”天明沉默了下來。
“我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不然，秦國很快就會封鎖各個關隘的路口。”蓋聶說。
“哦……”得知了鉅子最後還是離開了，天明心情有些低落。轉過頭，卻又看到那一把黑色和白色的沒有刃的劍。
“墨眉……”回想對於自己來說只是睡覺之前的事情，天明有些失神。
“他把墨眉，交給了你，天明。”蓋聶說，“墨家，以後也要靠你了。”
“但是我……”天明還想說什麼，卻又被楚月打斷。
“但是但是的，覺得自己不行，為什麼當初還要答應呢？”楚月笑著看著天明說。
“這個……”天明撓撓頭，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楚月仍然微笑著看著天明，“你以後的路還很長。所有的事情，都不會一成不變的。這就是……成長。”
“成長……”天明說著這個楚月剛剛提到的詞。
……
一直到了晚上，月兒才從睡夢中醒來。
“啊，你醒了，月兒。”一直在月兒身邊，楚月為月兒整理了一下頭髮。
“嗯……”月兒點點頭，“楚月姐姐……嗯？這裡是？”
“是在馬車上，”楚月說，“我們已經離開機關城了。因為你睡的很沉，所以我沒叫醒你。”
“啊？已經離開機關城了？！”月兒驚訝的問。
“嗯。”楚月點點頭，“你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不少事……”
然後，楚月便把在墨家機關城的事情告訴了月兒。當然，對於鉅子的身份的事情，楚月並沒有說。
“墨家的鉅子……竟然……也死了嗎……”月兒低下頭。
“嗯……”
“……”月兒看起來心情很低落，楚月忍不住將月兒抱在懷裡，“沒事的……月兒，我在這裡。”
“嗯……”月兒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流了下來，“楚月姐姐……為什麼……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好痛苦……”
“沒關係的……”楚月抱著月兒說，“沒關係的……月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哭了一會兒之後，月兒仍然抱著楚月。
馬車內靜悄悄的，不過月兒的哭聲停下來之後，也能聽到馬車外面傳來的墨家弟子們閒聊的聲音，和整理東西的聲音。
楚月也不說話，一直陪著月兒。
片刻之後，楚月問，“月兒，你睡了嗎？”因為是和月兒擁抱著，所以楚月看不到月兒的臉，也便不知道月兒有沒有睡。
“還沒有……”月兒回答說，“睡不著……”
“嗯……”楚月點點頭，“畢竟睡了一天了呢……”
“嗯……”月兒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對楚月說，“楚月姐姐，在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是嗎？”楚月笑了笑，“什麼夢呢？”
“我夢見，我小的時候……”月兒說著，聲音變得有些嚮往，好像真的進入了夢一樣……
……
冬天的燕國，下了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雪遮住了皇宮，遮住了花草……
姬合為月兒穿戴好公主的衣服，和月兒一起走到院子裡。
而剛剛走房門，月兒便掙脫姬合的手，跑到院子裡。
“哇……哈哈……”月兒笑著在院子裡轉了起來。
雪仍然在下，飄在月兒的頭髮上，飄在月兒的衣服上。月兒如同雪一樣，自由，美麗。月兒的衣裙，頭髮，隨著月兒的轉動飄揚了起來，讓月兒看起來如同精靈一般。
看著快樂的在院子中的月兒，姬合笑了笑，身邊走過來一個男子。
“看起來，月兒很高興呢。”燕丹說。
“嗯……”姬合點點頭，“如果……你能跟多陪陪月兒的話，她會更高興的……”
“……”沉默了一下，燕丹沒有回答，問到，“楚月先生最近沒有過來嗎？”
“在那裡。”姬合指了指對面的屋頂。
“……”看到楚月坐在那裡看著雪空，燕丹說，“竟然不下來和月兒一起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姬合說，“楚月先生也是一樣吧……”
“……”沒有回答，燕丹看著楚月。
無憂無慮。
這個時候的月兒，幸福而快樂。
……
“是嗎……”楚月說，“做了這樣的夢嗎……”
大概……那是燕丹記憶中，月兒最快樂的時候了吧……
“下次……”楚月說，“下次燕國再下雪的時候，我們再去燕國吧。”
沒有聽到回答，楚月有些奇怪。不過，馬上，便是月兒平穩的呼吸聲。
無奈的笑了笑，楚月說，“還說不累呢……明明又睡了……”
……
馬車外，少羽正在為馬整理馬鞍，“跑了一天了，你們也休息一下吧。”
“嗯？你在做什麼呢？”天明走過來問。
“嗯？”少羽左右看了看，“你在和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那麼，擺脫你以後說話之前，加上大哥兩個字，好嗎？”
“什麼？加上，哪兩個字？”
“‘大哥’！”
“嗯！會罩著你的！”天明滿意的點點頭。
“小子！又玩你大哥！”
“話不能這麼說啊！是你叫的啊！”楚月嬉笑著看著少羽，“我又沒強迫你。”
“嘿！”而少羽直接趁天明不注意，猛然伸腿把天明絆倒，然後一腳朝著天明踩去，而天明剛剛被絆倒就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就地滾了一下站了起來，“你竟然偷襲！”
“這叫兵不厭詐！”雖然一腳踩空了，不過得了便宜的少羽笑著說。
“哼！”不服的天明馬上朝著少羽衝過去要打。
“這次不會讓你小子得逞了！”少羽說著，又和天明過了幾招。兩人都不是很認真，所有打了沒幾下便都摔倒在地，互相牽制住，都不肯放對方。
“混蛋！放開我！”天明喊道。
“喂！明明是你抓住了我好不好！”少羽也說。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放你啊！”天明說。
“我不放你，你也能放我吧？”少羽也不肯放。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啊！”天明汗。
“除非你先！”少羽鑽起了牛角尖。
“做夢！要放也是你先！”天明也跟著一起鑽牛角尖……
而這時，過來三個人……看著互相牽制的兩人。
“嗯？”因為兩人互相牽制，視角也不一樣。天明看不到四人，所以少羽問，“請問，有什麼事情？”
“嗯？誰啊？誰來了？”看不到四人的天明掙扎著想看是誰過來了。
“咳咳……”盜跖咳嗽了兩聲，“大家在等……咳……鉅子議事。”
“哦。”少羽點點頭，卻仍然保持著不動……
“就是……這位。”盜跖手指朝著地上指了指。
“啊！”猛然意識到什麼的少羽趕緊先放開了，卻馬上被天明扳倒，壓在身下就打算打……
“喂！小子你耍賴啊！”少羽喊道。
“哼！誰讓你想佔大哥的便宜的！看我不……”話還沒說完，大鐵錘一隻手就把天明拎了起來朝著另一邊走去，“廢話少說！快點給我走！”
“哇！你放開我啊！我還沒教訓少羽那個混蛋呢！你放開我啊！”
“呼——”少羽鬆了一口氣，卻忽然注意到高漸離和盜跖仍然看著自己……
“呃……”少羽汗，“抱，抱歉……我，忘了……”
“告辭。”高漸離沒有多廢話，轉身離開。而盜跖一攤手，跟著高漸離一起離開了。
……
大鐵錘拎著天明，到了一個地方，面前坐著三個人，分別是班老頭，徐夫子，和雪女。而大鐵錘放下天明之後，也做到了三人旁邊。後面跟過來的盜跖和高漸離也坐在了一起。
“這麼晚了，黑咕隆咚的，怎麼也不生火啊？”天明問。
“生火的話，會被秦軍發現的。”雪女回答。
“哦……這樣啊……”天明說，“不過，今天月光很好，嘿嘿……”
這麼笑著，天明忽然注意到六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一時也停下來笑。
“開始吧。”大鐵錘說。
“嗯。”大家點點頭。
“喂……開始，開始什麼啊……”看到大家都這麼嚴肅，天明不自然的說。
“天明，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墨家的鉅子。”班老頭說。
“你知道，身為鉅子應該做些什麼嗎？”雪女問。
“誒……這個……是不是，你們都應該聽我的命令？”天明撓撓頭看著六人。
不過……六個人都盯著天明，一句話也不說……
天明汗……
“你可以試試啊。”雪女笑著看著天明……
嚥了一口唾沫，天明心想，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面對楚月更可怕的事情啊……
馬車內楚月打了一個噴嚏……
“咦？我竟然也打噴嚏？”楚月驚訝的說，“難道這裙子真的太……短了？”
“墨家，每一代鉅子，都是令人敬仰的英雄豪傑，”班老頭說，“武藝出眾，義薄雲天，眼光銳利，觀得天下大事……但是，你……”
“我……我知道我武功很差……義薄也很難雲天……眼光也不銳利……”
“我想說，雖然你現在年紀還小，但是我們願意盡力來教你，怎麼樣成為一個優秀的墨家鉅子。”班老頭說。
“啊？你們教我？”天明說，“可是……我已經有楚月在教我了……”
“楚月姑娘教給你的，是一些基本的武功，和楚月姑娘獨創的武藝，”班老頭說，“雖然感覺你像是她的弟子，不過已經從她那裡證實過，並沒有將你當作弟子的想法。所以，嚴格來說，楚月姑娘只算是你武功的啟蒙老師，並不影響你在我們這裡受業。”
“哦……”天明點點頭。
“那麼，我來告訴你，我們傳授你的內容。”班老頭說，“首先，你要知道，你所應該擅長的，不僅僅是武功，還有其他的很多事情。”
“啊？還有其他很多事情啊？”天明一聽就想打退堂鼓……
“盜跖教你輕功，大鐵錘教你拳法，而小高教你劍術。”班老頭說，“除了武功之外，我負責教你機關術，徐夫子負責教你鑄劍和歷史掌故，而雪女，則教你琴棋書畫與各國的風俗知識。”
“啊？！”天明瞪大了眼睛……
“我們，在各自的範圍內，也算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選，”班老頭說，“如果你能跟將我們這身本領學好，你將來，必定是出類拔萃的大俠。你，覺得如何？”
“那，你們就都是我的老師啊？！”天明汗。
“天底下，恐怕沒人能像你這樣幸運。”班老頭笑著看著天明。
“……”天明很像像楚月那樣噴出一口血來表示自己的現在的感覺……
“那……我要是學不好呢？”天明用試探的語氣問。
“我們，會嚴格監督你的。”班老頭笑著對天明說，“放心吧……你偷懶，我們也會有辦法的……”
天明再次嚥下一口唾沫，總覺得以後的生活比和楚月一起的時候更艱難啊……
……
“首先是我們墨家，始創於墨子，歷代的首領都稱為鉅子。”徐夫子說，“墨家，擅長機關術，機關城便是墨家機關術的傑作。墨家的宗旨是，非攻兼愛。意思是沒有戰爭，兼愛天明之人。”
“然後，是儒家，”徐夫子說，“儒家創始人孔子，主張禮樂。一個‘恕’字可以概括儒家所有的教義。而儒家，也是弟子人最多的門派。和我們墨家一起，併成為兩大顯學。墨家至今為止經過了四代掌門，孔子，孟子，荀子，和現在的掌門，伏念先生。皆是當時極為有名的學者和武者。”
“接著，是道家。創始者老子。”徐夫子接著說起了道家。不過，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天明便馬上吐槽說，“啊？不是吧？竟然有人叫老子？！”
不過，剛剛說完，看到周圍的六個人一起瞪著自己，天明馬上又低下了頭……
“老子博覽天下群書，著有曠世名作《道德經》，主張以自身的修煉達到與萬物融合的境界。不過現在，道家分裂為了天宗和人宗兩個宗派，兩派爭鬥不止。原先世代相傳的名劍雪霽，則輪流執掌。”
“在劍譜上有嗎？”天明問。
“排行第六。”徐夫子回答。
“那不是比水寒還要高出一名？”天明說和看著高漸離。
“那有如何？”雪女馬上說。
“嘿嘿……”天明笑了笑，“不過，都沒有大叔的淵虹厲害。”
不過，說完這句話，天明馬上被高漸離和雪女一起瞪著……
“……”天明汗……
“你的楚月手中的巨闕，排名十一。”雪女說，“連前十都沒有進呢。”
“誰知道楚月為什麼就喜歡那個什麼巨闕啊。”天明說，“又大又重，又沒幾個人能拿得動……”
“咳咳……”班老頭咳嗽了兩聲。
“那麼，接下來是兵家。創始人姜太公，他輔佐武王伐紂，著有《太公兵法》。而兩百年前，兵家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人物，孫武。”
聽到這裡的時候，天明的兩隻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然後直接閉起來說什麼也不睜開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楚月的訓練更可怕的事情啊……
啪——
不過，就在天明的兩隻眼皮剛剛合下來的時候，一隻綠色的笛子迅速抽打在天明的身上，馬上把天明叫醒了。
“後來，兵家以‘疾如風，徐如林，掠如火，靜如山’十二字道出兵家《孫子兵法》的必勝之道。被尊為，兵聖。”
“剛才是‘老子’，現在又是一個‘孫子’……”天明有氣無力的吐槽到……
“呵呵……”雪女忍不住被天明逗樂了一下，遮著著嘴笑了一聲。
“唔……”天明揉了揉眼睛，然後直接把眼睛閉上……
啪——
“嗯？！”天明又醒了。
“接下來，是農家。”徐夫子說，“農家弟子遍佈天下，遊俠隱士輩出。農家多正直之士，卻行蹤莫測。常隱於田野集市之中。也是，諸子百家中，弟子遍佈最廣的的一派。”
看到天明又要睡了，雪女剛剛拿起弟子，卻看到天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分別用兩隻手指撐開了兩隻眼睛，沒讓自己的眼皮垂下來……
“呵呵……”雪女又忍不住笑了笑。
“那麼，接下來是恆家……”
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打算再小睡一下，雪女也拿起了笛子正要打下去，卻在徐夫子剛剛說出“恆家”這兩個字的時候，天明猛然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一下跳了起來，“什麼？！恆家？！”
“是的……”看到天明這樣的反應，一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恆家，恆子，就是楚月，是不是？！”天明激動的問。
“沒，沒錯……”徐夫子看著一下精神起來的天明，心中再次忍不住對楚月感慨了一下。
馬車中，楚月再次打了一下噴嚏，然後說，“不是吧？難道真的是裙子太短了？等等……為什麼我老是吐槽裙子的短的問題……”
“告訴我！告訴關於恆家的事情！”天明看起來很飢渴的說。
“嗯……”徐夫子點點頭，“恆家，恆子，說起來，整個門派也是隻有一個人而已。但是，也不得不說一下這個門派。”
“據說，早在周朝時期，恆子先生便已經生活於世，一直隱居在閒逸山。不問世事。因為閒逸山上有一塊會讓人迷路的花田，所以知道恆子先生的極少。直到，儒家孔子先生，拜訪到恆子先生。”
“啊？孔子拜訪楚月？”天明驚訝的說，“那楚月得有多大啊？！”
“應該，也有上千年的年齡了吧……”徐夫子估計著說，“據說，諸子百家，著名的門派創始人，都去過閒逸山，經過恆子先生的指點，然後才建立了屬於自己的門派。而恆子先生雖然自己從未創過門派，當時後來，據說恆子先生提出了收弟子的條件……雖然沒人能跟達到，不過，也讓大家覺得恆子先生屬於了自己的門派，恆家。”
“那楚月主張的是？”天明問。
徐夫子搖搖頭，“因為我們墨家創始人墨子並沒有上過閒逸山，也沒有見過恆子先生，所以，對恆子先生並不是很瞭解。”
“哦……”天明說，“對了，楚月她說她收弟子的條件是什麼啊？”
徐夫子看了看天明，又看了看其他人。
“沒關係，反正我覺得這小子也達不到楚月姑娘的要求。”班老頭對徐夫子說。
徐夫子點點頭，“關於弟子，恆子先生提過三個條件，第一，閱歷至少五百年。第二，容貌要保持在十八歲以下。”
“啊？！”天明呆住。
“怎麼樣，還要心思嗎？”班老頭笑著對天明說。
“她是妖怪嗎？”天明有些氣憤的說，“這樣的條件，那個人能達到啊？！也只有她那個老妖怪才能是恆家的吧？！”
“呵呵……”雪女又笑了起來。
“誒？不是三個條件嗎？”天明說，“還有一個呢？”
徐夫子回答，“因為前兩個條件至今為止還沒人能跟達到，所以恆子先生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說過第三個條件。”
“切，什麼嘛，完全是在耍人嘛。”天明不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