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闖宮門赤子告御狀
帝妻難惹:腹黑總裁的專寵 弟弟情人 硯壓群芳 禁斷囚情:誤潛高富帥 麻雀戲諸候 嫡妃的三畝田園 骨脈 封存的絕密檔案 極品鄉村生活. 風騷翠娘
第一百零三回 闖宮門赤子告御狀
寶玉原本在賈府裡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沒了林妹妹,父親生死未卜,賈府大廈將傾。陡然聽得宮裡來人接女眷入宮去探望貴妃娘娘,心裡就是一動。為今之計,只有面聖告御狀,才能替父親洗清罪名。若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定然不會姑息太子胡作非為;若皇上是昏君,那朝廷上下沆瀣一氣,橫豎都是一死,同如今坐以待斃沒什麼不同之處?橫下一顆心,從沒有比此刻心情暢快,幾日來的煩憂頓時煙消雲散,再沒了負擔。
他坐在一乘小轎裡,搖搖擺擺的被抬入宮門。到了午門外,他的心騰騰亂跳,一聲聲悸動得如擂響兩軍陣前的金鼓。忽然間,他挺直腰身,如今是箭在鉉上,不得不發。既然瀕臨絕境,如今孤注一擲也是破釜沉舟之計了。
寶玉扶了探春下轎,低頭緊緊抓住三妹妹探春的手,他本想安撫探春的緊張,卻覺得自己的手心潮熱滿是虛汗,探春卻是十指冰寒。
寶玉也不知如何提著一顆緊張的心來到了皇宮,宮門口隔著轎簾聽到太監嚷聲:“奉旨入宮的。”
頭戴了帷帽,寶玉只看到自己的腳尖,他拼命地想將大腳藏在撒花紅菱繡裙內,卻無法遮掩。
“怎麼才來?快進去吧,賢德貴妃娘娘那裡,情況不大好呢。”太監沙啞的聲音。
寶玉一驚,隨在太監身後疾行,只看到燈影在腳下一晃一晃,忽明忽暗,他緊拉了探春的手,不知行了多時,戛然止步,險些衝撲到行在前面的太監身上。
“哎喲,怎麼才來呀,快些,快些。十三爺派人來問過幾次了。”老太監無奈的聲音滿是責怪。寶玉記起,這個人是姐姐元chungong裡的主管太監,叫夏忠的,是皇上身邊總管六宮的都太監夏守忠的乾兒。
寶玉隨了夏太監們進到殿裡,護送他們前來的小太監低聲說:“二位姑娘,賢德貴妃娘娘今晨有些痰迷,太醫請脈時發現了喜脈。只是娘娘受了驚嚇憂思成疾不思茶飯,如今下去怕是要一屍兩命了。十三爺這才差人請來家人代為開導,你們仔細了。”
探春搶前小心應了句:“知道了,定當竭力勸導。”
嘎吱吱大門關閉,寶帳紗幕在風中飄舞,色澤清素,彷彿是祭奠時的白幡。寶玉一陣心酸,姐姐懷了龍種,卻又臨家門大難,是喜是憂呢?
他也顧不得許多,解開斗篷隨了探春一點點向內撩開一道道簾幕而入。
難道是十三爺發了善心,打發走宮娥太監們,只留他姐弟們最後說上幾句話?或者是父親的案子迴天無力,十三爺只想如此補償他們。只是,如果是此事是十三爺一手經辦,應不知他會喬裝混入宮來看望姐姐,更重要的是,他要告御狀,告發的恰是太子和十三爺承徵。
赤金紅寶石眼長頸仙鶴燭臺,碗口粗的描金紅燭靜靜垂淚。風
聲舞動簾幕如在嗚咽,寶玉聽到幾聲咳嗽,他試探地低聲問一句:“姐姐?”
咳嗽聲更密,元春的聲音:“寶玉,弟弟,是你嗎?”
寶玉悲從中來,淚如泉湧,拔腿撥開簾幕向裡闖,情急之中扯落半幅淡紫色的簾幕,帶倒燭臺砰噹亂響,他也不顧許多向裡面衝去。
寶帳紗幕低垂,鳳衾冰寒,姐姐元春一隻手垂在床下,側個頭眼巴巴地期盼著望著他。
寶玉跪在床前已經是哽咽難言,緊緊抱住姐姐的手貼在臉龐,那手如冰柱一般毫無溫度。
“傻弟弟,你哭得什麼?都要做舅舅的人了。”元春笑著說著咳著。探春趕來問安,忙上前扶起元春坐起,元春看著她們半閉了眼兒斷斷續續問:“你們如何進宮來了?”
探春忙說:“奉旨進宮來了。想是皇上體恤娘娘的病情,才吩咐傳家眷入宮探視的。”
元春面頰蒼白如紙色,菱脣毫無血色,喃喃道:“皇上在哪裡?他不肯見我。難道是父親的冤情得雪了?”
寶玉動動脣,不知如何說,探春倒是伶俐地接道:“水落石出只在早晚。”
元春這才嘆口氣,心滿意足地望著寶玉期許地看著,虛弱地說:“賈府只你這根苗,你要保全自己。父親的案子,相信陛下聖明,定還賈府一個公道。”
寶玉冷冷苦笑,公道,怕是等皇上還這個公道,父親早就人頭落地。
探春試探問:“娘娘,像是皇上的勤政殿離姐姐的鳳藻宮太遠,夜深,行起來不便。所以未來探望。”
元春慘然一笑搖頭道:“莫給我寬心了。皇上心裡在怨怪我,也恨賈家有負皇恩。”
寶玉問:“皇上可知姐姐身懷龍種?”
元春一笑,撫弄小腹搖頭道:“是今日才得知的,可惜他來的不是時候。”
寶玉同探春換個眼色道:“姐姐,皇上自有明斷,聽說已經親自去過問爹爹的案子了。”
元春搖頭道:“已經去了人到勤政殿稟告皇上,皇上絲毫不想來看看他。”哽咽聲陣陣。
“怕是皇上忙於朝政無暇迴應。”探春說。
出去更衣淨手時,有個小太監隨在寶玉身後提醒:“國舅爺,莫不如國舅爺親自去求求皇上?奴才給帶路?”
寶玉一想也好,迴轉去就說“莫如寶玉去面聖,替姐姐請皇上來。皇上看在小皇子的情分上,也會來探望姐姐的。”
元春也沒有攔他,便要喊小太監帶路。寶玉忙說:“姐姐不必勞神,寶玉自己去吩咐就是。”
探春起身道:“不如我同二哥哥一道去。”
元春點頭說:“也好。”
======
“賈寶玉,你,你如何來……”十三大驚,卻極力平靜了心神道:“我讓
你入宮去安撫娘娘,你如何這副模樣闖來勤政殿?是夜黑不識路嗎?帶你的太監在哪裡?”十三呵斥著,遞了寶玉眼色,似在低聲斥責:“休要胡來放肆,快回鳳藻宮等我。”
龍書案旁,十三皇子承徵一身寶藍色的王袍英姿挺逸立在一旁。
皇上掃一眼下跪的寶玉,漸漸皺起眉頭。寶玉一襲猩紅色披風,摘下帷帽是男兒裝束,只是身下是女子的裙衫,令人哭笑不得。
“父皇,賈寶玉是兒臣安置入宮來寬慰賈妃娘娘的。賈妃娘娘那邊……”
十三的話未說完,皇上抬手打斷他的話,目光上下打量寶玉,吩咐說:“平身,起來說話。”
寶玉起身,一張溫玉般的面頰,目若點漆,舉止不凡。皇上的忿意散了幾分帶了滿臉的好奇問:“賈寶玉,你就是那個傳聞中銜玉而生的賈政的二公子?”
寶玉一見皇上,果然儀表不凡,帝王之威,但目光中卻帶了對天下子民的慈愛。不知為什麼,心裡雖然敬畏,卻不怕他,反是有幾分親意。
“寶玉!”十三提醒一聲。
“正是小民。”寶玉平靜地答,心裡也不再慌張。
“你喬裝入宮就是來為賈政說情?”不等寶玉答話,皇上啪地一聲拍案大怒道:“且不說你闖宮犯了死罪,就是賈政作奸犯科有負朕的信任,就是罪無可赦!”
寶玉周身一抖,吐一口氣望著皇上道:“草民此來是鳴冤,不是替父求情。人人都說當今聖上是曠古未有的明君,禮賢下士愛民如子,更不會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你危言聳聽!”皇上龍顏大怒,十三瞪了寶玉一眼示意他退下,低聲斥責:“還不退下,皇上自有明斷。”
“知而不諫是為不忠,皇上即便想息事寧人不波動朝局,也不該讓忠臣蒙冤受戮。”寶玉言辭激烈據理力爭。
“放肆!賈政有冤?他有什麼冤?賄賂有司去圖個考官的差事,藉機鬻賣試題牟取私利貪贓枉法,鐵證如山。不容狡辯!他若是冤枉,普天下就不必有牢獄了!”
“牟圖這個差事是真,卻不是花錢賄賂,更沒有旁的目的。十三殿下心知肚明,家父如何謀得這考官的差事。若是受賄,那第一人該是十三殿下,行賄者就是我賈寶玉。請問十三殿下,可是拿了寶玉什麼好處?”寶玉心潮起伏,為救父親孤注一擲,他想到了太子爺那副嘴臉,道貌岸然,還有那刻毒的話語。想到囹圄裡含冤莫辯的父親,想到這齣戲原來都是十三爺巧計安排的,是自己糊里糊塗錯信了他,反害得父親年邁受這牢獄之災。
“賈寶玉!”十三震驚,髮根倒立,動動脣要喝止,皇上已轉向他問:“你怎麼講?”
【作者題外話】:各位抱歉,網路中斷,這兩日無法上網,今天補上。抱歉!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