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形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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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形象是什麼？
再次回到了啟月國，當真的是感慨萬千，誰又想過，一朝穿越居然會經歷如此之多。
只是，這次回來和當初的悠然並不相同。
素寒笙未進啟月就被羽易容成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她和滄旻也做了些許的改變。剛入啟月就聽到流傳在民間關於新教已經覆滅的傳言。
進入啟月之後他們先在一個邊城休整，而這個邊城也是新教之前盤踞之地。
隨意點了幾個小菜，邊城的菜餚很簡單，吃飽為主，並不和都城一樣道道講究精緻，也算符合這個地方的民風。
他們三人的裝束太普通，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酒樓這樣的地方，不論在哪裡都是資訊流通最快的地方，也是很多人交換資訊的地方。
此刻，就有很多人都在談論關於新教的事情，畢竟新教雖然被傳的很糟糕，可是在這個一直盤踞的發源地，還是有很多人覺得這個教派並沒有江湖傳言那樣的可怕。
“聽說了沒有，據說新教被正派幾大門派，一個晚上就挑了。”
“聽說什麼啊，那天晚上我可是親眼所見，哎呀，你們是沒看到啊，那些正派門派也挺狠的，滅門就算了，最後還放了大火，那一夜簡直是火光沖天。”
“胡說吧，你怎麼能看到。”
“我可是說真的，那天晚上我正好趕夜路，想說早點回去見娘子，誰知道在後半夜突然看到怕燕山那邊火勢沖天，當時驚了好多的鳥獸，山中一片混亂，還以為怎麼了，嚇得我趕緊先走，也顧不上是大晚上了。誰想到，進了城之後，才知道原來是新教被人給滅門了。”
“這還不說什麼，聽說，新教教主也被抓了呢。”
“我怎麼聽說，新教教主已經被殺了。”
“沒有被殺，是被抓了。”
“得了，別爭了，教主不管有沒有被抓咱都不知道，不過之前有告示貼出來，教主的家眷好像是真的被抓了，兩天之後會在城郊進行審問呢。”
“真的呀……”
“可不是。”
下面人嘀嘀咕咕說著一些自己聽來，或者看到的事情。
樓上的素寒笙生生捏斷了手中的筷子，即使易容過後，依舊看得出他臉色難看的厲害。
滄旻看了一眼羽，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他也低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小二端來了牛肉麵打破了這邊詭異的氣氛，羽把最大的一碗放到了素寒笙的面前，幫他重新放了一副新的筷子。
“要報仇，還是要洗恥，身體都最重要，飯必須要吃。”
素寒笙咬著牙，接過她遞過來的面和筷子，一聲不吭的埋頭吃了起來，不過幸好他現在的裝扮也沒有人願意多看兩眼，若是本來的模樣還不得讓一群小姑娘哭死，那麼好看的人怎麼吃個東西像個八輩子沒吃過飯似地。
滄旻和羽也安靜的吃著自己碗中的面，一直都想到了新教的覆滅卻沒有想到所謂正道居然會做出如此事情，明顯就是沒有抓到素寒笙拿他的家眷威脅，兩日之後只怕是十面埋伏。
吃過飯之後，他們就回到了客棧休息的房間，素寒笙一回去就睡下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起來。
羽想了想還是和滄旻去敲了門。
“進。”素寒笙淡淡的說著，他們推門而進，房間中沒有點燈，也沒有開窗，黑漆漆的一片，羽把手中的燈放在了桌上。滄旻摸摸鼻子坐在她的身邊，之前過來的時候她要拿燈他還覺得挺多此一舉的，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說，這丫頭想的太全了！
“大哥，你這是打算玩頹廢？”羽坐在旁邊，斜眼看著他，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素寒笙沒有想到她會說的如此直接，微微一愣，許久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羽自然不能一直等著，現在他就是一個鑽到了龜殼裡的烏龜，若不打破可以讓他蝸居的一隅，只怕他會一直悶在其中，無法解脫。
越是看似堅強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越容易鑽牛角尖。
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承受著，沒有人可以分享，也沒有人可以承擔，只要是人都有一個承受額度，過了這樣的額度自然會被壓垮，會崩壞並沒有好奇怪的。
素寒笙現在很明顯就是這樣的情況，他要強，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被背叛的一天，而且還牽連整個教派的人，他之前也許想過這樣的結果，可是一直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時，他還可以放任自己一點。
但是今天，一句句，一個個有憑有據的訊息傳到了他的耳朵中，神經徹底緊繃，自責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真的不是一個人可以輕易承受的。
“我知道你在自責，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整個教派的覆滅，可是我還是想說，這件事情其實和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羽說著，觀察著素寒笙的表情。
見他露出一個悽苦的笑容，說道：“小妹也不用為我推脫，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都是我的錯，我自己心
裡清楚。”
“你真的清楚？”羽挑眉，不置可否。“我並不是為你推脫，我只是實話實說。新教一直沒有進入江湖正派，特例獨行，就算沒有你這個教主，或者無論誰做教主，教派都遲早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都，肉中刺。無法融合，或者說無法向自己的屈服的東西就要被扼殺，這是必然的一種結果。那些正派，呵，可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麼坦蕩。”
“動物尚且為了地盤之爭互相撕咬，更何況是私心更重的人。從他們傷你的下三濫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不是嗎？”
素寒笙抿脣，點點頭。聲音沙啞的說：“小妹說的是，是愚兄一葉蔽目了。”
如果真的是如他們所說那樣的光明磊落，確實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那樣……即使是他這樣所謂的魔教，都覺得可恥的事情。
“知道錯了就好。”羽笑眯眯的點頭，滄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丫頭還真的不懂得收斂，哪裡有這樣和兄長說話的，完全就是在哄小孩子嘛。
“兩日後大哥打算怎麼辦？”羽雖然在問，可是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聽到素寒笙說：“自然是要去。”或者可以說，非去不可。
“只怕，會是障礙重重，十面埋伏。”
“這點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已經知道了，兩日後就算真的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素寒笙說的咬牙切齒，狼子野心就這麼CHILUO裸的**在外面，真的是讓人不齒。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好好的算計算計吧，去了就要平安的回來，只會一味的莽撞可不是一教之主該做的事情。”羽站起來，和他告辭。“也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大哥也早些休息。”
“好。”素寒笙點頭，羽和滄旻行過禮離開。
一回到房間，滄旻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丫頭，你還真的一點都不阻攔啊。”
去之前羽交代過他不讓他說話，他也一直忍著沒說，可是把他給憋死了，有話想說卻沒辦法說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
“不攔，有什麼好攔的。”羽笑著搖搖頭，開始鋪床。
本來是白晶和她一間，白弈和滄旻一間，誰知道這傢伙死活不肯，一直要賴在這邊，沒辦法只好讓白晶和白弈住一間。
滄旻見她開始鋪床，就去關了窗戶，關好之後還仔細的在上面撒上羽之前給他的藥，防止一些無聊的宵小之輩，讓他們有命來，沒命走。
一切準備就緒，這才坐在**，看著對面的小女子。
“明知道是埋伏還讓他去，這可不像你。”滄旻說的是實話，這丫頭可不講究什麼道義，只要是危險的通通都不理會，管你說的多難聽，不去就不去，你能奈我何。
“這當然不能像我，這是大哥的決定，向我那還了得。”羽也學著他的樣子，盤腿坐在被子中，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的重點從來就都不是我，所以無論去還是不去，那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說了是不算的。”
“那你剛剛過去又有什麼意義。”滄旻小聲的嘀咕，既然什麼都不管，之前，到底又是為了那般？
“當然有。”羽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我只是想過去告訴他，無論他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援他。不過，我還是知道他一定會去的，你又何嘗不知道，少在這裡和我裝糊塗。”
“呵呵……”滄旻笑了起來，跑到和她同樣的位置坐了下來，伸手把她抱到了懷中。“丫頭好聰明，這都看出來了。”
他當然也清楚，素寒笙這樣的男人，看似事事瀟灑，其實在骨子裡卻是一個很重承諾和情誼的人，就從他和羽的互動就可以看得出來。
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棄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家眷於不顧。
“哼哼，那是當然。”羽皺皺小鼻子，一臉的得意模樣。
滄旻笑看著她，附身親親她。“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這次只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你能幫忙準備什麼呢？”羽挑眉，帶著些小挑釁的看著他。
滄旻抿脣一笑，“就算沒有其他，玉凌的實力也不只是一個地名而已呀，更何況，若真的需要，我可以找孃親幫忙。”
羽搖搖頭。“都不要。”
滄旻皺眉，“丫頭。”難道她就這麼把他當成外人，要把他排除再外？
這樣的想法讓他不舒服心攪在一起。
“對付這樣的人，哪裡需要用得著玉凌和笑孃的實力，我知道若是動用了你的勢力會很輕鬆，可是，一旦暴露了實力勢必會被其他人覬覦，以後你會很辛苦。”
“臭丫頭，知道為人著想了。”滄旻聽著她的話，忍不住眉飛色舞，脣角也揚起了漂亮的笑容。
他的丫頭啊，越來越惹人疼了。
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從低谷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卻甘之如飴。
“不過，你不用擔心
，就算暴露了，也不會有人敢太直接的動我。”滄旻挑眉，那是完全的自信。
羽脣角含笑，“我知道。”她知道他的能力，自然是不會如此的被動，更何況，若是讓他認回了那個人，只怕更是沒有人敢動他分毫，可是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過，還是不需要，對付他們，我有辦法，浪費太多的人力就不合算了。”
滄旻見她笑的像只小狐狸似地一臉奸詐，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客氣，也就不在胡思亂想，笑著捏捏她的臉，問道：“丫頭，有什麼壞水啊。”
羽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我這是金點子！”
“噗，好吧，丫頭有什麼壞的金點子。”滄旻笑著看著眼前小臉扭在一起的小女子。
“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計較。”羽撇嘴，從懷中掏出很多的瓶瓶罐罐，在滄旻的目瞪口呆中攤在被子上。
滄旻傻眼的看著她，這些東西，到底是放在哪裡，之前完全沒有看出來居然揣瞭如此多的東西。
“瞧瞧，這些對付他們足夠了。”羽得意的笑著，纖細的手指指著被子上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瓶子。
“用毒，會不會不道義。”
“少來，你還和別人講道義？”羽嗤笑一聲，滄旻摸摸鼻子不吭聲。“對付他們那樣下三濫的人，自然就要用下三濫的辦法，這個世界不能比誰比誰更高尚，只能比誰比誰更下賤，說起來，因為這些人浪費我的藥，我還很不願意呢。”
這些藥都是她辛辛苦苦研究煉製的，從選材配藥到煉製都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現在居然要浪費在這些人身上，想想都不甘心。
滄旻默默的抹了一把汗，這丫頭，明明是要折騰人，還偏偏一副姐很不願意的模樣，真是讓人很無言。
“好了，等把他們放到了就從他們身上拿銀子，就當是賠償，然後我們在重煉製更好的。”滄旻隨口安慰著，卻見到羽的眼角微微一亮，她嘿嘿一笑，“這個主意好！”
說完，笑眯眯的鑽到了被子中，一副全部解決，很滿意的小模樣，滄旻搖頭笑了笑，也躺下。
順手滅了點燃的蠟燭，把人從後面抱緊，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丫頭什麼時候才肯答應和他成親，明明除了那啥都和夫妻沒有什麼區別了，卻偏偏不肯答應，唉，這個磨人的小東西，卻偏偏讓人放不下。
一夜好眠，無夢。
早上醒來之後素寒笙已經不在房間中，白晶帶話說他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下午就會回來。
羽點點頭也不追問，追問也問不出什麼。
洗漱吃過早餐，吩咐白晶帶著白弈別出去亂走，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才和滄旻離開了客棧，先去了藥材店。
買了一些製作藥粉需要的藥材，可是有些稀有藥材藥店中卻不好找，一直找了大半個邊城才在一個老藥店裡找到，買的時候，賣藥材的老人家還多看了羽幾眼，感嘆般的說道：“很多年了這味藥材都沒有多少人懂得怎麼用，沒想到今日居然是個小姑娘。”
“老人家，你這話可不對了，懸壺救命可不分男女。”羽聽到他的話，大聲的說道。
老者一愣，隨即笑道：“小女娃說的對！是老朽迂腐了。”那笑叫一個燦爛，嘴上的鬍子都不聽的抖著。
羽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知道這個老頭子應該沒有惡意，看他對藥材的珍惜程度，應該算的上一個喜愛藥材的藥痴，見到有人也懂得想要多交流一點，不過她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接受他的熱情。
趕緊讓滄旻付過錢，拿著藥材逃之夭夭，那速度好像身後有狼在追似地，笑的滄旻差點沒岔氣。
“哈哈哈……今天才知道，丫頭，你原來是兔子。”一蹦，嗖的一聲人就不見了，可不是像極了兔子。
“很喜歡笑，嗯？”羽臉色不善的看著他陰測測一笑。
滄旻立刻收了笑，忍著笑意，咳嗽一聲搖搖頭，“沒有，一點都不喜歡笑。”他可不想被丫頭遷怒，不過，能看到她被一個小老頭逼得如此狼狽，還真的是，很好笑。
哈哈哈哈……
滄旻臉上一副嚴肅的模樣，心裡早在此笑翻，只是這想笑不能笑的感覺還真的聽要命。
羽看著他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卻沒辦法笑出聲的詭異模樣，心情大好，哼著小調慢悠悠的轉身走在前面。
滄旻跟在她後面，看著她得意的小模樣，眼中是濃濃的寵溺。
只要她開心，就算他天天當小丑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慢慢吞吞的幹嘛呢，快點跟上！”羽走了一會兒，發現身邊的人不在，回頭就看到滄旻傻兮兮的站在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立刻出聲吆喝，一點女孩子的形象都沒有。
滄旻笑著向她跑來。“來了，丫頭，注意形象。”
“形象？能吃嗎？”羽反問他，漂亮的眼中是完全的不以為然。
不管溫飽的東西，要它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