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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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夢中人
被小乞兒這麼一折騰,藥王自然也沒有繼續留在大廳之中,本來他也懶得和別人寒暄,正好乘機離開。
王妃的病也沒有之前聽說的嚴重,已經開好了藥,只要按時吃,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這中間的診斷還是不能疏忽,畢竟都上年紀了,很多問題不是說不會出現就不會出現。
弘王府為他們留出來的居所,名叫化蝶樓。
此刻,藥王無可奈何的坐在椅子上,嘴裡忍不住嘀咕的抱怨著:“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丫頭你居然會這麼、這麼……”這麼什麼,他沒有說出口,只是砸吧著嘴巴,一看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笨,是吧。”旁邊一扇精緻的小門被推開,頭髮還在滴水的女子頭也不抬的接話。
“您還真是夠無聊,每次都只會說這一句,想說什麼沒關係,有點創新好不好,我都聽膩了。”她坐在了視窗的貴妃椅上,大咧咧的打了個哈欠,完全無視藥王被她氣的有點發綠的臉。
彌夢和彌月早已經對他們兩個的鬥嘴見怪不怪,走過去替她擦拭著長髮。主人鬥法就沒有勝過,卻還一直不放棄,一有機會就會撩撥一下小姐,有時候她們都很佩服主人的受挫精神。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如此反覆,就是她們主人的真實寫照。
藥王自然知道是自己無聊,沒事找事,也不再說什麼,就在這時候,一個小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見一隻小貓一樣的東西,正在幸福的趴在桌上的一堆雪果中,四隻小爪子並用的抱住其中一個,很幸福的吃著雪果。
“這個東西是?”藥王有些驚異和一些不確定的問著。
“貓啊。”她聽到了藥王的話,笑眯眯的回答。
藥王並沒有像平日一樣發飆和她鬥嘴,只見他一臉嚴肅的問:“靈丫頭,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怎麼把它帶回來了?”
靈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問:“難道不是貓嗎?我去山上的時候撿到的。”她的心中一直認定它是一直貓咪,哪怕它長了一雙貓咪不會有的翅膀。
藥王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在裝,不過她不知道這個應該是真的。只能無奈,嘆口氣說道:“唉,我也沒有見過,只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魔物靈雪。書中曾有記載,此物身型似貓,全身雪白,雙眸淺藍,長有金翅。千百年來想要入魔的人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此物。不過這百年來,還未聽說過有人見到過,時日太久倒也快變成傳說中的東西了。”
“所以?”靈挑眉,看著藥王。
藥王遲疑了一秒,繼續說道:“聽說用它的血可以完成常人所無法完成的心願,然而,千百年來,凡事用靈雪祈福的人,在完成心願之後都會遭到滅門的下場,無一例外。”藥王看了她一眼,嘆息道:“今天它被你所獲,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靈淺笑著抬起頭,雖然相處多年,但是每次看到她如此笑,幾個人偶會忍不住想到一個詞,風華絕代。
“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事情嗎?我還一直以為,幸福是需要自己努力的。原來只要殺死一隻貓就可以辦到。可是,拿它來祭天,難道沒有人想過它也會疼,會痛,會怨恨嗎?把自己的幸福承加在它的痛苦之上,它本最無辜,又如何會甘心。”
藥王怔怔的看著那雙絕美卻堅定的眼眸,乾淨的讓人害怕。
關於靈雪會不會痛,他從未想過這件事情。大概不只是他,所有的人都沒有想過吧,一個祭品它也會痛,它也會不甘心,誰在乎過?也沒有人想過,一個如此帶著怨氣的靈物,怎麼可能會帶來幸福。
世人的心都太大,關心最多的也不過是自己罷了,親情尚且可有可無,更何況是一隻作為祭品的動物呢。
“我今天好像見到了認識的人。”靈的頭髮已經整理好,雖然還沒有全部都幹了,可是已經不再滴水了,她趴在視窗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可是,我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他,那種感覺很熟悉,卻也很陌生。”
藥王聽到此處,眼睛一亮,笑的得意。“丫頭,怎麼樣,後悔了吧,我都說要配著我的藥幫你。”
“沒有。”靈搖搖頭,她才沒有後悔,被別人控制想起來,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還是喜歡依靠自己的力量,一點點的想起什麼。
“只是覺得某個地方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她喃喃的說著,聲音輕輕的在室內迴盪著,讓整個氣氛陡然變得很悶人,藥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問道:“你找到那個紫色的藤條植物了嗎?”
“嗯?還沒有,不過找不到就算了,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羽一愣,隨即搖搖頭,她還沒有找到。
“那怎麼行,丫頭你可別就這麼放棄了啊,你不是說它是你找回記憶的唯一方法嗎?”藥王有些不
贊同的皺眉,都已經找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放棄。
靈沒有回頭,也不說話,只是仰頭看著墨色的天空,這三年她經常做這樣的動作,看著天空一個人發呆,沒有人知道她這時候到底有沒有想到什麼,只是看天空這樣的姿態彷彿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那種執著讓人心驚。
放棄這件事情她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可是她已經學會了不強求。雖然醒來之後腦海中只有那個紫色的植物,而她也一直相信,自己沒有被食人樹吃掉一定也和它有關。
但是,午夜夢迴,總是看到的那個白色身影,卻讓她很不安。
每一個夢中,總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清楚輪廓,只有一雙閃爍著各種情緒的眼睛,讓她每每驚醒都心頭髮堵,不安的厲害。
總覺的,她應該欠這個人很多,因為那種揮之不去的罪惡感。
“怎麼這樣看著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對面的小女人。
“愛上了又怎麼樣,放心我會娶你的。”女孩背對著夢中的她,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好啊,那就這樣定了。”
“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們當然見過,以後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準再對別人說這種話。”
“你可是要說話算話,不會是騙我的是吧?”
丫頭,你答應過要娶我的。
你怎麼可以失約。
也許你只是玩笑,可是,我認真了
“好啦,我信你,無論你說什麼都信。”
“真的?”
“真的。”
“哪怕我騙你,你也信。”
“是,哪怕你說的都是謊言,我都信!”
“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是你。”
他帶著絕望的對著她無聲的大笑,晶瑩的淚珠從蒼白的臉上滑落,狠狠的摔碎在地上,化為無影。那雙絕望的眼中,清楚的寫著,你騙我。
“丫頭,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衝到了懸崖邊,呆呆的坐在那裡,伸出去的手還懸在空中,張了張嘴卻沒有話說出來,失去焦距的雙眸中,有著再也擦不掉的痛。
黑暗中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淚從她緊閉的雙眼中滑落。
那一刻,她聽到了眼淚落地的聲音。
生生的疼著。
只是,這一切她不會對誰說起,一個人靜靜的承受著。
那天之後,她安分了好幾天,這幾日星都熱鬧非常,各路人士齊聚星都,因為,全大陸四年一次的第一美人的大選要在星都舉辦。
凡事認為自己長得不錯的,都可以來參加,不論男女。
今天就是正式開始的日子,早已經在湖上搭好了塔臺,王公貴族早已經在最佳觀賞的貴賓席位坐定。雪逸風他們也在受邀之列,看著一波波的人潮向著這邊聚攏過來,也不得不感嘆。
四年一度的大選,果然夠吸引人啊。
他們的旁邊坐著的是藥王谷的幾位,來了幾天了,對於藥王谷的小姐,除了那日烏起碼黑的小乞兒模樣,還在沒有人見過她。不過,今日眾人都沉醉在各路美人的燕瘦環肥的美色之中,也就更加沒有人關心她到底在不在。
當然,就算想關心,只怕也沒有機會。
因為今天,她依舊不在。
四年一度的美人大選,其實更多的是江湖人來參加,因此各大教派也都紛紛趕來,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有專門負責的不人,不停的詠唱著剛來的教派。
“魔宮少主,庭妍到。”一聲詠唱之後,所有人都被這邊吸引了,一位面容嬌美的女子在一群婢女的擁簇之下款款走來,輕紗薄衣下的玲瓏曲線,脣角勾起妖魅的笑,一雙媚眼更是勾人三魂七魄,不愧是魔宮的少主,好一個入魔似妖的女子,讓人心蕩神馳,有些定力不好幾乎把持不住的支起了帳篷。
庭妍彷彿並不知道眾人的心思,一步三搖的一步步走上了位於湖上的塔臺之上,然後登上了屬於她的位置坐定。
男人們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彷彿再也拉不開似地。
庭妍之上淡淡的媚笑著,慵懶的看著那些貪婪的男人們。
這時,又一聲詠唱響起。
“玉凌玉人,滄旻到。”幾個字,一瞬間讓黏在庭妍身上的視線都轉向了那個人,連一直冷淡的沒有看誰的雪逸風都不禁回頭,眼中是微微的詫異,沒有想到他居然回來,一直以為……
他不會來參加這樣的活動。
滄旻並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他只是淡漠的一步步緩緩而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通體雪白的大豹子,優雅的跟著他。雪逸風他們當然知道那個豹子是因何而來,都沉默的看著他。
滄旻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無損他天生的絕世風采,他並沒有向任何一個人致意,只是淡淡的
看著前方,眼神卻是又很奇特的認真,彷彿前面的虛空中有一個珍寶。
他依舊是一身雪白的衣衫,在走動間可以隱約看到他的手腕間好像帶著一條白色的手鍊。
他的眼神淡定而祥和,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看在別人的眼中更是多添了幾分神祕的色彩。
玉凌玉人,傳說中風華絕代的存在,本就是天人一般的神祕,大概沒有人想過他居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滄旻走上了他自己的看臺,正好和弘王府的看臺遙遙相對著,在看到雪逸風身邊的女子時,他的神情閃過一絲激動,隨即就被一種失望取代,之後恢復了正常。
即使那個女子和羽很像,也只是像罷了,依舊不是她。
三年了,他一直都在找她,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她。他不相信她是那樣輕易離去的人,他一直堅信她是可以創造奇蹟的女子。
畢竟,一直都沒有人知道,積川的背後到底是哪裡。
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容許自己先放手,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的。
這次他會來碧星自然也不是心血**,而是因為積川背後的祕密。
他終於發現,積川的背後,是屬於碧星國的地界,也許她被碧星國的人救了,也許她受了很重的傷因此沒有辦法回來,不論是那種可能,他都不想在被動的等下去。
她沒有回來,沒有關係,他可以去找她。
這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對面的弘王府看臺上,小公主弘鳳高傲的小臉上一副不屑的模樣看著塔臺上的人,對著弘蝶說道:“姐,你看那個**的女人,好囂張,真討厭。”
此刻,塔臺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庭妍。
而她的目標顯然並不是任何的皇親國戚,而是玉凌玉人,那個蒼白卻讓人驚豔,在未見到之前就讓人心生眷戀的男子,滄旻。弘蝶抿脣,難怪一向高傲的小妹會一臉醋意的模樣。
那個男子的風采,不是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抵擋得了的,即使如她的夫君,只怕也終比不上他。
此刻,那隻雪白的豹子正在溫順的趴在他的身邊,滄旻低著頭摸著它雪白的皮毛,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臉,也可以感覺的出他的溫柔,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人不喜歡。
太拉風了啊!
雪逸風微微斂下了眼簾,這個男人的光芒自然是不會被埋沒,早在當年相思塢第一次見到他和羽說說笑笑打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笑得像個孩子似地幼稚男人。
這麼多年了啊,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一直放不下心中的那個人。
這麼多年了,他可曾再笑過一次。
這會兒的功夫,塔臺上的情況有了新的變化,逸王府弘蝶也款款走了過去,她的出現讓眾人除了經驗,還是驚豔。
弘蝶和庭妍本來就是不同風格的美女,此刻她們同臺爭選,讓眾人激動了一把,也為難了起來,到底是誰更美呢?選誰都覺得對不起另一個,這真是一個為難的事情。
在湖的另一邊,沒人注意到一夜小舟順風飄來,由遠而近,舟上沒有帆,也沒有漿。
順風而飄,看起來非常的悠閒和愜意。
一樣的山,一樣的水,離別多年,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唯一變的,也許就是他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單薄而單純的少年,他已經長大了。
他立於舟前,小舟隨著湖水隨意而動。
他淺淺的笑了,眉宇間有著種不出的溫柔,卻又帶著一種嗜殺的殘酷。黑色的紗衣在風中輕微的飄動著,長髮溫柔的在身側飛動,一條紫色帶花的植物殘繞在他的髮間。
挺立的五官,有一種凌厲的美感。
突然,小舟停頓了一下,他低下頭就發現舟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個人,那人的頭髮溼溼的正往下淌水,明明是個姑娘家,卻一點都沒有這樣狼狽被人看到的窘迫,反而對著他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那張過分快樂的容顏,看起來不知人事冷暖的笑顏,讓他不禁眯起了雙眼。
他討厭這種純潔而乾淨的笑容。
所以,他周身的空氣中都彷彿帶著排斥的氣息,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他早一掌把她拍落下水中,又哪裡會管她到底是誰。
而那個女孩彷彿一點都不受影響,仰起臉,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你好。”
“滾下去!”男人冷著一張臉,有著毫不掩飾的不悅。
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做著無賴的事情。“抱歉,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你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吧。現在是絕對不會下去的。”說著,笑的彎成月芽的雙眼,不動神色的看向了他的髮間。
她當然不是隨便跳進河裡爬上他的船,而是在上面的時候,看到了他髮間的這個植物,這才不得不演這場戲,只為了近距離的看一看,那個東西,不是不夢中的那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