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四章 絕不姑息

第六十四章 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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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絕不姑息

翠珠瞧出安梓純眼中的猶疑,忙求道:“小姐明察,奴婢只是見我們小姐久病,屋裡沒生氣,便自作主張想去牡丹園剪幾朵牡丹回去哄我們小姐高興,一時尋不到剪子,才找了個小鋸刀,這木屑和紅漆許是不當心沾上的,奴婢——”

“尋常時候,也不知你是如此能言善辯之人。”安梓純說著,臉色一沉,眼中透著股殺氣。

翠珠見此,後背直髮涼,嘴巴也似僵住了,嘴脣微微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不說實話嗎?”安梓純斜睨了翠珠一眼。

翠珠已然被安梓純冰冷的口氣所震懾,可她清楚,如若認罪,便是死路一條,若是抵死不認,說不準還有條活路,便將心一橫,“奴婢沒有。”

“打,狠狠的打,打到說實話為止。”安梓純話音剛落,含玉便抄起一旁事先準備好的藤鞭,高高舉起,毫不留情的抽打在翠珠的背上。翠珠吃疼,一聲慘叫便趴伏在了地上,哭求到,“小姐饒命,奴婢真的沒有——”

安梓純卻不留情,沉聲道,“繼續打。”

含玉聞此,便將撲倒在地上的翠珠拉起,又狠狠的抽了她一藤鞭。“還不說實話嗎?”

此時,翠珠已然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縮在地上痛苦的顫抖。安梓純雖心中不忍,可神情依舊冷漠。

事關生死,對敵人心軟便是對自己殘忍

。今日牡丹園一事,幸得無人受傷,若是不小心傷到了溫恭王或是七殿下,公主府無疑會迎來一場浩劫。翠珠罪犯滔天,死不足惜,可那背後主使到底是誰,究竟意欲何為?

含玉是習武之人,力氣大不說還是使鞭子的好手,一鞭子下去傷肉到骨卻不見血,不過幾鞭子而已,翠珠早已吃不消,暈死了過去。

安梓純在未查清事實真相之前,並不想取這丫頭性命,便叫抬下去好好看管起來,坐等心虛之人自投羅網。

整整一日,公主府上下出奇的平靜。

狐狸雖未自個送上門來,安梓純卻並不心急,依舊裝作無事,按部就班的招待上門恭賀的貴客。

傍晚時分,賓客散盡,安梓純好歹能坐下來歇歇,辛勞整日,身子多少有些吃不消。

安梓純抬頭瞧了正給她捏肩膀的含玉一眼,問道:“翠珠可醒了,有沒有說什麼?”安梓純問。

含玉瞧著是有些急了,忙聽了手說,“早些時候就醒了,可只哭,卻什麼也不說。我瞧那丫頭就是骨頭硬,不如再狠狠賞她幾鞭子,皮肉疼了,嘴自然就鬆了。”

“不急。”安梓純說,“且等著,若是明兒瑤光園那邊還沒派人來找,我再親自將人送回去。”

含玉聞此,倒是有些糊塗,沒等她細問,安梓卻便不慌不忙的問了句,“丫頭,你試想一下,若是你一日未見映容,會如何?”

剛聽這話,含玉還覺小姐問的突兀,可往深裡琢磨,才恍然大悟,“映容作為近身侍候小姐的丫環,若是一日不見她,便猜是小姐安排可什麼要緊的差事,著她去辦,所以不得閒,若是一晝夜都不見,定會多嘴問問旁人,若是大家都沒見她,她亦沒辦差事去,定會去四處尋她。”

難得含玉如此懂她的心思,安梓純多少有些欣慰,“所以,若是瑤光園那邊這會兒就叫人來找,必是出於心虛,若是明兒還不來要人,就更添古怪。畢竟是自小跟在二姐姐身邊的要緊人,平白消失不見了,總不能不了了之。”

安梓純話已至此,若要拿住始作俑者的把柄,就必須要耐心的等

天剛擦黑,安梓純正準備用晚膳,含玉進屋,神祕兮兮的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小姐,望月樓的踏雁姑娘來了。”

安梓純聞此,微微一怔,確實猜不到踏雁忽然來訪所為何事,稍一遲疑,便應道:“請她進來吧。”

含玉“哎”了一聲,忙出門去迎,一會兒便領著踏雁進了屋。

踏雁還是一身清爽的打扮,十分利落。雖姿容平庸,好在雙眼極為有神,周身散發著女子少有的英氣。

行禮之後,踏雁亦未囉嗦,沒等安梓純問清她的來意,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布袋,透過含玉將東西遞到安梓純手上。安梓純忙開啟來看,見裡頭只裝了一粒綠豆大小的瑪瑙珠子,深沉的眼底忽的發散出一抹寒光,“是在湖邊拾到的?”

踏雁聞此,甚為意外,忙應道:“郡主是個明白人,旁的話奴婢便不多說了,針對此物,我們主子已經做了詳盡的探查,可以斷定謀害郡主之人非出自望月樓,若不是重金聘用的死士所為,人或許還在公主府。”

踏雁這一句,還是叫早有準備的安梓純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她先前就有此猜想,可今日得到證實,心裡還是一樣的震撼。

在公主府裡,在同一片屋簷下,就住著要置她於死地的凶手,這種憤恨與不安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安梓純儘量讓自己快些平靜下來,將那顆瑪瑙珠子又放回了布袋,抬眼望著踏雁,柔聲道:“幫我謝過你家主子,叫他費心了。”

踏雁聞此,多少有些驚訝,隨即開口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與安梓純道了珍重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安梓純手裡握著那隻小布袋,心中稍有困惑,原以為翠珠今日所為,是為二姐姐抱不平,衝著王碧秋而來,可聯絡自身,這猜想似乎又站不住腳。

到此,安梓純不得不將那日溺水之事與今日葡萄架倒的事情串聯起來。若是從前她還懷疑過旁人,如今便可斷定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姨娘無疑。只是眼下線索只有這一顆珠子,即便僥倖查到誰是凶手,卻沒有確實的人證物證。畢竟這綠豆大小的瑪瑙珠子太尋常不過,尋常到府上哪個丫環沒有那樣一對鑲瑪瑙的耳墜子或銀簪子

安梓純想著,幽幽的嘆了口氣,吩咐說,“將翠珠看好了,莫要出什麼差池。”

夜已深,安梓純卻絲毫沒有睡意,一直靠在榻上,手握那顆瑪瑙珠子沉思。

一切似乎已經明朗卻又那麼的模糊。

“小姐別想了,是時候安置了。”含玉說著上前奪過安梓純手中的瑪瑙珠子放入布袋,“您放心,打今兒起,都由我上夜,小姐安心睡吧。”

安梓純聞此,又抑制不住的嘆了口氣,抬手拉含玉到身邊坐下,“含玉,我實在想不明白,家人間即便生有嫌隙,講開就好,何以動了殺心?”

“人?小姐竟還將那些牛鬼蛇神稱作人?”含玉說著,面露不屑。

聽了這話,安梓純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若說狠心,誰被逼緊了不會心狠,若真要鬥起來,上到爹爹下到四妹安悅晴,豈能安安生生的在公主府裡過這錦衣玉食的逍遙日子?

安梓純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早就打定主意,一旦證實她溺水之事果真是姨娘曹氏指使,便再不留情,也叫她好好嚐嚐嗆水的滋味,若是淹死便算她有福,若是命硬,且看她血肉之軀有沒有凌遲的尖刀硬。

夜已深,安梓純這一日折騰下來,也是身心俱疲,正打算安置,卻聽外頭嘈雜,便叫含玉出去瞧瞧。

含玉辦事麻利,眨眼工夫就問回來了,安梓純見她臉色不好,問了句,“怎麼,又鬧出了什麼花樣來。”

“小姐,聽外頭說,是小少爺找不到了。”

安梓純一聽這話,立馬從榻上站起身來,絲毫沒有猶豫,便大步往外去了。

安梓純最先到了芳園,進屋見芳洲正睡著,床邊照顧的寒清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安梓純雖心急,理智尚存,便叫含玉把寒清拉出來說話。

“悅明是何時不見的?”安梓純儘量平和的問道。

“奴婢,奴婢只去熬藥的那一會兒工夫,回來小少爺就不見了,是奴婢看管不力,奴婢有罪

。”

安梓純才沒心情聽個丫頭在這裡認什麼罪,又問到,“可記得什麼時辰?”

“天剛擦黑那一陣子。”寒清忙應道,“奴婢先前只以為少爺是累了,去屋裡躺會兒。伺候芳主睡下後,剛打了盆熱水,想去幫小少爺泡泡腳,卻見**沒人,才覺得不好,便急著求人去找了。”

安梓純原叫含玉去問過門房的人,確定悅明今兒個沒有出府,心裡雖急,卻好歹有些頭緒,“那孩子今日可有何古怪?”

寒清聞此,不敢胡言,仔細回想了一番,才應道:“旁的到沒什麼,只是今早一聽說小姐要攆奶孃於氏離開,便與於氏抱在一起哭了好一會兒。”

“於氏?”安梓純嘀咕了句,莫非這孩子是心裡不痛快,故意找個地方藏起來,叫我心急。

安梓純這麼想著,心裡也不是滋味。正糾結,忽見一陣燈火閃爍,四五個掌燈的丫頭擁簇著一個護院打扮的男子進了院,那男子懷裡抱著的孩子,不正是悅明。

安梓純見此,忙迎了上去,見悅明靠在那護院的懷裡睡的很熟,如此晃眼的燭火,如此嘈雜的聲響,也難為這孩子能睡的著。

“在哪裡尋到的。”安梓純瞧了那護院一眼。

“奴才是在芳園後頭的小雜物間尋著的。”護院應了一句,雙眉緊扭著,顯然話未說完。

安梓純似也意識到悅明的古怪,忙搭上悅明的脈搏,那護院見小姐如此,忙說,“小姐,小少爺似是誤食了蒙汗藥。”

此言一出,引起一片譁然,安梓純眼光一閃,猛的想起今日翠珠捱打時,痛苦求饒的畫面,髮間珠光一閃,梅花狀的小簪上不正缺了一顆硃紅色瑪瑙珠子。心裡忽覺不妙,也顧不得悅明,便攜含玉急著往回趕。

行至半路,忽見薛子然打對面迎上來,安梓純心裡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升騰起來。

沒等安梓純開口,薛子然便道:“翠珠畏罪自戕,服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