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 青龍臥墨池

第六十二章 青龍臥墨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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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青龍臥墨池

安梓純實在抵不住尚澤業灼灼的目光,壓根沒敢往這邊瞧,對這熱情過頭的七皇子是避之不及。尚澤業見此,又可憐巴巴的偷拽了王碧秋的袖口一下,叫她趕緊說句話。

尚秀儀不忘打趣了句,“七堂兄,三小姐什麼時候成了你師父的?”

尚澤業聞此,先是一愣,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原是叫祁弘新和祁弘澈兩兄弟教我騎射的,可他倆一個忙於幫驃騎大將軍練兵,一個又忙著太學的功課。不比我師父,雖為女子,但騎術高超又有百步穿楊之能,最要緊的還是有閒。所以郡主若真想學騎射,咱倆便搭個伴一起吧。”

安梓純一聽這話,自然不願答應,卻沒直截了當的拒絕,正尋思著如何婉拒,尚秀儀卻來了興致,便替安梓純答應到:“要我姐姐答應可有個條件,便是要帶上我一起

。”

聞此,尚澤業心裡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可一想到能借此與安梓純親近,大可忽略了尚秀儀這惹人厭的刁蠻丫頭,便點了點頭,當是答應了。

尚秀儀見此,可是高興壞了,忙著與王碧秋和尚澤業兩人商議下次郊外騎馬的日子。

安梓純著實無奈,可見三人兩眼泛光,**澎湃的樣子,到覺得十分可愛。性情純良的人本就該玩在一處不是嗎?

肖君怡習慣了眾星捧月,眼見眾人說說笑笑,絲毫不在意她這個大美人,頓時有些氣惱,卻也要擺出閨秀的氣度,依舊面含微笑。

溫恭王尚君晏本來就話少,只安靜的坐在一邊,偶爾喝口茶亦或是抬頭聽聽人家說話,不喜不怒,似乎活在另一個沉靜的世界。

一旁的安悅暉不是不想搭話,是根本插不上嘴,只得坐在一旁賠笑,心裡可急得要命。

“聽聞妹妹素日愛擺弄花草,正巧我閒來無事也喜歡這些,妹妹若是哪日得閒,可得去我府上的花園坐坐。”到此,肖君怡終於沉不住氣,開口說了話。

聞此,尚君晏卻微微皺了皺眉,抬眼瞧著依舊笑靨如花的肖君怡,想這倒不像是姐姐素日的做派。心裡隱約有些緊張。

安梓純倒是客氣,忙應道:“不怕表姐笑話,我對侍弄花草也只是略懂皮毛,並不精通,許多事情還要向表姐請教。”

聽聞此言,肖君怡自然得意,“妹妹不必急,想這人的見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還得慢慢來。上個月太后娘娘才賞了一批‘御衣黃’到我府上來,妹妹一定沒見過,回頭大可來我府上瞧個新鮮。只可惜那是御賜的東西不能隨意送贈,否則必定要贈妹妹一株的。”

肖君怡這話明擺著是挑釁,就連一向愚鈍的尚澤業亦能聽出這不是好話,頓時有些急了,正想著如何幫安梓純出頭,尚秀儀第一個不幹了,“‘御衣黃’是個什麼玩意,也由得堂姐如此顯擺。”

“顯擺”兩字簡明扼要的戳中了肖君怡的痛處,安梓純瞥了一眼肖君怡微微變色的臉,想這樣的話,也只有秀儀那丫頭敢毫不客氣的說出來了

比起秀儀的坦率,我不是也與肖君怡一樣虛偽惡俗。

想到這裡,安梓純只能無奈的苦笑。

肖君怡的確被尚秀儀這一句給問呆了,素日只覺的文孝縣主缺乏教養,卻不想竟如此粗俗不堪,心裡氣憤,卻不能發作,一時失語,只得愣在那裡。

“‘御衣黃’又名‘御袍黃’是牡丹的一種,顧名思義,其花如御衣顯明黃色。”說話的是溫恭王,他此刻站出來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化解肖君怡的尷尬。

尚秀儀聞此,卻一臉的不以為然,“要說牡丹,純姐姐的花園裡也多的是,我記得有一株花瓣是墨紫色,花心是青綠色的牡丹,叫什麼來著?”

“青龍臥墨池”安梓純輕聲道。

聞此,尚君晏猛的瞧向安梓純,問道,“郡主此話當真?”

安梓純不想溫恭王竟對一株牡丹有如此興趣,來不及多想,便應道:“內宅的小花園中是栽種了兩株,比起其他品種,這兩株花期要長許多,如今開的正盛,直到九月才會開敗呢。”

聽了這話,尚君晏明顯有些激動,連帶著尚澤業也來了興致,“‘青龍臥墨池’光聽名字就雅緻,郡主可否帶咱們一觀。”

尚澤業這句正說中了尚君晏的心思,尚君晏亦收起了方才的冷淡,略顯期待的望著安梓純。

安梓純見肖君怡終於抑制不住的沉下臉來,心裡沒來由的痛快,可不得不承認,肖君怡即便不笑亦是個冷美人,可怪就怪今日在場的諸位公子都不解風情,著實委屈了這位大美人了。

“屋裡坐久了,去花園走走也是好的。”安梓純十分爽快的答應到。

“青龍臥墨池”雖是極珍惜的牡丹品種,安梓純卻未將它栽種在毓靈苑的後園,只認為牡丹驕矜,並不合自個的性子。

安梓純領著眾人穿過內院的垂花門,一路向東,拐過曲曲折折的悠長迴廊,終於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花園。園中不僅盛開著大朵的牡丹芍藥,還立了一座葡萄架,葡萄藤盤旋纏繞,與一株紫藤廝纏在一起,一粒粒未成熟的青色果粒與一朵朵淡紫色的小花相映襯,別有一番情趣

尚君晏一入園一眼就瞧見了那盛放的墨紫色牡丹,也顧不得旁的,徑自上前近觀。

眾人見此也一併跟著上前,只有肖君怡獨自沉著臉站在園子門口不挪動。安梓純為顧周全,回身瞧了一眼,亦忍不住讚歎,美人如斯,一院子的牡丹也不及肖君怡的萬一。

要說溫恭王是肖君怡的胞弟,早已習慣了姐姐的美貌並不奇怪,那七殿下呢,莫非真是患有眼疾,分不清美醜?

安梓純雖瞧不上肖君怡驕矜的性子,可她好歹是自個的親表姐,又是頭一次到府上來做客,自然不能怠慢,便轉身折了回來,十分客氣的與肖君怡說,“表姐的衣裳珠鞋價值不菲,若叫泥巴花枝弄髒刮壞可不好,方才我已命下人在葡萄架下襬了小几和幾張藤椅,若是表姐不嫌棄,咱們便過去坐坐,吃口時令的瓜果。”

肖君怡聞此,心裡是氣安梓純在栽種牡丹一事上壓她一頭的,可這丫頭表現的還算乖巧周全,暫且不必與她一般見識,便粲然一笑,隨安梓純過去了。

葡萄架下,安梓純親自幫肖君怡倒了杯茶,肖君怡本是禮貌性的接過,沒打算喝,可聞著這茶十分清香,似是與放才在小茶軒喝的不一樣,便將茶碗湊近了聞聞,見清亮的茶湯不但透著股鐵觀音的香氣,似還泛有花香,加之這茶水並非拿滾水沏就,茶碗觸手冰涼,茶湯中隱約能見碎冰絲,不但聞著香,看著心裡也覺舒爽。

肖君怡輕抿了一口,忙放下茶碗與安梓純說,“妹妹在茶裡放了桂花和茉莉?”

安梓純聞此,想肖君怡也並非一個貌美的草包,竟一口就喝出了這茶的配方,看來對花草茶是有些研究的。想來自個方才的確是以貌取人了。

“表姐說的不錯,桂花凝氣安神,氣味芬芳,茉莉性涼,有提振精神之效,再配上鐵觀音,在暑熱天裡飲用,是最好不過了。”

“我若是妹妹,會再加一味金銀花。清熱涼血,解毒散痛,雖沒桂花清香適口,藥效上卻更勝一籌。”肖君怡說著,將茶碗放回了小几上,雖儘量保持儀態端莊,可眼底的那抹得意已經徹底出賣了她驕傲的心。

安梓純覺肖君怡的話不錯,想金銀花清熱解毒的功效確實比桂花好許多,可桂花卻在味上更勝金銀花一籌

。花草茶本就是根據個人喜好來搭配烹煮的,可算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只要花草的屬性不相剋,都可泡在一個茶壺裡。

安梓純正尋思著,王碧秋在她身邊坐下了。

安梓純與她笑笑,又用餘光瞥了一眼還徜徉的花海中的那三人,才與王碧秋說,“三小姐不喜歡牡丹一類的花朵吧?”

王碧秋聞此,亦不掩飾,“是不喜歡開的太濃豔的花。”

聞此,肖君怡便來了興致,立刻接過這話茬說,“牡丹雍容華貴,富麗大氣,是花中之魁,我還是頭一次聽人說不喜歡牡丹呢。”肖君怡說著,面露嘲諷,似在嫌棄王碧秋沒見識。

王碧秋性子直爽,哪聽得出肖君怡的言外之意,只應道:“我自小長在大漠戈壁,那裡常年缺水,風沙漫天,如牡丹一類的花朵根本無法紮根。這樣大朵的花我也是到聖都之後才見過的。”

肖君怡越聽,臉上的鄙夷之色越重,想這王碧秋本就出身微賤,還成日裡將過去的困苦放在嘴上說,只怕旁人不知她是個粗俗不堪的下賤人。

安梓純卻十分欣賞王碧秋的真性情,饒有興致的說:“大漠雖無百花齊放,卻有沙棘,胡楊,駱駝刺,也不乏生機。”

聞此,王碧秋的眼光一亮,立馬問道:“郡主去過大漠?”

“不曾去過,只在遊記裡讀過,心裡卻十分嚮往。”

聽了這話,王碧秋像是遇到了知己,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郡主莫信那書中杜撰,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親自去大漠瞧瞧落霞,嚐嚐野生的沙棘果,躺在沙海中看看浩瀚的星空——”

“窮山惡水的,有什麼好看,倒不如江南煙雨的好風光。”王碧秋剛說的起勁,便叫肖君怡冷言打斷了。

王碧秋聞此,立馬沉下臉來,似要與肖君怡爭辯一番。安梓純身為主人,自然不能叫兩位客人吵鬧起來,忙拉了王碧秋的手說,“驃騎大將軍是我母親的表兄,亦是我的親表舅,若論年紀,我該稱王姐姐一聲表姐。表姐也莫要與我生分,往後咱們便姐妹相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