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一章 美人如斯

第六十一章 美人如斯


無敵近視眼 桃運小神農 溺寵:左右為男 錯愛冷少東 軒轅焚天 仙路重生 陸小鳳系列劍神一笑 最後一個鬼師 金枝招展 tfboys初戀愛

第六十一章 美人如斯

見這情形,安梓純也不好先與旁人招呼,忙給尚澤業行禮問安。

尚澤業見此,伸手便要去扶安梓純一把,秀儀似是瞧出了些端倪,忙閃身上前,先一步將安梓純扶起,而後草草行了禮道,“七堂兄安好。”

尚澤業見了尚秀儀就跟見了鬼似得,愣了下,才一臉詫異的問到:“你怎麼也在這?”

尚秀儀得了這話,柳眉一挑,略帶嫌棄的回道:“我與純姐姐親的跟一個人似得,我怎就不能在這兒了。話說七堂兄屁股上的傷可好了,上藥的時候沒有哭鼻子吧?”

聞此,尚澤業的臉刷的就紅了,就如中了定身術一般僵在當場不得動彈。尚秀儀見此更來了勁,忙與安梓純說,“姐姐不知,前幾日我在郊外馬場練習騎馬,遇見了五堂兄,他——”

“尚秀儀!”尚澤業好歹緩過神來,有些惱火的盯著尚秀儀,尚秀儀自然不示弱,又狠瞪了回去,尚澤業見這丫頭惱了,也就軟了下來,討好似的說:“那日你不是看上了我那條馬鞭,回頭叫人送去郡王府上就是。”

尚秀儀聞此,立刻轉怒為喜,卻故作矜持的微微點頭,便算成交了。

尚澤業見此,好歹鬆了口氣,只怕尚秀儀會將那日他一屁股從馬上摔下的窘事說給安梓純聽。

“七殿下與文孝縣主的感情可真好呢。”

聞此,安梓純心裡一顫。

多好聽的聲音,婉轉清亮,柔媚卻不做作。循聲望去,只見一美貌如仙的女子輕移蓮步,盈盈笑著往這邊來,一身五色錦盤金彩繡綾裙流光溢彩,正稱了她曼妙嫋娜的身姿。絕美的臉龐,皎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渠出鴻波,安梓純猶豫了半晌也才想出了一句“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來形容肖君怡的美態。雖身為女子,眼中也滿是欣賞。

尚秀儀似早就料到肖君怡會上來搭話,小聲嘀咕了句,“哪都有你。”便沒好氣的與肖君怡道:“我與七殿下說話呢,你插什麼嘴。都說京兆尹禮儀周全,教女有方,也沒見你給本縣主行禮請安

。”

肖君怡聞此,臉上依舊揚著笑,膚白如脂,眼睛忽閃,盈盈的泛著水光,就如白兔一般柔弱惹人憐愛。見尚秀儀不像是玩笑,稍一遲疑便俯身行禮,可膝還未屈下,便被後趕上來的男子拉起,“今兒咱們都著的便服,依本王看,這些虛禮能免則免才顯的自在。文孝縣主你說是不是?”男子說著,頗為冷淡的瞥了尚秀儀一眼,卻不是商量的口氣。

安梓純亦向那男子看去,脣角微揚,到底是打一個孃胎裡出來,溫恭王果然生的與肖君怡生的極像。美則美矣,可身為男子,擁有如此雪白的肌膚,這樣精緻的五官,確實顯的女氣了許多,若是盤了女子的髮髻,怕是無人會將他當是男兒。

安梓純不由得讚歎,這一對姐弟生的可真是賞心悅目啊。

尚秀儀雖然不樂意,可這丫頭素日沒規矩慣了,若是講起規矩來,她還不如尚澤業靈通,只好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尚澤業見此,忙笑了笑說,“如此甚好,尋常在宮裡,諸多規矩壓著,今兒可能喘口氣了。”

尚秀儀沒抓著羞辱肖君怡的機會,這會兒心裡還遺憾著,偏他尚澤業多話,尚秀儀便藉此譏諷說:“七堂兄若是覺得宮裡悶,大可稟明聖上給你娶位王妃,賜你座宅邸,自立門戶去。”

尚澤業聞此,卻沒惱,反倒紅臉望著安梓純說,“你以為本皇子不想嗎?”

安梓純得了這話,心裡慌亂不已,只怕七皇子再說出什麼叫人誤會的話,於是忙側身與尚君晏道:“臣女給溫恭王請安。”

尚君晏聞此,上前一步,隔著袖子,十分禮貌的扶了安梓純一下,“方才已說今日不必多禮,郡主無需客氣。說來郡主還是本王的表姐,若論長幼,該我給表姐問好。”尚君晏口氣溫和,面容恬淡,雖不過十四的年紀,就已存君子之風姿。

尚澤業從旁死死的盯著尚君晏的手,心裡嫉妒的不行,自然也想如此親近安梓純的。

肖君怡也適時的站出來,柔聲與安梓純說:“早聞表妹生的極美,若知妹妹如此好客,我早就常來府上打擾了。”明眸善睞,即便只微微笑著,亦甜的叫人心醉。

安梓純看人向來準,卻一時摸不準肖君怡的性子,只得寒暄說,“美人能來,我公主府也是蓬蓽生輝

。”

安梓純這一句雖是客套,可在肖君怡聽來卻十分的刺耳。要論身份,她與安梓純都為宗室女。不過安梓純的生母錦陽長公主是先皇后親生,出自嫡系,而她母親明昭長公主雖為庶出,可她外祖母眼下已貴為太后,若真追究起出身,她比安梓純並不差在哪裡,可聖上偏心安梓純實在明顯,不過剛及笄就封了郡主,可憐她姐姐出嫁時才封了個三品縣主。肖君怡也不得不感念自身至今還無封誥,即便在樣貌上超安梓純幾倍有餘,心裡卻依舊嫉妒的很。

安梓純見肖君怡臉上依舊揚著笑,心裡就更加困惑了,自個方才那句一不稱其表姐二用公主府壓她,分明是來試探這位美人性情的。若是美人惱了,便能算作爽朗直率的一類,若美人面露委屈之色,且算作溫柔細膩的一類,可這美人依舊十分有禮的微笑,不是聾子便是傻子了。

但眼前的美人雙目大而有神,靈秀非常,並不像是心思不夠用的廢物。如此看來,只能歸類於很有教養的心機女了。

“妹妹快引諸位貴客入座吧,否則茶該涼了。”說話的是安悅暉。

安梓純聞此,也懶於多想,忙張羅說,“寒舍簡陋,各位多擔待了。”

得了這話,尚澤業忙應承道:“我瞧著是極雅緻的,比皇宮要好許多。”

聞此,肖君怡鳳眼流盼,柔聲說:“七殿下慣會說笑,這天底下哪裡比的上皇宮呢。”說著瞧了溫恭王一眼,尚君晏卻沒應聲,徑自入了座。倒是尚秀儀似拿住了人傢什麼把柄,用眾人都可聽到的音量嘀咕了句,“庸俗。”便拉著安梓純坐下了。尚澤業也趕緊上前貼著安梓純坐下。

入座之後,安梓純才發覺尚澤業身邊還坐了位女子,木蘭青的茉莉花紋錦長衣,清新素雅,髮間只簡單插了枚青玉簪子,樣貌平庸至極,以至於方才那半晌,安梓純只將她當做是個穿戴講究的丫頭而已。

見安梓純一直盯著那女子看,尚澤業忙介紹說,“這是驃騎大將軍家的三小姐王碧秋,郡主該認識的。”

安梓純一聽是王碧秋,不禁多瞧了兩眼,原是表舅舅收的那個義女。取代二姐姐,與資政殿宋大學士家二公子定親的就是她呀。

安梓純雖知總盯著人看很不禮貌,卻實在難掩好奇,細細打量一番,還是覺得這位碧秋小姐生的實在平凡,鼻子眉眼有一樣算一樣,沒有一處比二姐姐好看

。可身份擺著,從一個副將遺孀,搖身一變成了將軍府的小姐,這位王姑娘的確是有福。

安梓純正尋思著,王碧秋就起身給安梓純行禮,“臣女給昭懿郡主請安。”

“姐姐快坐吧,說好今日不講虛禮,姐姐就隨意自在些好。”

肖君怡本看不上王碧秋的出身,見安梓純與之親切,只怕被搶了風頭去,忙搭話說:“聽聞三小姐已與資政殿學士家的二公子定親,明年開春便要出嫁了,我也未來得及恭喜。”

聞此,王碧秋忽的變了臉色,沉默了半晌,才勉強開口應道:“謝過肖姑娘了。”

肖君怡聞此,雖覺這王碧秋神情古怪,卻不願深究,想那宋二公子若非與她求親未果,也不會遂了他爹的意思,與這醜女定親。可眼下這醜女竟還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知若沒她那拼命護主的生父,這丫頭怕還是個奴才,哪有資格與她坐在一處說話。

肖君怡尋思著,不免露出一抹淡淡的鄙夷之色。

安梓純看在眼裡,已斷定肖君怡並非善類,倒是王碧秋心無城府,喜怒皆形於色,對她的印象略有好轉。可一想到二姐姐因無法與宋二公子終成眷屬而失心尋死,依舊心存芥蒂。

而此時,王碧秋心裡明鏡似得,她曉得宋二公子曾與公主府二小姐安悅曉互通花箋,情誼深厚,也知宋二公子曾親口向肖君怡提親。可身為女子,婚事都順父母之意,從媒妁之言,即便這宋二公子並非良人,可婚期已定,由不得她不肯。所以坊間的流言無論真假,她便只能充耳不聞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安梓純作為主人也不能叫大家都這麼冷著,遂笑著與王碧秋寒暄,“姐姐出身驍勇,馬術一定是極好的,來日若是得閒,不妨與我指點一二。”

聞此,王碧秋的臉色才略微有些緩和,十分和氣的答應說,“郡主一瞧便是鍾靈毓秀之人,一定學的快。”

“師父說的不錯,不如咱定個日子,一同去郊外騎馬吧。”說話的是尚澤業,他邊說著邊一臉期待的望著安梓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