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鳳儀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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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鳳儀之姿
尚澤睿亦細細打量了安梓純一番,雖非傾城絕色之姿。可見她一雙杏目顧盼生輝,多了皇室女子少有的靈動光芒,生的又甜美俏麗,別有一股清麗之美,實在靈氣逼人。
安梓純亦適時的福身與尚澤睿道:“臣女給太子爺請安
。”
尚澤睿聞此,才晃過神來,想這位表妹不但生的好禮儀也周全,便抬手示意她起來。
“父皇正與驃騎大將軍商議西北流寇作亂之事,怕是一時半會兒見不了妹妹,徐公公趕緊去遞個話,給父皇提個醒,省的叫妹妹白白立在大日頭底下,乾等上個把時辰。”
徐公公聞此,趕緊應和到:“咱們陛下,一談起政務,便一日不得閒,倒是太子爺心細,奴才受教了。”
尚澤睿寒暄過後,倒也不多話,又瞧了安梓純一眼,便轉身領著隨從離開了。
送走太子,徐公公忙與安梓純說,“郡主稍等片刻,奴才這就進去回話。”
安梓純亦點了點頭,低著頭安靜的站在原處等待。
尚澤睿走出宮門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亭亭玉立在大殿門前的安梓純,問了隨侍的宮人一句,“方才說她的封號是什麼?”
“回爺的話,是昭懿,昭懿郡主。”
“昭懿。”尚澤睿邊走邊低聲唸叨,驀地目光一凜,停下了腳步。
不多時,徐公公便從殿內出來,略顯為難的與安梓純說:“陛下如今有軍機要務處理,不得空見郡主,便叫奴才先領著郡主去鳳鸞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只等事完之後,再召見郡主。”
安梓純聞此,順從的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徐總管帶路了。”
徐公公趕緊“哎”了一聲,領著安梓純往鳳鸞宮去了。
鳳鸞宮的女侍得了訊息,奉皇后娘娘之命,一早便站在宮門口處等候,遠見安梓純一行人過來,領頭的女侍便領著幾個宮女邁著小碎步迎了上去,與打頭的徐公公微微施禮,“這便是昭懿郡主吧,果真生的標緻可人呢。”
徐公公亦笑笑,與那領頭女侍寒暄到:“竟勞煩得秀頎姑姑親迎,我們郡主也是有面子。”
那喚作秀頎的姑姑爽朗一笑,“徐總管慣會取笑我
。”隨即與安梓純施了一禮道:“奴婢給昭懿郡主請安。”
單從徐公公對這秀頎姑姑的客氣態度,安梓純便認定這位姑姑並非一般的宮婢,該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很得臉,自個雖為郡主,亦不能在這樣的人面前端架子,便微微頷首,“姑姑安好。”
秀頎姑姑聞此,先是一愣,不想民間長大的姑娘,竟深諳內宮生存之道,不但儀態端莊,禮儀也周全,隨即笑道:“怪不得聖上偏疼郡主,咱們皇后娘娘見了,也一定喜歡的不得了。”隨即上前,頗為親熱的扶過安梓純的手臂,將原本隨侍在側的邱良侍擠去了一邊。
邱良侍心中自然不服,臉色立刻便的難看,但此時此刻,誰會在意一個隨侍女官的臉色,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都笑盈盈的擁簇著安梓純往鳳鸞宮去。
徐公公亦在這會兒退去了一邊,與秀頎姑姑道:“郡主既交到姑姑手上,我也放心了,勤政殿那邊還有許多差事要辦,我便不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姑姑便替奴才問個好。”
“成了,徐總管趕緊回去吧,耽誤了陛下的差事可不得了。”說著扶安梓純進了鳳鸞宮。
鳳鸞宮為啟瑞國曆代皇后的寢宮,富麗奢華自不必說,安梓純兒時雖曾隨母親入過宮,卻從未踏足這鳳鸞宮。
安梓純聽母親提過,外祖母純儀皇后早逝,外祖與外祖母結**深,便未再立後,以致這鳳鸞宮空置十數年,直至新帝登基,才有了現在的皇后溫氏入主中宮。
當今皇后溫氏,是敦敏候嫡系長女,雖系出侯門,可溫氏一族早已沒落,溫氏女在王府時也不過側妃,所以當年新帝即位,立溫氏為後,的確引起一片譁然。
但溫氏為人嫻雅沉靜,心慈仁孝,統領後宮數年,頗得人心。但有褒揚亦有詆譭,心懷叵測之人,只論溫後雖心胸寬廣,頗有容人質量,但行事卻優柔寡斷,失了一國之後應有的霸氣與威儀。再加之溫後多年只誕育靜倫公主一女,生生斷了皇室嫡系血脈,過大於功,以至這些年來廢后的傳言不絕於耳。
所以在安梓純看來,溫氏雖入主中宮,貴為一國之後,卻過的並不快活。這巍峨華麗的鳳鸞宮不過是一座活死人的墳墓,外面的人機關算盡,不惜一切也要將其佔有,可得到之後,卻反倒寢食難安,只恐被人篡奪,惶惶不可終日的了卻餘生
。
安梓純想著,輕嘆了口氣,隨秀頎姑姑邁進了正殿。
“臣女安氏,給皇后娘娘請安。”安梓純循著規矩,恭恭敬敬的給溫後行了大禮。
“昭懿郡主,請起吧。”
安梓純聽這聲音雖不婉轉,卻也溫和悅耳,想坊間傳言不虛,溫後果真是個親切和藹的人。
秀頎姑姑得了這話,趕緊俯身小心的扶安梓純起身。“郡主快抬頭叫娘娘瞧瞧,這生的多標緻。”
安梓純聞此,緩緩的抬起頭來,可眼依舊垂著,即便皇后再溫和可親,亦不敢失了規矩。
“是生的好,來,走進些,叫本宮好好瞧瞧。”溫後說著朝安梓純擺了擺手,安梓純這才敢抬的瞧了溫後一眼,往前邁了三小步。
安梓純雖在多年前見過溫後,可一晃多年過去,樣貌哪還記得清楚,方才那一眼,到叫她憶起了不少往事。
那年新帝剛登基,凡有封誥的命婦都要按品級分成數日進宮朝拜新後,安梓純便隨母親一同進宮叩拜。
那時給安梓純映像最深的並非眼前這位身著正紅色鳳袍眉眼清秀的女人,而是站在溫後身側一席深紫色吉服的德妃梁氏。
與濃豔的正紅色相比沉穩的深紫色本不該如此扎眼,怪只怪那梁德妃生的太過明豔照人,即便身處奼紫嫣紅的美人堆裡,亦十分出挑。那種美是懾人的,那也是安梓純頭一次意識到,美貌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是多麼的值得驕傲。
眼前的溫後依舊一席正紅色的鳳袍,精緻而高貴。她端坐在主位之上,溫和的審視著安梓純,眼角微垂更添安詳。
與安梓純印象中的一樣,溫後還是這樣沉靜溫婉。那時,安梓純曾不止一次問過母親,為何德妃娘娘那樣好看,皇舅舅卻不立她做皇后。母親也只笑而不語。直至今日,安梓純才明白,何為母儀天下,溫氏便該是皇后。
“娘娘的話不錯,昭懿郡主果然生的極美。”
聞此,安梓純不禁順聲望去,才發覺一身著玫瑰紫牡丹花繡紋宮裝的婦人坐在右首,那婦人一瞧三十上下,圓潤飽滿的面龐泛著柔光,一雙鳳眼十分明亮,盈盈的透著股精明,妝容略濃,卻正襯出了一副好氣色
。雖坐著卻已覺體態婀娜,亦算是上乘的美人了。
“這是宜壽宮的朱貴嬪。”溫後說著,溫和的掃了朱貴嬪一眼。
安梓純聞此,便要給朱貴嬪施禮,朱貴嬪卻忙起身與安梓純道:“您是正二品的郡主,妾身不過從三品貴嬪,不敢受您的大禮。”
安梓純得了這話,卻不敢自恃清高,依舊與朱貴嬪行了個平禮,“貴嬪娘娘是梓純的長輩,當受此禮。”
朱貴嬪聞此,臉上都樂開了花,忙回身與溫後說,“娘娘您瞧,多懂事的孩子。”說著,趕緊上前扶了安梓純一把。
安梓純順勢站直,卻見朱貴嬪讚賞的眼光中閃過一抹算計,但稍縱即逝。
溫後望著安梓純依舊一臉的和煦,隨即吩咐說:“賜坐吧。”
朱貴嬪得了這話,十分親熱的託著安梓純的手,拉她到身邊坐下,可還未等安梓純屈膝謝恩,朱貴嬪卻“呀”了一聲,笑了笑與安梓純說,“瞧我這記性,竟忘了與你引薦你七表弟。”說著回身往後頭的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寶座屏風處喚道:“還躲著做什麼,趕緊出來見見你表姐。”
朱貴嬪話音剛落,便見一少年唯唯諾諾的打屏風後頭挪出來。
少年身著冰藍色的直襟長袍,衣襟與袖口處都著銀線繡了幾層細密的水波紋,腰間的白玉腰帶與髮間的玉簪都是極好的羊脂玉細細雕琢而成,簡單卻不失貴氣。
朱貴嬪見少年動作遲緩又扭捏,又催了句,“呦,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就數你最頑皮,猴子似的上躥下跳,今兒見著表姐,怎就害羞的挪不動步了?”說著討好似的往溫後處望了一眼,見溫後臉上亦揚著笑,才放心。
少年得了這話,才快幾步上前,沒等站穩便雙手作揖與安梓純道:“表姐安好。”
安梓純哪受得起七殿下的大禮,忙回禮說:“七殿下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