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三章 風向易變

第五十三章 風向易變


契約成婚,總裁老公要抱抱 女主,你夠了! 小興安嶺上的鄉土情 鬥煞癲瘋 至尊武魂 邊緣 特工重生:第一王妃 冥婚撩人:鬼夫太囂張 火爆妖夫 重生之溫婉

第五十三章 風向易變

曹氏見安梓純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開懷,冰山似得的人也有這傷懷落淚的時候,真是奇景。()

親眼見過安盛軒發火,安悅暉夫妻倆連帶著安悅昕和安悅曉再沒有一個人敢插話

此時,即便不用曹氏再挑撥,安盛軒已然信了悅明就是災星在世的說法,可虎毒不食子,安盛軒自然無法對個小小的孩兒下殺手,便指著芳洲與杜倫吩咐到,“你快找幾個人將她抬回芳園去,再將門窗都封上,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安盛軒的意思十分明顯,既封了門窗不許人進,分明是要給這娘倆斷水斷糧,人即便活過了三日,也挺不過七日。

眼下芳洲傷的極重,若不及時止血怕是連明日都挺不過,悅明沒了孃親豈能獨活?爹爹真是好狠的心啊,竟因災星在世如此虛妄的罪名便要殺妻弒子?

安梓純一臉震驚的盯著安盛軒,這還是那個坐在國子學的講堂上與眾學生滿口禮義仁孝的翩翩君子嗎?分明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禽獸!

杜倫得令,忙招呼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廝上前,要抬了芳洲去。悅明知孃親若是被帶走,一定必死無疑,一時間就如發了狂的小豹子,將第一個上前的小廝撞翻在地。可他即便再面目猙獰,依舊是個眉目清秀身體單薄的孩子,困獸猶鬥,不過是在燃燒僅剩的生命力罷了。

整個畫面淒涼到叫人不忍直視。

那小廝吃了虧,心裡也怕,到不是招架不住一個小娃娃,只是眼前這孩子到底是少爺,若是自個一時使錯了力氣,折了他的手腳,保不準會被管事的打個半死,可當他聽到杜倫與他喊道,“你們這些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孩子都對付不了。”心中瞬間有了底氣,立馬一個箭步上前,輕而易舉的就鉗住了悅明的雙臂。

其餘小廝見此,順勢上前七手八腳的便要將芳洲抬走。

“都給我住手!”安梓純終於抑制不住的怒吼出來。眼前的眾人亦包括這整個院裡的所有下人都被這一聲震懾住了。

那一聲喊叫撕心裂肺,似能撥出血來,事實證明,鮮血確已到了安梓純的喉口,她拼命抑制,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曹氏知她病重,否則這公主府便真要亂了。

安盛軒聞此,只覺安梓純這一吼分明是與他叫板,毫不猶豫的厲聲吩咐說:“還愣著幹什麼,快動手。”

小廝們得了這話,心下雖忐忑,卻不敢不從,便又要動手

“誰敢!”安梓純話音剛落,便已經拔出了含玉腰間的短刀,上前一步,直指其中一個小廝的喉嚨。

那小廝嚇的直哆嗦,卻不敢動一下,只怕小姐手一抖,這刀尖就插進自己的喉嚨了。

此時,安梓純已經失去了理智,卻也是最理智的時候。原來只有在生死關頭,她才猛然意識到悅明這孩子與她而言是多麼重要。重要到她可以卸下所有冷靜淡漠的偽裝,甚至拔劍與人相向。

見此情形,安盛軒只覺三丫頭是瘋了,忙呵斥說:“胡鬧什麼,趕緊把刀放下!”

安梓純聞此,卻立馬將刀尖轉了方向,抵在了自己的頸上,一字一頓道:“要麼收手,要麼一起死。”

聽了這話,安盛軒一怔,猛的往後退了一步,這丫頭難道是要以死相逼?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可公主府上下依舊被陰霾籠罩,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被蒙上了層暗色的紗布,失去了往日應有的生氣。

安梓純一碗苦藥下肚,胸口又隱隱作痛起來,卻佯裝無事,只怕含玉擔心。

“小姐也真是,都好幾天了,臉色還是這樣難看,還是叫我哥去請王院使過來給您瞧瞧吧。”

安梓純聞此,勉強擠出個笑容來,“不打緊的,溺水後調養的好方子只這一個,即便真將王院使請來,亦是白跑一趟,我自個的身子,自個有數。”安梓純說著,抑制不住的輕咳一聲,喉口已經不泛腥甜,想著這幾日的調養還是有些用處的。

“你莫要管我,去守著芹姨吧,可記著晚上那副藥要放涼了喝才有效。”安梓純說著,眼中透著濃濃的歉意,要不是那晚自個的行為太過偏激,芹姨怎會嚇昏了過去,以致急火攻心又病倒了。

“唉,我去娘那邊照顧,娘便攆我來伺候小姐,眼下您也攆我,我倒不知該去哪了。”

難得含玉還會說笑,倒叫臥床幾日的安梓純心裡舒服了不少,眼光不禁落到床頭小几上那個精緻的小瓷罐上,那是悅明冒著摔斷腿的風險摘來的枇杷熬製的枇杷膏

可惜枇杷樹早些時候已經被爹爹伐去,留下一截樹樁孤零零的駐守在芳園門口。

樹斷了無法再續長,人心若是傷了,卻不知能再否長好。

含玉見安梓純失神的盯著那罐枇杷膏,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便開解說,“有咱們的人守在芳園,沒人敢對芳姨娘和小少爺如何,您且放寬心,養好身子要緊。”

安梓純聞此,雖點了點頭,可心裡卻沒放下。

那日她以死相逼,爹爹才暫緩對芳洲母子的處置,眼下他們母子兩雖然未被軟禁,可事情已然沒有了結。

安梓純清楚,爹爹生性多疑又頗為謹慎,看這架勢,是真信了姨娘所謂災星的謬論。即便悅明是爹爹親生,若是阻礙了他的仕途升遷家運昌隆,爹爹亦會毫不留情的想要除之而後快。

可爹爹亦不會傻到拿災星當是芳洲母子罪無可恕的理由,畢竟芳洲誤燃慧馨園的罪名已經坐實,這項罪名可大可小,大到隨時都能使他們母子命喪黃泉。

安梓純越想越覺得不安,這事至多再拖半月,一定會有個說法,到時候,即便自己兩把刀架在脖子上,怕是也救不了芳洲了。

“小姐,今兒早晨少夫人過來一趟,又送了不少的補品。還有二小姐,也來過了。”

安梓純聞此,沒有應聲,心裡亂的很,什麼人都不想見,什麼多餘的話也都不想聽。

含玉見安梓純又在失神,怕是還在想救芳姨娘和小少爺的對策,便勸了句,“時候還早,小姐再睡會兒吧。”

安梓純聞此,晃了下神,剛睡了一夜醒來,身子卻還是如此睏乏,只覺的自個實在沒用,便幽幽的嘆了口氣,要躺下。忽然想起有幾日沒見著映霜了,便隨口問了句,“映霜呢,怎麼老不見她。”

含玉邊幫安梓純掖好被子邊回到:“那丫頭生性懶惰做事又糊塗,公主祭日那天竟將祭酒與香燭放在一處,害的香燭浸溼沒法點燃,好不吉利,我回來便罰了她去小廚房做了粗使的燒火丫頭,叫她好好長長記性。”

安梓純聞此,也覺得含玉罰的對,亦沒說什麼,便閤眼打算再睡會兒

可還未等她睡沉,映容就進屋回話說,宮裡來人了,叫府上的人都到前院正廳去接旨。

安梓純眼下還迷糊著,卻不知聖上要宣什麼旨,莫不是爹爹鴻運當頭要升遷了。

在含玉和映容的服侍下,安梓純好歹換了身衣裳,卻來不及拂點胭脂蓋蓋蒼白的臉色,便急著趕去了正廳。

安梓純到時,各院的人已到齊,以安盛軒為首整齊的跪在宣旨的公公跟前無比的虔誠。

安盛軒見安梓純姍姍來遲,略顯惱怒的與她遞了個眼色說,“怎麼這會兒才來,還不趕快來接旨。”

安梓純聞此,倒是不急,依舊顧著儀態,緩步走到安盛軒右側稍後才跪下。抬眼瞧了一眼宣旨的公公,不正是聖上身邊最親信的內侍總管徐德貴徐公公嗎。到底是怎樣的旨意,還得勞煩徐總管大駕親自來宣旨。

徐公公亦注意到安梓純疑惑的目光,便與她笑笑,回身從托盤中拿起聖旨,鄭重的開啟,宣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陽長公主之女安氏梓純,溫正恭良,禮教夙嫻,懿姿純茂,秀毓名門,為宗室女子之典範,為彰其儀,特封為正二品郡主,賜號昭懿,食萬戶,賜用公主鑾儀。欽此。”

聖旨宣讀完畢,眾人神色各異,卻都不敢輕舉妄動,依舊跪伏在地上,惶恐不敢抬頭。

徐公公則笑眯眯的望著安梓純說:“昭懿郡主大喜,趕緊接旨謝恩吧。”

安梓純聞此,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這個封誥她等的太久了,卻等得值得。往後有了這正二品郡主的身份,就連爹爹見她也要叩拜行禮,看來悅明和芳洲是有救了。

安梓純想著,忙舉雙手小心的接過聖旨,徐公公亦順勢將安梓純扶了起來,“郡主大喜,陛下亦有許多賞賜,奴才已經細細的列了禮單,未免您久跪,便不念了。這會兒您的鑾儀已經候在府外,只能您換了吉服便可隨奴才進宮給陛下叩頭謝恩了。”

安梓純聞此,十分客氣的應道:“有勞總管奔波,您先坐下喝杯香茶用些點心,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