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暫緩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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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暫緩處置
安悅昕一心向著天合,一時沉不住氣,便與曹氏說,“二夫人都聽見了,並非天合有意勾引大哥,這其中不論是**還是大哥用強,天合不過一個小小丫環,又能如何?所以這事兒錯不在天合一人,大哥也並非無辜。”
“大妹妹真是好教養,滿口的**詞豔句,是正經閨秀該說的話嗎?什麼‘用強’,你這好妹妹竟幫外人詆譭起你大哥來了。”說話的正是滿臉怒色的陸華瓔,自個相公與丫環苟且已經叫她夠慪氣了,如今還說什麼**,兩情相悅的話,實在可惡。
安悅昕原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方才也是著急,才隨口說了這些,卻不知被氣急的嫂子抓住了把柄,一時臉紅,也不知如何應對了。
天合見主子如此尷尬,早已拋下了自個的安危,忙從凳子上起身重新跪在了地上,與陸華瓔磕了個頭,“都是奴婢不自愛連累了我家小姐,少夫人要打要罵,只管衝著奴婢,不要誤會了小姐——”
“啪”的一聲,一個茶碗砸碎在離天合不到半步遠的地方,瓷片粉碎,茶水橫飛,濺了天合一臉
。
陸華瓔因為氣急而顫抖的手緊緊握在膝上,哪還有一點儀態。
她死死的盯著天合,厲聲呵斥說,“你這賤蹄子,怎麼還有臉替旁人求情,先管好你那一身賤皮。”
屋裡的丫環婆子們見此,都驚詫不已,平日裡溫婉賢惠的少夫人怎會變的這般乖張暴戾,方才的話果真是從少夫人口中說出的?
見這情形,安梓純也微微皺了皺眉,心中也閃過一絲詫異,不忘瞥了一樣訝然的曹氏一眼,怎能由得她冷眼旁觀,便側身垂手覆上陸華瓔緊抓著膝的手,“一個不知輕重的丫環而已,不值得嫂子與她計較。自有姨娘為您做主。”
聽了這話,陸華瓔不免在心裡嗤笑,如今這賤婢有孕,婆婆怎會替她這沒生兒子又不稱她心的兒媳做主,三姑子素日裡瞧著是個明白人,這會兒到天真起來了。
眼見陸華瓔稍稍平靜了下來,曹氏撂定了主意,才吐口說,“悅暉不在家裡,這事到底說不明白,勢必要暫緩之,等著悅暉回來,我問了他,再做打算。”
曹氏這話說的在理,安梓純沒有駁斥的理由,也未再說什麼,只輕輕握了握陸華瓔的手,叫她消消氣。
陸華瓔這會兒心裡委屈,倒是很領安梓純的情,整個人也漸漸軟了下來,側臉瞧著面露關切的三姑子,眼中蓄滿了淚水。
安悅昕這會兒也鬆了口氣,忙開口道,“既如此,我便將人暫且帶回去看管,只等父親回來做主。”說著,便擺手叫天合起身來她這邊。
曹氏心裡已有了打算,怎能由得安悅昕將人帶走,攔到,“天合如今有了身孕,悅昕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會照看,況且後頭繡樓人多雜亂,不宜安胎,我瞧著就不要跟你回去了,先挪去清暉園住吧。”
陸華瓔一聽這話,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又起了波瀾,驀地起了身,憤怒的盯著曹氏,眼鏡似要冒火一般
。
“清暉園是我與悅暉的住處,怎能由得賤婢玷汙,況且即便我留得她,也怕她八字輕,住不起。”陸華瓔說著狠狠的瞪了天合一眼,又望著曹氏,一副怨毒的模樣,陰陽怪氣的說,“母親既如此捨不得這賤蹄子,自個留著就是,莫要推到我的頭上,平白惹人厭煩。”
陸華瓔這話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客氣,曹氏雖然心中不悅,可陸華瓔的反應卻正合她的預料,也正中了她的下懷,如此甚好,下一步便要瞧安悅晴昕的反應了。
曹氏想著,略顯無辜的嘆了口氣,有意無意的瞧了安梓純一眼,又看了看安悅昕,“既如此,天合便暫且留在瑤光園,跟著我住吧。”
安悅昕最怕聽到這話,曹氏此言一出,她頓時慌了神,心中立刻升騰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只覺的天合若留在瑤光園裡早晚要出事,可眼下,自個也沒有與二夫人爭的底氣,無奈之下,只好向安梓純求助。()
安梓純早察覺到安悅昕懇切的目光,也料想到曹氏此舉的用意。
天合的死活本與自己無關,誰願吃飽了撐的去趟這灘渾水,只是念著安悅昕與她一樣,年少喪母,早早便要自個成長起來,本是同病相憐,難免動了惻隱之心。說到自己,也總有芹姨和含玉她們疼著,可大姐身邊,只一個天合。若是天合遭遇不測,她豈不是真成了孤家寡人。
況且大姐自進門起,一直規行矩步,謹言慎行,並不是惹是生非之徒,與她向來無嫌隙。
安梓純琢磨著,明知是曹氏擺下的陷阱,也不願見死不救,這才發了話說,“此事不妥,方才見四妹妹病的不輕,已經滿口的胡話了,想必姨娘也會留她下來養病,若是天合再住進來,姨娘分身乏術,必會耽誤了四妹妹的病情。想著還是我院裡最是清淨,侍宜孕婦安胎,父親回府之前,天合就安置在我那裡吧。”
曹氏聞此,心中暗喜,想她安梓純再詭計多端,不也中了她的計,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多了些無用的惻隱之心,眼見是要將自個賠進去了。曹氏想著,抿嘴笑了笑,十分和藹的說,“難得梓純有這份心胸,那天合你就先領回去吧。”
安梓純早就不願在這裡多留,也未再說什麼,只吩咐含玉將天合扶了起來,有意不看滿眼感激的安悅昕,與陸華瓔道別之後,便徑自離開了
。
陸華瓔本以為安梓純是站在她這邊的,沒想到她卻臨陣倒戈,收留了天合那賤婢,一時之間孤立無援,自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安梓純前腳剛走,便一拍桌子,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安悅昕心裡清楚,今日之事全為曹氏策劃,她有礙於身份,所以敢怒不敢言,只與曹氏行了一禮道,“四妹妹還病著,不好在此叨擾,悅昕先告辭了。”口氣生硬而淡漠。
曹氏何嘗聽不出安悅昕心懷怨恨的不敬之意,只是自個是堂堂國子祭酒賢良淑德的二房夫人,對並非己出的子女一視同仁的慈愛母親,絕對不能,絕對不能失了儀態。
曹氏想著,對安悅昕溫和的笑了笑,柔聲應道,“去吧。”直到安悅昕離開,眼底才浮現出一抹陰毒的笑意。
出了瑤光園,日光已沒了方才那樣烈毒,安梓純瞧了狼狽不堪的天合一眼,吩咐說,“含玉,回去叫人將西屋收拾乾淨,將她好好安頓下來。再撥兩個仔細的人去伺候著,不許怠慢。”
含玉聽了吩咐,忙點頭應下,隨即問道,“小姐是要去芳園?”
安梓純垂了下眼,當是肯定,“悅明那孩子到底是為我上樹摘枇杷才失足摔傷了腿,我若不常去看他,豈不傷了他的心。”
“不過五歲的小孩兒,哪有那麼多心事,不過是小姐疼小少爺罷了。”含玉說著,抿嘴笑了笑,“日頭還毒著,小姐還是坐攆過去吧。”
安梓純這會兒臉色又泛著淡粉,也不願在此停留,便點了點頭,叫含玉趕緊領著天合回去。
天合這會兒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並未多言,只倉皇的給安梓純行了一禮,便低頭跟著含玉往毓靈苑去了。
眼見這兩人走遠,穿過迴廊不見了蹤影,安梓純才回過神來,剛要上攆,就見安悅昕打遠處過來,本也沒心情再應付她,卻明白安悅昕是有話要說,總不好視而不見,便停下了動作,安靜的站在原地,略帶微笑的等她。
安悅昕見此,也加快了步子迎了上來,見天合不在,便與安梓純寒暄說,“三妹妹不是要回處所
。”
“上個月悅明爬樹摔壞了腿,我正打算去芳園瞧瞧他。”安梓純說著,烏黑的眼珠閃著瑩瑩的光彩,叫向來冷淡的安悅昕都看迷了眼。
尋常時候也未注意,沒想到五年前那個白瓷般溫膩甜軟的小女孩,如今已經生的這般亭亭玉立,美貌標緻了。想比之下,自個曾引以為傲的臉龐,也不過蒲柳罷了。
“二弟摔傷了,我這做大姐的竟還懵然不知,真是——”安悅昕說著,神情略顯暗淡,卻依然保持著慣有清冷姿態。
“姐姐住在繡樓上,與內宅隔的遠了些,又不常出門,訊息閉塞,也難怪你不知道。改明兒我知會了邱侍宜給姐姐收拾個僻靜清幽的院子出來,就搬來內宅住吧。”
無論安梓純這會兒是真心還是假意,安悅昕都領了她這份好意,卻依舊淡淡的說,“我已經住慣了繡樓,這大熱的天裡,也不願挪動,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領了。”
安梓純原就覺得這外室的大姐很有骨氣,說話一直不卑不亢,從容有禮,對她的欣賞不禁又多了一份。
“姐姐既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勉強,今兒也趕巧,不如與我一道去芳園看看悅明吧。”
安悅昕向來獨來獨往,我行我素,即便今日安梓純幫了她,依舊還存著戒心,並無與她同行的意思,十分委婉的回絕說,“頭次去探病,按禮數是要準備禮物的,今日倉促,我也沒個準備,即便芳姨娘不怪罪,我也不好意思進門,妹妹也別耽誤了功夫,先去吧,趕明兒我一定親自上門探望悅明,再與芳姨娘道歉。”
安梓純聞此,心中有數,不願強求,便點了點頭,回身上了攆。
安悅昕瞧著,心裡到底惦記天合,攆剛離了地,便追了上去,低聲說,“妹妹院裡多了個人,萬事小心。”
安梓純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與她眨了下眼,應了句,“妹妹向來謹慎,姐姐放心就是。”說完將手中的象牙柄點翠彩繪宮扇遞到了安悅昕手中,“日頭毒,姐姐暫且拿它消暑,若是用夠了,那日得閒,來毓秀園坐坐妹妹才歡喜呢。”
安悅昕得了這話,心裡也有了底,便接過了扇子,原地目送安梓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