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害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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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害人計
尚澤謙繼續用鈴鐺逗弄著靈貓,尚秀儀既害怕又歡喜,玩心又起。
眼見安梓純不為所動,尚澤謙有些著急,忙說,“這小東西本就是買來送給梓純的,你若不喜歡,我便叫人關它下去了
。”
尚秀儀一聽要拿走靈貓,顯然沒有玩夠,起身就要去強尚澤謙手中的金鈴鐺,“六堂兄,我還沒玩好,既是要送純姐姐的,我便先替她**著。”
“你可別亂來。”尚澤謙邊說邊將鈴鐺往背後藏,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若回頭你叫它傷著了,我怎麼與永康皇叔交代,且安分點。”
小常也適時的勸了一句,“縣主,不是小的嚇唬您,我們殿下頭一次見這靈貓的時候,也險些叫它傷著呢。”說著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天知道尚澤謙最不喜被人揭短,特別是這麼丟臉的事,遂大喝了一聲“小常”,一個茶碗便飛了過去,誰知小常並非一般隨侍的小廝,是董惠妃孃家——溫嘉候府邸自小培養的死士,功夫了得,單手便接住了茶碗,茶水也一滴不漏。
安梓純與小常也是幼年相識,知道這小子雖表面憨厚怯懦,卻是萬里挑一的高手,否則江湖險惡,別有用心之輩橫出,若無高手暗中保護,皇舅舅和惠妃娘娘怎會放心六哥四處遊學呢。
安梓純見屋裡一個個都孩子氣十足,自個可要先定住神,“六哥,能否將那金鈴鐺借我一瞧。”
尚澤謙聞此,頓時喜出望外,“這本就是送給妹妹你的,拿去。”
尚秀儀見此,眼饞的不行,忙不迭的又要搶,卻叫尚澤謙一眼瞪了回去,只能小聲嘀咕,“沒見過這麼偏心的堂兄。”
聽了這話,尚澤謙老大的不樂意,指了指被尚秀儀翻亂的十數個錦盒,“若說我偏心的,都可以拖出去砍了。”
尚秀儀回頭想想也是,六堂兄送了一桌子的禮物給她,只送純姐姐一隻會咬人的怪物,該是疼她多些,可這還不是偏心。想來又不願饒過尚澤謙,繼續無理取鬧起來。
安梓純看著手中不過小指大小的鈴鐺上,刻滿了看不懂的圖騰,她先前在古籍上曾見過類似的紋理,定是鎮蠱的咒文,看來,這隻靈貓必是用蟲蠱控制無疑了。遂一拍桌子,嚇了尚澤謙和尚秀儀一怔。
“六哥,這靈貓是打哪弄來的
。”
尚澤謙不想安梓純竟會問這些,也是想了一會兒才應道,“似乎是有次經過戈壁,偶遇一隊商旅,見了這小東西有趣,就買下了。”
安梓純聽了這話,眼中閃著幽光,如若只是偶遇的商旅,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可眼下並不單單是隻靈貓而已,已經涉及到了巫蠱之術,如若傳出去。
安梓純覺得有必要給六哥提個醒,儘量平靜的說,“六哥,您的父皇,乃至所有君主,最忌諱的事有兩件,一件是施厭勝之術,再一件便是這巫蠱之術。眼前的貓兒之所以乖巧,能用鈴鐺控制,是因頸上項圈之中埋有蠱蟲,因怕受蠱蟲啃噬,才會如此溫馴,所以這鈴鐺不是旁的,正是施咒之物。”
尚澤謙聽了這話,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就連一向活潑的尚秀儀都是一副從未見過的驚恐模樣。
安梓純原也不想道明實情,只打算將這靈貓帶回去,想個法子解了蠱毒,放它歸去。只是身在皇族,許多事情不得不多想,如若這靈貓並非巧合被六哥買下,便是有人有意安排,想借巫蠱之事陷害六哥,若真是如此,今日他三人一出望仙樓便會被擒,扭送至聖前問罪。
雖然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猜想,卻不敢拿三人性命乃至全族性命冒險,一定要真真切切的說出來,做個警醒也好。
小常頭一個明白了安梓純的意思,原還是手無寸鐵的小廝摸樣,卻猛的從腰間抽出軟劍,直指縮在桌角的靈貓,“這東西不能留,容小的結果了它。”
“且慢。”安梓純起身一擋,險叫劍給傷著,“這貓兒身上下的何蠱尚不明確,若是你貿然殺它,只怕蠱毒會轉嫁到你身上,那可如何是好。況且貓兒無辜,日夜受蠱蟲啃噬折磨,咱們萬萬不能再作孽,無論如何要放它一條生路。”
小常戶主心切,一時有勇無謀,聽了安梓純的話,方覺後怕,趕緊收了劍。
尚澤謙原就是想逃離內宮爭鬥才選擇外出遊學,沒成想天大地大,總逃不過身為皇子的宿命,父皇如今正值壯年,身子康健,不想那幫心懷叵測之輩,這就耐不住性子,急於開始新一輪的殺戮了。
安梓純見尚澤謙一直低頭不語,明白六哥雖平日裡玩世不恭,可心思比誰都要細膩,從前她不願在六哥跟前多言,只心疼六哥生在皇家,又身為皇子,一朝成王敗寇,是命途多舛的命格
。只是眼下,皇子們大多長成,雖然肅貴妃所育的皇次子尚澤睿已被立為太子,可事情未埃落定之前,多方勢力依舊蠢蠢欲動,六哥即便對朝政對皇位一直未表現出**,卻難免被為求穩妥之人列入被殺戮的名單之中。
尚澤謙也是個通透之人,安梓純寥寥幾句已將他點醒。若只事關他一人,自個並不覺的棘手,可若事情鬧大,不光母妃,恐怕連外祖家都會受到牽連,更別說今日在場的梓純和秀儀了。雖然已經火燒眉毛,可還得先弄清楚幕後黑手,才能行事。
“小常,你去外頭探探動靜,記住切勿打草驚蛇。”
小常得令,忙閃身出去。
尚秀儀見尚澤謙與安梓純再未說話,心裡也有些哆嗦,“姐姐,我想——”尚秀儀說著,將剩下的兩個字生生嚥了回去。都已經這種時候了,我怎能哭鬧著要回家,給六堂兄和純姐姐添亂呢,我不能,不能。尚秀儀想著,兩隻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強迫自己不要那麼沒用,一定不能掉淚。
半晌,小常匆忙歸來,還沒站定就回稟說,“林中隱了不下五十人,身著常服,一看都是練家子,瞧編制似乎是京兆尹的人。”
“京兆尹。”尚澤謙近乎耳語的唸了句,京兆尹是明昭長公主的夫君,長公主是太后親生,太后又有右丞做靠山,可太后與右丞向來和善,平白為何要害我。
尚澤謙一時想不通,也知這會兒不是深思的時候,無論如何先得保全梓純和秀儀,不能叫她倆無辜受難。
“小常,你立刻安排人手,安全的將她倆送回府上,切勿叫人察覺。”
“六哥這是什麼意思。”安梓純聽了這話,瞬間冷下臉,乍一看去,比剛從冰室裡取出的冰還涼上許多。
“這事明擺著衝我來的,我不想連累你們。”
安梓純聞此,冷笑一聲,直直的盯著尚澤謙,“什麼你們我們,六哥何時將咱們分的這麼清楚,你可知打從我哥離世之後,我——”安梓純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哽咽,揪緊了衣袖,告訴自己,絕對要冷靜,要保護六哥和秀儀,再不會讓一個至親離開自己。
“六堂兄,我也不走
。”尚秀儀說著,緊緊的攬著安梓純的手臂,雖聲音發顫,眼神卻異常堅定。
“都什麼時候了,還胡鬧,再不懂事,我便叫小常綁了你們,扛出去。”
小常聞此,甚是為難,哪敢對縣主她們動手。
安梓純瞧出六哥是真急了,心下焦灼萬分,電光火石之間,忽的心生一計,忙說,“六哥,我從前讀一古卷,上頭隱約記載破蠱毒之法,如若我們能毀掉這蠱咒,他們搜查不得,便奈何不了咱們了。”
尚澤謙雖對安梓純的話深信不疑,卻怕此計不成,還是會連累了她,不願叫梓純冒險,沒有答應。
小常卻急了,殿下要將二位小姐送走,分明是俯首認誅了,既殿下沒有更好的法子,便只能聽安主兒的話,死馬當活馬醫了,否則殿下有個閃失,自個萬死也無法跟侯爺交代。
“安主兒只管說要準備什麼,小的立刻取來。”
尚澤謙沒想到小常也跟著亂來,著實氣壞了,正要斥責,安梓純便應道,“殺蠱之法我並不通曉,只隱約記得一個方子,小常你且去取雄黃,蒜子,菖蒲,還有一碗滾水來。”
小常一聽雄黃和蒜子都是尋常之物,後廚應該就有,只是這菖蒲是通體有毒的毒物,一時要找到,恐怕不容易。
安梓純見小常遲疑未動,方才醒悟,又說,“菖蒲雖有毒,卻可以入藥,尋常也會在池塘邊種植,一可為池魚驅病,二可防蟲蚊滋生,我記得望仙樓初建時,曾在平湖圍種了些,你且去湖邊瞧瞧,一定能找到的。”
小常聞此,這才安心,忙應下,閃身出去了。
見小常對安梓純言聽計從,尚澤謙有一瞬間的恍惚,眼光復雜的盯著安梓純,在一聲嘆息後,化作了深深的疼惜,丫頭啊丫頭,我寧願你審視識度的選擇保護自己,也不願你因我陷入危險的境地。
安梓純有意忽略尚澤謙投來的目光,不敢耽擱了正事,又忙身蹲伏在桌邊,溫柔的凝望著縮在桌角怒目立須的靈貓,“貓兒,你聽好了,一會兒我便要幫你除蠱毒,你若有靈,一定要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