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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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長生不老
“我忘了，”清平捂住眼睛，“我當時一想到……我就想……”
兩個人心裡清楚，清平是想到梅妃，怕皇帝再次拉瑞孫昭譽去送死，就撲身上前，悲從中來，瑞孫昭譽抱住清平，兩行淚就淌下，瑞孫昭譽簡直不敢想象，“若不是凌寒手疾眼快殺了雪豹，白落羽醫術高明，你這小命……”
瑞孫昭譽心疼得說不下去，清平同瑞孫昭譽兄妹情深，雖然如今有些想法不一樣，到底血濃於水，兩人冰釋前嫌。
經此一事，皇帝的賞賜成堆成堆地往清平那送，清平公主的榮寵再次盛極一時。
等清平稍好些，雪初音來看清平，如今雪初音被封為太子良娣，入了宮，來看清平倒也很是方便。
雪初音看到清平同霍凌寒慪氣，又聽說同瑞孫昭譽鬧過脾氣，“我嫁與太子，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是我爹和太子的意思，怨不得旁人。”
清平知道雪初音是在安慰自己，“你無需替他們辯解，他們怎麼想的，我心裡有數。”
“清平，”雪初音神色凝重，“當年是我娘對不住九皇子殿下，九皇子怨我娘是事出有因。”
清平心一顫，“這話是什麼意思？”
“宮中爭寵，在九皇子的吃食上做手腳，我娘，做了幫凶，”雪初音說著歉疚地低頭，“九皇子現今身體虛弱，大概跟這件事有關係。我娘一直很內疚，但死者已矣……”
清平猛然坐起，“我皇兄的身體怎麼了？”
雪初音緊忙扶她靠下，“你不要激動，我問過九皇子，他說沒有大礙，只是身子會比較弱，你別擔心，落羽的師兄如今是九皇子的幕僚，長住他府中為九皇子調養身子，再過個兩三年就能恢復健康了。當年我娘也是不得已，偷偷減輕了藥量。這件事並不是我刻意瞞著你，只是九皇子同我說的時候，我太震驚。”
皇后未進宮之時，雪初音的母親和她是閨中好友，這件事必然跟皇后脫不了干係，清平突然心酸不已，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瑞孫昭譽才一定要扳倒太子成為
皇帝，這宮裡的人，欠他的太多，而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從來都沒有真真去體諒過他的悲痛。
聽到白落羽的師兄在瑞孫昭譽身邊，清平才放心了下來，“這件事同你無關，不該連累你。”
“不，不，”雪初音連連罷手，“嫁給太子，也是當年我娘希望的，也是我自己明白，九皇子並未要我這麼做的，他也不希望這樣，只是愛莫能助。清平你就不要怪九皇子了，你這樣反而讓我更內疚。”
清平苦笑，雪初音單純，雖然多多少少是她心裡清楚她跟晏子殊無緣，才嫁給太子的，可清平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
一個月後，清平才出宮回府，府門前排了一整排的人，看到清平個個淚眼凝噎，尤其是春泉那四個人，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拉著清平上上下下看，只怕她多掉了一根頭髮都被她們檢查清楚了，碧涵也眼睛通紅得跟兔子一樣，好生讓清平招架不住。
可這些人啊，讓清平覺得溫暖，這些跟了她這麼多年的人，是真的擔心她的。
清平公主受皇上寵愛比之以往更勝，早先在宮裡也就罷了，這一回府，探病的人絡繹不絕，送走一撥又一撥人，清平煩不勝煩，索性以養傷為由把門一關，誰也不見。
如果說這個秋天，有什麼好事的話，就是瑞孫昭譽同韓月華成親了，很是風光的一個婚禮，了了清平心裡的一件大事。第二件，就是霍槿莞有身孕了。
進入冬天，帝都的冬天很冷，不過也有陽光明媚的時候，這日的太陽就甚好。
在這樣一個天朗氣清的冬日，清平卻聽到一個異常荒謬的訊息，皇帝從全國各地抽撥將士，讓著霍凌寒領軍八十萬出征西狨，其中二十萬禁軍，帝都只留得五萬禁軍守城。瑞孫昭譽來告訴清平的時候，霍凌寒已經連夜率軍出城。
清平支著額靠在案上，笑容慘淡，“縱使現今我們與璧安國達成了互不侵犯的約定，可是古隱野心勃勃，難保不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而且羌國和琅琊國更是狼子野心，他們若是選在這個時候進攻
，霍凌寒於西方討伐西狨，羌國和琅琊國位於大周東北，遠水救不了近火，父皇一定是瘋了……”
瑞孫昭譽無能為力地搖頭，“父皇進來脾氣越發暴戾，心意已決，諫官言大人勸父皇作罷，立時被父皇杖責六十押入大牢，言大人本就年事已高，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如今無人敢勸。帝都偏北，與羌國和琅琊國甚近，防守薄弱，如此大好機會，必然不會放過。可東北三州守城的趙將軍信誓旦旦保證兩個月內，必保邊疆無恙，父皇信了。”
諫官進諫，無論對錯，都應當無罪，皇帝這是在殺雞儆猴，表明自己西征勢在必行的態度。事情已經發生，只能想辦法善後，清平問道：“可有商議出對策？”
不但瑞孫昭譽苦笑，白落羽也滿面寂寥，“出征西狨必成定局，不但皇上心意已決，晉王只怕還在暗自推波助瀾。”
這也是一場為針對霍凌寒而展開的陰謀，古隱本就與晉王有勾結，大概是古隱許了除掉霍凌寒，助晉王登上皇位之類的許諾，面對太子勢力越發如日中天，晉王如今只能孤注一擲。霍凌寒此去，不但要征服西狨，還要對付古隱。
清平不禁怒聲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父皇這樣瘋狂地傾盡國力，非要出征西狨不可？”
瑞孫昭譽只能嘆氣，只也是他們這些皇子絕不能上言相勸的原因，“西狨國鎮國之寶是一顆冰玉，傳說此寶有永駐青春的功效。那些術士告訴父皇，以此寶煉丹，可得長生不老藥。現在北匈已經派人前往西狨，是以，父皇再也等不下去了。正好，西狨派人掠奪了邊界農戶的數千牛羊，死傷數十人，這種事本時有發生，但卻正好成了父皇出師的理由。”
皇帝求取長生不老藥，做皇子的要十分賣力才是，否則不但是大不孝，還是謀逆。瑞孫昭譽在這件事上，是一點也沒有插嘴發份的。
清平已經氣得不成樣子，“荒謬！若是能永駐青春，西狨歷任國主怎麼會死？他們這些術士能想到的，難道西狨國會想不到嗎？霍凌寒是怎麼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