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傷情

第五十九章 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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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傷情

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顏錦天走的時候讓顏秋琳將打傷的若水帶到了坤儀宮的偏殿來暫住,一來是做給族人看的,二來是希望承佑能覺得她那樣做並非出於私心。

兩名太監抬著若水進了屋,將人放在**,並對翠濃道:“人交給姐姐了。”

翠濃點頭:“麻煩兩位了。”

翠濃一向心思縝密,喜怒不行於色這也是顏錦天讓她跟著秋琳陪嫁入宮的原因,秋琳雖信任她,卻未給予她足夠的重視,只是將這坤儀宮的大小瑣事交由她來打點。

兩名小太監一離開,翠濃找了個手腳麻利的宮女將若水染了血的中衣褪下,叮囑道:“少夫人可忍著些。”

若水低聲答道:“有勞了。”

那宮女剛一用力,若水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不由“哎喲”了一聲,那名宮女忙停了手。

若水勉強笑道:“不礙事的。”說完就咬緊了牙關。

那宮女也不再停頓,一口氣就將中衣退了下來,若水已是疼出了一身冷汗,幾欲暈厥。

那行刑的太監雖然收了小安子的銀子,加上也知道雖是皇后命人打的,可怎麼也是自家的親戚,自然未用全力,可這二十板子下來,若水的大腿還是血跡斑斑,青紫交加,已無一塊好肉。

宮裡行刑用的都是用雞血浸過的竹板,這種竹板打人並不傷及筋骨,可卻是痛入骨髓。

那宮女端過一盆清水,替若水清洗好了傷口,又給若水傷處上了藥。

等那宮女收拾完了,已是二更多天了。

若水昏昏沉沉,意識已有些不清晰,可卻不敢大意,還是勉強支撐著自己。

那宮女收拾好,見時候不早便起身道:“奴婢蓮香,就在這外面,有什麼事少夫人叫一聲就好了。”說完人就離開了。

蓮香一離開,若水只覺得眼前一黑,在若水陷入那無邊的黑暗之前,只覺得有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搖曳的燭火,撒下了滿室的柔和。

承佑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躺在**的若水,手中握著她那冰涼的小手。

夢中的若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極不舒服。

承佑輕嘆了一口氣,輕輕放開若水的手,目光移到她那蒼白的嘴脣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嘴脣上滿是傷口。

鑽心的痛蔓延至心頭,這個女子早將他的心掏空,看了一眼又一眼,又如何能夠?此時的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嬌弱,他又如何捨得獨留她一人來面對這複雜多變的宮廷?

小安子默默的站在門旁,注視著外面的動靜,屋外一片寂靜,屋內的燭火在院中留下了一片光影。

小安子轉過頭來,就看到皇上站在床頭,靜靜的看著若水。小安子的瞳孔微縮,心頭也跟著主子難過,只是天色不早,再不離開,恐有麻煩,不由輕咳一聲。

承佑聽到了這聲輕咳,轉過頭來。

小安子忙垂下頭,可還是撞著膽子說道:“皇上,天已經不早了。”

承佑沒有

說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青色瓷瓶,將瓷瓶放在若水的枕邊,小安子偷瞄了一眼,已從瓷瓶的瓶蓋認出了那是皇上專用的獨門傷藥。

承佑邁著步朝外面去了,小安子忙跟了上去,在離開屋子的那一刻,小安子還是忍不住回了頭,那青色的瓷瓶在燭火中閃爍著瑩潤的光澤,小安子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桌上的燭火越發的昏暗,終於在第一縷霞光照入屋內的時候,燭火熄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水才幽幽醒來。外面天已大亮,若水掃了一圈屋內,見一個人也沒有,不由苦笑,自己如今連動都成問題,可是卻偏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門上突然傳來輕輕的敲擊聲,若水忙問了一句:“誰?”

“奴婢蓮香!”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

若水才記起昨日給自己上藥的好似正是這個蓮香,忙說道:“請進。”

蓮香推門進來,見若水要起來,忙上前攙扶,“少夫人傷成這樣需要靜養,不能起來。要什麼告訴奴婢就是了,奴婢會好好照顧少夫人的。”

若水看了一樣蓮香,只見她表情真切,也就應了下來。

蓮香順勢拿著毛巾給她擦臉,洗手,若水好似聽到:“太后娘娘讓奴婢過來照顧你的。”

若水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可一轉臉卻未看到蓮香有何異樣,好似沒說過這句話一般,心裡琢磨不透皇太后到底還要做什麼,因此也不願與她攀話,只是靜靜的伏在**,可眼角的餘光卻瞧見枕邊那青色的瓷瓶。

若水有些納悶,這是誰放在此的呢?伸手想拿,蓮香卻早已將那瓷瓶拿在了手裡,拔下瓶蓋湊到鼻子下聞了聞,說道:“真不愧是御用的傷藥,連味道都這樣好聞。”

說話間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若水聞著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又聽蓮香說道:“之前奴婢在御藥間當差,見過這個瓶子,聽御醫說這個傷藥及其珍貴,千金難求,用在傷口上都不會留下疤痕的,也只有這皇上才有資格用。”

“皇上?”是他拿來的?那昨晚恍惚間的暖意也不是虛幻的?若水有些走神。

蓮香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嚇得連忙跪下:“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多嘴的,奴婢該死……”

若水回過神來,忙道:“你不要這樣,快起來。”

蓮香聞言,對著若水叩了頭,“謝少夫人,請少夫人放心,奴婢不會多嘴的,即便是翠濃姐姐來問奴婢,奴婢也不會亂說的。”

“翠濃?她是?”若水柳眉微挑,看來麻煩的人和事是不會少啊。

“少夫人剛來,肯定是不清楚的,那就讓奴婢一邊給您上藥一邊說給你聽,好分散點注意力,沒那麼疼。”蓮香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在若水下身的夾紗被,替若水上起藥來。

這獨門御藥塗到傷處,原來如刀剜,如火灼的疼痛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清涼。

“翠濃就是這坤怡宮的統領宮女,她仗著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平時看誰都是低著眼瞧的,這會少夫人您受傷了,她讓我來照顧您,還

讓我將您這一舉一動都要向她……”若水對著她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不讓她繼續說話。

真也好假也好,她不是這宮裡的人,不想參與的太多。有些話還是不聽的好。

蓮香也是聰明人,見若水如此,討好也好,討嫌也罷,自不會多言。塗好了藥又替若水蓋好了被子,將藥瓶遞還給若水,怯生生的道:“少夫人,這個還是您自己收著吧。”

若水見她如此,倒覺得過意不去,說不定人家真是出於好意,可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屋內一片寂靜,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高喊,“皇后娘娘駕到。”

若水聞言,忙要起身。蓮香將她扶著,她勉強能搖搖晃晃的支撐,她深知,顏秋琳對她的敵意極深,此時定不能出任何差錯,可身上又使不上力,整個人就只能全倚在了蓮香的身上,不由的急出了滿頭的汗。

顏秋琳剛去見了太后,兩人絮叨了家常,彷彿那事就沒發生過一般,不曾提及此事。秋琳坐了一會,見皇太后似有倦容,也就告退了。

顏秋琳帶著翠濃在園子裡逛了一圈,心裡終究有些不忿,又有些不安,因此並沒有去了那寢宮,而是向著這偏殿而來。

到了若水屋前,就聞到那隱約的清香,記得有一年哥哥受了傷,皇上為他上藥的時候空中就是這種香氣,那剛滅的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顧不得身份,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翠濃見勢頭不好,想勸上兩句,可是那秋琳正氣頭上,怕誰的話也是聽不進去的。忙親自走過去:“你這奴才真不懂事,少夫人傷這麼重,如何能起來。娘娘您說是吧?”

秋琳黑著臉,沒有反駁,走到若水後面,突然轉身道:“嫂子的這藥味真是好聞啊,這效果一定也很好,不疼了吧。”說著竟將手重重的拍在若水的臀部。

若水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豆大汗珠顆顆往外直冒,眼睛死死的盯著秋琳,口中只勉強吐出一個字:“你……”

“大膽,竟敢對哀家不敬!”秋琳大罵道。“還不給我跪下。”

蓮香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夫人傷的重,神智不清,這才冒犯了娘娘,請娘娘開恩啊。”

“你是哪個宮裡的丫頭,吃裡扒外,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秋琳大怒。

“皇后娘娘恕罪。”若水直直的跪了下去,臉色煞白:“請娘娘恕罪,放過蓮香,她本無辜。”聲音清冷而帶著顫抖,卻見那血一絲絲的滲透衣服,轉而一片殷紅。

翠濃湊在皇后耳邊低語道:“娘娘,蓮香是奴婢按在這伺候的,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們也好知道。”

秋琳看了一眼翠濃,翠濃又道:“娘娘我們住著這麼近都不放心,您說皇上能放心嗎?娘娘也不想皇上再跟您使性子吧?況且老爺吩咐過奴婢要勸著點娘娘,娘娘不為自己想,也要想想還有顏家這好幾百口人。”

秋琳愣了一下,心裡縱使有百般不願,卻也不得不走出那間屋子。

小安子正悄悄的伏在門外,見皇后朝著外面走來,忙躲在了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