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歡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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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歡青樓
不過事實證明她夜裡沒有偷襲成功,因為她實在是累極了,頭一沾枕就睡得死沉,任是雷打恐怕都不為所動了。
第二日神清氣爽地起床,出門瞧見景如影一身白色狐毛勁裝,上頭是素雅的卿蓉小襖,及膝半裙下是一雙白絲緞的靴子。霍小筏從未見她這樣打扮,以往她都是一身白錦衣袍,頸邊一圈狐毛,整個人漫不經心地窩在一件狐毛大氅裡,顯得慵懶無比。不由脫口問道:“你這身打扮是要去哪?”
景如影回頭見她來了,笑眯眯道:“這附近有一座蒹葭山,是天下聞名的毒物之鄉。紅蠍啊圓斑蝰是應有盡有,我正準備上山去弄點回來。怎麼,你也想去?”
“不不不,不用了。”霍小筏連忙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你路上小心一點,我還是在赤劍門等你平安歸來吧。”
她的老天,天知道她有多討厭昆蟲毒物什麼的,以往見到個指甲蓋大的蜘蛛她都要大驚小怪地折騰半天。那個紅蠍還有圓斑什麼的,她光是聽名字就覺得背脊發涼了,要是讓她親臨現場,還不得要了她小命不可。
景如影看她懼成這樣,也沒多作強求,自己背了個精緻的小簍就往門外去了。
後頭又陸陸續續來了好些個江湖門派的人,自是來拜見慕容胤陽的不用說,禮數週全一些的連她也一併拜訪了。霍小筏從前就最怕這個,一個溫和的笑容擺在臉上,從日出到日落,反反覆覆就那幾句話翻來覆去地講著。
“哪裡哪裡,高抬雲星了。”
“謝過江掌門,雲星不敢得此厚愛。”
“雲星是晚輩,若有哪裡不是,還請師太多多包涵。”
慕容伴月瞧她已經僵在臉上的笑容,幸災樂禍道:“好了好了,換一個神情來瞧瞧,這一整天都是一個樣,我都要看厭了。”
霍小筏嘆出老長一口氣:“早知道我就跟著如影去那什麼蒹葭山了,不用在這裡應付這些個人。不過話說回來,大冰塊才是下一屆武林盟主,怎麼他樂得悠閒自在,卻苦了我們兩。尤其是你,怎麼那些人要送禮奉承的全都跑你這來啊?”
慕容伴月無奈:“沒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脾性。這等阿諛奉承的瑣事豈能勞駕他?一般這種事是四大影侍的分內,我今日只是作為聽雨居掌門在這罷了。”
霍小筏指著自己的鼻子:“那我豈不是白在這受罪?!”
慕容伴月掩嘴而笑:“也不盡然,反正江湖上也沒有多少人見過你,就當是出來露個面罷。”
霍小筏怒火中燒,氣哼哼地拂一把袖子就走,慕容伴月在後頭笑吟吟地勸她。
亥時的時候顧雙瓏顧雙霜兩兄妹也來了,顧雙瓏隔了老遠就問景如影呢,顧雙霜在一旁輕哼一聲。霍小筏約摸著他必定是喜歡景如影才是,不過看那晚景如影和顧雙霜如此的劍拔弩張,再看景如影對他那般惡劣的態度,看來又是一個情場不得如意的人了。
那顧雙霜見著她卻是熱情得過分,一口一個小筏妹妹叫得親熱。霍小筏狐疑地想,她不會是喜歡大冰塊吧?
不行不行,這虎視眈眈大冰塊的女人太多了。霍小筏苦惱地想著,此時晚膳已過,天色老早沉了下來。那洛華天又弄了一大溜歌妓來跳舞吟曲的,還逢人就說慕容三小姐歌聲宛若天人云雲,她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才溜掉。
霍小筏百無聊賴地倚在房內的窗臺上,看這梅園在一片夜色下靜謐得安寧異常。抬頭望天上那一輪彎月,心裡想著不知沉夜此時在哪裡,是否也正望著這皎潔明月出神。
正對了那句天涯共此明月。
霍小筏這樣想著,嘴角微微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突然一道窈窕身影閃過長廊,她伸長了脖子去看,是那
回在浴池給大冰塊穿衣的那名女子,後來聽伴月說她就是那個碧兮,正推了慕容胤陽的房門進去。這麼晚了她還去大冰塊房裡做什麼?霍小筏眼睛一轉,偷手偷腳地跟過去,還沒靠近呢,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碧春碧夏給攔住了。
碧春碧夏畢恭畢敬道:“三小姐。”
霍小筏連忙把腰直起來,問她們:“碧兮去做什麼啊?”
眼前兩人眼裡閃過一絲尷尬,對望一眼,碧春才緩緩道:“給大公子侍寢。”
六個字,言簡意賅,清楚明瞭。
霍小筏卻如當頭喝棒,一張臉瞬間沉下來,碧春碧夏甚至都能聽見她狠狠磨牙的聲音,心裡甚是不解。
好半天,霍小筏才調整好呼吸,狀似心平氣和地看著她們,點點頭:“我知道了,沒事了你們退下去吧,我不去打擾他們。絕對不去。”
碧春碧夏聽不出她什麼意思,只覺得她像是在強壓著怒火一般。再看她已經怒氣衝衝地轉身走了,兩人只好二丈摸不著頭腦地又隱回暗處。
死大冰塊臭大冰塊!一天不招人侍寢過不了嗎?霍小筏咬著牙,她這一路怒氣沖天地走著,不知不覺走出梅園。迎面碰上來一個悠然自若的人,抬眼一看竟是洛飛炎。
那洛飛炎見著她如此這般,好奇問道:“不知何事觸怒了三小姐。”
霍小筏沒答他,脫口而出:“借我一套男裝,我要出去找樂子!”
洛飛炎嚇一大跳,再看她一臉不善的神情,只得緩緩地說:“這有是自然有,不過嘛”
“有就借我一用,不要想著制止我,我現在很清醒!”所以才忍住沒衝進去。
洛飛炎聞言反而笑了,搖搖頭:“三小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借你可以,我還可以帶你去洛陽最有名的地方找樂子。不過出於三小姐的安全,我要在一旁作陪才行。”
霍小筏心想反正自己也沒有銀子,帶他過去一來可以為自己付銀子,二來還有一個免費的保鏢。再說了這男裝是他借給她的,若要出了事他也逃不開干係,自然也不會把今晚的事說出去。這樣一想也就應了下來,待她換好了一身青衫,把頭髮束進冠裡,兩人就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洛陽的夜色歷來是最為繁華,閃爍的霓虹燈彷彿鋪滿了大地。
畫舫上傳來熱鬧非凡的叫好聲,歌舞笙簫不斷,將洛河映得花紅柳綠。
此時的霍小筏站在一樓如詩如畫美輪美奐的奢華雅閣前,那輕紗流蘇一路從二樓垂到她跟前,還沒進去就聞見漫天的胭脂水粉香,還有女子千嬌百媚的盈盈笑聲。
正是國色天香樓。
那洛飛炎想必是這裡的常客了,他們一踏進去,就看一盛裝打扮的三十左右的女子搖身而來,化了極濃的妝,臉上掛著風韻猶存的笑容,聲音卻黏膩得令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瞧瞧,這不是洛二少嘛,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國色天香樓了?哎喲,這位公子真是好生清秀,嬤嬤我喜歡,你這是第一次來吧,是哪家的公子哪?”
“敝姓霍。”她壓粗聲音答。
“原來是霍公子啊。”樓上突然涼涼插.進一道聲音,霍小筏覺得耳熟,抬頭一看竟然是昨夜來赤劍門唱曲的品無雙。只見她換了一身極華麗的裝束,胭脂紅的玉鍛敞肩外袍,露出雪白的雙肩,靡顏膩理,媚眼如絲地從上往下瞧著她:“霍公子來這國色天香樓都不知會無雙一聲,真是對不住無雙哪。嬤嬤,我與霍公子可是舊識了,今兒晚上就讓無雙好好伺候兩位公子罷。”
誰不知道這四大閣的閣主各個是心高氣傲無比,千金難買紅顏一笑,難得有品無雙主動開口要作陪。那嬤嬤立刻笑臉諂媚對著霍小筏和洛飛炎道:“原來是無雙的舊識哪,洛二少霍公子
,兩位樓上請。”又揚聲喚來一邊的小婢:“纖纖,來領兩位公子去無雙居。”
“是。”一旁的小姑娘也面露詫色,她服侍無雙小姐兩年了,第一次聽她主動開口要作陪。再看這兩位公子,洛二少長得確實是瀟灑不凡,但還不至於。另外一位霍公子的就更別說了,容貌還頗有幾分女氣,想那無雙小姐最討厭沒有男子氣概的人了,怎麼會破例許他這麼個面兒首模樣的人去無雙居。
不過她一個做奴婢的,也不好多言其他。只乖乖地領著他們去便是了。
洛飛炎依舊是一派悠閒,霍小筏微微有些緊張,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問:“哎,你說那品無雙不是知道我是女兒身嗎?怎麼不揭穿我,反而讓我去她房裡,莫非是要藉機報復我昨夜讓她難堪?”
洛飛炎看她從剛才一幅張牙舞爪的樣子變得這樣有些膽怯,不覺笑著打趣道:“看你說要出來找樂子那會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現在知道緊張起來了?”
霍小筏瞪他:“你別幸災樂禍,我要出事了你也逃不了!”
洛飛炎竟覺得她有些像自己以前養過的一隻斑花小貓,當下連語氣都寵溺起來:“是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三小姐安危”
霍小筏掃他一眼,無奈道:“你傻啊,在這裡要叫霍公子,霍公子你懂不懂?!”
談話間已經行至無雙居,他們談話本來聲音就壓得極低。那纖纖在前頭也聽不出個大概,微微一欠身道:“兩位公子,無雙居到了。”
霍小筏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對著品無雙遙遙拱手一敬,中氣十足地道:“在下霍小筏,久仰無雙小姐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誰知那品無雙斜倚在榻上,並不領情,使個眼色叫纖纖退下去,慢悠悠地開口:“阿諛奉承的話我聽多了,還是昨夜那個慕容三小姐更討人喜一些。”
霍小筏一屁股坐在金玉墊子上,樂呵呵地道:“別別,你還是叫我霍小筏吧,我才不是什麼慕容三小姐呢。”
“此話怎講?”跟著她也坐下的洛飛炎眸中一閃,霍小筏驚覺自己失口說了出來,只得訕訕地笑:“沒。是那慕容府找回我之前,我就一直是用的是這個名字。用了十多年,一時改不過來,所以大家也都還是這般喚我的。”
品無雙點了點頭,也不多言,撐起半個身子把熱好了的女兒紅往桌上一放,字字清晰道:“話不多說,我喜歡你的歌聲。居然讓身為繞樑閣閣主的我都自愧不如,我品無雙決定交你這個朋友!酒我這多得是,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霍小筏也是氣勢如虹,撈起袖子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爽快!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就痛痛快快喝一次,不醉不歸!”
洛飛炎想要說什麼,霍小筏一抬手製止了他:“你說了是陪我出來找樂子的,這會兒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去隔壁房再找幾個姑娘卿卿我我去,要麼就廢話少說跟我們一起喝!”
洛飛炎無奈,接過一個杯子,一臉視死如歸:“好,飛炎捨命陪君子!”
品無雙玉手一招,幾個曼妙女子甩著水袖緩緩出場,在一旁扭著腰肢優雅地舞著。偶爾品無雙亦會上去舞一番,霍小筏喝得醉醺醺的,拿著雙琉璃箸對著杯子敲啊敲,嘴裡還不時唱點現代的小曲,聽得大家津津有味。盡興的時候她自己也跑過去跟著那群舞姬湊熱鬧。
窗外月色如水,卻彷彿怎麼都照不進這喧囂吵鬧的國色天香樓來。
他們通宵達旦地鬧,夜景沉沉,不知什麼時候了霍小筏才抱著酒杯睡去。
這廂如此歌舞昇平把酒縱歡,好不盡興瀟灑。
熟不知,那頭卻有人看著她空空如許的房間。
整夜未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