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山自飄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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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山自飄零水自流
春旬,連日的大雨過後,位於楚昭與雲國邊境的小山愈發蒼翠逼人。
空氣中有淡淡的泥土潮溼味,混著樹木的清香,像沾染了這仙靈之氣。
懸崖望風頂
紫衣華服,堅硬挺拔的身影,全身充滿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雙手負背,修長硬朗的骨節極其分明交握。黑髮在山風中飄揚飛舞,冰冷的面盔下的面容毫無表情。他兀自站著,望著天邊雲層纏繞,他所處的位置已經是懸崖的最頂端。身後的緋衣女子一動不動,靜靜站著,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她不敢造次,許是震懾於他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
他已經站了一天了,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來這裡。每年也是她跟隨他來。他說,因她是女子,感受會不同。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可他有很多女人,只要他要,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會心甘情願追隨他。只因他相貌舉世無雙,權勢浩瀚熏天。
“宣二,快了。”隱隱約約,只聽得風都侯低沉喃喃。秦水煙側目,仍然不敢出一言。
“走吧。”風都侯嘆了一口氣,又恢復冰冷的語調。
“是。”秦水煙恭身緊隨。
懸崖下,雜草叢生,露珠猶在,沾在紫衣上便瞬間消失。
一抹青色映入眼簾,原本疾步的風都侯頓了頓,然而只一瞬他便不做停留。見人不救,這是他喜歡的作風。秦水煙緊跟,一絲一毫不敢落下腳步,對那個青影瞥了瞥不做在意。但,也就是因為她瞥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什麼。
簫那把簫曾經凌子晰吹過。那這個現在躺在那裡的人是誰?是她?!
“侯爺!”她喊了一聲,紫衣人停住,回身淡淡看著她。秦水煙奔到青影身邊,撥開了雜亂無章的雜草和黑髮,滿臉汙穢的臉呈現在她面前,探了探她的脈搏幾乎是快沒有了,很微弱,微弱地只靠這一根細絲支撐著她整副身體。
“侯爺,是紀沉霜。”她低聲道。
面具下的眼睛一閃,並未走近,轉身道:“帶她走。”
“是。”秦水煙領命,背起青影。
雲國風都侯府密室
“侯爺,如今紀光辭已佔了楚昭大壁江山,紀視晴大軍雖傷亡嚴重,但糧草豐盈,也恐一時敗不下來。燕國納召沿本想支援紀視晴,可如今也被外圍幾個大的附屬國給纏住了,自顧不暇。”凌子晰單膝跪地,稟報戰情。
“好,看來不就便可從紀光辭那裡撤兵了。等他們斗的你死我活,就是我雲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時候。”脣邊噙著笑,那是足可以睥睨天下的笑。
“是,那屬下告退。”凌子晰面容蒼白。
“子晰,”風都侯卻開口喊住他,“你是不是恨本座?”
凌子晰面色一凜,繼而又跪下:“屬下不敢。”
“本座如今真是後悔,當初何不讓絕去接近紀沉霜,而是你。”
密室中,凌子晰的呼吸急促。
“子晰,本座說過,待奪了這天下,便任由你和紀沉霜去哪兒。不過如今,可不要被兒女情長所牽掛。”風都侯嘆氣。
“多謝侯爺。”凌子晰眼睛昏暗一片,但仍支撐著自己。
“退下吧。”密室裡又寂靜一片。
從那間奢華的房間中出來,秦水煙心緒便不寧。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想必在那裡已經躺了兩三天了。看傷勢,應該是從山崖上摔落下來的。命可真大啊,這樣都不死,還得靠她練過輕身功法有幾分內息,不然饒是她精通醫理也救不活她了。
紀沉霜心脈已斷,續上必須要護心蓮,可護心蓮是至寶,也只有侯爺才拿的到。
這裡是書房,侯爺並不在。她只能不安地等著,向他稟報詳情。書房很清雅,梅蘭竹三幅水墨畫掛在蒼白的牆上,房中有幽幽的墨香。她不自覺四處打量了起來,踱步到案桌前,她停住了,一副精緻的畫鋪陳在她面前。看清這幅畫,她不自覺退了幾步,畫上是個絕美的少女,柳眉輕挑,純真的笑掛在臉上,正俏皮踮腳摘著純白的梨花。
怎麼、怎麼會這樣這幅畫怎麼會是她?!
“放肆!誰讓你進來的!”暴怒的聲音,無了往日的邪魅。狠狠一巴掌落在秦水煙臉上,她踉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侯、侯爺恕罪屬下只是、只是”秦水煙驚慌不已地磕頭,潔白的額頭滿是鮮血。
“秦水煙,是本座待你太好了,以至於敢碰本座的東西?!”風都侯目光冰冷,手輕輕撫過畫中女子嬌笑的臉,微微收攏。
“屬下屬下是驚異畫上姑娘的容貌她、她”秦水煙早已語無倫次,只求自保。
“容貌?”風都侯冷笑,“你是嫉妒她比你美嗎?本座眼裡,世間的女子相加都不如她的一根手指頭。”
“侯爺這是、這是紀沉霜”秦水煙終究說了出來,她驚異於侯爺並未見過紀沉霜,為何會有她的畫像。可這幅畫已經有十幾年的樣子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下顎被重重捏緊,銀面具下的眼睛有了一絲驚恐。秦水煙強忍著痛楚,卑微低頭又說了一遍:“她、她和紀沉霜長的一樣。”風都侯的整個身體都不住地顫抖,氣息凌亂,紫影立即摔門而出。秦水煙也覺不對,忍傷站起追了出去。
金貴奢華的房間,安
神靜謐的香流動。原本的血汙青衣已經扔了,白衫女子靜靜躺在金紗帳圍繞的龐大玉**。面容蒼白如雪,肌膚透明的恐怖。
門重重被掌風擊開,紫衣人迫不及待地奔了進來,卻在靠近床邊時停了下來,顫抖著不敢前進。是她?可真的是她嗎?她轉世投胎了?她回來了?蒼白修長的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漸漸撥開金紗帳,雙眼從驚慌到悲哀再到狂喜,她就這麼睡著,是她!是他的宣兒,他的姐姐。
彷彿不確定似的,他的手抖著想觸碰她的臉
“侯爺!侯爺!不能碰她,她心脈俱斷,不能碰她!”秦水煙衝了進來,驚慌失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對她關心,是因為那些日子她待她的好嗎?
蒼白的手停住,緩緩收回,卻直直看著沉睡中的臉,想把她刻進心裡。
“怎麼樣才能救她?”風都侯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的心不再躁動不安,語氣前所未有地凝重那個。
“需、需要咳咳”秦水煙喉中腥甜,血汙便留下了脣角。那一掌,太重了。
風都侯右手凝力,緩緩把手掌靠近她背後,暖洋洋的內息如流水般流遍她的全身。風都侯收回手掌,她才下跪:“謝侯爺。”
“說吧。”
“需要天山至寶護心蓮。”
護心蓮,風都侯面具下的眉緊皺。
“眼下若沒有護心蓮,她撐不過三日。但、但護心蓮長於楚昭國第一神山峭壁之上,十年開花,十日便敗,甚是難尋。”秦水煙心中萬千疑惑,卻仍恭聲道。
“難尋?天下有本座得不到的東西?本座去找,你照顧好她。還有她在這裡,不準透露給任何一個人。”風都侯輕蔑一笑,轉向她時又是萬般柔情與不捨,卻還是強忍著不能碰她。
“屬下遵命。”秦水煙道。
“你先退下吧。”
走出房間,秦水煙越來越不安。那幅畫畫的絕對不該是紀沉霜,年份不對,但是兩個人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像,簡直一模一樣。那個女人想必是那個令侯爺一直念念不忘的宣兒,但到底是哪裡不對。那宣兒應該已經死了,不然以侯爺心性必定尋遍天下,難不成她真是宣兒的轉世
手重新觸上門把,她的膽子前所未有地膨脹,推的門無一絲聲響。她看見侯爺靜靜看著紀沉霜,卸下了銀面具,那絕世的容顏令她心上不住的顫抖。這、這便是侯爺的真面目,如此年輕,如此美的讓人側目,卻又因常年沒晒陽光蒼白的透明。而現在這張臉正俯下身,貼在紀沉霜的脣上,卻不敢太用力,只是輕輕吮吸。她驚得後退了幾步,捂住了嘴,重又掩上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