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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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了無痕
一盞茶的功夫,一身滄桑的我已經坐在了王府的暖閣之中,眼前是一身素雅狐皮鶴氅的喻懷如。她遣退了婢女,只有我們兩人。我和她的對峙而立,讓周圍的空氣都靜了不少。
“你來了真讓我驚奇。”她臉色蒼白了不少,但仍是如此端莊高傲。
“咳咳、是嗎?”我有心無力應道。
“如果是來找他的,他不在。”她眉眼一挑,示意了下茶杯。
“謝謝,我是來找他的,但更確切地說是來找你的。”我喝了口熱茶,壓抑住咳嗽聲。
“郡主會有什麼事情找我?”她輕嘲,狹長的丹鳳眼盡是諷刺。
“喻懷如,你和納召沿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看著她神色微變,頓了一下:“如果你是因為恨我毀你雲國公主面子,我懇請你離開他。”
她素手重重拍桌站起,面容怒極:“納召沿?他算什麼!還有你求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我是恨你,恨你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你一個郡主可以得到的,我身為雲國公主更應該有。”她恨恨看著我,忽又說:“可這與我嫁給紀光辭無關。你可知我比你更愛他。”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只覺得她是因為恨我才要搶走我的一切,可是她卻說她愛上了紀光辭。
“他是討厭我,但他也離不開我。我雲國兵力也不弱,若沒有我的幫助,他有再多的民心又怎樣?一群烏合之眾怎麼跟我雲國的虎狼之師比?!”
“對啊,你看,你愛他他卻如此討厭你,你要的是這樣嗎?你得到了什麼?他愛你嗎?”我捂住胸口,費力地問了一連串。
許久,她身形未動,背對著我右手似乎在臉上弄著什麼。我走近她,她一見我的目光立即又轉了過去:“管你何事!”
我真真切切看見她眼睛裡忍不住湧出的眼淚。他一定待她不好。
“紀沉霜,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你。美貌,身份,智慧,我自認為還可以與你一拼,卻始終無法觸到他的內心。你應該不會相信,他至今未碰過我,甚至不與我同床。對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有能力調配雲國的兵力,他該早休了我。”她說完,重重吸了一口氣,“如果有他的骨肉,他對我或許就會關心幾許不該與你說這些的,你回都城吧。”她拂袖朝裡間走去。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我心中柔情百度,忍不住脫口而出:“如果他對我仍有舊情,我可以幫你。”我可真是鬼使神差了。她回頭不可置信看著我,我努力想朝她一笑,卻越發頭暈,直至暈了過去。
待有意識時,喉嚨火辣辣疼痛乾澀,伸手正要拿水時,一隻手已經遞了過來,沒睜眼我就狼吞虎嚥地喝了下去。這水很清甜,好舒服。
“怎麼一個人來了,這麼不小心染了風寒。”熟悉的男聲淡淡說,他背對著我把毛巾弄溼。轉身時,我與他四目相對,早已沒了尷尬與不自然。我坦然面對他,他亦坦然著把毛巾蓋在我額上。
“躺下。”他掖緊被角。“在這裡住幾天吧,養好身體。”
“好。”我聽話應著。
“我有事先出去了。”他臉上沒有表情,手正要來摸我頭時,我看著他,他自然收回了手。
我的自我恢復能力很強,溫暖地睡一晚出了汗就好了。本來也就是感冒小毛病而已。清晨走出住的房間,隨便在園子裡逛了逛,偶然看到薄雪下紀光辭執劍輕舞。他身上只
披了一件外衫,仍然是這麼不愛惜自己,大冷天的早上能穿成這樣嗎。我正想過去時,看見喻懷如手挽一件黑色大髦站在屋簷下看著他,眼中含著笑意濃情。腳立即收了回去,她是真的愛他的,那種眼底的感情是無論如何也裝不出來的,正如我曾經的依戀。
時間彷彿就停止在這裡。細雪飄揚之下,隨晨風化雪舞動的男子和他靜美的妻子。這樣看上去,我真像第三者。
“小心著,別虧待自己的身體。”喻懷如見紀光辭舞完收劍,立刻上前把大髦披在他身上。紀光辭正待說話,忽然看到我。兩個人都這樣看著我,我勉強笑著走近:“七叔、七叔母早。”
“郡主昨夜睡的如何?身體可好了些?”喻懷如道。
“很好,謝七叔母擔心了。”我看向紀光辭,“七叔今晚有空嗎?我有事找你。”我平靜地說著。見兩人臉色都變了,才發現這話說的不對,甚至有些不懷好意
“我、我不是。我是說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明天就回京都。”我看著喻懷如,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既然說幫你,那就會幫你,雖然這辦法是下三濫了點。
“我有空。”紀光辭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轉身朝廳堂走去。我和喻懷如也尾隨其後。
“我會幫你的,今晚你便準備好。勞煩準備幾壺烈性高的酒。”我進門時,快速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愣著看著我,“進去吧。”我笑著拉她的袖子。
冬天白天短暫,入夜時晚霞漫天。晚霞褪去時,房內燭火也早已點燃,但只幽幽點了幾盞。我托腮坐在廊下,看著面前的冬景。此番我一身裝束是在長大後齊昭王府碰到他時的樣子,羅衫輕披,眉黛輕施。伸手,觸不到雪飄到手心,卻被另一隻溫暖的手握住,順勢拉起了我。
“怎麼穿成這樣!”紀光辭領著我進屋,眉間透露著有些不滿。
房中有火爐,我立即感覺全身有了熱力。他脫下身上的大髦,裡面是一件素淨的青衫。
我與他坐在桌上,邊斟酒邊隨口說道:“很忙嗎?”
“習慣了。”他定定看著我,“為何”
“沒事,只是忽然想和你喝酒了。”我起身到門邊,掩住了還有一絲縫隙的門,門側的一炷香已經開始燃了。
“在京都可好?”他裝作漫不經意晃動酒杯,斜眼瞥著我。
“很好,京都本就是我這十多年的生長之地,會不好嗎。”我為他倒了酒,指尖碰著酒杯,有輕微的聲音,在雪夜中亦然有中魅惑人心的觸動。我輕輕笑著,他看著我的眼睛已經開始黝黑。
“怎麼會忽然來陽蒲?”微微嘆息,他側了臉。
“是來看看你們的。”我柔聲,觸了一口烈酒,的確很烈。
“他知道?”“他知道!”我立即答。
“他不知道。”紀光辭放下酒杯,眯眼篤定地說。“若你對我無情,我如何也相信不了。”
我並未答話,是不知道如何與他說。他說的沒錯,我心中放不下便是放不下。
轉眼間,酒壺一大半已經空了,他的眼神望著我越發迷離。
燭火下,他微醺的樣子如此醉人,似打翻了一壺暗香濃郁、風韻迷人的清酒。
“你還好吧?”我擔心地問。
“無事。”他皺眉又喝下一杯酒,而後一隻手托住額頭,低了頭。
我以為有
什麼不對,靠近了他:“怎麼樣了?”話剛說完,他忽然伸手拉我入懷。我坐在他腿上,望著他深邃的眼睛。那眼神曾是我夢寐以求渴望得到的。我下意識想推開他,卻想到什麼,反手撫著他的背。
“沉霜。”他在我耳邊呵氣,我一下子被軟化了,抱著他的手也抖了抖。
“我想你。”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甚至有些哀求。
他醉了,中了迷香喝了酒,是至烈的春香迷毒。
“好,你醉了,我先扶你去**休息。”我像哄小孩一樣低語,他點頭任由我半抱半拖地放在**。正要離開時,他狠狠握住我的手。我掙脫,他的力氣卻越大,整個人起身講我壓到**。霎時間,天旋地轉一般,我的腦袋有些昏沉。他的吻順著舌尖侵入,帶著絲絲眷戀清甜。我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他的手順著我的肩滑倒了腰間,解開了衣帶。
不、不該是這樣的!我不能!子晰還在京都等我,擔心著我。我狠命側過臉,他的脣移直頸邊狠狠吮吸著。他醉了,早已經醉了。
門邊的一柱香燃盡,房門有了鬆動。我掐了自己的大腿終於清醒了過來。喻懷如進來時,白衫裹身,身姿曼妙,她看著紀光辭的醉態,聽著他叫我的名字。
我尷尬至極:“你、你快過來!”努力起身,卻時不時被紀光辭的大力拉倒。喻懷如面容微紅,過來使勁拉起我。我順勢一推,紀光辭便把喻懷如抱住。“謝謝、謝謝你。”喻懷如只來得及跟我快速說一聲,紀光辭便把她壓倒了**。我呆呆地解下帳子,束好腰帶走了出去。
我竟真的幫了她,我幫了她。眼眶中憋忍許久的淚珠霎時落下。回身看著房內幽暗的燈光,我坐在房門口面無表情。
紀沉霜你成全了他們,也終於讓你自己死心了。
天色微亮時,我就拿好了行李準備離開。在他們的房門外停了片刻。正要離開時,忽的聽見裡面有很大的聲響。“無恥!”響亮的巴掌聲,接著房門被大力推開。只穿著褻衣的紀光辭看到我怔住了。
“沉霜,你”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似心疼又似埋怨。
“既然有人願意代替我陪在你身邊,你要好好待她。”我不敢看他,低頭說。
“不能忘記一個人時,你要如何讓我去接納另一個人?!”他冷笑,一甩衣袖便已離去。
我立即衝進房間,喻懷如側著臉坐在地上,四處都是凌亂的衣衫。我慢慢靠近她,蹲了下來:“還好嗎?”她臉上的淚已經凝結:“沒事。”我的手覆上她被打腫的臉,悲愴之感湧上心頭。“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今後你們好好過吧。什麼事都與我無關了。”我說著,立即跑了出去。
風雪停了,我牽著白馬出了王府。
當一身乾淨青灰色黛衣的子晰手持花燈站在家門口時,我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眼睛裡已經有東西藏不住了,他正要上前幾步。我立即扔下包裹,飛也似的跑上去抱著他。子晰手中的花燈掉了下來,落在雪地上。
“沒事就好。”他摟著我,輕撫我的頭髮。
“對不起。”我抽泣著,
“我都知道,所以才讓你離開,”子晰輕笑。“迷心散是我配的,我自然知道怎麼解。”他輕輕打了我的腦門,我握住他的手笑顏如花。
“事情都解決了?”
“嗯。”我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