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章 人心

第二十三章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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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人心

秋雨如斯,子晰執傘與我踏上這京郊最高的山頭。山頭下面的道上,正是一行隊伍——趕往陽蒲城的隊伍。他們新婚過後不在京都停留,而是直接回陽蒲城。他的抱負,她的野心。我似乎閉上了眼睛也記不起來沉靜冷然的他以及初次見面談笑若斯的她了。喻懷如,真希望你能得到他的心,代替我陪在他身邊。紀光辭的隊伍沒過去多久,後面還有一隊緊隨其後。那個坐在第一匹馬上領頭的男子,一身並不起眼的服飾加上奇怪的帽子。

都走了吧,雖然不知道今後還會有什麼事,但畢竟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我側頭,看著子晰一動不動撐著傘望著不知處的遠方,恍若謫仙。

“怎麼了?”

“把傘扔了吧。”我笑著說,沒等他回神,已經拿過他手中的傘朝山下扔去。傘搖晃著,隨風雨飄向遠處,

“當心冷。”他馬上提起寬大的袖子摟著我遮住雨水。

“揹我下山吧。”

“”

“我跳上來了!”

“”

“怎麼了,我重了?”

“小心點”

回到府上,在子晰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洗了熱水澡,防止風寒。正在園子裡擦著溼漉漉的頭髮時,卓顏又悄然無聲地出現了:“這是王給你的。”他的王剛走,就讓人送東西來,為什麼不直接直接交給我。唉,還是皇帝氣派啊。

“告辭。”卓顏一副冰冷的面孔,轉身即走。涼涼的天,我還本想讓他喝幾口茶呢。

一隻手仍然擦著頭髮,另一隻手展開了書信:“沉霜親啟:本不打算寫信給你,可有一事不得不言明。你應記得昨日紀光辭大婚時我與你說的一句話。本想掩蓋過去,但此事你若不知,必對你不公,與紀光辭亦不公。雲國公主曾為置於燕國的人質,我也與她有婚約。可那時我傾心與你,並無理會她。因此將她遣送回雲國並解除婚約。你與紀光辭之事她俱都知曉。她一國公主受我如此之辱,此次嫁與紀光辭便是恨我入骨妒你所為。如今,此事已無法挽回,但我仍道如若你毀於凌子晰,我燕國皇妃之位隨時待你而歸。召沿親筆。”

我無力地把信壓在了石板上,手指不自覺地嵌進肉裡。喻懷如,你竟然不是因為愛他才與他在一起的。怪不得時時對我有敵意,原來是我會錯了意。

“丫頭!”老道忽然出現,我急忙攥緊了信件,揉碎捏在手心。

“幹嘛。”我努力調整面部肌肉。

“丫頭有心事?”老道似笑非笑,拿著桌上的熱茶就喝。

“我怎麼會有心事。”我強硬道。

“丫頭啊,有些事不是你著急就能改變的,你還是好好地和子晰呆在一塊兒吧,哪都別想去。”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似乎知道我想去找紀光辭。是啊,我不能讓喻懷如在他身邊,她只是恨我罷了,怎可以強加在紀光辭身上。

“你到底是誰,莫名其妙要收我做徒弟,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我一臉懷疑看著他。

“哈哈,丫頭機靈嘛我嘛,嗜酒老道是也。丫頭還有沒有好酒啊!”他又是一副老頑童模樣罵我被他一句話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了才有好酒喝,老頭,我府上可藏了一罈幾十年的老陳釀。”既然他跟我玩,我也與他玩。

“哎呀,好吧好吧。”老道甩手,“老道是受我那徒弟所託來保護你的。”

“你徒兒,我認識?”

“不就是納召沿那小子嗎。自個兒走了,也不把師父給帶走丫頭!丫頭!”他一搖發呆的我,我才醒來。又是他,納召沿。

“那道長什麼時候離開?”我語氣柔和不少,人家也是為了保護我。雖然這保護一點兒也沒體現出來。

“嘿嘿,丫頭。你可比我那皇帝徒兒有趣多了,我當然不走了。況且兩邊不都一樣嘛,你也是我徒弟啊。”

看他一臉死皮賴臉的樣子,我無奈搖頭。

日子平靜無波地過著,此時已經入冬。純白的冬雪自蒼茫的天地落下,庭院的湖水結了厚厚的冰層。裹著棉襖,捂著一杯熱茶,喝上一口,舒坦極了。

“丫頭啊,不上來看看啊。”鏡明師父坐在我面前大房子的房頂,朝下喊著。那老頭看起來腿都冷的打顫了。

“師父,我來了。”好吧,我理解他,看美麗的冬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拿起放著熱茶的托盤,穿著厚厚的棉衣,足尖點地朝上飛去。沒錯,是飛啊!雖然學的時候很痛苦,但如今小有成就沒事逛著用輕功還是很不錯的。

師父選的位置還真是絕佳。從這兒看下去,整個京都的冬景都在眼底。好美啊,洋洋灑灑的大雪掩蓋了京都的繁華,留下一片靜謐。街道上,鮮少有人走動。四處的小販在隨處售賣貨物也不得不撐起一把傘來遮擋大雪。

“丫頭還想著去陽蒲城找那人?”師父一臉悠然自得,喝了一口熱茶。

“這三個月若你不時時盯著我罵我早就去了。“我閉上眼睛感受雪的味道,漫不經心地說。“就算我是多管閒事吧。”

“唉,都是召沿那小子!讓他不要寫,他必定要讓你知道,惹得你現在這樣!”

“師父”我哀求。

“唉,你別求我。這已經不知道幾次了”就知道這老頭心智也忒堅定了,軟硬兼施外加威脅還是不讓我去。連子晰都被他拉著來看住我。

我拉著他的衣服,擺出一臉無害的表情。

“我怕你了,怕你了,走了。”老頭一個轉身人便在下面了。“年兒姑娘啊,麻煩給老道熱熱酒”

我目光毫無焦距,靜靜坐在房頂看著遠處。

幾天後一早,紀光彥便告知我皇上排遣他去瀾海縣辦理考察一些事。一來一去恐怕得半個月。

“爹爹保重身體。”我整好他的東西交給隨行的小廝。

“等爹爹回來就籌劃你和子晰的婚事,沉霜啊,三四月份是陽春好日子,你們也要先準備準備。”他拍了拍我的頭,看了眼笑著的子晰。我和子晰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夜景十分,酒足飯飽。我習慣於在庭院中走動走動。夜間的雪有種別樣的風華,晶晶亮亮地在黑夜中泛著白色的光。我伸手,情不自禁吹了吹手中未融的雪。肩膀上兀的一暖。

“冬夜嚴寒,你又不注意了。”溫暖的聲音在我耳邊呵氣,我退了退貼緊了他的身體。

“不是有你嗎。”我轉身笑著把頭埋進他的胸前,他也擁緊了我已略微冰冷的身體。

“郡主、郡主、公子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年兒心急火燎拿著一封信飛奔而來,看見我立刻捂住了眼睛轉了身。

我暗笑:“都看見了,還擋什麼。

子晰亦笑道:“什麼事情?”

“鏡明道長忽然留下這封信就走了。我識字不多,也不知道這裡寫了什麼。”年兒怯怯跑到面前,遞上了信,子晰略略把信看了一遍

,低聲道:“燕國貴妃小產,恐有生命之危,所以納召沿把道長請了回去。大概要過些時日才回來。”

“貴妃小產?”我迅速轉了下腦子,是惜月?

見我思索,子晰以為我又在動歪腦筋,輕捏了下我的臉:“放心吧,道長讓我看住你。”

“子晰,惜月皇貴妃是我的舊識。”我嘆道。

他的手頓了頓,柔聲:“她會沒事的,別擔心。”

燕國後宮並不安寧,惜月弱質女流,必定也過的不安生,護她的只有納召沿。

鏡明師父走的第二天,我就忍不住了。這樁壓在心底的事要是不解決,我是無法心安的。王府裡有間房間是專門供子晰和鏡明師父討論藥道的,我偷偷溜進去找了一種藥丸。叫什麼什麼的丸,就跟傳說中的迷魂藥一樣,服下一粒可以睡下八小時。上次我不相信,硬是塞給一隻野貓吃,結果那野貓睡了整整兩天。

跟往常一樣的晚飯時間,只不是地點放在了亭子裡。仍然是冬雪之景,天空夾了微微的白雪降落,四盞暗燈在亭子的四角掛著。

我煮了清酒,倒在杯子裡,熱氣縹緲上升至消失在空氣中。

子晰執杯望天輕語:“錦夜,雪上花,盡落蒼穹,夜盡天明。”淡淡的光籠罩在他身側,整個人彷彿暈了開來,還有他脣邊的笑,帶著慵懶和淡然。

我小心把藥丸放在了舌下,走近他往他酒杯中添酒。他看著我,握住我的手。我順勢坐在他腿上,笑著看著他。

“怎麼了?”他抱住我。

我含笑未答話,吻上了他的脣。他停頓了一秒後,放下酒杯熱烈迴應我,脣齒間滿是清酒的芳香。我不願讓自己沉迷下去,立即壓碎了藥丸渡給了他。而後食指立刻按在他頸邊的一個穴位上。

子晰面色一凜,察覺到時已吞下去。他的目光轉瞬閉上時看著我讓我心虛至極。我將他的頭輕輕搭在桌子上,拿出藏在桌下的包裹,裡面是幾件男裝和一些錢。正要走時,忽又覺得不對,便回房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披在子晰身上,輕輕在他脣上一吻:“等我回來。”

在我轉身離去時,沒發現子晰的眼睛輕輕睜了開來。他慢慢坐定了身體,摸了摸身上的大衣,原本的溫柔之色消失在臉上。

離陽蒲城越近,天氣越冷。而一路的風聲也讓我心寒。他已經開始蓄力了,大花重金招兵買馬。他本身在百姓當中名聲很好,何況這些年紀光末沉迷酒色,早已對政事不加干預,大多數是紀視晴打理的。而紀視晴不是紀光辭的對手,無論是哪方面。紀光辭,你要造反,造的這麼光明正大,真是你的性格了。

策馬趕到陽蒲城時,碰到了我今年看到最大的一場雪,讓我感覺整個天地都是被白色覆蓋的,一切安寧和平都是虛假的。

昭賢王府,這是我第一次來。大門極其質樸淡雅,兩邊守衛穿著厚厚的軍裝站崗著,盡力遠離房簷,唯恐讓雪落在身上化水浸溼衣裳。

“公子打哪兒來?”守衛說的話都在打顫。

“咳咳,我是惠世沉霜郡主,昭齊王可在?”我捂嘴輕咳,怪我出門帶衣服不厚,導致也有些微感冒。

“沉、沉霜郡主?”倆守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身上沒有表示身份的東西,只得拉下了髮帶,青絲齊下,嫣然一笑:“麻煩通報一下。”

守衛即刻拖著厚重的衣服行禮:“是、是,王爺現在不在府上,卑職去稟報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