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鷸蚌相爭

第五章 鷸蚌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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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鷸蚌相爭

哎,

野野萬分艱難地更新了,終於啊!

偶那可憐的筆記本,偶那造孽的胃,偶那忙死人的工作,偶那十分低谷的心情……

於是,野野淚奔鳥~~~

++++++++++++++偶素啥都不想說的分界線++++++++++++++++++++++++++++++++++++++++++++++++++++++++++++++++

“燕賊,休得胡言亂語!”棠卓咬牙切齒道。

“大人不信?”燕芷揭開外袍,露出裡面赤紅的喜袍,又從懷中掏出了同心結:“燕某與內子的婚儀正是今日,哦,不……”他看了看天:“已是昨日了。”

“你……”棠卓周正的五官此刻十分地猙獰,凶狠地指著燕芷他們:“你……你們……你們這對……”

韓悠見他氣得連舌頭都鋝不直了,簡直都恨不得替他接下去,不就是想說“你們這對姦夫**婦!”

半晌,

沁骨的夜風貼著曼舞搖曳的萱花叢吹過他們的耳畔,而棠卓的頭腦似乎也被吹得清醒起來,恢復了之前陰狠的表情,他眼睛微眯,一手高舉,韓悠覺得自己彷彿已能辨出他脣間將要甭出的那個“殺”字,在他身後,一排排的弓箭手更是齊齊地做好了準備,只等他一聲令下……

弓在弦上,千鈞一髮,

倏而一聲輕笑,愣是把這緊張的氣壓生生消散開去,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那笑聲來源。

韓悠緊緊拽住了燕芷的手,恁樣危機的時刻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燕芷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面上依舊是一派從容靜切,繼而,他朗笑著轉向棠卓:“原來棠大人就這點本事啊?”

“哼~”棠卓不屑地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敢口出妄言?”

“大人如此迫不及待要燕某的性命,是怕了?”

“休想用激將法?”

“究竟大人是怕在甚麼呢?難道是怕燕芷那個‘戰神’的稱號,覺得自己必然不敵,索性以多勝少,速戰速決!亦或是……”燕芷淺笑著睨了韓悠一眼:“亦或是,怕旁人曉得了大人口口聲聲所謂的未婚妻原來竟是他人之妻,此事若被天下人曉得……”

“你……”棠卓不怒反笑:“囉嗦了半天,你究竟意欲何為?”

“很簡單!”燕芷眼睛一亮:“按照軍中規矩,你我之間,單獨來場公平的決鬥!”

“嗬……”棠卓輕蔑一嗤:“已是勝券在握,我找不出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再來這多此的一舉。”

“為了男人的榮譽!”燕芷向前一步:“也為了我的女人!”

棠卓高舉的下顎慢慢端正,視線與燕芷的針鋒相對。此時此刻,他無法不應戰了,因為燕芷的理由一舉擊中了男人最大的兩個弱點,甭說棠卓畢竟還是行伍出身,即使是一個最為普通的血性男兒也無法不應戰的,除非他想被世人嗤笑為懦夫。

“就允了你又何妨?不過,”棠卓嘴角划起一道詭異的弧線:“棠某可從不認為燕芷是個衝動的人,你此番拖延,到底是想作甚麼?”

燕芷劍眉沉凝地皺了起來,佯裝思索著朝棠卓的方向踱了一步:“若燕某贏了此戰,大人可否……”

“妄想,放了你是絕對不可能的!”棠卓防備地退後一步。

燕芷淺笑著搖頭,挺直胸膛,再向前行了一步:“看來今日燕某的性命,大人是要定了,既無迴旋之地,燕某向大人討了個人情可好?”

棠卓揮了一個手勢,兩個弓箭手擋到了他前面,他方才開口:“甚麼人情?”

“若燕芷贏了,請大人放韓悠離開!”

“諾!”幾乎毫無遲疑,棠卓頜首應允。

韓悠遠遠地望去,此刻棠桌眼中迸發出的,分明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不出一刻,

萱花叢被闢出一大片空地來,弓箭手嚴正以待,圍在空地的四周。

韓悠站在角落裡,同眾人一起關注著圓圈中間的兩人。

棠卓的兵器居然是長槍,他換回了黯青色勁裝,一頭長髮也被綰了起來,神情肅穆地注視著對面:“你用何兵器?”

燕芷似乎絲毫未受周圍影響,聳聳肩膀:“眾所周知,燕芷慣常使的是那把巨劍,不過目下……”他拍了拍空空的手:“既然如此,隨便甚麼兵器都無所謂了。”

棠卓眉毛微挑,吩咐身後:“給他一把劍!”

燕芷笑著接過遠遠擲過來的鐵劍,挽了個劍花,對著劍刃嗤笑了一聲:“還不算太差。”

隨即將那鏽跡斑斑的劍鞘揹負身後,站姿筆挺傲然。

說起來,韓悠還從未看見燕芷配過劍,此時不由驚豔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明明已經是摧枯拉朽的劍鞘此時竟和他彷彿徹底融合在了一起,煥發出沉凝的玄色。

那種武者的堅毅英挺,利劍獨有的凌厲氣勢,才是他燕芷的真實所在。

估計棠卓也被這種氣勢所撼,但見他右手提槍,左手握住槍桿輕輕一搖,一片暗灰色的槍影彷彿罩住了天地,嗆的一聲龍吟,槍尖直直朝燕芷而去。韓悠雖不懂武,卻從四下的叫好聲中曉得棠卓這一出手居然就使得是殺招。他定然是想利用兵器之優勢,企圖先發制人,速戰速決。

這一槍逼得燕芷疾步閃開,那槍尖就準準地點在了他的劍刃之上。

暫時擊退了劍之後,棠卓的槍勢卻未停。他左手手腕微微用力,長槍就是一往無前地三連勁地向燕芷扎去。

速度太快,空氣竟然都隱然有些氣爆之聲。

反觀燕芷這邊,好像已經被棠卓的長槍逼得毫無抵抗力了,一退再退,韓悠不由地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幾乎就忘了正事。直到稍稍冷靜下來,才發現燕芷的面上仍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的步伐也是有條不紊,不見一點慌亂,於是韓悠慢慢退後,退後,靠近在她身後的弓箭兵,捏緊袖中先前殘餘的迷藥……

有幾個弓箭兵竟未被場中的武鬥吸引,朝她這邊望了過來,韓悠心下一窒,停了動作。

就在這時,燕芷一聲高喝,身子一個輕靈地倒翻,足尖竟然堪堪地踏住了棠卓的槍頭,凌空而立。

棠卓一驚,長槍猛的一挑,手腕更是連連抖動,槍尖上帶著一重重暗勁直直地和臨空刺下的長劍相撞。

長劍材質柔韌,這麼一撞,劃成一個飽滿的半圓,燕芷一個借力,身姿若蛟龍般翻轉過去,還未落地,就是反身長劍橫掃。

一時間,場上針落可聞,空氣靜窒。

但,棠卓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全無道理的,電光火石間,他仍是側身避過了燕芷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只不過當他站定,一縷黯青色的衣帛隨風而落,在半空中翩飛起舞。

好險,真正的一步之差,場上的眾人幾乎是齊齊地發出了一串抽氣聲。

所以,全神貫注的人們也就不會察覺到這個小小的角落裡,兩個不起眼的弓箭兵正在慢慢地癱軟*下去,而韓悠就趁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出了包圍圈,跳進半人高的萱花叢裡。

棠卓太自信了,他是那樣篤定離開了燕芷的韓悠,只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一無武功二無馬匹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跑出多遠去,於是,對她的看守是相當鬆懈。

“跑……跑……跑了,貴女跑了!”

“快射箭……不對,不能……”當那慌亂的叫嚷聲響起,韓悠嘴角微翹,棠卓未及吩咐,他們是不敢射箭的,不能射箭的弓箭兵還能是威脅嗎?

她把手中的火摺子狠狠地扔到了幾丈開外,藉著已然喧囂了整夜的北風,通紅的火舌蹭蹭地就躍了起來,那漫天的黑煙張起滾燙的爪牙,群魔亂舞般湧向正企圖靠近韓悠的弓箭兵們,顧不得許多,她轉身不要命似地往前跑去。

棠卓把馬匹都停在了路邊,

韓悠從不曉得自己居然能跑到這樣的速度,眼睛被散亂的頭髮矇蔽了,她不管;口腔裡灌進大量生疼的風,她顧不上;手腳被萱花纏繞勒疼,她也不在乎,只曉得必須儘快奔向那個地方——馬匹嘶鳴的方向。

燕芷此刻怎麼樣了?弓箭手不能射自己,對他卻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使他武藝高超,能逃出箭陣,還有那個不易對付的棠卓吶。

韓悠禁不住思緒紛飛,而且越想越不對:我就說嘛,該讓我留下來他跑的,適才這人偏偏要堅持己見,說甚麼只要我逃了,他全無負擔,再來一百個弓箭手也不怕!

近了近了,韓悠欣喜若狂地奔向其中一匹馬,

可是幾乎就在同時,不遠處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讓她瞬時如墜冰窖。

“女兒,跑甚麼呢?呵呵,再快都來不及了!”他說:“算算時候,燕芷的毒也該發作了……”

韓悠踩上馬鐙的動作迅速僵硬,調首,正正對上那雙何其熟悉的眼睛,於是腦中那根弦猛然接駁上了,一切明瞭。

“我們能成功出逃,是您放的水?”

“然後,您故意讓棠卓先找到我們?”

“您向棠卓隱瞞我與燕芷一起的事實,並不是怕人發現您‘一女二嫁’的計策,其實就是為了等得棠卓自己發現,從而刺激他?”

“您是想讓他們河蚌相爭,最後……漁翁得利?”我戰慄著,一口氣問完了所有的問題。

汝陽侯未有出聲,只不過,他眼底讚許的笑意卻說明了一切。

撇下身後緊隨的一眾黑衣人,他策馬朝韓悠徐徐而來,此刻,時光彷彿就在他們之間停留,韓悠完全呆住了,眼前不停地回放著從前的光景。

直到他近在眼前,韓悠才幡然醒過來。

不,不,他根本不是我那個慈愛可親的阿爹,他是惡魔,是被利益薰了心的惡魔!

韓悠望著他再次向自己伸出的手,

驚懼莫名,

似乎那雙手下一瞬就會扼住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