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苦肉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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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苦肉計(下)
阿豹大驚,撒開腳步便走,豈料早驚動了長安軍眾人,無數士兵從樹林間圍攏過來,將阿豹團團圍住。阿豹雖拼死抵抗,傷了幾個,但很快便被制伏。
眾士兵將阿豹和落霞捆作一處,徑送往韓悠營中來。
“鼓躁甚麼?”韓悠從帳裡出來,一臉不悅道,因見落霞被捆,驚道:“何幫捆我貼身女將?”
“啟稟將軍,昨晚抓得的廣陵探子方才險些逃脫。經查,是落霞解了捆縛他的繩索,因此一併捆了送來,請將軍定奪!”
韓悠一臉不相信地問道:“啊!竟有此事。落霞,當真是你放了細作麼?”
阿豹搶著答道:“不是她放我的,是我自己掙脫繩索跑的!”
“放屁,那繩索牛筋打製,捆得又緊又牢,任你有千斤臂力,也休想掙脫!”士兵不忿道。
阿豹還欲爭辯,卻見落霞昂臉挺臉道:“正是我放的!”
“為甚麼,本將待你不薄,為何行此背叛漢軍之事?”
“公主雖待落霞不錯,但落霞自幼生長廣陵府,早就思念故土心切了。如今廣陵王又得勢,落霞亦要早作打算。”
韓悠嘆了口氣,來回踱了幾步,似在思考如何懲治二人。夏薇玉漏急忙求情道:“落霞雖犯下大罪,畢竟也曾盡心服侍過公主幾年,且細作並未當真逃脫,還請公主從輕處罰!”
韓悠猛然止住腳步,沉聲道:“這裡不是浣溪殿,若是在漢宮浣溪殿裡,犯了錯還可酌情寬恕。如今這是軍營,軍法如山,本將雖有心寬容,但是私通敵人,此等惡行若不嚴懲,教本將如何服眾,如何治軍!來人,將落霞推出去,斬首!”
此言一出,夏薇玉漏急忙跪下,連與落霞有些交情計程車兵人等一齊跪了一片。
“落霞,本將問你,斬你可服?”
“服!”
“那好,都起來罷,連主事者都服了,還求甚麼!”
忽見阿豹亦跪了下去,道:“將軍要殺便殺我阿豹罷,落霞一個弱女子殺她有何益。”
“你有甚麼資格求情,不過是本將手中一個俘虜。”
阿豹不假思索道:“倘若公主能饒過落霞,阿豹願為你做任何事情!”
“哼,本將雖不才,手下亦有兩萬人馬,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倒是說說,能為本將作甚麼。若果然值得,將功贖罪,我或可饒了這個奴婢!”
那阿豹臉漲得通紅,顯然心內正在劇烈掙扎,不救落霞實在於心不忍,當真要他背叛廣陵軍又實在為難。這個耿實的漢子恐怕還沒有經歷過這麼艱難的決擇,一時之間連汗也出了一額頭。
“阿豹,不要管我!”落霞適時地以退為進道,使阿豹終於作出了選擇。
“長安將軍,若能放過落霞,我便將所知的廣陵軍情傾囊相告。”
“哦,似乎還欠了些甚麼?這樣罷,汝不但要將廣陵軍的情報告知本將,還要留在我軍中,聽候差遣,可辦得到!”韓悠“貪得無厭”道。
阿豹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又堅定道:“倘若汝敢傷害落霞妹子一根毫毛,阿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韓悠大喜,令人將阿豹鬆了綁,帶下去好生款待。卻仍令落霞入帳,如今有落霞這個“人質”在手,倒是不怕阿豹再跑。主僕四人一入帳,玉漏便對落霞豎起大拇指,笑道:“好厲害,落霞出馬,勝過鋼刀!這個阿豹算是教你收服了。”
韓悠亦讚道:“這等有情有義的好男兒,實在是萬里挑一的,落霞,倘若他真心歸順,不如就那個了罷……”
落霞卻一臉難得的凝重,絲毫沒有計謀得逞的得意。這與她素日的性格可不像,只見落霞幽幽道:“如此這般哄騙於他,一旦被他知曉,唉,落霞今後在他面前再也難抬起頭來了!”
韓悠亦正色道:“此事倘若被阿豹知道,定會傷心至極。這個祕密就咱們四人知道,再不向別個洩露出去。夏薇、玉漏可記住了,倘若洩露,當按軍法從事,這個可不是頑笑的!”
夏薇玉漏亦正色答應。
不一時,韓悠派人去請的南宮採寧、黑老大、風幫主等人陸續到來,韓悠將收服了一個探子,欲行引蛇出洞之計說了一遍,眾人皆道是好。於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商議起來。
且說廣陵王大帳內,廣陵王與世子王韌、幾位大將正在苦議圍剿城外六支游擊隊伍之事,因這些隊伍行蹤詭異來去無蹤,追剿了數月,雖打過幾仗,卻未有大勝。欲要不管不顧地攻城,又恐這六支萬人隊趁勢從後背掩殺。因此廣陵王好生糾結!
忽聽帳外有人來報道:“報!——前番派出去的探子阿豹回來了,已探得漢軍所在!”
廣陵王喜道:“快帶進來!”
阿豹一臉疲倦地跑進入來,跪道:“啟稟王爺,屬下已探得漢軍長安軍所在位置,請王爺即刻發兵前去圍剿!”
聽到長安軍三字,世子王韌臉皮抽了一下,又向阿豹疑道:“汝不是被漢軍抓獲了麼?如何逃出來的?”
阿豹答道:“確有此事!可巧他營中有個丫頭,原來在廣陵王府當過差,喚作落霞的。落霞當年犯事離開王府,如今悔意甚重,因此悄悄將我放了,屬下一刻不停地趁夜趕回,請王爺作速發兵。”
當年王府之事鬧得甚大,落霞之名在坐有許多人仍然記得,因此都深信不疑,並不懷疑阿豹。好容易得了這個機會,廣陵王豈有不放過之理,急道:“哪位將軍願立此功勞?”
一時跳出三四個大將,都願前往剿敵。廣陵王正要指派,卻聽王韌道:“孩兒願往,以折諸葛劍莊失利之罪!”
廣陵王料想區區萬來人馬,也不在意,正好教王韌磨礪磨礪,因此允道:“好,作速點起五萬人馬,教阿豹帶路,剿滅此路漢軍!”
兵貴神速,王韌“喏”一聲,便即出帳,點起五萬精兵,在阿豹帶領下,向西急驅。這邳州西方皆是丘陵,越往深處越是山高林密,但廣陵軍求戰心切,也不管顧,急行軍快速前進。走了正午,忽見前方兩山夾一谷,地勢險惡,王韌畢竟也是將帥之才,見此地勢,心中惶然,停止了前進,派出探子前去哨探。
稍時探子回報:“並無埋伏!”
王韌方放了心,令軍隊以最快速度透過此谷。再又行了一二十里,已然出了險地,王韌稍稍放下心來,向阿豹問道:“還有多遠?”
阿豹答道:“不遠了,約摸還有三四十里。”
只是走了不到五里路,忽然一條大河橫在面前,那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也有一人餘深;說寬不寬說窄不窄,也有四五丈闊。且河上並無橋樑可渡。王韌焦躁,卻也無法,只得教人伐木搭橋。其餘士兵皆就地歇息。
橋方搭了一半,忽聽一聲鼓響,河對面山林中箭羽飛蝗一般射來。那箭羽卻非尋常弓手發射,雖遠隔著兩裡有餘,勁道卻是迥勁,仍可直貫衣甲。廣陵士兵被這箭雨一激,都亂了陣腳。王韌亦知不妙,無奈橋未架成,過不得河廝殺,只得下令後撤。
撤到離了箭羽攻擊範圍之外,後隊已然處於那道峽谷之中,那峽谷兩端又是鼓聲震天,從兩壁滾下巨石圓木無數,可憐兵卒奔走不及,死傷數千,屍體與巨石圓木一起,將峽谷堵了個水洩不通。
王韌方知中計,回身尋時,哪裡還有阿豹蹤影,喝問時,只聽旁邊有人答道:“方才架橋時,阿豹便在河中幫襯,箭羽一來,他便潛渡了過去!”
王韌大怒,罵道:“好個吃裡扒外的阿豹,竟是個叛徒,休教我捉住了,定要他好看。”一面急令整頓軍隊,縮在河與峽谷之間的十來裡範圍內,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檢點了傷亡,死了四五千人,輕重傷者一時難以計數。
正在懊惱之時,忽見有士兵來報,道是長安將軍在河對岸喊話,請世子過去一敘。王韌一凜,二話不說,縱馬便向大河奔去。旁邊副將拉之不及,只得跟上!
韓悠一身銀亮輕薄鎧甲,大紅斗篷被風鼓盪得獵獵作響,騎乘在一匹神俊大白馬之上,一手握韁一手搭在劍柄之上。一張絕麗的臉既不失女性之美,又兼男兒陽剛之氣。身邊兩員女將,亦是英姿颯爽。前面一排持盾士兵,隨時保護主帥,身後是諸位副將,威風凜凜待命而動。
王韌見了韓悠,百感交集,高聲道:“阿悠,好手段!數月不見,本事見長啊!”
韓悠一抱拳,笑道:“韌哥哥,也是教廣陵舅舅逼迫出來的,不然阿悠好生生地呆在漢宮裡逍遙快活多少是好!”
王韌沉聲道:“有話直說罷,阿悠想對我說甚麼!”
韓悠冷冷道:“王韌,你想知道,是誰設下這圍困之計的嗎?”
“誰?”雖是疑問,但王韌顯然已隱隱猜到了。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