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榮寵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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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榮寵不換」
於是清歡自百里徹懷中坐直了身子,雙手搭在對方的肩上。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百里徹,納蘭清歡不是溫柔賢惠的閨閣女子,不會守在家裡,為你*持家務,洗衣做飯。”
百里徹笑:“黃鸝豈能與鷹鷲比肩。”
清歡又說:“納蘭清歡雖然通曉世事,但她骨子裡恣意妄為,無法無天,嬌蠻任性。也許有一天會有興趣去毀天滅地。”
百里徹伸手幫清歡把一縷調皮的碎髮捋到耳後,神情縱容:“萬里江山不及你一笑。”
清歡眼睛有些溼潤,她眨眨眼:“納蘭清歡善妒專制,如若認定,你這一生便只能有此女一人,無論何事,不能沾惹他人。”
百里徹將清歡的手放在嘴邊,輕吻她的手指,然後緩緩說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清歡笑,故意為難:“若有一天,納蘭清歡死了呢。”
百里徹也笑,言語卻依舊認真:“生死相隨。”
清歡伸手捧著百里徹的臉,問出最後的問題:“徹。到了我想走的那一日,無論你身處何位。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走?”
百里徹融了眼波,眉眼間是江南煙雨般的深情朦朧,他堅定地吐出一個單音:“是。”
清歡看著眼前堅定的男子。她頹廢的心,失望的靈魂,疲憊的精神。統統得到了安慰。
仿似新生。
她慢慢仰起頭,靠上前去。將脣貼上了對方的嘴角。
百里徹只覺得,如果過去的一切苦難只是為了得到眼前的人,那麼值得了。如果以後依舊要經歷很多磨難才能與她相守。他也能甘之如飴。
他擁緊了懷裡已經出落得窈窕玲瓏的女孩,加深了脣上的那個吻。
輕輕的添咬,溼潤。反覆的輕啄。像是一個乾渴的人在吸一隻甘甜多汁的水蜜桃。怎麼吮吸都是甜美,怎麼添咬都覺得不夠。
然後,他伸出舌頭,去摳問她的齒間。
她啟齒,然後溫柔的接納他帶著憐惜之意的吻,慢慢迴應。
一片桃花瓣輕落在她的脣邊,被他碾進脣齒之間。這個吻裡就帶了桃花的香氣,讓人慾罷不能。
脣齒相依,相濡以沫。
溫暖並且綿長,不自覺地想要更多。
鼻息間都是對方特有的,能夠讓自己覺得安心的味道。他們結束這個吻,然後深深的擁抱在一起。
只覺得,在這偌大的熙攘世間之上,滾滾的萬丈紅塵之間。
能夠遇見你。
並且終於沒有錯過。
是一件多麼值得感激的事情。
百里徹將臉埋在清歡的髮間,眷戀的吻流連在清歡的小巧的耳畔,細膩的脖頸。
他們甜蜜的分享著此刻彼此的氣息。
沒有慾望,沒有求索。
是單純的,乾淨的,溫暖的相互依偎。
這時,卻聽見一個故意的咳嗽聲。
清歡依舊倚在百里徹的懷裡,剛剛的那個綿長的吻,幾乎絕去了她全身的力氣。現在連指尖都是綿軟的不想動彈。
百里徹抬頭去看來人。
是荷枝。
荷枝滿臉通紅,有些尷尬。顯然是沒想到會撞見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但是礙於身
負“重任”只好硬著頭皮咳嗽了一身。然後抬起眼皮看了百里徹帶著提示意味的一眼。
百里徹這才想起來。他被推出來找她的主要目的,並非是互訴情衷。這個傻丫頭,今天可是極特別的日子。
於是他伸出一隻手臂攬住清歡的肩膀,另一隻手臂從清歡的腿窩處穿過。一個用力就將她橫抱了起來。
清歡此時心情舒暢,頗有幾分前世的無賴做派,任由百里徹抱著自己往桃花塢走去。
既然連他這個太子殿下都來了。可以料想,自己的船塢之中,自然已經聚滿了人。只是不知道都有誰而已。
爹爹這兩年身體不是太好。但是生活平順,陪伴在孃親墓邊,精神倒是越來越好。
哥哥卻是三年前就去了西邊。戍守邊關。震懾著西垚那些蠢蠢欲動的野狼。三年前軍糧城一役。西垚得知東景國除了納蘭靖和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白袍小將可以以三千兵力與一萬大軍對峙一個月,成功的瓦解了對方的攻勢。
所以,清歡從不奢望能夠在這裡看到他們。
因此,當清歡看清了門口立著的高大身影時,幾乎是立刻就從百里徹的懷中跳了出來,飛身撲了過去。
“爹爹!”
納蘭靖和抱著已經長到了自己肩膀處的女兒,眼睛裡有欣慰,也有難言的愧疚。這是他當成眼珠子一樣疼著的小女兒。轉眼間已經這麼大了。
他摸著女兒的頭,笑笑:“傻丫頭,都多大了,還跟爹爹撒嬌。”清歡膩在父親懷裡笑,不肯抬頭。
“呦。又撒上嬌啦?”一個身形高大,容貌俊朗的青年出現在納蘭靖和身後,五官精美如同上好的玉器,眉宇間英氣勃勃正是納蘭清朗,東景國第一小將。
他溫柔的看著多年未見的妹妹,伸出手去掐妹妹柔軟的臉頰。
壞心的一擰。
“啊。”清歡早就在看見哥哥的時候傻傻的呆住了。這時哥哥的黑手哪裡躲得過,其實不疼,哥哥自己也捨不得的。但是清歡轉了轉眼睛還是驚呼一聲,眼睛裡聚了兩滴淚水:“爹爹,疼。”
“你個臭小子,又欺負你妹妹!”納蘭靖和一個巨靈神掌就印在了納蘭清朗的後背。只聽重重的一聲“砰”。納蘭清朗痛呼。小清澤在一邊縮了脖子,伸出肉呼呼的小手蒙了眼睛。
“爹爹!”納蘭清朗大叫。
清歡撲進兄長的懷裡,淚水已經流了出來:“哥哥。”
納蘭清朗溫柔的笑,伸手摸摸妹妹的臉頰:“疼不疼?”
“不疼。”清歡搖頭。伸手去揉哥哥的後背,“哥哥疼不疼。”
納蘭清朗皺了眉頭,齜牙咧嘴地做出怪相:“疼。”
大家都笑。
清歡這才發現。四位師父,溯雪夫人,念秋哥哥,清五人,莫西顧,甚至是許久未見的江曉墨都已經來了。
清歡笑眯了眼睛:“你們都來啦。”
清五人上前請安:“拜見主子。主子爺。”
“哎?”清歡驚叫:“你們叫誰主子爺?”
眾人比之過去都成熟了不少。尤其清雲,清煙,清日變化最大。
清雲已然是可以獨擋一面的成功商人,言語間多了些決斷的氣度。對著清歡卻還是嬉皮笑臉的
老樣子,他怪模怪樣的上來再拱了個手:“自然是說太子殿下嘛。”眼神看向百里徹,並非臣服,而是似笑非笑的挑釁。
清煙已然是成熟的女子體態,舉手投足都是致命的**之美,熱烈的如同一朵火焰。她走上前來調笑清歡羞紅了的臉:“主子害羞什麼啊。連信物都收了。”
清日卻是一改從前的單純模樣,一身鐵血殺伐之氣。他只沉默的拱了個手,沉聲說了句:恭喜主子,太子殿下。”
夜戟笑容有些落寞,卻還是跟著清日說了聲恭喜。
清歡看著夜戟,有些不知說什麼好。清瀾嘻嘻哈哈的跳上來扒住清歡的肩膀:“主子。及笄之禮啦。”
清歡笑。
和眾人一一寒暄。然後隨著荷枝下去了。
清歡被荷枝引到東房去沐浴。溫暖的水上灑滿了桃花花瓣。清歡靜坐在木桶內由荷蔓荷枝慢慢放下她的長髮,一人一邊,細細的給她搓洗。
頃刻。荷枝扶著清歡從木桶中邁出來。
腰肢纖細,體態柔美。面板如古玉般溫潤。雲發如墨汁般黑亮。已經是含苞的少女之姿。
荷枝拿過來一身淺鵝黃的紗裙。秀美嬌俏。清歡笑,這樣嬌嫩的顏色還真的很少穿。
當清歡散著長長的頭髮,由荷枝扶著走出去的時候。倒是真的讓人有些驚訝。美則美矣。還是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是莊青木。
清歡矜持的笑,眼神掠過莊青木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眾人都笑得有些不大自然。清歡這身,未免太過,呃,童稚了些?只有清澤嘻嘻笑著拍手:“姐姐真好看。”
清歡對他彎彎脣。
琴聲漸起。是莫西顧坐在一邊的軟席上彈琴,一曲清歡彈過的《高山流水》酬知己,由他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再次彈奏。彈給這個知他懂他的小女孩。
清歡回他一個笑容。
然後獨自走至場地中央,面向南,向眾人行了個揖禮。然後面向西跪坐在軟席之上。江曉墨充當贊者上前來對她一笑,執起白玉梳子來為清歡梳頭,然後把梳子放在軟席南邊的楠木托盤中。
溯雪夫人充當正賓立於東階下慢慢洗手,然後拭乾。
清歡此時已經轉向東跪坐。
荷枝充當有司奉上雕花酸木枝的托盤。上面放了一塊素淨的羅帕和發笄。
溯雪夫人蓮步微移,緩緩走到清歡面前站定,啟脣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跪坐下為清歡溫柔的梳起頭來。最後加笄。對著清歡淺淺一笑,滿是祝福之意。然後起身,回到原位。
江曉墨為清歡象徵性地正笄。清歡站起身來,眾人都向清歡行禮祝賀。一時間場面溫馨而熱鬧。清澤甚至擠上前來親了清歡一下,然後笑著躲開了。
清歡在人群中看見百里徹。他溫柔的看著自己。清歡滿心甜蜜。面上就帶了紅潤的笑意。
清歡回到東房,更換上一套素衣襦裙。素白中帶著淡淡的藕荷色。顯得婷婷溫柔。
初加至此便已結束。
清歡在眾人的祝福中,幸福的笑眯了眼睛。
原來,自始至終。榮寵不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