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祀國(22)

祀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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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國(22)

向熠推著江志文來到大營的會議帳篷,只見帳篷外正站著皇上的貼身護衛雲絳,他們兩個人不由嘆了口氣,像鼓起很大的勇氣一樣,走上前去。

雲絳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就說:“皇上在裡面等著。”

“嗯。”兩個人心虛地點了一下頭,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向熠一進帳篷就看到那抹坐在椅子上的深藍色的身影,他推著江志文走到那人的跟前,恭敬地說道:“屬下參見皇上!”

坐在椅子上的江志文低著頭平靜地說:“屬下殘弱之軀無法給皇上跪安,望皇上恕罪。”

郄韶宸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掃了一眼江志文的腿,微微蹙眉:“還是沒好嗎?要不要讓溫景皓看一看。”

江志文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才說:“已經給很多名醫看過了,都說沒辦法。”說完微微笑道:“讓皇上費心了。”

郄韶宸斜了一眼還維持著同一姿勢的向熠,冷哼道:“起來吧。”說完,重新將目光放在江志文身上:“等東南這邊穩定下來,你回宮讓溫景皓看一看,說不定他有法子,別放棄任何一點希望,就是最大的希望。”

“謝皇上,微臣遵命。”江志文微微動容。

說完他的事,郄韶宸才將目光看向背脊僵硬的向熠,有些戲謔道:“聽說攻城之戰,你敗得一塌塗地。”目光卻是冷然。

向熠背脊一涼,立刻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有所爭辯,卻依然有些不甘道:“著了小人的道,落了個身敗名裂!”

郄韶宸冷哼一聲:“朕可不覺得祀國的飛將軍會是個小人,倒覺得是你過分輕敵,衝動犯事,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難道連江志文也勸不住你這頭蠻牛了嗎?”說著目光一凜,直直射向向熠。

“哼!如果是他,那倒還好!”向熠仍舊不甘地嘀咕了一句,被江志文打斷道:“皇上,向熠這次的確是過分輕敵了,可這次敵人不僅僅只是一個飛痕,還多了一個棘手的人物,所以他才會敗得如此慘。”

郄韶宸黑眸半眯,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嗯哼——你倒說說看,是誰?西南戰場傳來訊息,蘇煜揚仍然在領軍,而蘇煜澈也沒有離開皇都,誰能阻攔你們兩個?”說到這兒,他似乎想到什麼,眸光一冷,直直射向江志文:“難道——是她?”目光便是閃爍起來。

“嗯!祀國的皇后,傳聞中的女戰神!”江志文適時地回答,心裡卻不由替向熠鬆了一口氣,也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看來向熠可以免受懲罰了。

“你又如何知道是她?”郄韶宸微微挑眉,這次卻是看向向熠,因為他知道,上戰場拼殺的是向熠,江志文只負責在後面出謀劃策,他如今癱瘓,已經很多年沒上戰場了,能見到那個人,只可能是向熠。

向熠趕緊將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都簡單明瞭地說了一遍,只見郄韶宸在聽到她樣貌醜陋的時候並不以為然,而更多在意的是突襲發生的同時,他們後方的糧草被人燒燬這件事!將所有事情聯立起來,不難發現其中的謀劃。

聽完向熠的陳述,郄韶宸站起身,走到裡面放戰略地圖的地方,盯著上面他們戰敗的那塊地,若有所思,看得出神。

祀國皇后這個人,他不是沒有聽過,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她了,一直很想見一見這個不亞於男人的女人!今日是否,可以切磋一番呢?

見他不說話,向熠和江志文兩個人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斷他的思路。

許久,他才開口:“剩下的糧草能堅持多久?”

“三天!”向熠趕緊回答,糧草被毀之後,江志文就統計了剩下的糧草量。

“後方糧草何時能運到?”郄韶宸頭也不回,淡淡問道。

“已經在籌集,應急的糧草大概五天後會運到。”江志文說道。

“嗯——”郄韶宸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又陷入長久的沉默。

正當兩個人等得準備要睡著的時候,郄韶宸突然轉身,平靜地吩咐道:“你們下去讓將士們做好準備,餵養好馬匹,今夜對祀軍營地進行突襲!”

向熠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高興地說:“好!”

江志文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在想些什麼,他看了一眼也同樣若有所思的皇上,才說:“那屬下先退下了。”

“嗯。”郄韶宸淡淡應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卻不離桌上的軍事戰略地圖。

江志文和向熠走了許久,他才動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條佩飾,是一條串了六顆白玉,中間吊著玉葫蘆的鏈子,正是那日火燒碧落宮剩下的,屬於她的,唯一一件東西。

這兩年,玉葫蘆一直在他身邊,從不離身,似乎那成了她存在的證明。

那日在蓮域遇到念宸,她還活著的信念越發的強烈,即使那些人說她已經死了,可他不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他想要從念宸口中得到,哪怕僅僅只是一點,關於她的訊息!可是念宸脾氣像極了小時候的他,不論如何,都不肯透露一點關於她的訊息!

念宸的事實,證明了那日的事情的確是自己誤會了她,是自己不相信她,是自己親手將她推離身邊!他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對她,對念宸,是深深的愧疚,他只想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給念宸缺失了整整兩年的愛!

本想從那幾個人身上得到她的訊息,卻不想那晚之後,那幾個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西南那邊的戰事讓他不得不放棄尋找那些人,回到大都!安排完所有事,他再次來到蓮域,希望能找到哪怕只是一點,關於她的訊息。剛到蓮域,就聽到東南戰場戰敗的事,他只得再次動身前往東南戰場!

“皇上。”帳篷外傳來雲絳一貫冷淡的聲音:“念宸和孟侍衛來到營裡了,現在在帳篷等著。”

“呋”簾子被猛地掀開,郄韶宸寒著一張臉從裡面走了出來,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隨之傳來:“帶朕去。”

雲絳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在前面帶路。

大營中心的帳篷裡念宸小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腿來回晃動,手裡拿著吃了一半的點心,圓

溜溜的黑眸淡淡瞥了一眼目光如注盯著自己的兩個人,對旁邊站著的一身白衣的俊逸的男子說道:“小白,我要喝馬奶。”

旁邊被喚作小白的男子臉色閃過一抹尷尬,一邊幫他倒馬奶,一邊說:“念宸,小白是皇后娘娘叫的,你要叫我孟侍衛!”

“不要!孃親叫你什麼,我就叫什麼!”念宸不為所動,拿起杯子甜甜喝了一口。

“長得可真像皇上。”向熠緊緊盯著一副人小鬼大的念宸。

“簡直就是皇上的縮小版!”旁邊的江志文補充道。

念宸像看白痴一樣冷冷瞥了他們一眼,繼續啃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站在旁邊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的小白有些無奈地說道:“向將軍,江副將,你們就別再看了,皇上一會兒該來了!”雖然他自己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是非常驚訝!他以為皇后已經去世多年,卻沒想到原來皇后沒有死,還為皇上生了一個皇子!只是這個皇子長得雖然像皇上,性格確是十分像母親,喜歡亂跑,不喜歡皇宮,所以一開始聽到皇子在宮外不肯進宮的時候,他也是驚訝不已,不過念宸的身份卻被隱瞞得很好,除了丞相還有負責保護念宸的他以外,大都並沒有人知道念宸的身份。

“孟侍衛,這個小孩是皇上在外面的私生子嗎?”向熠站起來湊到小白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小白頓時一臉黑線,一時竟不知道該將真相告訴他們還是閉口不談。

這時帳篷外傳來聲音,幾個人同時看過去,只見簾子被猛地掀開,郄韶宸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向熠三人趕緊跪安道:“參見皇上。”

郄韶宸的目光卻不落在這三個人身上,直直盯著還在啃點心的念宸:“孟侍衛,不是讓你好好在相府照顧念宸嗎?怎麼帶著他跑東南來了!”

小白一聽,身子微微發抖,結巴說道:“皇上——”

“不關小白的事。”念宸打斷他的話,拍了拍手上的點心屑,抬頭看向郄韶宸:“是我自己要來。”

郄韶宸微微蹙眉,周身的寒氣消散了不少,冷聲道:“這兒是戰場,不是兒戲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念宸跳下椅子,走到郄韶宸面前,仰頭看他:“不過,我也知道,顏叔不會讓我出事的,對吧。”

郄韶宸頓時無語,這個孩子和她一樣,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他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白:“照顧好念宸,出事了朕要你命!”

“是!”小白嚴肅地應道。

郄韶宸掃了有些囂張的念宸一眼,才轉身走了出去。

他剛剛離開,剩下的三個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小白站起來走到念宸旁邊,低聲說道:“念宸,你不應該惹怒你父皇的!”

“什麼!”向熠和江志文不可置信地異口同聲驚呼道:“他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

小白瞪了那兩個人一眼,繼續看著念宸:“你父皇也是擔心你才不讓你來東南戰場的。”

“停了!”念宸大吼一聲,不滿地看向小白:“他不是我父皇!我沒有丟下孃親和我獨自享福的父皇!”說完也不理會小白,拔腿就跑了出去。

半夜,郄韶宸剛剛穿好戰袍,向熠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急急喊道:“皇上!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郄韶宸一邊拿掛在架子上的佩劍一邊問道。

向熠氣還沒喘上一口,就說:“營裡的馬匹全部都病懨懨的!無法用在戰場上了!”

“什麼!”郄韶宸目光一凜,上前一步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讓馬伕好好餵養嗎?”

“微臣也不知道,馬伕現在正在檢視情況!”向熠急急說道,今晚本來打算要突襲祀軍,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沒有馬匹,作戰的功效就減半了。

郄韶宸一句話也不說,掀開簾子就走了出去。

安置馬匹的地方圍了一圈人,都在議論紛紛,見到郄韶宸過來,都閉上了嘴巴,等待他的發話。

之前營裡的馬伕匆匆走到他跟前跪了下來,害怕地說:“皇上,營裡所有的馬都誤吃了混有巴豆的飼料,現在都提不起精神了!”

“該死!飼料怎麼會混有巴豆!你是怎麼照顧這些馬匹的!”郄韶宸一腳踹飛馬伕,右手抽出佩劍,指向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馬伕:“朕不是吩咐了要好好照顧這些馬匹嗎,你們都當朕的話是放屁嗎!”

“皇上饒命啊——屬下也不知道為何飼料會混有巴豆,平常餵養馬匹的也是這一批飼料,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馬伕趴在地上,連連磕頭,額頭因為撞到地面已經滲出一絲血絲。

郄韶宸黑眸半眯,微微蹙眉,扭頭看向也是一臉緊張的向熠:“調查了嗎?除了馬伕,還有誰接近了這些馬匹?”

“回皇上,查過了,並沒有人接近這些馬匹——”向熠低著頭恭敬地說。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除了馬伕,我還看到了其他人接近馬匹。”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那個侍衛戰戰兢兢地說道:“今天屬下去領兵器的時候,看到馬棚裡有個小孩鬼鬼祟祟在那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因為急著領兵器,屬下就沒多想,想著想來,極有可能是那個小孩做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向站在中間的郄韶宸,今天白天,宮裡的孟侍衛帶了個孩子過來,這個大家都知道。

“你可看清楚了!”郄韶宸黑眸洶湧著怒火,全身冰冷,目光直直盯著說話的人。

那個侍衛嚥了一下口水,才肯定地說道:“屬下絕對沒有看錯,是孟侍衛帶來的小孩。”

江志文在一旁怒瞪了那個侍衛一眼,在一旁說道:“念宸可能只是去馬棚那邊玩耍而已——”

“向熠——去讓孟侍衛將念宸帶到朕的帳篷來,朕有話要問他。”說完一掃圍觀的人群:“你們全部都休息去,今夜的突襲取消了。”說完便轉身朝帳篷走去。

向熠為難地看向旁邊的江志文,他們兩個都知道念宸是皇上的私生子,皇上看樣子很生氣,念宸那麼小也不知道

會不會被嚇到。

“快去吧,要是吃了,皇上會更生氣的。”江志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趕緊讓人推著自己跟上郄韶宸。

為啥這種苦差都是他做!向熠憤憤地想了一下,卻還是無可奈何地去叫念宸。

郄韶宸的帳篷裡此刻靜得可怕,平日本就冷淡的雲絳更加安靜了,帳篷裡,郄韶宸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黑眸盯著簾子。

坐在旁邊的江志文一句話也不敢說,安分地守在旁邊。

許久,外面才傳來腳步聲,簾子就被掀開,向熠先一步走進來,後面跟著睡眼惺忪的念宸和戰戰兢兢的小白。

“皇上,念宸帶到了。”向熠說完,立刻走到江志文站定,安分守己。

念宸見所有人都嚴肅地看著自己,不禁清醒了幾分,抬頭看向冷然看著他的郄韶宸,疑惑地問:“找我有什麼事?我還在睡覺呢!”說著不滿地看向站在旁邊的小白。

小白值得尷尬一笑,口語示意他安分點,小步挪到旁邊站定。

念宸見只有自己站在中間,不禁有些警惕起來,緊緊地盯著面色陰沉的郄韶宸。

“今日你是否跑馬棚去了?”郄韶宸冷冷地問道。

念宸聽他這樣問,臉色變了一下,才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對啊,隨意走了一圈。”

聽他這樣回答,所有人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那——馬飼料裡的巴豆是你下的?”郄韶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念宸漆黑的眸子在所有人身上溜了一圈,才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是啊!是我下的!”

“為何要那樣做!”似乎很意外他那麼快就承認,郄韶宸不禁皺起眉頭。

“只是想試一試巴豆能不能讓馬拉肚子!”念宸毫無畏懼地對上郄韶宸探究的眸子。

旁邊的向熠忍不住說道:“我都跟你說今晚要突襲了!你怎麼可以這個時候研究馬會不會拉肚子呢!”說完,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椅子上的郄韶宸收起了怒火,靜靜地盯著裝作完全不在意的念宸:“我要聽實話。”

念宸和他對視許久,眉宇間突然湧上來一股怒火,他不甘示弱地瞪著郄韶宸:“我不允許你攻打祀國!”

所有人聽到他的回答都是明顯一怔,均不解地看著他。

郄韶宸也是十分意外,站了起來,看著全身警戒的念宸問道:“為何?”

念宸握著拳頭,語氣顫抖卻義正言辭地說:“沒有誰會看著自己的國家遭到別國的侵略還能無動於衷的!”

“什麼!”向熠不由自主驚撥出聲,又立刻閉上嘴巴,不可思議地盯著站在中間倔強的小孩,為何念宸會這樣說?他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嗎?他的國家不應該是郄國嗎?為何他會說祀國是他的國家?

“你們都出去。”郄韶宸突然說道,語氣不溫不火,目光卻如火般盯著站在中間同樣不甘示弱瞪著他的念宸。

向熠和江志文對視了一眼,才跟著走在前面的雲絳走了出去,小白見所有人都走了,一步三回頭擔心地看著站在中間倔強的念宸和陰晴不定的皇上,出了帳篷他立刻拉住向熠焦急地說道:“皇上那麼大的火氣,念宸不會出事吧!?”

向熠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推著江志文趕緊遠離這個即將爆發戰火的帳篷。

小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不舍地離開。

帳篷裡“你剛剛說什麼——”郄韶宸又問了一遍。

“孃親說過,作為男子漢,就絕對不能做出背棄自己國家的事!更不能對即將遭到侵害的國家置之不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念宸冷靜地說。

郄韶宸黑眸洶湧,一步一步朝念宸走去,語氣卻是顫抖起來:“你是朕的兒子,你的國家應該是郄國,而不是祀國!”

“不是!郄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祀國才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和孃親在祀國生活得很開心!很幸福!我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國家!守護我和孃親的家園!”

來到念宸跟前的郄韶宸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聲音顫抖地說:“你的意思是——孃親,在祀國?”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聽到這個訊息事,整個人都在顫抖!

念宸一愣,似乎沒料到他是問這個問題,隨即想到什麼,他猛地想要掙開他的禁錮,大聲吼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會讓你破壞我們一家子的!”

一家子?郄韶宸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猛地握緊抓著念宸的手,冷冷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讓念宸不由皺眉喊道:“你放手!放開我!我爹爹才沒有你這麼凶!放開我!你這個壞蛋!”說著揮舞著雙手拍打郄韶宸。

卻見他猛地一震,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呢喃道:“念宸——你說什麼?你爹爹?”

郄韶宸猛地回神過來,瞪大眼睛緊緊盯著念宸,手上的力度卻是一點也沒減:“你孃親——嫁人了?”她就這麼嫁人了嗎?念宸這個名字不是因為還在乎他才取的嗎?難道她就能如此輕易地就將自己給忘記嗎?用死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自己的她,在祀國卻過上了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嗎?只有他獨自一個人活在內疚中嗎?自己整整痛苦了三年,她卻全然不在意了嗎?••••••念宸驚恐地看著神色越發陰鬱的郄韶宸,心裡不自覺湧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他不禁哭道:“壞人——放開我!嗚哇——”

聽到他恐懼的哭聲,郄韶宸才猛地回過神來,看向被自己抓在手中哭成淚人的念宸,他不禁一陣,立刻放鬆自己抓著他的手,將他抱在懷中,有些心疼地哄道:“好了好了——念宸別哭,父皇錯了——不該弄疼你,嚇到你了,乖——別哭了。”聽著自己一連串說出的話,他再次愣住,隨即不由苦笑了一聲,看樣子,有關於她的,自己還是會顯得很無措。

念宸愣愣地聽著冷峻的他如此哄自己,一時竟忘了哭泣,回神立馬又哭了起來,父皇也是這樣哄過他的!他想父皇了,也想母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