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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夢中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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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夢中女神

空靈的嘴角抽搐著,她姐姐要不要再粗暴一點!

初心不知道,根本不會有人搭理她們,因為始作俑者月傾城此時並不在殿內。

“居然都沒人理我們,我們就這麼被忽略了嗎?”初心鬱悶的叉腰在房子裡走來走去。

空靈則眼睛跟著她轉來轉去,眼睛都要花了。

又過了許久,初心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梳妝檯前,單手支撐著下巴,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旁邊搖曳著的燭光,思緒萬千。

她的紅髮斜斜披在肩上,印著淡淡的燭光,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印下了小片的陰影,她的紅脣輕抿,眉頭不知為何微蹙起來。

空靈早已睡下,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有初心在,她睡的特別的香,嘴角還隱約掛著一抹微笑。

初心靜靜的思考著自己最近的行為作風,她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並不完全是自己,比如會修為,比如有時候的冷漠。而且自己是毫無意識的去做的,就像是自己的行為習慣一樣,看似本我,卻實是自我。

“究竟為什麼呢?”初心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眉頭越蹙越深,幾乎成了一個川字。初心的思緒混沌不堪,此時此刻她理不清任何事情,這讓她極度的不舒服,可是她不得不接受。

夜很深了,許多喊不出名字的蟲子聒噪的叫著,花叢中飛舞來飛舞去的螢火蟲也是成群結隊。十五月圓,玉盤般瑩亮光澤的圓月,高高懸掛在半空中,將世間照的滿地白霜。數不盡的星星眨著眼睛,像銀河系一般浩瀚無垠,七顆閃亮的北斗七星圍繞在月亮身旁,似忠實的守衛,恪盡職守,從不會離開月亮半步。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本該是溫馨的一夜,夜歌卻陷在深深的痛苦和折磨中,不能自拔。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一手放在平放著的腿上,他那鍍上白霜的白髮渲染著無盡的哀傷,連他那紫眸都顯得暗淡了幾分。他思念著,擔憂著,懊悔著,愧疚著,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歸咎於自己的身上,是自己沒有守護好初心,才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夜歌的下巴鬍渣滿滿,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去弄了,他沒有一點心思去管這個,一直都沒有初心的訊息,他依舊心急如焚。

夜歌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彷彿一顆望妻石,他遙望著蒼茫的遠處,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因為他生怕會錯過初心。

“夜歌還是那樣。”紅月和柳茗琳在不遠處站著,紅月的目光是擔心,是無奈。

柳茗琳嘆了一口氣,她抬起頭來看著夜空,感慨不斷:“找到初心他就不會這樣了。”

紅月的身體微怔了一下,又是初心!“我真是不懂,為什麼夜歌老是念著初心不放,初心只是血鳶尾的轉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紅月不滿的抱怨起來,她隨口說出的話,卻引來柳茗琳張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嘴,夜歌和初心的事果然不簡單!

看著柳茗琳驚訝的表現,紅月絲毫不在意,她說的是實話而已。

柳茗琳心下似乎想通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她並沒有追問,畢竟是人家到私事。“好啦,別生氣,生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柳茗琳上前一步,拍了拍紅月的肩膀說道。

紅月微微點了點頭。

月色朦朧,所有的人都顯得心事重重。只有月傾城,此時笑意如花。

這裡是蒼穹天海,位於蒼穹天國的中部,一直以神祕和神聖著稱。

在這裡,沉睡著一魂二魄的一縷靈魂。一片漆黑中,一襲紅衣勝火的月傾城,他靜靜的,小心翼翼的佇立在一個牆邊,連呼吸都是很輕的,他漆黑的雙眸閃著異樣的光芒,目光灼灼的望向那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紅色的光亮在黑暗中升起,接著又一縷從另一邊升起,緩緩的朝第一縷光亮彙集。

月傾城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慢慢的,又一縷紅色光亮從上落下,也彙集到了一起。

黑暗中,三道光亮彙集成了一縷紅煙,看似堅強,卻無比的脆弱,只要有一點點小風,似乎就會蕩然無存。

月傾城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他生怕他一眨眼,就會錯過前面的自己日思夜想的女神。

今天他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來到這裡,只為見他心愛地夢中女神,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依舊如第一次一般的心態,興奮和如同情竇初開的小夥子般的羞澀。

不知過了多久,那縷紅煙在晃動著,如同身姿輕盈,體態柔美正在旋舞的女子,搖曳生姿。

果真,沒有多久,那紅煙漸漸幻化成了一個隱約能看見絕美輪廓的傾世女子,慢慢的,能看清楚她的紅髮及腰,紅裙迤地的背影,光光是一個背影,月傾城留已經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內心,卻又不敢說話,他生怕驚擾了那抹身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那女子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無垠的黑暗裡,那聲音滿是濃濃的哀怨和撕心裂肺的悲傷,聽的月傾城心一揪一揪的痛。

他心疼她的難過和悲傷,他想撫平她眉間的不滿,“鳶尾!”月傾城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沙啞,卻讓那正在失神的背影的主人,血鳶尾驚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血鳶尾的聲音飄飄然,卻依舊能聽的出來語氣的冰冷。她沒有轉身,她知道是誰。

月傾城沒有在意血鳶尾冷淡的態度,直直往她的方向走去。一片漆黑裡,月傾城只能看的到血鳶尾,其他的他一律看不見。

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月傾城差點撲倒在地上,幸好他的輕功也不算差,總算是有驚無險。

“想看看你,我就來了。”月傾城柔情似水的說道,那聲音輕柔的像棉花,他佇立在離血鳶尾不遠的地方,沒有再前進。

血鳶尾沒有說話。任清風將她的長髮撩起,身影搖搖欲墜。“何必呢?”血鳶尾似問月傾城,又似在問自己。

月傾城急忙上前一步回答說:“我願意。”

“你願意什麼?”血鳶尾轉身接話到。

“我什麼都願意,為了你。”月傾城真摯的摸著胸口說道,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血鳶尾,不願錯過一絲的機會。

“咯咯咯…好一個什麼都願意。”血鳶尾突然掩嘴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曾經也這麼做過,她的笑聲變得淒涼起來,她笑的有些張狂,目光空洞沒有焦距。血鳶尾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紅眸裡滿是欲滴的淚水,她捂住胸口,一邊笑一邊哭了起來,就像一隻無助的船隻飄蕩在暴風雨的大海里,隨時都可能香消玉殞。

月傾城跟著緊張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血鳶尾會突然這樣,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伸出手試圖觸碰血鳶尾,卻不敢輕易觸碰,“鳶尾…”月傾城無力的喊著血鳶尾的名字。

“噓,不要叫我,他們會來殺我的!”血鳶尾突然止住笑聲,纖長的手指放在紅脣上,她帶淚的紅眸警惕的往四邊看了看。月傾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竟在血鳶尾的紅眸裡看到了一絲的恐懼!

鳶尾,你究竟經歷過什麼?竟讓你如此的倉皇和恐懼?月傾城心疼的望著血鳶尾,心裡默默的想著。

“殺!我要把他們全部殺光!所有想要過我命的人!哈哈哈!”血鳶尾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她的衣裳被風吹起,紅髮悠揚,她的身影隨著風漸行漸遠,她的笑聲也愈來愈淒涼。

“鳶尾!”月傾城急忙上前追尋了兩步,血鳶尾的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暗夜裡,連同月傾城的心,也墜入了谷底。他失神的望著血鳶尾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的說著:“鳶尾,你的悲傷就是我的悲傷,而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願意為了你,屠盡世上所有想害你的人。”

黎明漸漸升起,海底透入了一絲絲的光亮,即使如此,光線還是有些幽暗。月傾城在海下宮殿呆了一個晚上,他靜靜的坐在一個石凳上,雙手支撐在膝蓋上,一臉疲憊卻依舊在看著血鳶尾消失的方向。

這是一個諾大的宮殿,隔離著海里的一切生物,包括海水。這個宮殿有一條通道,那就在月傾城的臥室裡。因為這裡地處偏僻,環境幽暗,卻又能汲取海底靈氣,血鳶尾當年灰飛煙滅的時候,除了她那仇恨的一魂二魄便隱匿在這裡,其餘的全都消失。

月傾城和血鳶尾兩者也是必然聯絡的,只是他們都相互不知,月傾城將血鳶尾當做自己的夢中女神,而血鳶尾將月傾城當成一個素不相識卻不想傷害的路人。

良久,月傾城蠕動了一下嘴脣,有些失神落魄的走出了血鳶尾自己取名為‘焚心域’的宮殿。

他才剛剛坐回臥室案前,門口就傳來了通報。月傾城有些乏的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迅速將紅外袍換下後他沉聲道:“進來。”

小廝單膝跪地,恭敬的說:“傾城國師,昨夜裡屋裡的那個大女人說若是不放她走,她就殺掉那個小女人!”

月傾城的臉色陰沉,空靈肯為她哭證明她們倆關係不簡單,不簡單又怎麼會傷害空靈呢?“給本宮滾,趕緊滾!”月傾城怒吼道,這種智商的人怎麼會在自己的殿內?

小廝心驚膽戰著,卻也是莫名其妙,國師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小廝在退出房間後恍然大悟,他忘了問怎麼處理了!小廝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罵罵咧咧的走了下去。月傾城靠著椅背閉起眼眸來,他要儘快將皇權弄到手,這樣他就可以幫血鳶尾完成願望了,哪怕是暴君,他也心甘情願揹負罵名,這就是愛情。

小廝回到初心和空靈所在的房間門外,另一個侍衛急忙詢問結果,小廝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無人,他學著月傾城的語氣和動作道:“給本宮滾!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