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閒姐兒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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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閒姐兒之死
閒姐兒死了,這是過了年正月裡發生的事。死的原因直接與她的**被縫有關,但又不是因為**被縫才死去的。她是我姥爺在一怒之下也是在無奈之下讓我大姥娘下毒把她害死的。
那一日來慶把閒姐兒從莊家大院裡揹回家,閒姐兒的**很快就腫了,接著就發起了高燒。她又哭又叫,喊著,來慶啊,你一定要救我呀,要不我就死了。來慶卻不管她。來慶知道了她與我舅的事,他雖未氣衝斗牛,卻也對姦夫**極為痛恨。“你該死就死,我沒那麼些閒工夫救你!你讓人家操的時候怎麼沒想著還有我這個男人呀!”他憤憤地說。閒姐兒與他辯理,說自己都是為了他才與我舅那樣的,你一個大男人連個女人都養活不了,我不給福兒點好處從他手裡弄點錢糧來,你娘那個B的你吃什麼喝什麼?還他孃的一天三頓小酒壺呢,你連尿也“壺”不上!來慶就上去啪啪給了她兩個嘴巴子,“操你娘你拿著B肉換豬肉還他孃的有理啦?我打死你!”閒姐兒大哭著想起來與來慶拼命,但是一起身就暈過去了。這一暈就是一個晚上沒有醒來,第二天一早來慶摸摸她的額頭感覺如同火炭一般,聽聽她的呼吸像是拉風箱一樣,也就害怕了,這才跑到紀先生那裡給她包了三副藥來。
我姥爺起初並不知道閒姐兒的**被縫的事,直到素煙回了孃家的那天晚上我大姥娘才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那天晚上我大姥娘是到堂屋裡找我姥爺溫存的。自從有了素煙我姥爺已經很少與我大姥娘還有大馬娘溫存了,一個是機會太少,二是我姥爺整個身心都在素煙身上,對兩個老情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了。但是她們需要我姥爺,越是沒有機會她們就越是如飢似渴。所以她們決不放棄每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比如發現我姥爺獨自去了洞裡的時候,比如素煙回了孃家的時候。素煙回了孃家是最好的,她們無論如何也會抓住這個機會。過去沒有我姥爺的暗示她們很少主動找我姥爺,現在再也等不得我姥爺的暗示了(事實上我姥爺也不會再給她們暗示了)。但是她們不可能同時找我姥爺,於是兩個人就達成了一種默契,這次你去了下次就我去,這次我去了下次就你去。對於她們來說,現在的共同敵人是素煙,她們再也沒有能力彼此爭鬥了,所以二人常說的一句彼此明白的暗話是,咱都是那苦命的人,還鬧個什麼勁啊,和和氣氣的能得一回就得一回算了。但是這一回與下一回的間隔時間實在太慢長了,即便充分的利用機會,她們也還是在苦苦的煎熬中度日。
臘月十九這天晚上,我大姥娘儘管已經煎熬了很久,但是由於我舅福兒和閒姐兒鬧出的亂子紛擾著她,使她在上了我姥爺的床後也很難產生**,於是就躺在我姥爺的懷裡說著對我舅的擔憂,說著對閒姐兒的憤恨,說著對大馬娘和大馬的不滿。縫了閒姐兒**的事,也就是這麼說出來的。
我姥爺沒有想到我大姥娘和大馬娘會縫了閒姐兒的**。閒姐兒是太可惡了,但你們可以打她罵她扎她擰她怎麼可以縫她呢?這太不成體統也滅絕人性了!再說要是讓她孃家知道了怎麼跟人家解釋呢,說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為了懲罰她就把她的**縫上了嗎?沒有這個道理也太傷人家的尊嚴了嗎。再說這種事也不是我們莊家能夠做的出來的嗎。我姥爺非常氣憤地罵了我大姥娘,讓她第二天就快去看看閒姐兒,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千萬別讓事情傳出去,丟莊家的人現莊家的眼。
我大姥娘這才醒悟過來,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帶上些洗外傷的藥到閒姐兒家去了。
這時候閒姐兒雖然吃了三副藥高燒基本退下去了,但是喘得厲害,人也時常昏迷不醒。我大姥娘就給了來慶一些錢,讓他趟著雪又去紀先生那裡抓來了幾副藥,並親自給閒姐兒拆了縫在**上的線,燒了熱水兌上藥給她洗。她希望閒姐兒快點好起來,過了年得去過孃家,如果不快點好起來,到時候去不了或者讓她孃家人知道了,不就麻煩了嗎?可我大姥娘沒有想到,她這樣做卻產生了適得其反的結果。閒姐兒以為莊家害怕了,所以當她吃下幾副藥傷情漸好人漸清醒之後,就對我大姥娘蠻橫起來了,“你瞎伺候,你打一巴常給個甜棗兒,你以為我那麼好哄嗎?跟你說,這個仇我是非報不可!等我能下床能走路了,我饒不了你們!我要讓你們莊家個個掉頭人人沒命!”我大姥娘本來伺候閒姐兒也是出於無奈的,看她如此不識好歹當即就生氣了,罵道:“小婊子別給你臉不要臉,我是看在咱是婆媳的份上才不忍心看著你受罪來伺候伺候你的,你倒是個屬驢吊的,越敬越硬了!行!我就不喜管你個賤貨了,我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莊家人人掉頭個個沒命!狂的你唄!”閒姐兒一時心裡發怯,但是話已趕到這裡,她卻不想退縮了,所以她打腫臉充胖子,對我大姥娘喊道:“我沒什麼本事,我可知道有人殺了人呢。我可知道有個老頭子和兩個爛娘們睡了半輩了呢。我就把這些事說出去,我看管用不管用!”說到這裡人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大姥娘一下子就傻了。
閒姐兒說出這樣的話來,頭一件她是有根據的,因為她看到了血衣,後來又聽到貨郎說了劉家的一對姦夫**被殺的事,由此她判斷是我姥爺指使大馬乾的。但對於我姥爺和我大姥娘還有大馬孃的不正當關係,她並沒有半點根據,她只是胡說,想以此震住我大姥娘,卻沒想到這兩件事全都碰到我大姥孃的心尖上去了。
我大姥孃的臉色在傾刻間就成白的了,她先是惱羞成怒的喊著:“來慶!你給我掌這個賤女人的嘴!讓她滿嘴裡嚼蛆鼻子眼裡噴屎。”來慶看看我大姥娘,衝上去就打閒姐兒,閒姐兒卻更發瘋了,“你們莊家都不是人,你們叔嫂通姦,你們殺人放火。我就是要告你們去,讓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如此叫罵著她已經臉色發紫,很快就倒下去難得動彈了。來慶又啪啪在閒姐兒的臉上扇了兩巴掌,罵道:“操你娘你看你脹飽的,我要你那命!”我大姥娘卻一下子軟下來了,她害怕閒姐兒的話讓外人聽到,那樣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她說:“他二嫂啊,你有話好好說,想要什麼你就說句話,你娘我還能虧待你嗎。你胡說八道的奏什麼呢?”本來就很虛弱的閒姐兒麵條一樣躺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她從我大姥孃的話中明白了她的話全都擊中婆婆的要害了。所以當她能夠喘順那口氣以後,就向我大姥娘提開要求了,要多少錢多少糧多少綢多少緞多少魚多少肉。我大姥娘氣得幾乎吐血,但卻強耐著怒火應下來,然後向我姥爺彙報去了。
我姥爺沒料到事情會嚴重到如此程度,既然這兩件大事都被閒姐兒掌握了,那麼僅靠答應她的條件是不能保證不出問題的,先不說答應了她這次的條件以後她還會以此敲詐,就算是天天答應她條件,也是不能保證她不把知道的事情往外說的,兩件事不用都被外人知道,有一件傳出去也夠莊家受的。況且還有一個素煙,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為之獻身的男人竟與嫂子**,那麼後果會怎麼樣呢?要讓固想春知道了後果又會怎麼樣呢?我姥爺想也不敢想,片刻時間頭上就冒汗了。
我姥爺思索了好半天以後告訴我大姥娘,從現在開始,你那裡也別去,什麼也別幹,就專門去守著閒姐兒。讓來慶來家裡睡覺吃飯,別人去看她一律謝絕,就說她有了不好見人的病。她如果再提什麼條件和要求就滿口答應下來,對她要精心照顧百般忍耐,只要能把她的嘴暫時封住,容我得出空來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比較妥當。
我大姥娘只好遵照我姥爺的意思去做了。
閒姐兒怎麼也想不到,婆婆會像丫環一樣服服貼貼地圍著自己轉,自己將她呼來喚去盡情擺佈,她不僅極為順從還說不盡的好話陪不盡的笑臉。這還是往日那個令自己望而生畏的婆婆嗎?這還是那個不是莊家大院的女主人卻比女主人還要威風的莊於氏嗎?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用大洋針縫自己**的半老女人嗎?不是了,再也不是了。這是多麼大的變化呀,這種變化真是讓人太痛快了。所以閒姐兒要變本加利的享受我大姥娘,要變本加利地折磨我大姥娘。“你給我揉揉腿!”“你給我捶捶腰!”“你給我撓撓癢!”“哎喲,你怎麼使這麼大的勁呀,你個老B叉子!”
我大姥娘真是忍無可忍,但是忍無可忍也得忍。她知道不忍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實在忍不住了她就說:“您嫂子呀,我好歹是你婆婆呀,你這樣不行啊。”但是換來的卻是閒姐兒的破口大罵。她只好閉上嘴暗暗地咬牙切齒,只好不斷地“嘎”。而且嘎的比任何時候都有質量了。
僅僅幾天時間,我大姥娘就神情黯淡面黃肌瘦了。
但是我大姥娘給我姥爺贏得了時間,使我姥爺經過苦思冥想痛下決心之後醞釀了一個除掉閒姐兒的方案。
這個年過的平平靜靜。無論如何是不能在過年的時候讓莊家死人的。我姥爺這樣想。
過了年初三,我姥爺給來慶備了一份厚禮讓他去了閒姐兒的孃家,他囑咐來慶,去了以後就說閒姐兒有了身孕,不方便走路才沒來過孃家。對家裡的事一字也不要提。“來慶啊,”我姥爺意味深長地說,“你要分得清親厚遠近啊,怎麼說你也是莊家的人,也是你叔的侄兒,所以你要聽叔的話。你叔還有誰啊?不就是你和福兒嗎?福兒小不懂事,你得跟叔抱成團啊,要不咱莊家的基業怎麼發展呀?”來慶一時竟感動的雙目潮熱了,當叔的從沒這麼動情的跟自己說過話,這說明透過莊家的這一系列變故,叔叔終於明白真正歸屬莊家的人丁不多,終於把他這個侄兒當個人看了。“叔,你放心吧,我什麼都聽你的就是了。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人,也就是平常懶點,其實要說道理上我比福兒明白的多。”我姥爺就給來慶點了點頭。
正月初六,我姥爺悄悄把一包大煙給了我大姥娘,告訴她晚上煎藥的時候加進去,讓她老老實實的去死吧。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是到死也不要透出一個字去。我大姥娘戰戰兢兢地把東西接過來,感覺如同接過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劍,她看著它,心跳得幾乎飛出體外。
我大姥娘把足量的大煙放進藥壺裡上火煎著,然後喊來了來慶,“來慶啊,你給你媳婦煎煎藥伺候她服下吧,娘這些日子太乏了,我今晚想回家睡。”來慶正巴不得回來,他煎熬了這許多天,早已心急火燎了。
來慶把煎好的藥端給閒姐兒,閒姐兒說:“你娘呢?怎麼不伺候我了?是不是回去讓莊唯義那個臊老頭子X去了!”來慶想讓閒姐兒順從自己,對閒姐兒也就表現了極大的寬容。“行了,你都折磨我娘這麼些日子了,也夠本了,還罵什麼呀。”閒姐兒就罵,“來慶我操你娘,我就是罵我就是罵,我一直把你娘罵死!”來慶倒說,“那行,你罵你罵,看你能把她罵死的。”閒姐兒倒笑了,“你讓我罵我就不罵了。”然後讓來慶喂她喝下了藥。
不可一世了幾天的閒姐兒喝下了含有大量罌粟膏的中藥,起初她感覺很好,呼吸通暢了,**不疼了,渾身輕鬆了,她甚至有了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眼前幻化出了各種奇異美妙的景象。她有了要與來慶合二為一的慾望,於是喊著,來慶,你來呀,我要你。來慶興奮地爬上床去,說著好啊好啊,就狗一樣在閒姐兒身上親了起來。但閒姐兒卻漸漸地感到自己在往一座深深的山谷裡墜去,她想抓住什麼卻怎麼也抓不住,就只好無奈地任由自己墜下去了。來慶卻仍在閒姐兒身上忙碌著,由於太過飢渴他竟忽略了閒姐兒怎麼沒有任何反應。忙完之後,他發現閒姐兒竟然沉沉地睡去了,就罵:“鬧了半天我操了個活屍!”卻不知道那不是活屍而是死屍,只疲憊地爬到床的另一頭打起了呼嚕。這一覺直睡到天亮,當他醒來的時候,感覺閒姐兒的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大驚之下一躍而起,試試閒姐兒的鼻息,果然斷氣了。“她怎麼死了?她怎麼就死了?”來慶問著自己,首先想到是自己做下了那種事情才導致閒姐兒死亡的,但是這事讓外人知道了太丟人了,於是他一邊往莊家大院跑著準備報信,一邊想著怎樣編造一個閒姐兒死亡的理由。就說她上喘死的吧,這是最好的理由了。
我姥爺和素煙在中堂上坐著,他對閒姐兒的死表現出極為驚訝的樣子。“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你回去睡了一晚上人就死了呢?”
來慶以為叔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當即哭著把頭埋下了,“叔啊,沒怎麼著呀,她吃了藥喊我,我就跟她那什麼了,誰知道她就死了呢。”
素煙羞得把臉一扭。偷偷地一笑。
我姥爺把臉沉了,說:“行了!還有臉說。你不知道她有病嗎,還做那種事?不用說,就是那件事把她害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這叫外人知道了,不知要傳說幾輩子呢。快別漏話了,就說她是病情突然加重而死的!”
我大姥娘聞訊從後院趕來,說來慶啊,閒姐兒怎麼死的呀?卻不待來慶回答就哭著跑向了來慶家。這是一場好戲,戲的主角就是我姥爺和我大姥娘。他們配合默契表演出色,使這場戲達到了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境界。
閒姐兒的孃家來人了。來的是閒姐兒的兩個哥哥。這兩個在性情上幾乎與閒姐兒沒什麼兩樣的傢伙,走在路上的時候還盤算著到莊家以後怎麼大鬧一場。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不鬧他們一場怎麼著?他們這樣想並不是懷疑閒姐兒的死有什麼問題,死就死了能有什麼問題呢,莊家那樣的人家,善的佛似的,能把閒姐兒怎麼著呀。他們只是覺得不鬧一鬧顯得孃家人太老實太窩囊。兄弟兩個在個山窩子裡種著四五畝一钁頭就能刨到底的薄地,幾十年了也沒個出頭露面的機會,不借這個機會咋呼兩聲怎麼行呢?但是一進四門洞村,兄弟二人就一下子軟塌下去了。他們看到,莊家為了傳送閒姐兒擺出的陣勢極為龐大,全村的人幾乎都在那裡忙著,十幾個道士作著道場,幾十個女人為閒姐兒潑湯,一棵一摟粗的松樹伐倒了,一群木匠正給閒姐兒做著棺柩。這還有什麼說的呢,這還敢有什麼說的呢?兄弟二人只好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了。
我姥爺知道閒姐兒的孃家哥哥來了後,親自領著來慶迎到大門口,一見面雙手抱拳深深一揖,“兩位表侄,我先向你們謝罪了。”然後略敘閒姐兒年前即患了急喘症,因醫治無效而離世的經過。然後再次陪罪,“都是我這當叔的沒有關照好,我對不起你們呀。”說著眼圈竟然紅了。
兄弟二人趕緊還禮不迭,說表叔啊,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俺妹妹能來到你莊家是她的福份,如今她早早地去了是她沒福,死就死了唄,跟你當叔叔的有什麼關係呀?哪能說對不起的話呢。
兄弟二人如此一說,我姥爺也就放心了,於是請他們去靈堂上看了看閒姐兒的遺容後,就請到東大院裡著人陪著喝茶去了。到了下午閒姐兒順利下葬,兄弟二人酒足飯飽與我姥爺及他們的妹夫來慶告辭,我姥爺再次說下許多暖人的話後,讓人挑起兩大挑子東西送他們到村外。兄弟二人感激涕零,對於妹妹的死更沒什麼懷疑的了。
這天夜裡,天空中星辰密佈萬里碧清,我姥爺站在棗樹下抬頭透過樹隙看著零碎的蒼穹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但是他卻極為憂鬱。他說不清為什麼憂鬱,只是覺得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困擾著他,讓他難以自拔。
我大姥娘從後院走過來,看一眼我姥爺,我姥爺也看一眼她,二人什麼話也沒說,竟各自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我姥爺做了一個夢,他夢見閒姐兒披掛了滿身的狀紙到縣公署去告他,他自知理虧不敢與閒姐兒對薄公堂,就花錢讓訟棍祝二曼替他打這場官司,但是這個號稱鐵嘴的祝二曼到了公堂上卻怎麼也辯不過閒姐兒,因為閒姐兒摘掉狀紙後滿身都是嘴,祝二曼說一句她便有十句,祝二曼只好甘敗下風了。我姥爺的官司打輸了,他被關進了死囚牢。他感到萬念俱灰,卻又不甘心就這麼死掉,“我行了一輩子善我能就這死嗎?”他喊著。恰好二仁來看他,他就對二仁說:“你回去與素煙一起趕快湊足二千塊大洋到張慶萱那裡給我辦理和息,只要能把我救出去,莊家就還有希望呀。”二仁聽了我姥爺的話趕緊回去辦理,十天後,和息成功,我姥爺被無罪釋放。他是多麼的高興啊,但是當他走出監獄的大門時,卻發現閒姐兒領著一群下身全部潰爛的女鬼排成一行站在那裡,發現他後,蜂擁而上,你一口我一口地開始吃他我姥爺大叫一聲就從夢中醒了。
同一晚上,我大姥娘也做了一個夢,其情節竟與我姥爺的夢分毫不差,只是最後閒姐兒領著女鬼吃我姥爺的時候她去解救,結果她也讓女鬼們吃了。
第二天早晨我姥爺和我大姥娘在院子裡的棗樹下相遇,一個說,我夜來晚上做了一個夢;另一個說,我夜來晚上也做了一個夢。二人把夢說出來,驚的半天不知說什麼好了。
當天下午,我姥爺病了。我大姥娘也病了。姜家坪那個姓趙的神婆子說,是閒姐兒在折磨他們。就讓大馬削了八個桃木橛子,在村裡選了八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和八個能說會罵的女人,男人們各持一隻錘子,女人們各持一根橛子,分別立於閒姐兒墳的八個方向,趙神婆先是做法,然後喊一聲開始,女人們蹲下去扶住橛子,男人們就開始一錘一錘地往下訂。每訂一下女人們就罵一句,罵出的話各不相同,各有特色,但是總的主題卻是閒姐兒沒良心,閒姐兒是天下第一賤貨。每個橛子各訂了七七四十九下,每個女人各罵了七七四十九句,然後男人女人們又各在閒姐兒的墳上吐了七七四十九口唾沫。
數日後,我姥爺和我大姥孃的病果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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