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村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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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村安會
二人走出洞時,家裡的宴席已近尾聲。大馬正在院子給我姥爺他們表演他的本事。那是道吉和尚提出來的,他說:“大馬在外學藝這麼多年,肯定身懷絕技了,就讓他給大家演示演示,咱們開開眼吧!”
我姥爺看著大馬,微笑不語。
大馬說:“行!”然後端起一盅酒倒進了嘴裡,緊緊腰帶就出了屋子。
大馬先看定了棗樹下的一條石凳子,走上前去一運氣咔的就是一掌,石凳當即斷成兩截了。眾人在門口看著,一時驚得目瞪口呆。大馬沒有聽到叫好聲,心裡頗為不快,但卻再次緊緊腰帶來到了屋簷下,腳尖點地,手搭簷草,一個燕子騰空就上了屋頂。緊接著一貓腰,眨眼之間從正房上了西廂房,又從西廂房上了南屋,再是東廂房,然後棉花團般落到地上,臉不變色氣不喘。眾人一時回過神來,立刻嘩嘩地鼓掌,齊喊:“好!好!好哇!”
從昨天到現在,我姥爺的心情本來是很糟的,儘管初見大馬時臉上露著笑,那只是強作的笑。但是現在看到大馬有如此高強的功夫,他卻發自內心的笑了。他走上前去拍著大馬的肩說:“不錯,不錯,十年工夫沒白費啊!”回到屋裡重新落座,我姥爺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在村子裡成立一個村安會,由大馬任會長,組織全村的青年習練武藝,這樣這個村的安全有了保障,莊家的基業也免遭歹人算計了。於是就把想法說了,當然,他不會說出成立這樣一個組織是為了保全莊家的基業,他說是為了強壯村民的身體,保衛全村老小的安全。大家沒有想到我姥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這是對大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一時誰也不作思量,齊舉雙手錶示了贊成。於是就在酒桌上商定了一個“村安會”組織綱領:
一、本會乃是為四門洞數百村民之性命財產安全而設,無其他任何意圖。
二、本會之會員只限本村十八至三十五歲的青壯年加入,外村人免入。
三、所有會員白天正常勞作,夜間在指定地點習學武術。
四、會員要刻苦用功,不得偷奸耍滑,不得善自離隊。
五、全體會員要服從會長之訓教和調遣,有不服從者,會長有權對其進行體罰或開除出會。
六、全體會員要以保護本村全體村民之性命為己任,遇有歹人來此作惡,要不惜以個人之性命而保村民之性命。
七、全體會員要精誠團結,不得打架鬥歐,不得製造事端。
八、除會長外,本會會員只盡義務,不取酬勞。
這是初步草擬的一個初稿,我姥爺說,好好思量一番後再作修改和補充。
說話間天已過晌,大馬的娘米子回來了。
小轎子直接抬進了院子,大馬娘一身的青緞子褲褂從轎子裡鑽出來,聲音哽咽著喊:“是俺兒回來了嗎,是俺那兒回來了嗎?”大馬和靠兒迎出來,米子卻只看到了兒子,她上前抱住大馬,放聲哭起來了。這些年她想兒盼兒已經不知流了多少淚,現在兒子終於回來了,她是悲喜交加啊。
莊於氏把靠兒推到了米子跟前,說:“行了,兒子回來了是好事,別掉一些眼淚了,快認認兒媳吧。”
靠兒趕緊跪下給婆婆磕頭,說:“娘,兒媳給您叩頭了。”
大馬娘趕緊把靠兒拉起來,細細端詳著,說:“怪不得二仁一去就高興地跟我說大馬給我領回個好兒媳婦來,還真是呢。嘖嘖嘖,你看看這模樣多讓人疼啊。俺這傻大黑粗的兒子怎麼這麼福氣喲。”
靠兒臉一紅,說:“娘,人家那有自己誇自己的呀!”
莊於氏就走近了一步,說:“死老婆子,別說大馬福氣,你也福氣,我也福氣呢。咱靠兒一來我就喜得不得了,正想你回來了商量商量,讓她給我做幹閨女呢。”
米子說:“那好啊,俺可巴不得呢。”
這時候,閒姐兒來了。人沒進門聲先到:“聽說俺大馬兄弟領回個天仙樣的媳婦來,我看看,我看看。”人進來了,就上前拉住靠兒,道,“喲喲喲,喲喲喲,還真是怪俊巴來,這下可好,叫你這麼一比,俺這樣的就得扔到糞堆裡去了”
靠兒被弄得滿臉通紅,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莊於氏坐在那兒很是反感,若平時,她早就喊閒姐兒住口了,但今天靠兒新來,她還是給閒姐兒留了點面子。只說:“咱們都到西廂房裡坐下吧,當婆婆的也回來了,一家人也團聚了,咱們得喝個喜慶酒啊。”
女人們又去擺酒席,我姥爺便和大馬他們坐在棗樹下喝茶。想到大馬和靠兒得有個住得地方,就告訴二仁和狗兒,吃過飯後領幾個人把後院的西廂房收拾出來,把給改改準備的傢俱安放進去,讓小夫妻有個好的安身之處。大馬說:“有個住得地方就行,安什麼傢俱啊。”
我姥爺說:“你和靠兒成親了,沒幾樣像樣的傢俱哪行啊!”
這時候,來慶來了:“叔,是大馬回來了麼?”
大馬起了身,說:“來慶,是我回來了,你怎麼才吊過來看我呀!”
來慶上前拉住大馬的手,說:“我才知道你回來了呀。小時候你老欺負我,現在長大了不能再欺負我了吧。”
大馬說:“那看你老實不老實了,要是不老實,我掐著你那脖子就把你扔到沂水城去!”
來慶說:“那是,那是,你會武藝呀。”
我姥爺原本一見來慶臉色就陰沉,這一會卻忍不住笑了。於是大馬和來慶也都笑了起來。
笑過了,來慶忽然說了我舅和我小姨被綁票的事,這事本來我姥爺不想馬上告訴大馬,他剛回來就讓他操心這種大事於人情上說不過去,但是來慶一說,我姥爺也就不得不說了。大馬聽完了,氣得直跺腳,說:“還去找什麼吊操的貴人呀,我找到那幾個土匪,幾刀把他們剁了就完了!”
我姥爺說:“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胡來,還是把那個貴人請來以後再說吧。”
外邊正這麼說著,西屋裡突然有人哭了起來,那是大馬的娘米子在哭。她也知道我舅和我小姨被綁票的事了。
莊家大院裡的氣氛又沉鬱起來了。
但是,這種沉鬱的氣氛對於閒姐兒來說卻是興奮劑,她離開莊家大院就禁不住咯咯地笑。她還唱起了歌,那是一首極其下流的歌,什麼西家的寡婦有隻大黑碗,東家的光棍有根大蘿蔔,光棍老想用用大黑碗,寡婦老想吃口大羅卜如此地暢快還不夠,她還要實施她求老天爺不讓貴人出現的計劃。
計劃的實施是在深夜進行的。她在院子裡放上一張桌子,擺上了雞魚肉三樣供品,燃上香燒著紙,然後告訴老天爺,福兒曾經往敬天的供品裡尿過尿,改改曾經用敬天的焚紙擦過女人最髒的地方。這種對老天爺的不尊不敬理當受到重罰,如今他們都讓土匪綁架了,正好可以重罰他們,所以老天爺千萬別讓什麼貴人出現,就讓他們死在土匪手裡。只要他們死在了土匪手裡,我閒姐兒就對老天爺千恩萬謝,就給老天爺燒三十刀上好的焚紙,送上龍袍八套,轎子六乘,美人兩個,元寶七十二對。如此這般地念叨完了,閒姐兒跪下去,一招一勢毫不馬虎地給老天爺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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