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能掐會算喬言胡

10、能掐會算喬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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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能掐會算喬言胡

二仁和狗兒把我舅和我小姨失蹤的前後經過詳細向我姥爺作了彙報(狗兒還是沒有說出我舅在妓院裡叫人綁走了),並要求我姥爺處治他們。“我們該死啊,該死啊,老爺交給我們這麼點事我們都沒辦好。”二仁嗚嗚哭著說。

我姥爺擺擺手(他好擺得就是手),說:“別說這些,你們願意出事嗎?這都是天意,天意啊。快起來吧。”接著就讓我大姥娘給二仁和狗兒弄飯吃,“不管怎麼樣,不能餓著肚子。”我姥爺說。

二仁和狗兒感動地再次抽噎不止。

我姥爺說:“這事一定不要傳揚出去,傳揚出去有百害而無一利。尤其改改一個女孩兒家,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

正這麼說著,來慶的媳婦閒姐兒從外邊一路哭著來了。進門就扯起我大姥孃的胳膊說:“娘啊,怎麼俺三兄弟和四妹妹就出事了呢?俺那娘喲,俺以後可上哪去找那體己的人喲──”

我大姥娘一下子甩開兒媳婦,冷冷地說:“你閉上你那臭嘴!誰跟你說的你三兄弟和四妹妹出事了,放屁!”她討厭閒姐兒要甚於討厭來慶,所以無論閒姐兒說什麼她都不願聽。

我姥爺判斷,事情讓閒姐兒知道了全村也就沒有不知道的了。果然,沒過多大工夫,院子外面就聚集了許多人,幾個戶長走進院子,打聽我舅和我小姨失蹤的事。我姥爺無可奈何,本來已經難以支撐,現在只好做出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走出去,滿面笑容地對眾人說:“沒什麼事啊,大家都放心吧,這個大秋天的,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然後讓幾個戶長留下商量尋找我舅和我小姨的事。

戶長是四門洞所獨有的一種官職,它與後來的保長性質差不多。但最早卻是我姥爺的發明。我姥爺之所以這明這種官職,完全是為了便於對村民進行管理。每個戶長統管十戶人家,我姥爺每年給戶長的待遇是減少二成的租子,並在年底的時候組織全體村民進行優等戶長評選,當選的戶長獎勵大洋五塊,未當選的戶長來年加收一成的租子,連續兩年落選者,罷免戶長職務。四門洞如今百分之九十的人家都是我姥爺的佃戶,他的這一措施為管好村民壯大莊家的勢力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戶長們在我姥爺的堂屋裡對我舅和我小姨失蹤的情況進行了分析,大家一致認為,我舅可能還在城裡,我小姨可能被土匪綁票了。統一的看法是兵分兩路,一路去城裡找我舅,一路去石門山一帶打聽我小姨的下落。於是吃過晚飯之後,戶長們招集了一些青壯年,連夜兵分兩路開始了行動。來慶也跟著去了城裡。

人走以後,我姥爺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號稱半仙之體的渾道士喬言胡。“為什麼不找他掐算掐算兩個孩子現在何處呢?”就打發人去把喬道士叫來了。

喬道士名言胡,四十二三歲的年紀,十五年前他在莒縣天寶村給姓徐的財主做長工,竟與這財主的小老婆勾搭成奸,趁一夜深人靜之際私奔到四門洞來了。那時,四門洞北門外玄武廟裡的韓道士恰好作古了,這喬言胡無處棲身,就在得到我姥爺的同意後,夫妻倆不倫不類地在廟裡做起了尼姑和道士。但是剛剛作了道士不久,喬言胡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兩年沒起床。那個與他私奔的女人原本在他面前嬌若小貓,男人一病她竟變了一個人似的,沒錢買藥她就上山去採,沒飯餬口她就四處討要。這倒讓村裡人受了感動,說這女人倒真是有情意的,男人病成這樣,說不定哪一天就蹬腿西去了,她非但沒有後悔跟了他,還整天樂哈哈地為他討飯挖藥,實在是難得呀。就改了以前對她的鄙視,在她上門要飯時便格外的多給些。我姥爺知道情況後,讓人送去了兩鬥穀子十塊銀元,後來還親自上門看望了一次。這使得喬言胡夫妻感激萬分,那女人竟跪下去給我姥爺連磕了好幾個頭。喬言胡病到最後的階段,人幾乎就沒指望了,他不吃不喝有十幾天,只一絲絲的氣呼進撥出。女人就為他張羅後事,用從武財主家偷來的布為他做了壽衣壽鞋,連送葬的白幡都扯好了。但是十幾天過後,喬言胡突然又好人一樣了,他睜開眼氣喘噓噓看著女人說:“哎喲俺娘哎,好遠的路啊!”女人驚喜萬分,抱住他好一頓痛哭。然後就問:“你上哪了?直喊路遠。”喬言胡說:“我到四川峨嵋山去了,是一位蛇仙把我請去的,她收我做了徒弟,教會了我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的本領。”女人說:“你甭胡說了,我不信。”喬言胡說:“信不信由你吧。眼下你孃家出了一樁子事,不出三個時辰就有人來叫你了,你快準備準備去吧。”女人說:“你又在胡說了不是,因為我跟你私奔,我孃家都不認我了,就是有事能來叫我?我不信。”喬言胡說:“肯定來叫你,因為你爺要死了,臨死之前他想見見你,你說能不來叫你嗎?”女人仍是將信將疑。但是到了下晌,她孃家果然來人了,說她老父已經上了靈床,非想見見女兒,他們是來請她的。女人回頭看看**的男人,一下子心服口服了。

說來也怪,喬言胡原本大字不識幾個,自此以後竟懂得了陰陽八卦那一套,憑著掐捏手指的各個關節,就能算出人的生死禍福悲歡離合。一時間他的名聲被人廣為傳揚,就有許多人前來找他,或問前程,或求婚姻,或尋失物,或解災禍。喬言胡再也不用讓女人四處討飯了,前來求他的人所帶的錢物不僅讓他夫妻二人有了飯吃,還可以每天晚上炒上兩菜對飲幾盅。

我姥爺從沒找喬言胡掐算過。他的神通再大也在我姥爺的掌握之下,他腳下站著的是我姥爺的土地,我姥爺的一句話就可決定他的命運,怎麼會輕意找他掐算呢。喬言胡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當叫他的人說是我姥爺請他時,他表現的極為驚訝又高興。他女人則對他說:“莊老爺這麼看得起你,你可一定得盡心盡力給他掐算好啊。

喬言胡坐下來,喝過兩杯茶後開始掐算我舅和我小姨失蹤的方向。他說:“少爺丟於申時,四小姐不見於酉時,照說他倆不應去了一個方向,可這月是丙申月,日是戊申日,又都不見於震方,故是同在西南了,是讓歹人暗算了呀,性命到是沒事,但主破大財。”

我姥爺說:“他倆都在西南方向嗎?”

喬言胡說:“一點沒差。只要你們說的時辰對,肯定人在西南。”

我姥爺說:“要是叫土匪給綁票了的話,那可真就破大財了。”

喬言胡說:“恐怕是。我再掐算掐算,看有沒有貴人相助。”說完低下頭又掐起了指頭。半天,顯出驚喜之色,說:“好,好啊!有貴人相助,有貴人相助啊。只是這個貴人身處何方沒有找出來,不過天意註定有貴人,不知何處也自來啊。”

喬言胡告辭而去,我姥爺親自把他送出大門口。喬言胡幾次回身恭手請我姥爺留步,我姥爺停下步子請他走,喬言胡卻又站下了,他低聲說:“今晚亥時您一定注意,有動靜。”

我姥爺略一吃驚,“有動靜?”

喬言胡說:“我掐算著有人送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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