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4故人,險

204故人,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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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故人,險

紫衣豔豔,眸光深邃裡透著絲絲縷縷的邪氣,若一片無邊的星海,讓人看之不透望之不清……想著那一眼的李逸塵,素顏不禁心頭恍惚了下,不是別的,只是覺得時光如如流水,人們總是習慣說這個殘忍那個狠冽,可卻不知不覺得疏忽了,這個世上最為殘酷和公平的卻是時間!

生,老,病,死,物是人非,蒼桑,沉澱,或是憔悴狼狽……

諸多種種哪一個不是時間流逝的結果?

對面的李逸塵依舊如常的一襲紫衣,卻是再沒了當初的張揚和鮮明,如今的他仍是有著令人一眼看去妖豔絕絕的玫豔,但卻被時光沉澱去不少的浮燥和輕狂,有的只是餘下的內斂以及滄桑,甚至是那眸底偶爾滑過的無奈和自嘲,獨自坐在那裡一杯杯的酒似水般往嘴裡灌,眉眼深處卻是無盡的廖寂和自嘲,他就那麼坐在那裡渾若無人般一杯杯的獨飲著,偶爾扯扯嘴角笑兩下……

想著偶爾聽到的一兩句閒言碎語,看樣子,李逸塵和那位亭蘭縣主過的是極不好的。

念頭才在腦海裡轉過,素顏便驀的勾脣輕笑。

人家過的好不好和她有什麼關係?

看著連皇上在內都咪著眼一副欣賞歌舞的樣子,素顏愈發覺得索然無味。

於某些人來言能入宮赴宴或者是一種恩寵,是身份的像徵。

可對素顏來講卻無疑於是一場折磨或是折騰。

若不是一定要來,她寧可窩在家裡看看書喝喝茶什麼的,多舒服?

何必來這裡吹冷風,又得陪笑臉的。

桌子上的東西她並沒有吃多少,一個是真的不餓,一個則是不敢吃,只拿了銀筷夾了兩口青菜便放了下去,身後舞風舞楊兩女怕她坐的久了累,只輕輕的在身後揉著肩,又不時的換著素顏手裡的暖爐,生怕涼了會冷了她,當然了,這些都是戰驚寒之前再三叮囑過的,就怕素顏受寒吃了冷風啥的生病。

“大皇嫂用些這個鵝掌,脆而不膩,都是新鮮的,應該還入的了口。”

安王妃笑著把一碟鵝肉推過來,還不等素顏出聲,身後舞風脆聲聲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王妃,王爺臨來前可是特意叮囑過的,您不能吃冷的……”舞風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安王妃也真是的,那鵝掌明明都上來好半天了,這樣的天氣下還能讓自家姑娘用嗎?

“呀,倒是我疏忽了,忘了大皇嫂的身子,好乖巧的丫頭,是叫舞風吧?”

看著安王妃那勉強一笑的樣子素顏在心頭嘆了口氣,和這些人說話真難,但還是面上帶笑的接起了話,“二弟妹客氣了,這丫頭不懂規矩我回頭定好生教導她。”說著話瞪了身後的舞風一聲,“我和安王妃在說話,誰準你們插嘴的?”

“奴婢知錯。”

素顏點點頭也不以為意,只笑看向安王妃,“多謝二弟妹的好意,我這會覺得心裡有些悶,正想著歇會,若二弟妹喜歡吃,便多吃些好了。”

“本想著有好東西一起分享,想不到卻是大皇嫂沒這個口福了。”

安王妃也笑,面上的那點尷尬也退了去,只欲伸手去把那碟鵝掌拿過來,不妨後頭舞風被人一撞,身子往前一傾,雖是及時被舞楊給拉住,但卻仍是碰到了素顏的手臂,半杯茶就那麼灑在了身上,兩女唬的面色都是一變,驚的低撥出來,“主子,您沒事吧。”

“無妨,倒是你們兩個,怎麼了?”

“奴婢該死,撞了這位姐姐……”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跪在地下,不知道是哪個宮裡的粗使宮女吧。

白著一張小臉,身子直髮抖,“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

“好了好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過就是灑了杯茶罷了,我去換身衣裳就是了。”素顏笑著讓舞楊把小丫頭扶起來好生安慰兩句,又問了她幾句後便明白了,小丫頭是雜伇院的,過來這裡是給一位總管公公傳話找人的,不想一路尋到這裡腳一崴便撞了舞風一下,素顏也不以為意,看著她抖抖縮縮的削瘦身板揮手把人打發了,自個則朝著身側一臉擔憂的安王妃笑笑,“這下卻是可以出去喘口氣了。”

“莊親王妃,安王妃,娘娘命奴婢過來問問,可是有什麼吩咐的?”

是珍貴妃身側的一個二等宮女,朝著兩人福身盈盈下拜。

安王妃指著素顏笑,“你來的剛好,珍母妃果然細心。莊親王妃的衣裳被茶浸溼了,她身子重是經不得涼的,你好生服侍著莊親王妃去偏殿換身衣裳好了。”

“奴婢遵命。”

輕巧的福了下身子,那宮女笑著上前,“阿宛服侍莊親王妃去不遠處的偏殿好了,那時有娘娘早備好的幾間屋子,是專門用來歇息醒酒或是換衣裳的,裡頭炭火燒的正旺,王妃也不用怕受寒了。”

“就依你所說。”素顏索性由她扶了自個離了席,卻又在走開的瞬間招手喚來一個小丫頭,“去和王爺說一聲,我去換身衣裳醒個神就回來,讓他無需擔心。”直待那小丫頭走遠,她才挑起眉朝著身側的阿宛微微一笑,“可以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在這宮裡要處處小心步步為營才對。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

“阿宛姑娘說的是,整個上京城誰不知我家王爺待王妃好?”

舞楊嘴快,噼哩啪啦的說的語速也快,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聽的就是素顏也不禁笑了起來,伸手打了她的手背一下,“你這丫頭又多嘴,看我回府怎麼罰你。”舞楊則誇張的討饒,“主子饒命,奴婢再不敢了。”

“好了,小心扶著王妃,不許鬧了。”

舞風瞪了眼舞楊,在府裡這樣也罷了,這是什麼場合呀。

舞楊則是揹著舞風絆個鬼臉,然後乖巧的扶著素顏目不斜視起來。

扶著另一隻手的阿宛看著面前的主僕幾個笑鬧的情景不禁眼底掠過幾分羨慕。

她怎麼就沒遇上這麼好的主子呢?

偏殿憩室內。燈影綽綽,檀香嫋嫋燃著,浮出一陣陣的清香。

外頭簾子掀起來,是小丫頭拿了素顏備好的衣裳過來。

舞風接住,舞楊兩人服侍著素顏更衣。

衣裳收拾好,又重新修整了髮鬢,出了偏殿的門素顏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前頭的宴席,站在地下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夜空,星子調皮的眨著眼,似極了印象裡孩童狡黠的神情,她笑笑,手指下意識的拂過小腹,那裡,在孕育著她和阿寒的孩子,他會是男還是女,是像阿寒還是像她多一些,她將來可會調皮可也淘氣,這麼諸多的問題驀的在此刻浮上心頭,腦海裡掠過一張天使般的小臉,甜甜的笑,烏黑的明亮的大眼像極了戰驚寒,偏那眉梢裡又有著她的幾分影子,不知怎麼的,素顏竟然想的痴了起來,這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主子,主子?”

“啊,沒什麼,咱們走吧。”

腳下的步子卻是愈發的輕柔了,似是生怕自己走的重一點就要驚了腹中的胎兒。

偏殿離著御花園的宴席處並不遠,但也得走上盞茶功夫。

看著兩側不分時令花開四季的御花園,素顏彎了彎眼,有些時侯有權有錢還是好的。

比如這花,換了一般富貴之家哪用的起這麼奢侈的?

“你們是哪個宮的,可看到亭蘭縣主了?”

幽涼暗啞的聲音如同沙子漫過心間,有點澀,又有點沙。

“見過威遠侯,奴婢等服侍莊親王妃去更衣,不曾見過亭蘭縣主。”

前頭撐著燈的幾個小宮女彎身行禮,腳步也停了下來。

後頭的素顏就是不自禁的一怔。

竟然又遇到李逸塵了?

莊親王妃……

這幾個字在喉嚨裡蠕動了兩下,李逸塵輕輕的喘了口氣,似是怕驚嚇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緩緩上前兩步對著被舞風舞楊扶著站在後頭的素顏慢慢的看了過去——身上正紅色親王妃朝服,下襬和袖口用暗金絲線繡了五翟凌雲的花紋,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豔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高不可攀!

這是那個他無數次裡午夜夢迴中魂牽夢縈的女子。

可卻又不是她。

他的目光令的素顏微蹙了下眉,輕柔卻疏離的聲音淡淡響起來,“威遠侯。”

這一聲把李逸塵近似有些痴纏的目光打斷。

深吸口氣,苦笑了下移開自己的視線,“原來是莊親王妃,是本侯冒昧了。”

“無妨,侯爺是在尋找亭蘭縣主嗎,本王妃此行一路不曾遇到。”晶瑩的睫毛輕顫,素顏頓了一下斂下了眸子,李逸塵的眼神讓她不舒服,聲音自然又淡了幾分,“不過說不定是看錯了或是什麼也說不準,侯爺還是再尋尋吧,本王妃還有事,先行一步了。”她話裡一點客氣都沒留,和李逸塵真的沒啥好說的,若不是心裡還念著有個安哥兒的事要解決,她怕是早把這人忘到天邊去了。

“王妃請。”

目光盯在那一抹嫵媚清麗的身影上,李逸塵心頭說不出來的一番味道。

假如,若是當初……

隨著這個念頭在腦海裡如流星般掠過,李逸塵便是自嘲的一笑。

沒有當初。

這個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回頭再來的可能。

眼看著素顏的身影越走越遠,李逸塵掩在袖中的手用力的攥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五指握了又松,鬆了又握的,攸的他大步上前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莊親王妃等等,在下有事想問王妃。”

舞風舞楊兩女都皺了下眉頭,“主子?”

阿宛也停下了腳步看過來,素顏在心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逸塵你玩什麼呀,有什麼事非得在宮裡,又是晚上的說,又不是等著救命。

她是沒所謂,可被有心人看到往外傳幾句有的沒的,丟的是戰驚寒的面子這卻是她不喜歡的,但身後李逸塵追過來開了口,說的又是有事,若她再不理,身邊這幾個宮女太監的可都看在眼裡呢,特別是這個阿宛,可是珍貴妃的人,眼看著紫影一閃,李逸塵已經到了跟前,拍拍自家兩個一臉警惕戒備的可心丫頭,素顏扯扯嘴角抬眸朝著對方看過去,“不知威遠侯有什麼事要和本王妃說?”

“本王想見一見貴府安公子,不知莊親王妃意下如何?”

“可以呀,改天我和安哥兒說一聲。”但不保證安哥兒要不要見你。

這話是素顏在心裡沒說出來的。

安哥兒那孩子總算是沒長歪,到現在已經成人了,她也算放下了一重心思。

可他什麼都好就是一樣讓她覺得無奈,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小時侯那樣粘著她。

甚至三天兩頭的往王府跑,害的柳夫人罵他小白眼狼他都嘿嘿笑著打哈哈。

可第二天該往王府跑的他還是照舊跑。

她不和威遠侯府的人打交道但並非一點不知道威遠侯府的近況,皇室幾經動盪,最早之前的那批宗親很是沒落了一批,然後又被當今強力鎮壓了一批,所以現在餘下的也不過就那麼一丁點了,威遠侯府雖還掛著威遠侯的名,但實際上也不過就是一個名了,實際的權力什麼的早就被靠邊站了,而且她也曾聽聞李逸塵是沒有立嫡子的,亭蘭縣主育了二子一女,可按排名大的那位公子卻被排了個二公子,素顏不知道李逸塵那個大公子的名空下來是不是為著安哥兒空的,她也懶得去想。

一則那是人家別府的事,她管的著麼她。

二則嘛,依著她的瞭解,安哥兒這傻小子肯回威遠侯府才怪!

“有勞王妃了。”

素顏點點頭,笑的依舊是疏離淡然,“侯爺客氣,本王妃先走一步了。”

“王妃慢走。”

李逸塵的目光此刻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有的只是平靜和深邃,對上素顏若清泉水洗濯出來的雙眸他微微一笑退後兩步側身讓到了一旁,素顏自然不會客氣,抬腳向前便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戰驚寒注意到她離席了沒有,不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應該是注意到了,所以她得趕緊出現在他眼前才成。

不然那傢伙怕是一會也要跟著找出來了。

想到戰驚寒,素顏的眉眼驀的溫軟成如水一般,腳下步子加快,眸中全是暖意。

李逸塵並沒有迴轉身子,如同忘了之前要做的事。

腳下的步子竟是渾然不由自主的隨著素顏一行走了起來。

“主子您小心腳下,慢點走。”

兩女時不時的羅嗦一句,素顏只當成兩側樹枝上刮的風。

遠遠的就看到一片的燈火通明,亮若白晝,空中交映著朦朧的光影,有女子嚶嚶的歌聲響起來,配著清的琴音自風裡隱隱的飄入耳中,有太監宮女遠遠的迎過來,“見過莊親王妃,給王妃請安。”

“免了。”

“回王妃話,王爺剛才留了話,說是去尋您了呢。”

這個傢伙果然在這裡待不住。

素顏搖搖頭,招來一個小太監吩咐著,“去看看莊親王去了哪裡,就說我回來了,請他也回來,不用尋了。”她這裡才吩咐著,話音還沒落地,那邊廂宴席裡驀的一聲悽喊,“有刺客,護駕,保護皇上……”

有刺客?

還沒等素顏回過神,只看到宴席上空砰砰兩聲悶響,竟是幾個煙霧彈爆開了來。

“都別動,站在那別動……”

“保護皇上,幾位娘娘退回內殿。”

“龍衛軍護駕。”

一片白味濃霧裡,有人大喊有人害怕的尖叫,整個宴席處亂成一團。

“主子,這可如何是好?”

舞風舞楊兩人小臉都唬白了,王爺不在,身邊沒幾個侍衛,這要是有個什麼萬一。

“別急,那些刺客的目標應該不是咱們這裡,先找個地方躲躲。”

素顏的聲音還沒落,就聽到前面不遠處的阿宛一聲驚呼,“王妃小心。”

“主子躲開。”

半空中一道寒芒自遠處搖搖射過來,竟然是一個黑衣人看到了素顏一行,舉劍朝著她刺了過去,素顏心頭一驚,這人來勢太快,她現在身子不方便,只能用險招了,正想著只覺得腰間一緊身子騰空整個人被人抱在懷裡唰的朝著一側輕飄飄的閃了出去。而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道極怒的低喝,“好大的膽子,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宮中行刺,爾等當真該死。”

是李逸塵。

素顏眸光微轉,心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抱著素顏在半空環了一圈繞過那黑衣人的劍芒,李逸塵順勢把素顏放下,卻是低低的道歉,“抱歉,事關緊急,是本侯唐突了,還請王妃恕罪。”李逸塵話音不曾落地,半空中那黑衣人的一劍又刺了過去,劍氣森森寒冽逼人,李逸塵皺了下眉,伸手把舞風拽到素顏跟前,“你們兩個看好你家主子,躲在那邊的暗角別出聲。”然後身子一閃直接就對上了半空中的黑衣人,下頭舞風和兩個王府的小丫頭都驚的不得了,舞風更是擔心素顏受到驚嚇,“主子您沒事吧,剛才可有受驚?”

“我沒事,不用擔心,龍衛軍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嗯。”

素顏躲在一側假山影裡,上頭李逸塵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眨眼過了十餘招,可素顏看著看著卻是皺了眉,赤手空拳的李逸塵落了下風,而且,不遠處又有兩名黑衣人閃了過來,撲,是長劍入肉的聲音!

下一刻,李逸塵的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自假山上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