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周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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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周旋(下
相較戰驚冉來言,戰北列確實是一個極有魄力的皇帝。
不過兩個多月已經把個上京城全掌控在了自己的手裡,而與此同時,前線和辰王的幾番對陣也開始慢慢出現轉機,辰王所率的隊伍一連幾次的衝擊都被打了回去……
自邊關而來的戰報一日幾次的自上京城大街上飛騎而過。
鐵甲黑馬刀槍鋥亮,馬上的兵士快馬而過。
這樣的事情便成了每日上京城官道上的一道風景。
而老百姓們看著兵士們的臉,心中對於邊關上的事便多少有了數,要是打敗了還能那樣神彩飛揚的呀,那就肯定是勝嘍……這麼一想,大家的心便漸漸安穩了下來,只低頭踏實的過著自個的小日子——老百姓們的心思很簡單也很實在,老婆孩子熱炕頭,能吃飽穿暖再有些許的餘錢就成。
皇宮御書房,戰北列一身明黃站在窗前,比之前的威嚴多了幾分尊貴,如今的他是皇上,是可以睇睥世間的。
“皇上,您還是回去歇歇吧,那些個奏摺您可是看了個通宵了。”
這才早朝罷,又急忙忙的趕回了御書房,膳也不好好用,再這麼下去就是鐵打的人都撐不住呀。
“朕沒事,吉總管,你去看看兵部戶部,朕讓他們準備的事辦的如何了。”
“是,奴才這就去。”
看著自己的貼身總管走出去,戰北列慢慢的走回御書案坐下,眉眼裡一片深邃。
手指屈了在桌上敲打著,不時的發出輕輕的卻極有規律的聲響。
半響後戰北列濃黑的眉一挑,唰的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正北牆上掛著的軍用輿圖上,眼神死死定在辰王所佔據的幾個城市所在地。
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國庫本就空虛,再拖下去百無一利,而且如今正是秋季,一旦到了冬天兩軍還要對壘,需要的消耗會更多。
所以,一定要趕在入冬前把辰王給徹底的解決了。
到了最後主意一定,戰北列的眼神愈發堅毅了,只是眸光稍轉濃眉又擰了起來。
誰為帥?
腦海裡飛快的轉了幾個人影,最後都被戰北列自個給否了。
人影最後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可是……
難得的,鐵血果斷素來雷歷風行的戰北列生平沒幾回的再一次遲疑了起來。
外頭有太監的腳步聲傳來,“皇上,柳二將軍奉命晉見。”
“傳。”
柳二將軍一身官服,他不比逝去的柳大將軍的穩重,更不似柳三將軍一身的霸氣以及直爽。柳二將軍在三兄弟當中彷彿一個異數,竟然是精明,如果他身上褪了官服,往那裡一站大多數人會以為這就是一個精明睿智的商人!柳二將軍到了御書身一輯到底,“屬下見過皇上,皇上安好。”
“柳愛卿平身,賜坐。”
宮女引柳二將軍坐下,呈了茶退下,柳二將軍欠身謝了,只看向戰北列,“不知皇上這麼急著召屬下過來,可是有事吩咐?”
“沒打擾到愛卿吧?”
“皇上嚴重了。”
戰北列點點頭沒說話。
這話說的是,他是皇上自然有的是特權。
這天下現在只有他沒想到的沒有他做不到不能說的。
他就是再看重柳家的幾位將軍,但皇上的權威和皇家氣勢還是有的。
端了面前的茶喝了兩口,戰北列挑了眉,眸子裡一抹精芒朝著柳二將軍看過去,“柳將軍,朕打算在入冬前完成和辰王的決戰,愛卿可有何意見?”不等柳二將軍出聲,他又驀的跟了一句,“朕要做的是在入冬之前把辰王完全……”戰北列眼中精芒一閃,抬手,乾淨利落的做一個砍頭的動作,屬於皇家最高在位者的傲然裡是他滿滿的篤定和自信,他頓了一上,滿意的看到柳二將軍面上的詫異和尊敬熱切之後始雙目灼灼的問道,“卿家以為何人為帥才好?”
何人為帥……
皇上心裡早就應該有數了吧,卻偏偏巴巴的把他傳來問上一問。
這是說明他在心頭已經開始防備自己一家了?
柳二將軍心頭澀然一笑,果真是帝王之心不可忖,面上卻是畢恭畢敬不顯半點,放下手裡的茶盞他微一欠身,“這麼大的事屬下倒是惶恐了,屬下怕是不好多說。”皇上心裡這個人選不可能是別人,更不會再是他們柳府,甚至之前跟在皇上身側的大將都不可能,不用想他都知道這會皇上是急著想讓幾位皇子立功的,那麼皇上心裡的人選會是誰?
嫡皇長子戰驚寒?安王戰驚鵬?還是三子?
可不管是哪一個,柳二將軍知道自己現在是決不能開這個口了。
皇上把他叫過來的心思很明顯,怕他和戰驚寒走的太近,另起其他心思。
“無妨,這裡不過是御書房,不是殿上君臣奏對,愛卿覺得莊親王如何?”
戰北列笑的溫和無比,可柳二將軍卻是心頭一跳,果然被他猜中了。
這個時侯再保持沉默是不成的,他作勢皺眉想了一下,適時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略帶遲疑的蹙眉,似是字斟句酌般一字字的道,“莊親王固然是很好,十餘歲便跟在皇上身邊上陣退敵,可畢竟這幾年……”柳二將軍臉上多少又擺出幾分自責意思意思,下頭卻是話題一轉到了二皇子身上,“二皇子這幾年卻是隨著皇上的,幾場仗打下來即英勇又指揮得當……還有三皇子……屬下該死,屬下眼拙,幾位皇子都是人中龍鳳當世奇才,屬下真的不知舍誰取誰才是正確了。”
“也罷,朕這個當父親的都一時取捨不出了,難為你了。”
戰北列咪了咪眼,笑吟吟的端了茶抿了兩口,驀的看向柳二將軍,“朕那日瞧著令甥女好像還是女子裝束,沒有許人家吧?”
“回皇上話,顏兒那孩子自小苦命,幾經波折的長大,卻在婚事一途上幾經坎坷,屬下也心疼不已。”
“嗯,朕也看著是個好孩子,只是女子終究是要嫁的,你們這些大人可要當點心,總不能礙了孩子的終身大事。”
這是什麼意思,讓他們趕緊把顏兒嫁了,就是說皇上反對戰皇子和顏兒的事?
柳二將軍心頭一凜,只是欠身一禮,“屬下遵命。”
“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朕說,或者,朕可以給她賜個婚,那孩子挺得朕的眼緣,改日讓她進宮陪珍貴妃說說話。”
“屬下遵旨謝皇上恩。”
辭出御書房,柳二將軍腦門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從來沒有小看眼前這位主,這會回頭再看看,甜棗加大棍的手段用的也確實是純熟。
只是不知道他開口讓顏兒進宮和珍貴妃聊天為的是哪一樁。
客氣話?想給安王制造機會?還是,另有打算?
這麼一想饒是柳二將軍腦袋素來以精明著稱也覺得一突突的跳的疼。
出了宮門有小廝牽了馬迎過來,“二將軍。”
“回府吧。”
柳二將軍揮揮手,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皇上若是真的存心不想皇長子接位,那他原來的打算不是全泡了湯?
還有顏兒那裡……
皇上的心思還得再探探吶。
皇宮裡戰北列坐在御書房冷然一笑,柳府最好別打什麼主意,不然可別怪他不講情面。
“皇上,珍貴妃求見。”
“傳進來。”
御書房外頭一襲淺黃鳳服雍容華貴的女子嫋嫋婷婷的搖搖而來,面上帶著溫柔婉約的淺淺笑容,讓人望之如沐春風——珍貴妃三十餘歲,姣好的面容只稱的上清秀,但卻因為有一個好兒子,又因為本身識眼色有分寸,懂得見好就收,又是戰北列身側時間最長的一個妾室,早在英王府就被吩咐了代管後院,如今一下子又暫掌鳳印代攝後宮雖然餘者幾人不服,但卻仍是沒什麼太過的反彈。
主要是大家都瞭解戰北列這個人的脾氣,你可以吵鬧可以撒嬌。但是你得遵循我的規矩和底線。
出格了越線了?
那麼好了,你可以永遠的消失了。
沒有第二條路。
除了生就是死,就是這樣的鐵血面前,誰敢越雷踩線?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免,愛妃有事?”
“臣妾聽聞皇上昨個一宿沒睡,早膳也沒怎麼用好,就親手煮了碗雞絲燕窩粥,皇上萬金之軀,再忙也得用膳呀。”珍貴妃的聲音很溫柔,言行舉止間自帶了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和良好的教養,也確實,比起餘下的幾位姨娘,珍貴妃的出身家世是最好的,從五品的書香世家的嫡孫女,若不是家世落敗,也不會被作為妾室入了英武王府,描金鏤空雕花的食盒取出來,珍貴妃親自伸皓腕捧了雪白的瓷碗,猶自冒著熱氣的燕窩粥帶起一陣香氣,令的本眉頭微皺的戰北列也是面色憑空緩和了幾分,“愛妃辛苦了,這些東西讓御膳房的人去做就是了,何需愛妃親自動手。”
“皇上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也只能幫著做這麼一點事了。”
戰北列點點頭,只是由著珍貴妃服侍自己用膳。
女子清秀姣好溫柔嫵媚,男子英氣霸霸威嚴凌厲,站在一起極是和諧。
“皇上您別些,小心這粥有點燙。”
珍貴妃微不可見的彎了眉眼,她是沒有傾城的容顏,那又如何呢?
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比她還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他看著是鐵血是凌厲是殺人不眨眼,但他卻更重情重義。
只要你一心待他好,別觸到他的底線,他會在這個底線內容忍著你,寵著你。
那麼就這樣吧。如今這麼一把年紀了她還有什麼好求的,難不成還想著如十餘歲的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求什麼情啊愛的?
王妃去逝這麼多年皇上都沒有扶正或是再娶續妃,如今更是空了後位。
那她就乖乖巧巧的去做他要她扮的那個位子好了。
這麼一把年紀了,她目前除了抓住這個男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的兒子了吧?
“愛妃退下吧,以後沒事不用再來御書院。”
“臣妾遵命。”
珍貴妃咬咬脣,長長的睫毛輕顫掩去眸底的幽怨,禮數十足的福身退出去。
留給戰北列一個憐弱孤獨華麗的刺眼卻又孤單哀怨的顯眼的背影!
男人都是心軟的,可有些人卻最討厭女人哭哭泣泣的。
你得裝著堅強,不能堅強咬著牙和著血的裝出來。
這就是珍貴妃這麼些年來的心得。
她能賭的只有這些了,所以,一定不能輸,輸了,就沒有回頭的路,輸了就是死!
“來人,去看看鵬王爺最近在做什麼,就說本宮有事請他入宮一趟。”
“是,娘娘。”
站在御花園裡,輕輕的把玩著手中的花葉,珍貴妃細長的眉眼挑了起來。
她就不信自己母子會輸給那個一點規則教養沒有的野孩子!
素顏的住處。
柳夫人看著才用了兩口飯便丟了碗的大嫂嘆口氣跟著起身追了過去,“大嫂。”
“妹妹怎麼不多用點?”
沈夫人臉上明明在笑,可看的柳夫人卻是隻覺得心痛。
她也是過來人,楊琛是沒死,可同樣的,插一在她心頭的這把刀卻比死還要讓她覺得痛。
當時她何曾不是幾欲崩潰,甚至好幾回都想著就那樣死了的好?
可是最終看著顏兒看著浩哥兒她咬著牙撐了過來。
哪怕是為了孩子也得好好的呀。
柳夫人伸手握住沈氏的手,小丫頭打了簾子兩人走到柳夫人平日起居的西次間,“大嫂,你不看其他也得看在全哥兒,還有云姐兒肚子裡孩子的份上呀。大哥是沒了,可你還有這麼多人,雲姐兒峰哥兒才沒了爹爹,你現在再病了或是有點什麼差子,那兩個孩子怕不得難過死呀,雲姐兒肚子裡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要是有點萬一你讓雲姐兒怎麼辦?”
“妹妹別說了,我都知道,我不會讓孩子難過的。”
姑嫂兩人都紅了眼圈。彼此的臉上是同樣掩也掩不去的傷痛。
女人怎麼就這麼的難呢?
一屋子人用過早飯,素顏看著匆忙而去的浩哥兒挑了下眉,他什麼時侯這麼忙了?
“安哥兒,浩哥兒最近在忙什麼?”
“我不知道。”
安哥兒腦袋搖的波浪鼓一樣,挑了細長的眉朝著素顏咧著嘴笑。
“你就傻笑吧你。”
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一記,素顏也朝著安哥兒撇撇嘴,瞪他一眼。
安哥兒只是沒心沒肺般笑的明媚。
倒是讓素顏閃了下眼神,這樣明媚的笑以前都是出現在浩哥兒臉上的。
可從什麼時侯開始浩哥兒臉上再不見了這麼笑?
就是對著她也是微微的笑,好像那笑容背後是怎麼也泯不去的沉重。
她皺了下眉再瞪一眼安哥兒,“你最近的功課如何了,如果讓我聽說有退步的話小心我罰你。”
“放心吧,武師傅說我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完全出師了,我走了。”
“去吧,仔細著點,別碰到哪裡。”
安哥兒現在是跟著武師傅學武,整日裡刀槍劍的,素顏看著就覺得心驚膽顫。
可卻又不能不硬下心讓安哥兒去學。
想想她現在的心思就覺得好笑,對著安哥兒竟然真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心思了。
安哥兒十三歲,可性子卻是好像越來越小,竟是愈發跳脫爽朗起來,似是浩哥兒十一二歲那般時侯。
回到自個屋子裡,有戰驚寒打發過來的人送了信,說是得晚上才能回來,素顏只揮手讓他退了,自個則靠在窗前的榻上發著呆。
戰驚寒最近時常住在宮裡,他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也想不通,她索性拋開這些,再次把主意打到了浩哥兒身上,這麼一想素顏心頭才有些凝重,浩哥兒這十餘天竟然也是早出晚歸的,根本就沒在家裡多待的時間,晚上回來也是直接回自個的屋子,都沒和她說過多少話,她眉頭皺起來,鋪子裡的事情真有這麼多麼?揮手把一側在外屋子裡忙碌的舞風叫過來,“你去把浩哥兒身邊的小廝叫一個過來我有事吩咐。”可是等舞風才到了門口時素顏又驀的出聲制住了她,“五兒停下,不用去叫了,你把柳三給我叫過來吧。”浩哥兒現在也十七八歲的大人了,眼看著朝二十的門坎奔過去,自己還這樣拘著他不成,把他的小廝叫過來問事更是影響不好,還是讓柳三去暗中跟兩天看看吧。素顏朝著舞風揮揮手,“你去吧,只把柳三請過來。”素顏不怕別的就怕如今戰北列登基,她們又和戰驚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到時那傻小子被人利用了就不好了,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