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心意(中,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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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心意(中,第二更
送走了沈夫人,素顏靦著笑看向主位上的柳氏,“孃親,您喝茶。”柳夫人這兩天竟然真的和她和浩哥兒賭起氣來,每天早上她們請了安便打發了,連早飯都只留安哥兒一個人陪著她用,才吃了飯然後便不見人了……
和沈夫人商量著怎麼籌辦幾天後的賞花宴了。
竟然出動了沈夫人的孃家,盧夫人的孃家,以及這幾年來和幾府相好的來往較密切的人脈都被柳夫人給廣撒漁網全力捕魚的方式給蒐羅到,用柳夫人的話就是男孩子是給女兒相看的,女孩家便是給自家兒子來準備的。
素顏覺得很無語,但心頭卻又不無感動。
現在的柳府以及她們這邊是什麼情形?
柳家三位男主人不知下落,又和當今是一種說不清的**關係。至於她這裡,先不說自個之前的兩嫁,單就一個‘商’的身份便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了。
還有浩哥兒,雖是過了秀才舉人,但沒官沒職的。
現在又跟著她選擇了經商。
雖人長的一表人才,但一般的勳貴世家還是自動把他列在選婿之外的……這些事情柳夫人會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
她知道的很清楚,但卻還是費盡心思的去周旋。
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一腔為人母的胸懷嗎。
想通了這些素顏如何還能再和柳夫人置氣?
“孃親,您彆氣了,我和浩哥兒已經想好了,都聽孃親您的,好不好?”不就是一次相親宴嗎,柳夫人即然高興,就讓她辦唄,選不選人嫁不嫁可是她的事,難不成她看不上,柳夫人還能強按著把她綁上花轎不成?
“你說真的?”
柳夫人眼前一亮,臉上的神情跟著鬆動幾分。
她這幾天雖然故意板著臉擺出一副我行我素這事必須要辦成的表情,可心裡頭卻是實在忐忑的,畢竟素顏長久以來就是個有主意的,天可憐見的,柳夫人還真的沒有那種讓素顏屈服的本事,再加上要是浩哥兒執意反對,到時萬一這兩姐弟出點什麼花招,那她這宴會可算是白辦了。
這會看到素顏這樣的保證如何能不喜。
“是真的,我和浩哥兒那天一定會乖乖的待在家裡,等著您的安排,您看如何?”看著柳夫人歡喜的表情素顏覺得自個也輕鬆不少,一路走到現在她身邊也就餘下這麼幾個親人,時光短暫,人生轉眼就過,何必為那些瑣事而擾的身邊親人不開心,自己也不安心?
把事情說通了,素顏又再三保證自個去說服浩哥兒。
柳夫人也放下了心,和女兒說說笑笑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便被丫頭叫走了,素顏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看著不遠處風吹起,花園子裡的花此起彼伏的,如同花浪起伏一般,她慢慢的彎了眉眼,生活這麼美好,她有什麼理由去煩惱?
嗯,還是好好過好每一天吧。
只是雖這麼想著,心頭卻是在掠過某個人影時面上跟著染起一屋陰霾——戰驚寒竟然不見了。
人到底去了哪裡呢?
抬頭望著藍藍的天,在午後陽光的映襯下,素顏精緻的臉上浮出幾分盈潤如玉的光澤,眉梢眼底透著幾分無可奈何卻又溫潤的笑——原來,真的是有日久生情這種事的呀。
燕京周府。
安老太太看著面前的侄女嘆氣,“你去吧,讓我自己靜靜。”
“那老夫人您歇著,媳婦明個兒再來請安。”
晶姐兒低眉垂眼乖巧的福身退下,直至人站在安老夫人的院子裡人還是透不過氣來的,慢慢的由著丫頭扶著走出院子,遠遠的望著自個住的撫梅軒才輕輕的溢了口氣,攏在袖中的手心裡已是一片汗水漬浸出來……
“少奶奶好。”
“給少奶奶人請安。”
一路上丫頭婆子執禮甚恭,但晶姐兒卻只覺得索然無味。
她是這周府的少奶奶又如何呢?
丫頭們敬著,婆子們服侍著,錦衣玉食金帛玉飾的帶著。
可她唯一在意的人卻絲毫不把她看在眼裡。
外人都道周府少爺待妻子溫潤有禮,恩愛有加。
從不曾在外頭過夜,甚至連花街柳巷都不去。在外人跟前永遠一副溫有禮的神情,甚至連跟她說話都是低了幾分聲音的,外頭的人都羨慕她,這兩年來甚至燕京城裡隱隱流出一種‘嫁人當如周家郎’的說法,可事實上呢?
在無人的背後周子默是根本把她視為透明的。
準確的說,他在厭惡她,嫌她。
只有貼身的幾個丫頭知道,她們兩人一直都是分房睡。
凡是她碰到的東西周子默連看都不看一眼立馬讓人丟了砸了。
她有次想幫著他研墨,才一碰到硯臺周子默一個冷嗖嗖的眼神瞥過來,在她不及反應過來的神情裡,一側周子默已然揚聲喊了小廝進來,“把這硯臺砸了丟到潭底去,還有,我是怎麼吩咐的,誰準你們放外人進來的,自個去下頭領二十板子,然後罰三個月的月銀。別讓我看到有下次。”
輕飄飄幾句話,說的小廝和晶姐兒同時變了顏色。
一個是嚇的,一個則是即怨又惱,更恨。
這就是周子默。
在小廝面前連掩飾都不曾。
就那樣赤一祼一裸的顯示著他對自個的嫌惡。
“少奶奶,咱們到屋子了。”
“哦,好,進去吧。”
撫梅軒里布置的精緻華麗,全是最好的擺設。
她初初住進來時是感恩和歡喜的。
雖然自己是那樣的情形之下幾乎是等於算計了才嫁入的周府。
可看這樣子姑母和表哥總算是沒有愧待了自己的。
時置如今,她卻只是為著自己的那個想法可好笑。
周府最不缺的是什麼?
是銀子,是錢,是金子。
不過是一些能用錢買來的東西,這就叫看重了?
真真的是傻不可及。
“公子人呢?”
撫梅軒裡的小丫頭扶著她坐下,端了茶,晶姐兒看著眼前來回晃的小丫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一屋子一院子的人,獨獨不見她看重的那一個……
如果她記的沒錯,他昨晚答應她今天回安府給孃親過生辰的。
周子默雖然對她採取視而不見的方式。
但答應她的話卻絕對算數。
“回奶奶話,剛才有人遞來了一封信,公子出去了。”身著綠色比甲的小丫頭乖巧的屈了屈膝,“公子留下話給奶奶,說若辰時末不回,就請奶奶帶著瑩姐兒先去安府,他辦完事定會趕過去……”
不過是一封信,竟然這個時侯出去了。
明明答應了陪她回安府的。
是事情真的很重要很急,還是他根本不想去,尋了藉口推託?
心頭轉過千百個念頭,晶姐兒卻是面上不變。
端了面前的茶輕喂一口,“可有看到送信的人是誰?”
“回奶奶話,是外院守門的小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發了那小丫頭,頓了一下,安氏喚來貼身嬤嬤,“去看看瑩姐兒收拾好了沒有,馬上要出門子了,她的奶媽是怎麼服侍姑娘的,不知道今個兒要早起出門見客的嗎。”
“奶奶您別急,奴婢馬上就過去接姐兒。”
瑩姐兒是周子默和她的女兒。
就是那一夜的結果。
今年四歲多一點點,人很聰明也乖巧懂事冰雪般可愛。
唯一的缺憾卻是腿腳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夜兩人都被用了藥的緣故。
或者是因為她也跟著算計了周子默和楊素顏。
所以上天便報應到了她的孩子身上。
苦笑著坐在妝鏡前換好出門的大衣裳,選了件緋紅色的裙衫,挽了時下流行的髮式,用了赤金點翠的釵子挽了,斜插了一支步搖,銀色的流蘇隨著步子輕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又挑了珍珠耳墜戴了,想了想又拿了老坑玉的翡翠玉鐲戴在雪白的皓腕上,淺淺塗了胭指,貼了花鈿,待得一切收拾好,外頭有嬤嬤的聲音響起來,“姑娘慢點,小心腳下,哎,對,就是這樣,抬起腳,慢慢的走……”
是瑩姐兒來了。
安氏眼神一亮,起身迎出去,就看到一個穿了粉色裙衫的小女娃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粉嫩嫩的小臉似是玉雕出來的,烏溜溜的大眼,頭上梳了兩個娃娃髪,繫了粉色的蝴蝶結,又插了朵時下才掐的花,胸前戴著赤金如玉的長命鎖,隨著她的走動長命鎖輕晃,發出叮鈴噹啷的響。
小丫頭這會正用力的抬了腳邁門坎,可腿抬不了那麼高。
小臉漲的通紅,嘟著粉嫩的小嘴氣呼呼的。
一側兩個嬤嬤擔心緊張的守在兩側。
生怕她摔到或是磕到哪了。
有丫頭想抱她,卻被她小手一伸給拍開,“我自己來。”
那倔強的樣子看的安氏心頭一酸差點落淚。
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是她嫡親的女兒。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整個小身子幾乎都和門坎在較勁的女兒。
眼前慢慢變的一片模糊,如同洇染了霧水。
“瑩姐兒。”
“孃親……”
小丫頭聽到安氏的聲音歡喜的抬頭,卻忘了腳下。
她的腿指令碼身就沒什麼力氣,更何況這會又和門坎較了一番勁,腳下一軟不禁人就朝著前頭一頭栽了過去,唬的安氏臉色驚變,“瑩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