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7我家主子有請(改好

127我家主子有請(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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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我家主子有請(改好

戰驚寒受的傷不重,但卻絕對也算不得輕。

素顏趕的到時,莊子裡僅有的一個大夫已經被叫了過來。

“姑娘。”

“楊姑娘。”

有幾個看起來陌生的人一身是血的站在外廳裡團團轉。

應該是戰驚寒的手下。

看到素顏過來都抱拳一禮,“見過楊姑娘。”

“你家公子如何,大夫怎麼說?”

素顏只看了他們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室內。

隔著厚重的簾子似是都聞的到濃重的血腥味……

小半個時辰後大夫終於走出來,一臉的疲憊,“血已經止住了,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真是的,再深一寸怕是就神仙難救了。”大夫說著話只是搖頭,自己被這些人莫名其妙的請了過來,又是用盡了軟硬的手段讓自己留在了這裡,他又如何不清楚這其中的凶險,只是一則素顏等人給的診金極高,二來這莊子裡也是真的有位孕婦,方圓數十里他的醫術若稱了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他也不好真的狠下心腸不醫。

只是看著今天這樣的情形,他還真的有些後怕了起來。

原本只是以為什麼富貴之家爭寵之類的。

不想卻還涉及到了刀槍搏殺……

開了藥方又交待了需要注意的,大夫便板了臉甩手而去。

素顏吩咐離草親自送出去,而後她向著戰驚寒的幾個屬下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進了內室,**的戰驚寒已經換了之前的衣衫,不是往日的一身火般的紅,卻是件素白色的直裰,透著臉上失血過多的蒼白,愈發顯的整個人紙般的素白素白!

以往總是時刻帶著幾分張揚的神情不見。

取而代之的換成了虛弱。

素顏站在床前,靜靜的望著**仍在暈迷著的戰驚寒。

最後只是彎腰幫著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慢慢的褪了出去。

外頭戰驚寒的幾個屬下一臉的焦急,“楊姑娘,我們家公子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除了您這……”

他們不說她也知道,戰驚寒受傷除了她實在是沒人可信。

只是……

她皺了下眉打斷幾個人接下來的話,“這話你們不用再說,你們公子幫我很多,作為朋友我自會讓人經心看護他。”看著那幾人一臉感激不盡的神情,素顏挑了挑左邊的眉毛,“你們公子是在哪裡受的傷,這上京裡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

昨個還好好的。

而且戰驚寒還說以後的事都處理的七七八八了。

怎麼不過出去半晚就傷成這樣?

“這,楊姑娘,咱們也不是很清楚公子的動靜……”

“你們會不清楚?”

素顏霍的眼皮一跳,抬頭便看到幾個人俱是一臉閃爍的神情。

心頭一個極是不好的感覺浮出來,“他是不是去了皇宮?”

“是,啊,不是,不是的,真的沒去。”

“我知道了,你們也都又累又餓的吧,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柳大幫你們準備好了衣服和吃的,你們都去換洗一下吧,你們公子我會讓人好生照顧的。”

“多謝姑娘。”

人都退了下去,素顏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用力的閉上了眼。

戰驚寒去闖了皇宮。

因為是她的事,他不方便動用自己的人。

所以,他受了傷。所以,他的那幾個人說不知道。

或者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知道。

再睜開眼,素顏眸底劃過的全是感動。

戰驚寒……

申時過半,戰驚寒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才睜開眼便看到坐在榻旁的小几旁微垂了頭做針線的素顏。

他動了動身子想坐起來。

才發覺扯動了小腹上的傷口疼的他一聲悶哼,驚醒了一旁的素顏,抬頭看到他醒了露出一臉驚喜的笑,把手裡的針線放到一側的蘿框裡,她走過去輕輕的幫著他掖了掖被角,“你別動,大夫說傷口不能碰到,也不能再裂開,不然會發炎的。”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素顏咬了咬脣,伸手端了剛才丫頭呈進來的参湯,“來,這是大夫交待說的,你現在失血過多不能動,得補著,我還讓廚房熬了雞湯,晚上就可以喝了。”說著話素顏有些歉意的笑笑,“只是不好意思,委屈你只能跟著喝雞湯了。”

因為是莊子,東西再多也沒上京裡的周全。

更何況事發突然,她又是照著三舅母這位孕婦的份備的多。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戰驚寒了呢。

屋子裡氣氛很是靜溢,素顏親自拿了勺子喂他喝湯。

一個喂一個喝。

戰驚寒眉眼彎彎,“雞湯真好喝。”

“那就多喝點。”

一碗湯喝了個乾乾淨淨,丫頭把碗撤下去,素顏親自拿了絞好的帕子給他擦拭了嘴角,然後扶他躺好,她自己則跟著坐在一側,瞅著躺在那裡的戰驚寒挑了挑眉,“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到底是去了哪裡受到這樣的傷,嗯?”

“去一箇舊朋友那裡,我以為是周全的,沒想到人心易變。”

“真的?”

“我騙你幹嘛,又不能讓我的傷馬上好。”

素顏只是笑了笑卻如他的意把話題轉了過去。

即然他不想提,那就不說了吧。

時間如水般的流逝,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戰驚寒的傷勢已經基本控制好,餘下的只是修養。

一天三次的在換藥也改成了一天早晚兩次。

素顏只把中間的院子給了戰驚寒和他的幾名屬下。

而與此同時。

劉先生也帶著幾個人住到了前院的客房。

所有的行動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素顏現在等的只是一個時機。

她想看看新帝到底要把她孃親控制起來換什麼。

沈夫人雖然擔心自個的夫君以及兩位小叔,但她是長嫂,是兩個孩子的孃親,是這院子裡最長的一輩,所以,她只能每天強撐著鎮定的笑容安排好這一大家子的吃穿嚼用。

她知道素顏手下有人,而且那位戰公子也在幫著素顏。

而她卻只能幫著把這些瑣事做好。

不給素顏添亂。

然後就是靜靜的等著。

等著柳家的命運,等著自己男人的真正訊息。

等著這一切真正水落石出的時侯。

或者,生。或者,死。

上京城裡緊張的氣氛漸漸消散,可百官們之間的窒息以及那份在皇宮裡流轉的雲詭波譎卻是不曾消去半分。

新帝登基,百廢待興。

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現今朝堂上沒有大幅度的換血清洗。

可大家都知道那該是皇上還沒顧到。

等到辰王那邊的事情已了,上京城裡的情形被新帝完全掌控。到時侯還能不把注意力集中到朝堂上?

畢竟沒有人會願意自己用的人不是自己的心腹。

有人哭有人笑,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有人擔憂自然就會有人歡喜,新帝手下的人以及靠近新帝的人自然是眉開眼笑,頗有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感覺,而很顯然,府門緊閉的威遠侯府不屬於歡喜開心的那一類。

書房裡威遠侯看著李逸塵一臉的陰霾,“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裡歇著吧,好好的反省反省,你自己想想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真是個逆子。

新帝才登基哪一家不是韜光養晦,他到好,高調的在酒樓喝酒,在紅館打架,打的還是新帝最為看重的一位重臣之子……若非是他豁出這張老臉不要,親自登門陪罪,又有皇后娘娘從中調停,這事還不知道如何了結。

“爹,不是我的錯,是他先說我的。”

李逸塵也是一臉的鐵青,眼神裡全是憤怒。

他沒把那個混蛋打死就不錯了。

竟然說他是仗著皇后娘娘的勢才有的今天。

什麼小白臉,窩囊廢……

“你還說。”

李侯爺手裡的鎮紙啪的就砸了過去。

當然,是衝著腳邊的地下砸的。

“給我滾回你院子裡反省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門。”

威遠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真是氣死他了。

家裡家裡一團遭,外面外面亂七八糟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逸塵冷著臉走出來,長安訕訕的迎過來,“世子爺。”

“又怎麼了,沒事趁早閃遠點,別煩我。”

“是少夫人請您過去。”

“說我沒空。”

“可是……”

長安的話還沒說完,那邊不遠處亭蘭牌的冷笑著的,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李逸塵你沒空沒空,除了會說沒空你還會做什麼,啊,我找你你沒空,那些外頭的野女人一叫一個準,陪吃陪喝還陪笑,你怎麼不乾脆住到那裡去啊?”

亭蘭一臉的怒火,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把身側的丫頭小廝嚇的退了再退。

主子吵架難免當下人的就受到波及。

能避則避,同時,這些話也不是她他們能聽的。

“你不用在這裡吵,如果你不想見到我,可以不用見的。”

眼底一抹厭惡掠過去,李逸塵轉身便走。

為什麼以前他從來沒發現一個女人可以這樣討人厭的?

他眼裡的亭蘭之前只是小任性小霸道小刁蠻,有著女兒家的可愛嬌憨。

為什麼婚後不過幾年卻完全顛覆了他眼中以前的形象。

這樣的亭蘭與街上的那些潑婦有何異?

而且,還有著蛇蠍心腸……

勤哥兒沒了,他忍了。

父親當時再三的警告他,甚至連岳母芷寧郡主都變相的提點他。

母親只是嘆著氣說這孩子是和咱們無緣的。

父親讓他以侯府為重。

而且那個時侯亭蘭確實是早產了,看著屋子裡因為難產差點送了命的亭蘭卻在醒後一臉歡喜的讓丫頭抱了襁褓裡的嬰兒拉了他的手道,‘這是咱們的孩子,’那一刻,他的心驀的軟了下來。

是的,這是他和亭蘭的兒子。

是他的嫡長子。

勤哥兒……就當是無緣了吧。

然而後來呢?

李逸塵用力的閉上了眼。

不讓自己去看亭蘭那張嬌嫩如往昔卻讓他只覺得討厭的臉。

他的一個通房有了身孕,卻不小心在臺階上滑了一腳落了胎。

去年的秋天,他的另一個通房丫頭一屍兩命的送在了臨產的那一刻。

就連研兒的女兒都差一點點沒了命。

若非是被他母親養在了身邊,怕是這會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而現在,陳姨娘更是被亭蘭三天兩頭的喲喝來喲喝去的。

比個下人還不如。

稍一不如意就是一頓鞭子**。

他曾經有一次為了陳姨娘出頭,轉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陳姨娘便被送了半條命。

足足臥床兩個月才修養過來。

整個後院裡還有誰敢來接近他?

就是他身邊的丫頭都被她時刻盯著,稍一不滿就是一頓打。

從她入府他身邊的丫頭換了多少個了?

紫兒甚至被她強行灌了紅花……

想著這些李逸塵心頭那股火噌噌的往上竄,他恨不得出手把眼前這個女人掐死。

可是他不能。

正如他不能休妻,不能讓亭蘭有半點不高興。

更不能在這種時侯惹這個女人不高興一樣。

“李逸塵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說出來那個狐媚子是誰,我和你沒完。”

兩人吵了一路總算回到了半秋居的外廳。

外頭的丫頭婆子們習以為常的各自低頭行禮避開。

都吵習慣了,沒人當回事了。

“李逸塵你給我說話,你啞了還是心虛了?”

耳邊亭蘭尖銳的聲音漸漸停下來,應該是說的口渴了。

人坐在椅子上手一伸,後頭自有乖巧的丫頭把茶畢恭畢敬的逞上來。

李逸塵轉身,揮手讓丫頭們退下去,看著氣呼呼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恨恨盯著他的亭蘭在心底無聲的嘆口氣,出口的聲音卻是迫不得己的放低了些許,也柔和了幾分,“亭蘭,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不是和我說了嗎,父親現在都不許我出口了,而且外頭這樣的情形,我哪裡還有什麼閒心情去玩啊,真是的,就不知道你又聽誰亂說了。”

“真的?可是有人說你在打聽一個女人。”

“誰和你說的,真是亂說,你告訴我,我到是看看是哪個狗奴才敢這樣挑撥離間。”

“真的沒有?”

“沒有,我發誓。”

“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讓你好看。”

看著李逸塵一本正經的表情,定定的盯了一會,亭蘭終於放心的點點頭,極是大方的放過李逸塵,下一刻人已經貼了上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如同翻書一樣,不,怕是翻書都沒這樣快,之前的陰霾憤怒等等均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甜儒嬌笑,“你都好幾天沒去我那裡了,我之前讓丫頭煮了你最愛吃的菜,你一定要多吃點哦。”

“好,那多謝娘子了。”

看著身邊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的亭蘭,李逸塵眸中冷意一閃。

他是在讓人找尋一個女人。

可卻是暗中的。

也不過這幾天的事,亭蘭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這侯府裡有些人是不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了呢。

緩緩的垂下眸子,李逸塵臉上一抹陰霾瞬間浮過。

已值三月中旬,春機溢然百花初綻,大地上到處都是綠色的生機,風吹楊柳,春天一點點走入在人們的眼神中,黃夫人坐在靠窗的大榻上,她的面前一個三歲左右身子有些虛弱的小女孩正瞪了大大的眼烏溜溜轉著瞅她,“祖,祖母。”

“敏兒過來。”

黃夫人笑盈盈的拿了塊梅子糕逗著她。

小丫頭咯咯笑著,邁了小短腿有些蹣跚的朝她咯咯笑著撲過來。

一頭撞在她懷裡胖乎乎的小手就朝著黃夫人手裡的糕點夠過去,“糕,敏兒,吃。”

“好好好,給我們的敏兒吃。”

抱著孫女黃夫人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下。

奶孃一臉帶笑的走了過來,“夫人,奴婢把姑娘抱下去吧,該歇著了呢。”

“嗯,去吧,看好了。”

又逗了敏兒兩句,奶孃抱著皺了小臉的敏兒下去。

黃夫人一臉疲憊的靠在了榻上。

與之兩年前相比,如今的黃夫人似蒼老了好幾歲。

眼角的細紋也顯了出來,神情上更是憔悴不少。

兩個丫頭一左一右拿了美人捶幫她捶腿,黃夫人卻只覺得煩。

終於忍不住的皺起眉,“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個靜一會。”

“是,夫人。”

丫頭們退下去,屋子裡只餘了黃夫人一個人。

用力的按著眉心,黃夫人只覺得心頭一股火在燒。

可卻又無處可發。

前個兒她去宮裡面見皇后,好好的便被皇后訓了一頓。

說什麼現在皇上甫登基,最重要的便是安撫人心。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便是芷寧郡主那一系。

端王是老皇叔,又是極有聲威。

若這個時侯他們能順應新帝,哪怕是保持中立,也是新帝樂見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皇后一通交待下來,歸納起來無非就是一句話。

要她好好的待亭蘭。

切忌在這個時侯再出什麼差子。

要知道亭蘭或者不算什麼,但亭蘭背後的芷寧郡主絕對有說服端王的能力。

所以,她這個婆婆就得由著自己的兒媳婦在府裡鬧騰。

所以,她這個婆婆就得睜隻眼閉著眼的忍著。

越想越躁,黃夫人端了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啪的就把茶盅砸了下去。

“今個兒誰當差啊,茶都不會泡,拉下去打。”

“奴婢該死,夫人饒命。”

“堵了她的嘴……”

看著幾個婆子把人拖下去,黃夫人卻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軟在榻上。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當初留著那個楊素顏。

雖然也是個不怎麼省心的,可卻絕對比眼前這個祖宗一樣的讓人省事啊。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而且,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亭蘭並不曾住在素顏之前的初晴園,是另修繕的一處院子。

午飯過後,李逸塵便和長安嘀咕了兩句,然後起身告辭而去。

說是有事……

亭蘭靠在榻上對著自半開的窗子裡透過來的陽光照著自個才塗好的指甲上豔紅的丹蔻咪了眼滿意的欣賞著,臉上卻是冷笑的表情,有事……侯爺才說了讓他在府裡閉門反省半月不許出門,他能有什麼事?

招手喚來雨荷,“去,找人盯著世子爺。”

“是,姑娘。”

雨荷低眉垂眼的屈膝退下去,一臉的無奈。

也不知道姑娘怎麼想的。

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夫妻做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腦中浮起李逸塵對著她儒溫和的笑,眼裡全是體貼和呵護。

那樣的溫暖,彷彿她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雖然礙著亭蘭的面子沒有真的怎樣,但自己不早晚都是世子爺的人嗎?

這可是郡主之前早說過的。

雨荷的臉驀的紅了起來,眸底一抹風情劃過。

她已經十五歲,又隨著亭蘭嫁入威遠侯府幾年,身為亭蘭的貼身丫頭,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瞭然於心,又遇到的是李逸塵這位憐香惜玉有事沒事都隨時拋個媚眼的主,雨荷這顆心自然是早就暗中貼了過去。

再說了,她作為貼嫁的貼身丫頭,可是內定了就是世子爺的人。

只是礙於亭蘭不開口,她也只能乾著急罷了。

好在李逸塵待她極是溫柔體貼。

甚至還會揹著亭蘭賞她東西,送她首飾……

雨荷越想臉越紅,邊走邊暗自在心頭想道,一會看到世子爺得想個法子讓他知道,姑娘最近一直在盯著他的行蹤呢,得小心些行事才好。

楊府。

自轎子裡甫一走出來的楊琛黑沉沉的一張臉堪比烏雲密佈。

陰的可以滴出水來。

後頭的轎子裡走出同樣臉色難看的陳夫人,下了轎子之後徑自向著楊琛屈了屈膝,“老爺,妾身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先行去歇著了。”說著話也不等楊琛回話徑自扶了丫頭的手向著自個的院子行去。

後頭楊琛看的直跳腳,“你給我站住。”

陳夫人腳步停下身子卻不曾迴轉,“老爺想要在這裡和妾身說話嗎?”

她的話頓時提醒了楊琛,兩人此刻站的地方可是前院!

楊琛拂袖前行,擦身而過的同時用力的瞪了眼陳夫人,“你隨我來。”

陳夫人深吸了口氣,慢慢的跟了過去。

後院裡,所有的丫頭退下去,楊琛冷笑著看向陳夫人,“這就是你那所謂的好兄弟,你們陳家的好人吶,我告訴你,以後沒事不許回陳府。”楊琛一臉的怒氣,而隨著他的一番話說罷,牽動了臉上的一道細細的類似抓痕的傷,疼的他倒抽了口氣,想起這傷口的來源,楊琛更怒了,近似於咆哮,“就沒見過那樣無禮的人,無恥小人,沒風度,沒見識,君子動口不動手,堂堂男兒竟然如同潑婦般動手,真真氣死我也。”

楊琛臉上的傷是被人抓傷的。

是陳夫人的一位堂弟。

今天是陳夫人三叔父的生辰,夫妻兩人去拜壽。

楊琛本是存了炫耀之心,官升兩級吶。這可是他夢裡都會笑醒的事。

一開始大家是道賀恭喜的,一個人看了他都滿臉欣喜。

然而事情卻出在了酒過三巡。

男人自然是要喝酒的,可當酒意都喝了起來,連著楊琛自己都跟著輕狂不少,便有那不憤的不討喜的人也隨著冒了出來,更有那陳府裡平日就看楊琛不順眼的趁著酒勁跳出來,先是冷嘲熱諷的擠兌楊琛,若往日楊琛自然也一笑了之。

一則他是真的不如陳府啊。

之前他的幾次上調可都是仗了陳府的勢。

二則他在外人面前一直是自諭為君子的。自然有容人之量。

可今個一來楊琛才升了兩品,直接跳到了四品大員。二來,他喝醉了。

而且那個人的話也確實是難聽了些。

竟然冷笑著說,是啊,你楊琛是有本事呢,誰能如你啊。有個妻子可以賣。

就是這句話捅到了楊琛的心頭,一刀血淋淋的扎個正著。

神經線被觸到,再加上週圍不少人稀稀索索的嘲笑。

而且這事也確實是楊琛心頭的一根刺。

這會在這樣的場合被人嘲笑著說出來,酒氣上頭,他哪裡還忍得了?

當時揮起拳頭直接就掄了過去。

那人不肯吃虧,兩人三五兩下便在地下滾在了一起。

等到有陳府的長輩過來把人拉開,兩人都是披頭散髮衣衫零亂一身狼狽。

楊琛臉上便被抓了這麼一道……

沒臉見人吶。

就這麼又氣又惱的楊琛直接上了轎子離開了陳府。

連後頭的陳夫人都沒等。

陳夫人由著楊琛在那裡怒喝,自始至終淡淡的勾著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直到楊琛一席話說完,她才慢條斯理的遞了杯茶過來,“老爺喝茶。”

“哼,就沒見過你那堂弟那樣的人,也不知道你們陳府是怎麼教的規矩。”

“老爺即然知道他沒規矩,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眼中怒意一閃,陳夫人心頭也有火。

雖然她也惱那位堂弟的行為,可那是她的孃家,她卻不能說什麼。

只能維護的。

眸光微轉陳夫人親自起身幫著楊琛捏肩,“老爺您可是比他大的多,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再說了,您現在可是四品大員。他是什麼啊,不過一個從六品的虛職,咱們不氣了,下次我讓叔父好生訓他給你出氣,好不好?”

“還出氣,若不是你我又豈會被人這樣的羞辱?”

楊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皮一繃,伸手啪的一下拍掉陳夫人的手。

“好好的出個什麼主意不成,非要我把柳氏送出去。這下好了吧,讓人家都在背後笑我,指著我的脊樑骨說我這官是賣妻子得來的,靠女人得來的。”楊琛越說越氣,最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盅震起來打了個滾直接翻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摔個粉碎,他卻不管不顧,只冷笑的看向陳夫人,“你說說你,一個婦人不懂事就懂吧,偏沒事出什麼主意,這下好了吧,害我被人嘲笑。別人也罷了,你們陳家的人竟然都不正眼看我,真是可恨。”

“老爺您說這話妾身可就不同意了,這能都怪妾身的錯嗎?”

“為什麼不怪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真是沒用的東西,不但是事後諸葛亮,還會背後找人算賬。

陳夫人的怒氣也噌的一下竄了下來,聲音憑空拔高几分,“我出的主意?對,是我出的主意。可那也是你問我的,更是你同意了的。而且我之前只是讓你把他交出去,還是你說要交不如交給皇上,是你這樣說吧,現在官也升了,皇上也重用你了,哦,被人嘲笑了你找我算賬了,你升官的時侯為什麼沒想起我的好?”

“你,你還敢頂嘴。”

楊琛啪的抬手照著陳夫人的臉就摑了過去。

清脆的一聲響,陳夫人的左邊臉頰頓時就腫紅了起來。

啊的一聲,陳夫人跳著腳朝楊琛一頭撞了過去。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楊琛,我和你沒完。”

女人打架總是那麼幾下子,哪怕是再高貴的女人也是抓撕咬啃那麼幾個動作。

楊琛一個沒避好便被陳夫人又在臉上抓了一下。

疼的他頓時嘴角一抽,“你個瘋女人。”

抬腳照著陳夫人身上就踹了過去,“簡直不可理喻。”

陳夫人被踹倒在地,身子撞在後頭的小几上,頓時就疼的變了臉色。

“別以為我這麼多年忍著你就是由著你在我頭上撒野,這個家我說了算。”楊琛還欲再說,外頭屋子裡響起楊老夫人低怒的聲音,“又在吵鬧什麼,你們都多大了,當成祖母外祖母的人了,真是不讓人省心,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鬧的閡府不安讓丫頭下人們看笑話。”

“娘,驚了您是兒子的不是。”

“哼,你媳婦就是有錯也不能動手啊,那可是你媳婦。”

“是,是兒子不好。”

“還不去把你媳婦扶起來,給你媳婦陪禮?”

之前兩人吵架丫頭婆子們早退到遠的不能再遠的地方,這會老太太過來也只帶了貼身的平嬤嬤,扶了老太太坐下,平嬤嬤看著一屋子被摔的砸的狼籍遍地的屋子心底嘆了口氣,眼光一轉,看到不遠處臉色臘黃抱了肚子蜷縮在牆角的陳夫人她就是心頭一緊,再眼光往下一看,心跟著砰的狂跳起來,“老夫人,夫人她,她怕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不過是輕輕……”

楊琛本來說輕輕推了一下,然而隨著楊老夫人的目光轉過去。

他臉色一白,整個人也跟著呆了。

陳夫人臉色臘黃,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

而她的xiati裙襦的地下,如小溪般一條血紅的河流蜿蜒而流。

在場的都不是黃花姑娘或是毛頭小子。

陳夫人這樣的情況分明就是……小產……

“來人吶,趕緊請大夫。”

“平嬤嬤,你親自去,叫穩婆。讓廚房燒熱水,備参湯。”

“……”

隨著楊老夫人一番吩咐,半響回過神的陳夫人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如是,楊琛一腳踢掉了自己的一個孩子。

楊府氣氛低迷,楊琛又是內疚又是自責,被楊老夫人訓了一頓,回頭自是在陳夫人面前小意伏低做小,奈何陳夫人似是鐵了心的不理他,只每日讓自個的貼身丫頭服侍,餘者包括楊老夫人在內俱被擋在了外頭一概不見。

就在楊琛每日變著法子用盡心思哄陳夫人開顏的同時。

莊子裡,素顏終於得到了柳氏的下落。

讓素顏多少輕鬆幾分的是,柳氏並不曾被放在皇宮大內。

而是在上京城一樁廢舊的王府裡。

客廳裡,劉先生看向素顏,“姑娘,人都已經聯絡好了,就等著今晚的行動了。”

“不管事情成功與否,素顏代表家母多謝各位。”

“還有我。”

一臉凝重的,素顏站起身子向著劉先生柳大幾人鄭重的一拜。

旁邊跳出來浩哥兒。

小小的臉上全是堅毅,緊繃著臉隨著素顏之後向著劉先生柳大等人彎腰一禮,雙眼瞪的大大的,單薄的身子上散發著屬於大人的成熟穩重,“多謝你們救我孃親。我一定記得今**們的大恩。”

“公子客氣了,姑娘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玄天等人也要求參加了此次的行動。當然,還有留了相應的人守護院子的。

柳大的人,城內配合行動的人,玄天幾個,又有戰驚寒的的幾名屬下。

想來應該可以行動了。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素顏默默的站在院內目送一行人閃身而去。

她只能在這裡祈禱此次行動順利。

前幾天新帝明詔行令大榮,搜捕判賊柳暮雲。

而隱隱的,柳氏被皇上關入天牢的訊息也被放了出去。

實在想不到皇上的用意,最後素顏索性不想了。

直接行動,救人!

從來沒有覺得一夜可以這樣長過。

把沈夫人,盧氏好不容易勸走,素顏一個人靠在窗前沒有半點的睡意。

袖子裡的雙手用力的握著,臉下的神情是即期待又有害怕。

怕救不出來人,怕行動失敗。怕那個皇帝還另有後著。

素顏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揪心過。

哪怕是自己剛知道穿越到這個世界。哪怕是被強迫著嫁給李逸塵。

她始終是冷靜的想著最快的方法讓自己儘量的適應。

可是今晚,看著院子裡幾盞風燈搖來晃去的。

她突然發現,連思考都覺得困難。

“我去前頭找戰公子說點事。”

“姑娘您披上衣服,外頭有風。”

碧柳也不顧素顏的反對執意拿了件小披風給她,紅雲的眉皺了下,卻終是不曾出聲。紅雨則是飛快的掃了眼她姐,在看到紅雲平靜的平靜之後拍著胸口無聲的長舒了口氣,雖然她也覺得姑娘身為末來的少夫人這麼晚去別的男子屋裡不好,但戰公子可是姑娘的好朋友啊,而且也是公子的朋友,還為了姑娘做了很多事,姑娘這會擔心夫人的安危,去看看他並說說話,還可以轉移一下視線,也是件很好的事啊。

然而素顏並不沒有走到戰驚寒的住處。

因為有人來了。

夜色裡一群不速之客如自天降,帶著讓人驚心的殺氣。

雖然被守在暗中的人直接跳出來攔住。

但還是有幾個人突破侍衛的防線殺到了素顏的跟前。

“你就是楊素顏吧,我們家主子有請。”

“滾開,不許碰我家少夫人。”

紅雨性子暴,不待幾個人近身腰間軟劍唰的一抖朵朵劍花筆直的刺了過去。

那幾個人不防竟然被她打了個手忙腳亂。

紅雲已經小心的護到了素顏的跟前,“姑娘,他們來者不善,看樣子應該是算準了產今晚這裡人少才來的,看樣子這些人好像是衝著姑娘您來的,還是由著奴婢等人帶姑娘先撤吧。”

“舅母和戰公子他們都在這裡,我是絕不會先走的。”

沈夫人還可以走,盧氏已經是**個月的身子,哪裡能折騰的?

還有戰驚寒……

傷勢才穩固,這個時侯轉移怕是能要他的命。

放目四周整個院子亂成了一團,黑衣人真的好像有備而來。

人數幾乎是比院子裡的侍衛多了一倍。

就那麼一會功夫院子裡的侍衛已經落了下風!

紅雨佔了上風,三五兩下把人解決了,身子一閃兩個縱躍到了素顏的跟前,“姑娘,奴婢護著您去和兩位舅夫人會合。其他的事一會再說。”

“楊素顏在那裡,誰捉的住他賞銀千兩。”

“辰王有令,捉活的。”

“……”

素顏的眉擰在了一起,真的是衝著她來的。

辰王,又是辰王!

他竟然還沒有死心。

握在手裡的指甲在手心裡用力的一掐。

別讓她逃過這一劫。

不然她一定和辰王沒完。

才走了沒幾步沈夫人健步如飛的帶了兩個婆子迎頭撞過來,“顏兒,怎麼回事?”

“是辰王的人。”

“辰王的人?”

點了點頭素顏卻並不曾多說,只是伸手撫了沈夫人,“咱們先去後頭,他們一時半會還可以應付。”又看了看紅雲和紅雨,素顏眼神一閃,“紅雲,你去前頭看看戰公子那邊的情形如何。記得一定不能讓戰公子再受傷。”

“奴婢遵命。”

紅雲一閃而去,素顏面上看似鎮定實則心頭已是緊張的不成。

屋子裡三小,盧氏都一臉緊張的看著門口。

待看到素顏沈夫人進來,盧氏終是鬆了口氣,卻是又擔憂的擰起了眉,“大嫂,顏兒,可是那些人找到咱們了?”

“嗯,是辰王的人。”

坐在屋子裡可以清晰的聽到前面的殺聲震天。

兵器叮噹碰撞的聲音,偶爾有人慘呼淒厲的劃破長空的聲音。

紅雨一人執了劍站在了門外。

剛才有幾個人衝過來便是她解決的。

到最後衝過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素顏一狠心,握了握捏在手心裡的匕首正欲起身,坐在旁邊的浩哥兒驀的跳起來,素顏之前沒怎麼注意,這會才發覺他手裡早倒提了一把劍,剛才被他掩在身後暗影所以不曾注意,浩哥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姐,我去幫紅雨姐姐的忙。”

“你,浩哥兒,好,姐陪你一起去。”

“還有我,我的力氣比表哥都要大。”

是柳表峰也跳了出來。

他手裡一把刀,是柳三將軍親自接著他的身量打造的。

和浩哥兒手裡的劍是一起送給他們的。

想不到這會被兩人都拿了出來。

素顏看了眼沈夫人,正想勸說峰哥在屋子裡待著,沈夫人卻靜靜的開了口。

“峰哥兒和你表哥比比看誰殺的壞人多。”

“我一定會贏過表哥的。”

門口紅雨已經左支右拙,卻在看到素顏出來之後臉色一變,“姑娘您回去,紅雨一定會保護姑娘平安的。”她和素顏說著話,一不留神對方的長劍刺中她的肩膀,左手短匕啪的一聲落地,悶哼一聲紅雨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下。

“紅雨小心。”

素顏大驚,相對於紅雲來言,這一年多相處裡,她是真心的喜歡紅雨。

而對方卻在空中身子一翻。

手裡的長劍招式一變順勢一個旋轉斜地裡打著轉長劍向著素顏直直就刺了過來,

“姐。”

“姑娘。”

兩小雖然跟著幾位將軍學過武,可終究是身量小,而且手裡的寶劍刀也是特意改小訂製的,對方刺向素顏的長劍卻是暗自運了不小的內勁,攜著萬鈞重力,殺意凜凜的向著素顏身上刺過來,明顯是要素顏的命……

紅雨一咬牙,手裡的軟劍一抖直接就當成暗器拋了出去。

卻被對方衣袖一拂給在半空啪的一聲震斷。

“顏兒。”

“姑娘。”

沈夫人終究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可不想才出屋看到的便是這般的險況。

這一劍若刺下去,素顏哪裡還有命在。

素顏心頭輕輕一嘆,終究還是躲不過去嗎?

索性也不避了,就那麼靜靜的站著輕輕的閉上了眼。

上天讓她多活了這麼十多年已經是恩賜。

想來是她的福氣到頭了,所以上天派人來收她的命了吧?

耳邊傳來幾聲驚呼,心頭幾分悵然幾許遺憾。

她走了,不知道會有誰難過。

浩哥兒一定會很傷心吧?

戰驚寒想來也會難過。周子默呢,他會不會為自己的死而傷心?

那樣的人,他的心會為一個女人難過嗎?

長劍入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聲壓抑的極是痛楚的悶哼響起來,可卻不是自己!

素顏唰的睜開眼,抬頭就看到戰驚寒臉上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女人,扶我一下。”

長劍刺中戰驚寒,而他手裡一把長劍堪堪插在對方心口。

劍身整個刺入對方身上。

可見他用力之深。劍柄上的紅穗被血噴的愈發妖豔,戰驚寒的臉如紙一樣白。

整個人幾乎靠在素顏的身上,眼底卻是欣慰的笑,“還好來的急。”

“你……笨蛋。”

素顏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戰驚寒,你這樣幾次三番的用命來救我,我拿什麼還你?

戰場已經移到了這個小院,紅雨和戰驚寒的幾個屬下只把她們護在身後。

那位大夫又被浩哥兒給拽了過來,在看到又是戰驚寒之後臉黑的像鍋底。

氣的鬍子都抖了起來,“我說你們是不是想要他的命啊。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前頭的傷好不容易才穩下來,這又來這麼一下,你們以為他的身子是鐵打的,還是以為我是神仙啊。氣死我了,沒見過這樣不要命的……”

老頭被氣的顧不得外頭殺聲陣陣,直接就開罵了起來。

處理傷口,拿了戰驚寒自帶的外傷止血藥縛了,又氣呼呼的開了藥方。

這位大夫似是才發覺外頭的凶險,一抬頭,剛好一個衝到門口的人被紅雨一劍砍了腦袋,那血泉水般湧出來,濺到這位大夫一頭一臉,啊的一聲兩眼一番乾淨利落的摔在地下暈了過去……

“紅雨,你自己小心點。”

“姑娘您別管奴婢,奴婢沒事。”

紅雨身上已經好幾道傷口,卻仍是一臉固執的守在門口。

身子靠在門上,素顏看到她身後門板上一道血痕流下去,嘀在地下匯成溪般存在。

雖然還沒有人闖到屋子裡來,可外頭明顯是那群黑衣人佔了上風。

額頭上的汗一層層滲出來,素顏急的心頭一把火好像要炸開。

怎麼辦怎麼辦。

再這樣下去這裡的人非得被一鍋端不可。

那些人來的太快太突然,不容她和沈夫人作一點的防備。

夜色裡,隨著越來越多的侍衛倒下去,湧向屋內的黑衣人越來越多,素顏的指甲在手心裡掐的血肉模糊,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她整個人沒了半點的力氣,這一回,怕是真的要完了。

身側,盧夫人用力的握著沈夫人的手,在沈夫人手背上掐出一道道的烏青。

掐的人不曾發覺,被掐的人似是不知痛。

砰,門口的紅雨被人一腳踹在心窩上,一口血噴出去,身子重重撞在不遠處的牆上。然後無力的滑落在地,戰驚寒的幾個屬下發瘋般的護過來,卻奈何不得人家人多,幾個人對一個的圍著,還有多的向著素顏等人衝過去,領頭的一個黑衣人一身殺氣,手裡長劍滴著血,朝著素顏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楊姑娘,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