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5 作死的谷氏

155 作死的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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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作死的谷氏

整整五天,冉卿除了吃飯帶跳跳,畫各種圖紙,一直呆在房間裡沉默著。

因為自己思慮不周而導致華都的七條人命生死未卜,而自己的師兄失去一條手臂,終身殘疾,這始終讓她接受不了

楚揚和亦墨知道她的心結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開啟的,便也不打擾她,由著她反思。

時間會慢慢平復一切傷口,包括拯救後悔這種無藥可救的絕症。

第六天的時候,冉卿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走出自己的屋子,帶著跳跳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溫泉澡之後與楚揚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她知道,不能因為挫折而放棄對風滿樓的計劃,從哪裡跌倒就得從哪裡爬出來,於是她把自己與石磊的計劃告訴楚揚,這與楚揚即將要做的不謀而合。

而後,她又把王師父找來,把自己關於瓷廠的下一步計劃告訴他,並交給他一些青花瓷的設計圖稿和瓷窯改造的圖稿。

這個年代是有青花瓷的,但比之明清的根本沒有辦法比,她留下瑞州這個地名,這是明清時期青花瓷的青料產地。

她本來是抱定了繼續撒謊的決心的,但王師父居然沒有問。這很讓冉卿感到詫異,未料他卻說道:“你說的這種瓷窯我沒見過,但圖紙我看懂了,我回頭新建一個,若是果然效果更好,就把原來的那個也改了。另外,瑞州的這種料我是知道的,配合你設計的瓷器,果然不錯,行了,你放心吧,這裡交給我了。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吧,不過孩子還小,你也莫要太拼命了,在華都,一切要小心為上。”

做瓷器的果然細心,不需明說,王師父便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冉卿終於露出了這六天來第一次會心的微笑,她說道:“王師父,我會在華都與你呼應的。肯定不比你賺得少,咱們比一比吧。”

王師父道:“你這孩子,平日裡看著挺豪氣的。怎麼這件事偏偏小心眼了呢,無論是你師兄,還是華都的那幾個人,那都是天意。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學會接受。誰都會犯錯,而且你當時做的那個決定也算不上什麼錯誤,即使是我和你師父,也不會預料到禮王與新君的對話會讓風滿樓的人聽了去,這也說明另一個問題,也許。禮王和新帝也是有問題的,唉,不讓你去。你心裡擱不住,讓你去,我們也是擔心啊!”

楚揚更是瞭解自己的外甥女,他無奈的揮了揮手,“這丫頭心思重著呢

。就讓她去吧,萬事小心。”

冉卿長呼一口氣。道,“舅舅,王師父,放心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年來,我什麼風浪沒見過?我會見機行事的,而且,實在不行還有賢王,總要有人犧牲一些,我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的。”

王師父放下手裡的圖紙,鄭重說道:“對付風滿樓雖然重要,但是沒有你們的安危重要,你要始終記住這一點。”

冉卿安排好一切,第二天便和亦墨辭別眾人,以小廝的身份帶著跳跳和小珍一家子,到了錦城。

冉卿要在這裡停留一天,一是要跟石磊交代一下,另外,她要去偷偷的看一看谷氏,自己的親孃在冰冷的地下躺了那麼久,而谷氏卻舒服的活到現在,也該算一算帳了。

午夜時分,冉卿悄悄離開客棧,正要趕往宋家,卻不料與她同住一室的亦墨也跟了出來。

冉卿怒道:“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

亦墨也跟冉卿一樣蒙著臉,只露出一雙黑沉沉的大眼睛,“姐,你不是去宋家嗎,我也很久沒有回去了,跟你去看看。()”

冉卿猶豫了,殺人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她到現在也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殺谷氏。

亦墨拉著冉卿的手臂,堅定的看著她:“姐,自己的親生母親死得不明不白,卻不能親自出給她沉冤昭雪,那我將來怎麼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我必須要去,即使你不出來,我也會去的!”

“好吧,不過在沒有決定殺她之前,我們不要弄出任何動靜,否則我們此去華都會大有風險,”冉卿吐了口氣,終於做了決定。亦墨說的對,他是男人,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如果自己全權代勞,那麼他的自尊也必將受到傷害。

兩人悄悄進了宋府,輕車熟路的摸到谷氏的院子。

這裡並沒有如冉卿想的一樣,已經是萬籟俱寂,相反,谷氏的房間裡燈火通明,外面還有兩個丫鬟在守著。

她悄悄的扒開一片瓦,發現宋執禮也在,兩人正躺在**說話,谷氏的臉色潮紅,顯然是剛剛恩愛完畢

只聽宋執禮說道:“二弟的脾氣越來越讓人難以接受了,雖然當初十九丫頭有嫌疑,但是賢王不是娶了十三丫頭嗎?他丟了官,也是他的女兒自不量力,居然想對長樂公主下水,那能怪得了誰?我經營宋家的生意多年,他動動嘴皮子就要拿走三分之一,讓我和其他三個弟弟分剩下的三分之二,他的嘴未免張的太大了,他也不想想,以十三丫頭做下的孽,新君會讓他起復?”

谷氏把一條白白的手臂搭在宋執禮的胸膛上,道:“老爺莫生氣,老太爺是明白人,不會答應的,我倒是覺得這事兒是十三丫頭攛掇的,要不,怎麼之前從未聽二叔那麼說,她一回來,二叔就獅子大開口了呢?”

聽到這裡,姐弟兩人對視一眼,宋冉瑩居然回來了,她不是應該被關在宗人府嗎?這是什麼情況?

宋執禮嘆了口氣:“唉,若是十九丫頭沒有失蹤,順利生了賢王的兒子,他們誰會提出分家,宋家的生意照樣會把在我的手裡,也不知道那死丫頭是活著還是早就死了。”

谷氏一聽這話,哂笑道:“她那樣的出身,還能怎麼地?新王妃肯定將她壓得死死的,就算活著回來,她也是死路一條。”

宋執禮騰的一下坐起身,“十九丫頭的出身怎麼了?那是我的女兒,你別以為你當年做的事我不知道,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她是當年餘州楚家的嫡女,因為被程家陷害,才被拐賣的,我納進來的時候也是清白之身,以後你最好不要跟我用這樣的口吻說楚楚。”他穿上衣服,氣沖沖的離開谷氏的院子。

谷氏不屑的哼了一聲,把手臂放回被子裡,“什麼出身也是出身青樓,一個娼妓而已,若不是你護著,我會讓她生下那兩個小賤人?呵呵,真好,兩個小賤人都失蹤了,好啊,免得我動手了,”說道這裡,她也坐了起來,“來人,倒杯茶來。”

冉卿搖搖頭,看來人若找死,誰都沒有辦法,她拍了拍亦墨因為憤怒而僵直的身體,輕輕說道:“咱們給她下點兒慢性毒藥吧,我看倦別離就不錯,別讓她死得太容易了。”

亦墨點點頭,拿出一包毒藥,悄悄的爬到放著茶杯的桌子上方,又揭開一片瓦,從藥包裡用指甲挑出一些藥粉,對準正在倒著的茶杯彈了下去。

兩人看著谷氏喝下毒藥,才離開她的院子

冉卿道:“去宋十三那裡,”兩人飛身而起,向宋冉瑩的院子掠了過去。

“等一下,”距離宋冉瑩的院子還有七八丈距離,冉卿忽然停住了,拉住亦墨躲在簷角上,隱藏了身形。

“怎麼了?”

冉卿附耳說道:“你看那棵樹上。”

亦墨仔細的看了看,“似乎是有人?”

“快走!”冉卿立刻帶著亦墨離開了宋家,回到客棧。

兩人換掉夜行衣,和衣躺在**,亦墨問道:“姐,你覺得那會是什麼人?”

冉卿下意識的說道:“應該是保護宋冉瑩的人。”

那人的臉是衝著院子外面的,顯然是防備外人,絕非是刺探屋裡人,這宋十三以一個棄婦的身份,如何有這麼大的排場?宋執裕要起復,是因為新君大赦天下?宋冉瑩在這其中又起到了什麼作用?或者這裡面也有風滿樓的影子?

她想了再想,卻想不出個一二三來,只好放棄這個想法。

亦墨忽然說道:“姐,難道她也加入了風滿樓?”

冉卿道:“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不過她現在有什麼價值,能讓風滿樓的人給她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讓她從宗人府出來?”

亦墨道:“我想,她是恨賢王的吧。”

冉卿心裡一沉,亦墨說到點子上了,宋冉瑩根本是個偏執狂,因愛生恨,所以投靠風滿樓,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她能做什麼呢?不管宋執裕能不能起復,她都不能再度拋頭露面了,想要二嫁也完全不可能。

冉卿忽然感到有些洩氣,“風滿樓果然是個龐然大物啊,管理如此嚴格,組織如此周密,這樓主果然是個天才!……算了,不想了,先睡覺,明天去找石大哥,看看他的毒解了沒有,後天啟程。”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冉卿去了如意珠寶行去找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