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7 離開鄭家

147 離開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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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離開鄭家

為了不給莊裡的父老留下隱患,冉卿帶著鄭家的哥四個和莊裡的其他青壯年去了一趟山匪的老巢,徹底清剿了剩下的幾個土匪,解救了被關在那裡任人凌辱的幾個婦女,瓜分了那裡的財富。

回來後,莊裡的媳婦們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好飯好菜,一來給冉卿和跳跳辦滿月酒,二來慶祝終於擺脫了幾年來的殘暴山匪。

冉卿成了四里八鄉的救命恩人,自此以後在這一片山裡名聲大噪。

冉卿此時已經知道這片山的地理位置,這裡的確是臧國、海國、榮國交界的地方,從莊裡向東南走,穿越數座大山,走百里的山路,是海國的錦城,向西走五十多里是臧國,而二十多里外,就是冉卿來的那個榮國鳳城。

仗仍然再打,陸續有鳳城周邊的人躲來這個世外桃源。

聽來的人說,海國的大皇子文王繼承了皇位,禮王率領大軍重新攻下錦城,與榮國的戰爭互有勝負,還處在膠著階段

。臧國之所以停戰,是因為海國的瓊崖將軍從南面發兵攻打了臧國,臧國今年大旱,年成不好,糧草匱乏,兩處用兵,有些吃不消,只好停戰。而此間,臧國為了穩固兩國的關係,皇帝把自己的兩個愛女分別嫁給了海國和榮國的兩位皇子,海國和榮國也各有公主嫁到臧國。

對於戰事,冉卿現在已經不再憂心,只要榮國沒有攻破華都,便一切萬事大吉,亦墨安全,舅舅他們自然也沒什麼問題,至於宋家,她的心太小,裝不下那麼多人。人家都不想著她,她也沒必要為他們擔憂。人各有命,死了一次了,她比普通人更能想得開。

秋天來臨的時候,跳跳已經將近三個月了,臭小子天天都是笑嘻嘻的,極少哭,一旦拉屎撒尿就拼命的‘啊啊’的叫著,眼裡還帶著討好。

他現在就是冉卿的全世界。

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冉卿一邊覺得很自豪。一邊覺得頗好笑,自己還不到十六週歲,還是小孩子呢。可是兒子都有了。幸好她心裡年齡足夠大,母愛足夠多,否則還真是手足無措。

從跳跳出生的那一刻起,冉卿就認為全天下最帥的就是跳跳,全天下最聰明的也是跳跳。所以,她也不管跳跳能不能聽得懂,每天都把會念的唐詩讀給他聽,閒了就帶他出去看看花,瞧瞧草,逛逛山景。田地,把自己掌握的一切自然科學知識不厭其煩的反覆嘮叨。

當然了,她也不能吃閒飯。

帶孩子。做飯,洗衣裳,幫老兩口收糧食,需要用力氣的活她都包了。

練武也開始正常起來,她每日雞鳴即起。練跆拳道,練飛刀。鄭家大哥出門的時候。幫冉卿做了一套新的飛刀,除了帶孩子之外,刀不離身。

十一月,天氣冷了下來,冉卿把跳跳交給奶水仍然充足的四嫂帶著,自己跟著鄭家的哥四個上了山,他們準備在大雪封山前,弄足一冬吃的肉食。

哥四個知道冉卿的本事,直接組織莊裡的其他青壯年鑽進了他們平時不敢去的西南一帶,那裡的大型動物頗多,麅、麝、白脣鹿都是他們要獵捕的物件。

一行十幾人,拿足了乾糧,一頭扎進大山裡

這邊的山裡幾乎沒有什麼大型凶猛的動物,只要小心不惹到毒蛇,便沒什麼大問題。十天下來,一行人收穫了頗多,錦雞以及其他的雉雞類的禽類三四十隻,麅和麝也弄了六隻,白脣鹿兩隻。

冉卿知道,白脣鹿在現代是一級國家保護動物,所以在這裡她也沒敢大張旗鼓的捕殺,細水長流,慢慢來總是沒錯的。

莊裡的人雖然知道冉卿厲害,但也明白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夠了一冬吃的肉,便也主張收手回家。

這一次狩獵,非常順利,皆大歡喜。

可就在家門在望的時候,冉卿發現了不對,她立刻讓所有人都趕緊下到山樑的下面,自己躲在一塊花崗岩的後面向下眺望:“鄭大哥你來,看看下面。”

鄭家老大趕緊放下獵物跑過來,手搭涼棚望了望,臉色一沉:“好像來了很多人,”因為距離太遠,他們看不清那些人的服色,但是手中兵刃的閃光是清晰可見的。

“難道是榮**隊想從這裡繞道偷襲錦城?”冉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從這邊山裡可以繞道錦城的南部,兩相夾擊,錦城就又危險了。

莊子裡的人並不在乎哪個國家打哪個國家,他們是大豐朝崩潰後,三國鼎立形成之前移居到這裡的,三不管的地帶,哪一國的榮辱都與他們無關。

鄭二哥忽然道:“他們會不會搶糧食,這麼多人若是把咱們的口糧都吃了怎麼辦?”

聽了鄭二哥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十分難看,就那麼點地,除了用小部分換幾個錢,剩下的只能夠一家人吃的,若是軍隊徵糧,那這一莊子的人就沒有活路了。

“快,快,快回去看看,”鄭老大的雙目赤紅,立刻就要帶著兄弟幾個衝下山去。

“等一下,鄭大哥,”冉卿一把拉住他,“榮國今年風調雨順,糧草必定是充足的,你看莊子外面,那裡似乎在埋鍋造飯,所以,我不擔心他們搶糧食,我擔心的是他們會徵兵,你們若是貿然回去被抓去打仗,老人和孩子怎麼辦?大家別急,等天黑了,我先回去看看

。”

“是啊,大妹子說得對,家裡沒有男人怎麼能行,那勞什子打仗死人不說,打勝打敗跟我們小民有啥關係?”

“對,我們先找個背陰的地方把獵物藏起來,等大妹子回來再說。”

……

天漸漸黑了,冉卿把已經粗糙的臉用土塗得更髒,藉著山勢和草木的掩護,從鄭家後院進了家門。

鄭大娘正跟鄭老爹說著話:“老頭子,你說他們出去也有十幾天了,要是這兩天回來可咋辦。我的兒子可不能去打仗啊,打仗能有幾個活著回來的?”老太太哀哀的哭了起來。

冉卿用飛刀輕輕撬開門閂,只聽鄭老爹道:“真要那樣,咱們也沒法子,你沒看來了多少人?上萬人都過去了,現在還有好幾百在這裡,咱們就祈求老天爺開眼吧。”

“老爹,大娘,我們回來了!”冉卿喚了一聲。

鄭大娘嚇了一跳,立刻趿拉著鞋跑了出來。“他們呢?不會被抓走了吧!”

冉卿道:“放心,大娘,我就是怕大哥他們被抓了兵勇。所以讓他們呆在山上沒有下來,跳跳呢?”出去這十幾天,冉卿一直在擔心跳跳。

大娘聽說自己的兒子都躲得好好的,鬆了口氣,隨即又皺緊眉頭問道:“孩子。你快跟大娘說說,你到底是啥來路啊,今天咋有榮國的大官來問有沒有孕婦逃到這裡呢?是個藍眼睛的尊貴人,剛走沒一會兒呢。”

藍眼睛,納蘭威?冉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娘,你們怎麼說的?”她的手抓住鄭大娘的。緊張的全身顫抖起來,她不是在乎自己的貞潔,而是如果納蘭威抓走跳跳。以他為人質跟海國談條件,那就什麼都完了,武文斐已經死了,誰會顧念跳跳的死活?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鄭大娘拍拍她冰冷的手:“沒事啊。孩子,沒事。跳跳在你四嫂家呢,他們沒見著,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在你沒回來之前,沒人會說你在這裡。”

“那其他逃難的人呢?他們有沒有說?”

鄭大娘皺了眉:“這個不太好說,這可怎麼辦?這樣的閒話,說不好就會出事的,應該不會有人說吧

。”

雖然道理是如此,但總有些人喜歡巴結大官,期盼著發點小財、做個小官什麼的,更何況這是在兵荒馬亂什麼都缺的情況下?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走了!冉卿略一思索,道:“大娘,我什麼身份,你們最好不要知道,即使有人來問,你也就說不知道,那就什麼事都沒有,現在給我弄點餅子,老爹你去把跳跳接回來,我收拾東西,立刻就走。”

鄭大娘一把抓住冉卿的手,擔憂的說道:“這天兒馬上就冷了,你往哪裡走啊!孩子才不到五個月,這怎麼能行?”

“大娘,若是被他們抓住了跳跳,那就完了,跳跳的身份極為特殊,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後若是有難,到錦城找石磊,錦城石家,他會告訴你我在哪裡。”冉卿掙脫鄭大媽的手,去給自己和跳跳收拾行禮。

大娘無法,麻利的攤了餅子,用布包好,冉卿已經打好了包袱,裝了一隻瓷碗,從鄭老爹的手裡接過跳跳,用棉被裹好,再一張結實的粗布包了,綁在自己的身上,取出那隻金簪放到鄭大娘的手裡,“大娘,就這點兒心意,你們留著做個念想,若是有機會,我會來看你們的,我這就走了。”

鄭大娘正要推辭,卻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敲得很急,冉卿低聲說道:“大娘,你就說我突然不見了,其他的一概不知道,記住了,二老保重,”冉卿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從後門走了。

見鄭大娘插好後門,鄭老爹膽戰心驚的開啟院門,只見院子外面已經被一群手持火把計程車兵包圍了,中間站著的果然是那個藍眼睛的大官,只聽他冷冷的問道:“宋十九呢?那個孕婦呢?快說!”

鄭老爹嚇得一哆嗦,膝蓋一軟,趕緊跪下了:“這位大人,那個孕婦姓柳,不姓宋,大人是不是找錯人了?”

納蘭威陰測測的說道:“我就是找姓柳的,她在哪裡?你已經欺瞞本宮一次,這一次若再說假話,你全家都得死!”

“冤枉啊,這位大人!不是我們不說,我們收留的這個孕婦是個美得跟天仙似的的人兒,我們這裡被山匪欺男霸女的欺負怕了,哪敢說啊!”

“果然是她

!她現在何處?”納蘭威道。

鄭大娘也趕緊跪下了:“這位大人,她原本跟我的兒子們去大山裡打獵了,哪知道,我的兒子們沒回來,她自己回來了,讓我老伴兒把孩子接回來,逼著我們給她做了餅子,她就跑了,我的兒子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了,嗚嗚,山裡那麼險,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怎麼活啊!”她一邊說,一邊大哭起來。

納蘭威道:“看來她是先發現我們了,反應真是夠快!這女人,我看你帶著孩子能逃到哪裡去,你們幾個看著他們,若有人回來,立刻稟報。其他人立刻點上火把搜尋這一帶,她有功夫,多帶人手,必須找到她!”

“是!”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年輕人,如果冉卿在這裡,定然會認得此人就是她從鳳城逃離的時候想搶她饅頭的那個大波。

在從後門上山的時候,冉卿看到了帶著人來的納蘭威,灼灼的火把照耀著他的臉,那一臉的怒氣她看得格外清楚。

她怕自己給鄭家老夫婦帶來噩運,所以沒有走遠,直到納蘭威帶著人走了,才鬆了口氣。

藉著月色,冉卿迅速的找到了鄭大哥他們。

鄭老大見她帶著行李回來,心裡一緊,急忙起身問道:“大妹子,莊子裡怎麼樣了?”

冉卿道:“不用擔心糧食,但聽大娘說,似乎是徵召兵勇的意思。大哥,我身上有些麻煩,必須立刻逃離此地,你也帶著大家轉移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吧。我的腿腳快,儘量把追兵帶走,你們保重!”

鄭老大急道:“大妹子,這黑燈瞎火的,你要往哪兒走,不若跟著大哥躲一躲,等他們走了,咱們一起回家。”

冉卿道:“大哥,因為我,估計他們不會立刻就走,你們找個穩妥的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多留幾天,什麼時候人走光了,什麼時候再回去。我不能留下了,這就走了。”

時間緊迫,冉卿匆匆往東南方向而去。

對於這個時空,她是外來戶,雖然沒什麼強烈的國家榮辱感,但跳跳是海國人,總不能在孩子長大後問自己,媽媽你為什麼當時知道榮國要偷襲,也不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