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她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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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她漏算了
其實冉卿也是白擔心,楚揚的內力或許與頂尖的高手還有些差距,但醫術與易容術還是無人企及的。
翌日,中午時分,冉卿又去了一品粥屋。
她到的時候,武文斐正在坐在一個角落裡,沒有帶任何人,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著一碗小米粥,神情專注,旁若無人。
冉卿不免有些後悔,他一向疑心很重,若是發現些蛛絲馬跡,自己豈不是全功盡棄?當下決定以後一定要少來
。
她覺得自己有些沒心沒肺了,武文斐作為孩子的父親,自己這樣拋棄他,說起來,他的確很無辜,可是她也毫無辦法,自己適應不了深宅大院的生活,只能如此。
但願時間可以醫治一切傷口吧,該忘的,不該忘的,總會慢慢的消失在心的一角,只要不去碰觸,就可以落滿塵埃。
食而無味的喝了一碗蔬菜粥,冉卿出了粥屋,在車馬行僱了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城外的高嶺土市場而去。
她手頭的銀子花光之後,楚揚給她補充很多,現在金銀無虞,只待她慢慢地收拾起一片自己的天地。
賣高嶺土的是一個鎮,離華都不遠,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
坊市發展得很完全,不但有高嶺土,連同拉坯工具也一應俱全。
雖然她現在還不能完全展示自己的技能,但是買些原料,自己在家玩一玩還是可以的,當下,她買了些細膩、潔白的軟質高嶺土和拉胚工具裝了車。
之後,冉卿又在坊市附近的村莊四處逛了逛,問了問當下的地價。
返回華都後,她去了牙行,問一問附近可有出賣的田莊。
牙行的經紀很熱情。立刻給了她幾個可選擇的地段,冉卿思謀一番後,選了兩個距離官道較近,價格便宜,土質一般,規模較小的兩個田莊,約定過幾天去看一看。
回了家,冉卿立刻忙活起來,閒散了多日的筋骨終於有事可做了,她找來一隻閒著的瓦缸。把高嶺土泡在水裡,然後用一隻木棍不停的翻攪。
高婆子是個不太愛說話的女人,手腳麻利。只做該做的,從不問不該問的。
她幫冉卿把東西拿進院子之後,就去整治晚上要做的飯菜去了,待到出來的時候,看到冉卿忙得大汗淋漓。趕忙過來幫忙:“夫人這是要做什麼,這練泥可不是孕婦能做的活兒,還是交給嬸子吧。”冉卿雖然買了她,但是討厭奴婢這兩個字,只讓她以嬸子自稱。
冉卿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笑著說道:“孕婦也應該多多鍛鍊的
。這點兒活兒,我還能行,嬸子難道懂制瓷?”
高婆子的臉上有了幾分驕傲:“我家那口子原來也是制瓷的匠人。手藝還是不錯的,若不是他去了,嬸子也到不了你家來,交給我,保管能做好。”
冉卿樂了。當即表態:“嬸子,若是你做得好。我給你雙倍月錢,保管你兒子能討上媳婦。”
冉卿洗了臉,休息一會兒,楚揚舅舅也回來了,看到院子裡忙活的婆子,也沒多問,洗了手進來後說道:“看來丫頭是真的閒不住了,難怪寧願假死也不願意留在賢王那裡。”
冉卿聽到他回來,早已起身相迎:“舅舅,事情怎麼樣?”
楚揚道:“賢王做事雖然謹慎,但你舅舅我的醫術也不是吹的,一切順利,他手下的小成子公公也是個用毒高手,訊息在江湖上傳出以後,賢王府去了不少人,一共選了五個,舅舅是其中之一。丫頭,那孩子還不錯,就算咱們楚家還在,你是宋府的嫡女,做他的側妃也不算埋沒了你,你何必要走這一條路?”他終究是這個時代的人,冉卿的想法他雖然能夠體諒一二,但是從一而終,夫為妻綱的想法還是佔了上風的。
“舅舅,風滿樓那裡如何,可探得他們的真正意圖?”冉卿並不打算與楚揚探討自己的事情,現代思想與古代思想有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是溝通不了的。
楚揚知道冉卿不想談論與武文斐的事情,也不多說,“你發現的訊息堂,只是風滿樓最底層的,舅舅跟著訊息堂的堂主進了一個院子,卻再也找不到他人在哪裡,由此可見,對方的防範十分嚴密,不但舅舅要小心,你更不要以身犯險。”
舅甥兩人正在談話,忽聽街道上車馬以及抬東西吆喝的聲音連成一片,一陣混亂。
“似乎是小墨那邊,出了什麼事了?”冉卿有些擔心,立刻要出去看看。
楚揚攔住她,“我去!”
不大一會兒,楚揚回來了,沉著臉說道:“並不是小墨的院子,而是他的隔壁的兩個院子,來了幾個餘州口音的舉人,是來參加會試的。”華都的人很會打算,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小門小戶的搬出去,然後把屋子租給趕考的舉人。
“怎麼有人姓程?”否則舅舅不會這麼生氣
。
“大概是程家的族人,”楚揚雖然不能滅程家滿門,可是提到程家人,還是會很生氣。
這時候,天色已晚,高婆子把飯菜端了進來。
吃過飯,楚揚說是有事,出去了。
冉卿趁著暮色翻了翻正在滲水的泥,發現高婆子果然有兩下子,泥洗得完全符合標準,便放下心,回房間睡了一覺,再一醒來,已經是三更了。
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門,伸伸胳膊,扔扔腿,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走到大門下,向亦墨那邊望去,卻見亦墨隔壁的院子仍然燈火通明。
這裡的人睡得都早,冉卿知道,那家必定是租給了新來的舉人的,一時好奇心起,穿上衣服,帶上面具,摸了過去。
找到亦墨隔壁,她爬下院牆,用手沾了些口水,捅破窗戶紙向裡面望進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坐在書案前,抱著懷裡一個丫鬟打扮的俏麗丫鬟,一雙祿山之爪正在那丫鬟的衣襟裡摸索著。
“啊,好癢,少爺要摸,不如就多使些力氣可好?少爺不讀書了嗎?會試沒有多少日子了呢,老爺還等著少爺給他光宗耀祖呢,”丫鬟摟著男子的脖子,小臉在男子嘴邊磨梭著,雖然是一臉的春意,但還假意的勸著男子讀書。
那男子道:“安心啦,不就是等著少爺我考中了進士好納你為妾嗎,放心,少爺一定會榜上有名的,來吧,小寶貝兒,我們到**去,少爺先樂呵樂呵……”
“那好吧,奴婢一定讓少爺滿意的呢,”那丫鬟親了男人一口,從他腿上下來,吹了燈,各自脫衣上床尋歡作樂去了。
好大的口氣!是果然有才學,還是另有貓膩呢?
冉卿見已經沒有繼續聽的必要,便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揚一連三天沒有回來,冉卿知道他現在正忙著給皇帝看病,也不擔心。白天家裡拉坯玩,晚上醒了的時候,就去那程家子弟的院子聽聽壁角,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新的訊息,她手裡沒有迷藥,還不便於進去探查,只等著楚揚回來後親自去看
。
這日清早,她吃過早飯,收拾停當,正準備出去找牙行經紀,忽然聽到小成子的聲音從亦墨的院子傳了出來。
她心裡頓時感到不妙,側耳傾聽只聽小成子說道:“你們宋家可去瓊崖找過你姐姐?”
亦墨道:“沒有,公公,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成子道:“殿下在離開瓊崖後,在廣州派人回去找你姐姐的屍首,卻是不見了蹤跡……”
他的聲音緊接著就被亦墨的哭聲打斷了,“難道你們沒有埋葬我姐姐嗎?為什麼會找不到了?嗚嗚……”
小成子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姐姐自盡讓殿下很生氣,所以……唉,也許是……”他或許覺得接下來的話會讓亦墨更傷心,所以便沒有說下去。
“小成子,沒有你所謂的也許。宋亦墨,你要知道,若是你姐姐沒有死,她就是逃奴,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下場如何,小成子我們走,從今天開始,小九留下保護宋十九的弟弟,”武文斐的聲音即使離得很遠,也能感到冰冷的寒意。
亦墨止住了哭聲:“驚喜的說道,賢王殿下,難道我姐姐真的沒有死?那她在哪裡?”
武文斐嗤笑一聲:“本王以為你會知道,與你合夥開粥鋪的人何在?本王立刻就要見他,另外,小成子,說不定她果然就是千面神君的徒弟,去找那日本王在粥鋪遇到的那個孕婦,說不定她懷了本王的孩子呢!”
“孩子?什麼孕婦,什麼孩子?我的合夥人此時不在華都,他回錦城老家了!不過,這怎麼可能?你們竟然沒有讓我姐姐入土為安,那姐姐是不是被野獸吃了,嗚嗚……”亦墨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瓊崖將軍帶兵搜遍了那一片,未見你姐姐一片衣角,你告訴本王,那一隻野獸會連一片衣角也不剩下一片?你還是乖乖的把那個合夥人的名字告訴本王為好,不要等吃了苦頭再說。”
“這……哈哈,那姐姐豈不是真的可能還活著?”亦墨的表演很到位,不見任何破綻。
“宋亦墨,殿下再問你的合夥人姓甚名誰,還不快點回答?”小成子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