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往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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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往事不堪
第二天,十九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騎在馬上。
早上起來時,武文斐那一閃而過的歉疚雖然讓她心裡舒服一些,但是接下來對她的威脅卻也讓她不寒而慄。
“這是祕密,如果你敢吐出半個字,我保證讓你血濺三尺!”
一想起這句話,冉卿就要心驚肉跳半天,瞌睡也會一掃而空,精神抖擻起來
。
走了十幾天,武文斐不再有如那晚的奇怪行止,冉卿也慢慢放鬆下來,雖然納蘭雲朵看著冉卿不順眼,但是有長樂和武文斐護著,她也沒敢把她怎麼樣。
又是翻山越嶺的走了一天,在驛站安置好一切,冉卿已經萬分疲憊了,一挨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綿長的呼吸聲,引起武文斐的注意,冥冥中似有一股牽引力,促使他下了床,在冉卿身邊坐下來。
純淨的月色淨化了冉卿臉上的嫵媚,展現出她清靈俊秀的美來,這個女人和母后一樣的美麗呢。
母后?他怔忪了一下,的確,他是想起了高潔慈愛的母后。他的心痛了一下,母后是他親手紮在心頭的一根溫暖的木刺,因為愛,所以心臟有所包容,因為愛,所以再疼痛也難以割捨。
八年了,儘管他以好色示人,但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從來都無法接近女人。每當有女人靠近的時候,那一聲聲悽慘的叫聲,就會在耳邊響起,母后的那張帶著情潮和恥辱的臉就會在他腦海中清晰起來……
一個男人,兩個男人,三個男人,他們輪番上陣,就在八歲的他面前,他赤身**的被程皇后的孔武有力的侍女死死的壓在身下。一雙粗糙的大手撫弄著他幼小的分身不停的獰笑,“太小了,否則你也要上的,可惜了,想不想去撫慰你的賤人母后,睜開眼!看著,好好的看著,看看你的高潔的母親有多麼yin蕩。”
他的分身屈辱的挺立起來,雙眼被兩隻纖細的手分開,“文斐。你不是奇才嗎?這些作為男人也是要學習的呢,快看看,女人就是要這樣被愛撫的。你好好的看看呀!你母親現在是不是很快樂,你看,沒有你父皇,她也可以一樣快樂的。”
“噗!”他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噴在那個女人邪惡的臉上。“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終有一天,我母后所受的,我會通通讓你嘗試一遍,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
“我不殺你,我要你日日活在屈辱之中,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樣奪取你母后所擁有的一切,把你們曾經擁有的高貴踩在腳下,不要指望你父皇,沒有我程氏,你父皇就不會重新掌權
。如若不信,你儘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你父皇。哈哈哈……你母親被你父皇冷落太久,竟然如此下賤的勾引太監,讓他們帶了假體尋歡作樂,好下賤啊!嘖嘖,真噁心……”
母后癱軟在那一灘汙穢的被褥之中,下體血肉模糊,他是那麼的想要靠近她,安慰她,卻被她驚恐萬分的推開,“不要,不要靠近我,斐兒,是我的斐兒嗎,母后髒了,髒了呀,你父皇再也不會看母后一眼了,不行,母后要去洗洗,快去幫母后把水打來,母后要洗乾淨……”
他去提水了,因為他也感覺骯髒,真的骯髒,正是因為他在那個關鍵的時刻離開,所以回來後,他看到的是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母后,臉上一片死灰,一雙常常慈愛的看著他的眼睛,留戀的望著他,穿戴得整整齊齊的身體浸染在鮮血中,“母后……”他永遠記得自己對母后的最後一聲呼喚,那飽含裡面的愧疚讓他刻骨銘心,永世難忘,他怎麼可以覺得自己的母親髒呢?那分明是程婉茉造下的罪孽。
“斐兒,一定要活下去,不要皇位,離這裡遠遠的,母后知道自己洗不乾淨了,所以用鮮血來洗,這一次一定可以洗的很乾淨,母后去了之後,不要跟你父皇葬在一起,你帶著母后一起走,母后要永遠跟你在一起,看著我的兒子長大,娶妻,生子……”
淚水無聲而下,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冷硬的心,又為何在這個月夜脆弱起來,仲夏的夜晚,他忽然感到有些寒冷,有些孤寂,他慢慢的在冉卿身邊倒下,就像小時候躺在母后身邊那樣,蜷縮在她的身邊,抬起她的手臂,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腰際,然後沉沉睡去。
‘咚咚’窗外傳來兩聲輕響,武文斐如同狸貓一般翻身而起,“小九?”
“是,殿下,”一個黑影躥了進來。
“收到京中的訊息,睿王已經離京,納蘭威回榮國,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兩位公主護衛的身影,看來的確是完全託付給殿下了。”
“不是託付給本王,而是被她們的母后和兄長拋棄了,如果殺不死本王,不管她們哪一個出問題,本王都難辭其咎,程婉茉和納蘭威果然是好心思。”
冉卿此時也醒了,聽到此話,乍然不解,卻也馬上反應過來,以皇后的精明和納蘭威的武功,又怎麼可能真的讓這兩人私自跑出來,這不過是官樣文章,意思一下罷了
。
“殿下,那怎麼辦?程家在這一帶的勢力極大,會不會出問題?”
“本王的師兄已經在這一帶,他是武林盟主,如果有事,會有訊息傳遞過來的,天快亮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小九走了,武文斐悉悉索索的上了床,屋子重新恢復平靜,冉卿卻已經了無睡意。
她故意保持綿長的呼吸,翻了個身,睜開眼,視線穿過窗戶,略過屋簷,落到遙遠的群山上。
心臟咚咚的跳著,比往常快。她清楚的記得在敲窗的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手臂突然落了下去,這說明什麼?身旁的那一抹溫熱又說明什麼?難道這個姐妹因為寂寞躺到了自己的身邊?想到這裡,又聯想昨夜的事,她不由得一陣惡寒。
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姐妹就是姐妹唄,又不是沒跟姐妹睡過,還是琢磨琢磨這一路走過去,怎麼保護好自己吧。
武文卓和程皇后以及那個俊朗的藍眼睛納蘭威連自己的骨肉血親都可以利用和拋棄,在武文斐身邊的危險可想而知,所以,為了好好的活下去,她必須要、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找到火焰花,潛回錦城,與小墨團聚,跟師父在一起一定會安全的,哈哈。
想到這裡,她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又翻個身,睡了一個甜香的回籠覺。
三天後,一行人到了餘州。
長樂公主顯得極為興奮,“十九姐姐,這裡是我外祖的家鄉呢,聽說程氏族裡的祠堂就在此處,二哥,我們走了這麼多天,就讓我好好的在這休息一下吧,不用太多,三天就行,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武文斐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沒有立刻回答長樂。
長樂似乎心有所感,吐了吐舌頭,“好吧,二哥,你不喜歡,那咱們補充了東西就走吧。”
冉卿此時就坐在馬車的一角,她對長樂忽然如此懂事感到驚詫,但隨即又明白過來,這孩子大概是知道武文斐與武文卓的爭鬥吧。
她撇撇嘴,皇家的水又髒又臭,可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又不得不聞,真是歹命
。
“好,隨小公主的意,咱們在餘州停留三天,”武文斐思忖片刻,還是答應了。程家再大膽,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吧。
馬車剛進城門,冉卿和長樂正扒著車門忙著左顧右看的時候,車隊忽然停下了,小十一縱馬跑了回來,“殿下,前面有人攔駕伸冤,狀告程國公的侄兒強搶民女,以及餘州知州貪墨。”
武文斐研究著路上淘來的瓷器,頭也不抬的說道:“不要管,讓他去同知那裡去告,這是地方上的事,我們不好插手。”
他的話音還未落,冉卿便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前面撲到馬車旁邊,‘砰砰’的磕頭,額頭上很快鮮血長流,“欽差大人救命啊!草民唯一的女兒被程國公的侄兒搶走了,救命啊,蒼天啊,你終於開眼了,欽差大人來了,我的女兒有活路了!”
長樂奇道:“外祖的侄兒,那不是我的舅舅嗎?這裡的舅舅我還是見過的,似乎都很好啊?”
武文斐不耐的說道:“小十一,讓司馬先生去告訴他應該怎麼做,只說官話,其他的一概不要說,我們走。”
小十一派人架開那男人,馬車重新走了起來。
此時正是傍晚,進城出城的人都很多,馬車行進很慢。
不大一會兒,前面又傳來哭聲,聽聲音還是那個男人,只聽他聲音沙啞的說道:“若是欽差不顧黎民百姓的死活,還要欽差何用?女兒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自盡與此!”
圍觀的百姓很快多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整條大街水洩不通。
冉卿不解的說道:“王爺,您作為欽差來到餘州,為什麼當地官府沒有迎接,反而來了這麼一個告狀的呢?這個告狀的如何得知王爺是欽差呢?”武文斐很低調,欽差的儀仗在離開華都的範圍之後就收起來了。
武文斐不屑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冉卿的問題。
冉卿討了個無趣,又把視線轉向車外,心道,這不是讓榮國公主看笑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