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16 這個紅衣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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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16 這個紅衣妖孽
長樂嘴角掛著口水,睡得香甜香甜,小臉紅撲撲,一雙小爪子抓著上官敏玉胸前的衣服,也不知在夢裡做了如何猥瑣的事情,把上官敏玉的衣服都拉扯開露出了半邊瑩白的胸膛。
納蘭離憂提著小德子的衣領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咬牙切齒的看向自己手中的小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昨晚攔著我來尋你家主子,就是怕我發現你家主子在**嗎?”
小德子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昨晚戌時過來的時候,陛下還未回來,他就知道這肯定是在外面又跟誰喝醉了,若不是醉酒睡著了,陛下肯定捨不得帝后殿下一人在宮裡獨守空房的。
可是,這是啥時候回來的啊?
哎呀,糟糕,自己昨晚沒在伺候著,所以,醉酒的陛下就把殿下折騰成這個樣子了?
那自己會不會挨罰呀?
小德子瞬間哭喪著一張臉,哭爹喊孃的跪在床前,抱著長樂的腳在那裡哭:“陛下呀,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小德子該死,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耳邊鬼哭狼嚎,長樂是睡不下去了,揉著頭暈腦脹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見距離床前幾步遠的距離,上官敏玉一身白衣勝雪,正低頭俯視著自己,長樂再顧不得什麼頭疼眩暈,跳起來就要狼撲上去:“哥哥——”
那邊納蘭離憂負手而立,已經做好了皇帝陛下投懷入抱的準備。
卻還是小德子手快,一把從背後抱住了長樂的一根腿,鬼哭狼嚎的道:“陛下,您喊誰呢?莫不是還沒睡醒,帝后殿下不就躺在**嗎?”
沒有接住“佳人”的納蘭離憂狠狠的瞪了多管閒事的小德子一眼,冷笑一聲。
長樂一根腿單蹦站不穩,再加上本來腦子就嗡嗡的響,便來回晃了好幾下,手忙腳亂的按住小德子的腦袋,這才站穩,眨著迷糊糊的眼睛回頭看了眼**,可不,上官敏玉不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嘛。
又轉頭看了眼身前,好吧,恍恍惚惚的人影,貌似也是上官敏玉啊。
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得不承認,這冒牌貨還真跟正牌的外表挺像。
“納蘭離憂,你神經病啊,沒事幹嘛穿哥哥的衣服,真變態……”長樂炸毛,自己認錯人卻還要把錯怪到別人身上,指著納蘭離憂的鼻子罵了一頓,才踢了踢還抱著自己腿的小德子,轉身往床前走。
“是你家小太監給我的啊,我可沒偷你的衣服。”納蘭離憂彎著眉眼一笑,便是全身的妖孽氣息,連那身白衣的聖潔,似乎都被他給汙染成了紅色:“人家風塵僕僕的趕來找你,卻是連換一件衣服都要看你的臉色!”
長樂低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小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死奴才,朕以後再收拾你,還不快去給朕端醒酒湯……”
小德子打了個哆嗦,一溜煙跑了。其實,昨晚納蘭無憂洗完澡跟他要衣服的時候,小德子本能的就想到了帝后殿下的衣服,誰人兩人長得像,身材也像呢。可是,等今天看到納蘭無憂穿上,他心裡就有那麼些不舒服了,這怎麼看,都像活生生的帝后殿下重生啊。
當然,多虧新來的宮人沒有見過帝后殿下,不然還不得認錯人啊。
長樂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坐在床前給上官敏玉整理褶皺的衣服。
納蘭離憂滿肚子醋意:“哼,一個活死人,也值得你這般寶貴。明明我們兩個一樣,你倒不如對我好點。”
長樂翻了個白眼,抬高下巴看向納蘭離憂的目光滿是鄙夷:“一樣?你覺得你全身上下哪裡跟哥哥一樣了?”
納蘭離憂仍舊在笑,滿不在乎道:“那你覺得,我們全身上下,哪裡不一樣了?要不然,我脫了衣服也讓你看看?”
無賴,地痞,流氓,長樂覺得納蘭離憂是她所遇見的最惡俗的人,論厚臉皮,自己這個穿越人士都得甘拜下風,只得咬牙切齒的道:“不用了,我覺得哪裡都不可能一樣。”
“也對,他一個活死人,怎麼能跟我這個大活人相比!”納蘭離憂無奈的攤開手,笑容更加燦爛,絲毫不知謙虛為何物。
長樂被他氣個半死,卻也只能乾瞪眼,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最終扭頭,冷哼一聲:“你昨天晚上就來了?”
納蘭離憂不答反問,笑的更加肆意囂張:“怎麼,自己昨晚做了什麼,還怕被人看到不成?”
長樂黑了一張臉,一想到自己昨晚親的是這個傢伙,就忍不住想吐,不,是忍不住吐血三升,用那鮮血把自己的嘴巴沖洗乾淨。
她是瞎了眼,才會把這個混蛋當成了哥哥。
七年的時光,當年那個酷似上官敏玉的少年郎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的青年,除了那傲嬌的脾氣狠毒的秉性,這外在卻是越加相似。
上官敏玉的外貌停留在了七年前,納蘭無憂卻仿若瘋狂生長的狂草,一路追趕。
現如今,若是將兩人換成同樣的衣服,做出同樣的打扮,全都打暈了放到一起,估計連他們的親孃都分不出哪個是自己的兒子。
當然,長樂舉雙手保證,自己一定能分的出來。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連上官敏玉身上有幾顆痣長在什麼地方都數的清清楚楚了。
若是被上官敏玉知道長樂曾在給他洗澡的時候,偷偷數過他身上的痣,定然要漲紅了一張臉罵她不務正業。
而這個被數痣的人若是換成了納蘭離憂,那人定然是衣衫半解,笑靨盈盈,揮著小手道:“來呀,爺,來給奴家數數,奴家身上有幾顆痣?”
然後看著小長樂漲紅了臉一張臉,捂著嘴哧哧的笑。
看,這就是上官敏玉和納蘭離憂本質的不同。
兩個人即使長在再像,那裝在裡面的芯子,也永遠不可能相同。
上官敏玉就像是有了七情六慾但卻又清冷高貴的謫仙,既然是謫仙,那便也成了凡人,而納蘭離憂,卻是這塵世裡的妖精,亂世裡的妖孽。無論做事還是為人,許是江湖中人的原因,人狠心也狠。
長樂從來不相信納蘭離憂是個好人,就像不相信俠肝義膽的姜義不會殺人一樣,但她和納蘭離憂,卻一直都談得來,和姜義,也一直親如兄妹。
長樂兀自安慰了自己受到打擊的小心靈一會兒,努力的告訴自己昨晚沒有舌吻,沒有深吻,卻還是憤怒難消,便撿起一側的枕頭丟向了納蘭離憂:“納蘭離憂,你給我滾,滾,滾出朕的寢宮。”
納蘭離憂單手接住枕頭,擔憂的望了長樂一眼,模糊的表情過後,轉瞬又笑的更加張狂:“惱羞成怒了?沒想到,你還有臉皮薄的時候!”
“滾——”長樂用力的抓著上官敏玉的衣袖,回頭怒瞪著納蘭離憂,那副樣子,好像納蘭離憂再說點什麼,便要跟他拼命一般。
“好了,多大點事,我走就是了。”看到長樂紅了眼眶,納蘭離憂終究還是心疼了,這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她的眼裡心裡卻只有那個死人,從來不把自己看到眼裡,但即使是這樣的她,自己卻還是會心疼,會捨不得。
手腕用力,手中的枕頭已經在空中劃過一道弧,被拋到了**。
納蘭離憂轉身離開,白色的背影微微有些蕭條。
他剛走出寢殿,就遇到端著醒酒湯的小德子,那小德子一臉驚訝的望著納蘭離憂,哎呀道:“爺,我說納蘭大爺啊,您怎麼也憂傷了?您這一憂傷,倒是比我們躺在殿內的帝后殿下還寂寞還冷清了。”
納蘭離憂不屑的拍了拍根本就沒有灰塵的衣服,所以說,他從來不喜歡穿白衣,他喜歡紅色,永遠都那麼鮮豔的紅色。
他抬頭,見小德子還端著碗站在那裡,便忍不住道:“發什麼呆呢,還不趕快給你加主子送進去。”
小德子抬頭看了眼寢殿,搖了搖頭:“奴才還是等會兒送去的好,陛下既然把你都趕了出來,定然是想和殿下說會兒話,單獨呆一會兒。”
“陛下護殿下護的緊,想殿下剛昏迷那會兒,從來都不準人靠近寢殿。”
“連小德子也不行。”
“現在啊,陛下雖然讓小德子靠近了,但是呀,還是喜歡自己陪著殿下。”
“以前,陛下小,殿下賠了她九年,現如今,殿下睡了,陛下便反過來陪了他七年。”
“納蘭公子,您對陛下的心思,陛下不明白,但小德子看的分明。”
“您對陛下好,小德子一直知道。”
“陛下若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您也不要生氣。”
“您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
“殿下陪著陛下太久遠的時光,不是誰能代替的了得。”
納蘭離憂站在殿外,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壓抑的哭聲,他挑著眉眼冷色道:“小德子,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你們的帝后殿下了?我認識你們的陛下,也已經七年了啊,不過就短了兩年罷了。”
小德子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話。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少年,足風流。
年華似錦,山水如畫。
我未曾說,與君相識,猶如故人歸來!
我已等你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