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14 皇帝的悲劇

下部:14 皇帝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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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14 皇帝的悲劇

長樂和沈流芳倒是沒有生分,一路相談甚歡的到了韓墨的府邸,長樂去多了隔壁的將軍府,這韓墨的府邸自然也沒少來。

家丁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通報,便直接引去了韓墨所在的後花園。

長樂見到韓墨的時候,瞬間黑了一張臉。

只見今天朝堂上還說公務繁忙推給自己一疊奏摺的韓墨大人,此刻正在花園獨自飲酒,每喝一口,還閉目養神感慨良久,那副悠然自得的小模樣,真比陶淵明“採菊東籬下”還灑脫還自如還幸福還美滿。

但他美滿了,我們的皇帝陛下就不美滿了。

長樂黑著臉,上前踩了他的腿兩腳,咬牙切齒的道:“韓墨大人上午還說忙碌,這下午就清閒了啊。”

韓墨睜開眼,看到是長樂還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又閉上眼自言自語:“莫不是喝醉了?我怎麼夢到了陛下那個奸詐小人!”

“朕是奸詐小人?”長樂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上前對著席地而坐的韓墨又是好幾腳,陽光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對,韓墨大人還在做夢,朕打你也是在做夢……”

韓墨此刻就算想不清醒也得清醒了啊。

看著臉黑的堪比鍋底的皇帝陛下,趕緊討好:“陛下,快坐,這是小友剛從江南帶來的桃花曲,上好的佳釀,陛下您嚐嚐。”

在韓墨還未清醒之前,伺候他的老僕已經自動自的又去拿了酒杯來。

長樂也席地而坐,招呼沈流芳一起坐下,端著倒滿了的酒杯,嘿嘿一笑:“這江南的桃花曲,可是好酒啊。”

“嗯,傳聞千金難求,江南酒家,最富盛名的一種酒,採桃花而釀,由山泉而和,芬芳甘醇,與漠北的燒刀子,番邦的葡萄酒,可並稱。不過,卻是此酒最美,燒刀子最烈,葡萄酒最甜。”沈流芳端著酒,侃侃而談。

在沈流芳說話的期間,長樂已經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倒上了一杯。

再長樂看來,這雖然叫酒,但更帶著一種濃濃的桃汁的味道。想著自己鼓搗這麼多竟然沒鼓搗出果汁這種東西,好吧,不是沒擠壓出果汁,而是味道實在不咋地,便考慮著等哪日清閒了,便去江南逛一逛,找酒家取取經。

當然,此江南非彼江南,不過是南方一個地名罷了。即使南詔一直都是偏南的國家,那江南卻還要在南詔以南千萬裡外的地方呢。

長樂正想的出神,不自覺的喝完一杯又倒上一杯。

便聽韓墨急急的道:“陛下,這麼好的酒,你怎麼可以牛飲。”

長樂抬頭淡淡的掃了許韓墨一眼,涼涼的道:“朕這可是再替韓墨大人排憂解難,免得韓墨大人看到美酒貪杯,到時候又告訴朕公務繁忙,無法批改奏摺了。”

沈流芳:……

果然,傳言盡是不可信。

許韓墨卻還不死心,嘴硬道:“那陛下喝酒,也得有酒品啊。”

“朕的酒品一直很好,千杯不醉。”長樂歪著頭,嘿嘿一笑,晃了晃已經空掉的酒壺,問道:“翰墨大人,還有嗎?”

“沒了!”翰墨現在是氣了一肚子的氣,敢怒不敢言,那端出來的一壺酒,除了自己倒出來的一杯,沈流芳尚未動的那一杯,竟然被皇帝陛下喝了個精光。

長樂才不會相信許韓墨的氣話,扭頭看向站在遠處的老管家,晃了晃空掉的酒壺,放開嗓子喊道:“管家伯伯,拿酒來。”

如果說,在習家最疼愛長樂的是習彥卿他娘,御城將軍夫人,那在許家,最寵溺長樂的就是這個連許韓墨都要讓三分的老管家,誰讓這個老管家,是他老丈人呢。

老人家養過女兒,知道養女兒的不易,所以,對待沒爹沒孃的長樂,便是比自家的親外孫還多了幾份寵溺,再加上長樂嘴巴甜,更是每次來了以後把老人哄的團團轉。

上次老人生病,長樂還派出宮內的太醫排著隊來給老人看病。

所以呀,長樂在老人的心裡,那是越看越乖巧,越看越喜歡。

老人果真找下人送來了酒,不是一壺,而是一罈。

長樂看了眼罈子,叫囂著:“換大碗…換大碗…”

那下人也知道長樂的身份,不多一會兒,就拿來了吃米飯用的大碗。

長樂掃了一眼,不滿意:“太小,再換!”

所以,那下人換了幾次,最後就成了專門裝魚湯用的大海碗。

長樂抱著大碗牛飲,喝完後還抿了把嘴角,大呼道:“爽快!”

沈流芳和許韓墨互相對視一眼,實在不明白,這又不是漠北的燒刀子,有什麼爽快的。

長樂看到還在乾坐著的兩人,反客為主就要給兩人也換上大海碗。

許韓墨和沈流芳趕緊搖頭拒絕。

沈流芳:“陛下,草民酒量差得很。”

許韓墨:“陛下,我們家就只有這麼一隻大碗。”

長樂對天翻了個白眼:“你們家真窮。”

沈流芳:……

許韓墨:……

“上次我找太守聿一借銀子,他也說沒錢,就借給朕十兩,當朕是小要飯的啊,所以,朕回頭就把他的俸祿減半了,嘿嘿…那十兩銀子,也別想讓朕還給他…”

“還有啊,我上次還借了京兆尹的銀子,那死老頭明明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官,發了那麼多的俸祿,朕就找他借一千兩,他推來推去,就給朕一百兩,當真是可惡至極…所以,嘿嘿…朕也把他的俸祿減半了……”

“還有還有……”

“反正,他們的俸祿都給減半衝了國庫…嘿嘿嘿嘿…朕的國庫裡面,越多越多,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金晃晃的金條…嚶嚶,朕好想睡到裡面,好幸福…”

許韓墨滿額頭黑線:“陛下,您喝醉了。”

“沒醉,怎麼可能醉了,朕千杯不醉。”長樂抱著空掉的酒罈,伸著舌頭在邊沿上舔了舔,那樣子真是回味無窮,窮到了連罈子都要舔乾淨的地步。

沈流芳不解:“陛下,您為什麼總是找大臣借錢?就算您的俸祿不夠,也可以直接在國庫裡支啊。”

沈流芳不說還好,這一說,長樂就放開了手中的酒罈子,轉身投入到沈流芳的懷裡,抱著沈流芳的腰痛哭流涕,細數著自己的各種悲慘不待見:

“朕沒有俸祿,朕連零花錢都沒有…”

“你想想,朕每天起早貪黑的上早朝改奏章容易嗎…朕容易嗎?…所有人都有俸祿,竟然就是沒有朕的…”

“朕出門連個零花錢都得借…”

“你知不知道,朕為了買一盒綠豆糕,還在街上要過飯…嚶嚶,朕這皇帝好悽慘啊,真的好悽慘啊……”

“朕現在都還欠著一屁股債,那追債的都能從昊都排隊到長安去……”

“朕命苦,朕命苦啊……”

沈流芳看著趴在自己腿上哭的皇帝陛下,舉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一旁的許韓墨。

許韓墨搖了搖頭,用下巴指了指長樂,示意他等著。

只聽長樂接著哭訴道:“不久前,財政大臣統計各大官員的俸祿,他問朕的俸祿要寫多少。”

“嗚嗚…朕就問他…朕最多能要多少啊……”

“啊啊…那個混蛋告訴朕…整個國庫都是朕的……”

“嚶嚶…朕就說,既然整個國庫都是朕的,那朕還要俸祿做毛用……”

“啊啊…我不活了…那個混蛋,竟然真的給朕在俸祿旁畫了個零蛋…每次發俸祿都沒有朕的…”

沈流芳默默的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皇帝陛下,暗道一聲:陛下,你真可憐!

“但最悲催的還不是這個…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長樂用力的扯著沈流芳的衣袖,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那個混蛋還是個守財奴,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嚶嚶…”

“朕每次想去國庫拿點銀子,他就問朕做什麼用,朕說出門買點吃的。”

“然後他就口水四射的算到朕這一個月穿了多少銀子,吃了多少銀子,養小玉花了多少錢,養小白花了多少錢……”

“最後的最後還要來一句,陛下,宮內這些山珍海味,還滿足不了你嗎?然後放到朕手心裡一個銅板,告訴朕說能買半個饅頭。”

“嚶嚶…那時候朕才五六歲…他說朕出去玩一天,早晨和晚上都在宮內吃飯,中午在外面吃半個饅頭就飽了……”

“但是,朕跑遍了整個昊都,也沒找到肯賣半個饅頭的地……”

沈流芳看向皇帝陛下的目光滿是憐憫。

“但最最最悲催的,還不是這個。”

原來,陛下還有更悲催的事情。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這鐵公雞還有個大靠山,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有人給他撐腰啊……”

“想當初,他就是個在國庫守門的鐵公雞,當初覺得朕是小孩子,便騙朕給了朕一個銅板…朕沒有怪他,朕真的很大方,是個善良的好孩紙…”

“但是,後來,後來提拔他做了財政大臣,竟然摳門到一個銅板都不給朕,而是把朕的俸祿寫成了零蛋…朕惱火,就把他的俸祿減少了一半…”

“你知道嗎?他卻伸長了脖子一臉的高興,說是早就覺得自己的俸祿多了,他花不了那麼多,放到國庫裡整日守著多好啊…他說,他的志向是勵志把朕的國庫裝滿…”

“這是多麼高尚的情操啊…多麼遠大的志向啊…但是,除了小時候那個銅板,朕就再未從他手裡拿出過一毛錢……”

“每次朕想要罷掉他的官,他就拿哥哥當初提拔他的話來說教,說是陛下既然覺得某某大臣賊眉鼠眼,會偷盜國庫的銀子,那不如便選個會看家的,所以呀,選了一隻鐵公雞……”

“嚶嚶,有哥哥在,朕都不敢罵他……”

“哥哥不疼朕,朕好可憐……”

“嚶嚶…哥哥…哥哥……”

給讀者的話:

我昨天干了嘛??竟然貼了最後的番外,引起了大家的誤會。下章帝后就醒了,可以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