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07 嫁娶不須啼

下部:07 嫁娶不須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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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07 嫁娶不須啼

“啊,午膳時間到了,朕去用膳了。你且隨意啊……”眼看著許宴染有要發飆的跡象,長樂一溜煙跑了個乾淨。

長樂回到承歡殿便直奔寢殿,去看上官敏玉醒了沒有。她每日都重複著這樣的事情,做著同樣的期待,因為她心裡清楚,若是不做這樣期待著,她就沒有勇氣,繼續向前走下去。一邊自我安慰著,他晚醒些日子也好,等到自己長大了,便能和他一起白首偕老;而另一邊卻又恐懼著,若是等哪日自己人老珠黃,他卻仍舊還在睡著怎麼辦?或許是他醒了,而自己卻已白髮蒼蒼,行將入土。

若真有那麼一日,你容顏依舊,我白髮蒼蒼,你我兩兩相望,曾經的再多都已是過往,也許,那才是最悲傷的事情吧。

長樂小心翼翼的上前,撫摸著那張熟悉的容顏,嘆息一聲:“哥哥,快些醒來吧……”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趴在床頭睡覺的上官小玉聽到聲音,抬頭戒備的看了一眼來人,發現是長樂,又把腦袋插進翅膀裡,繼續睡。

長樂笑著拉了拉它脖子上碧綠的翎羽:“小玉,吃飯去了。你看你,整日吃完就睡睡完就吃,也不做運動,不怕長成豬啊。下午我帶你和小白去踢足球如何?給你們兩個減減肥。”

小玉抬起頭來,滾圓的綠豆小眼看向長樂的目光滿是無奈:麻麻,你想玩就直說,何必總拿我和小白做藉口,還有,我一點都不想和小白一起玩……

長樂不會知道自家長公主的想法,不然一定會被氣個半死,自己一手**大的小德子總是喜歡說教也就算了,竟然連養大的女兒都嫌棄自己小孩子氣,哼哼,不拔光他的鳥毛才怪。

一人一鳥吃了飯,便當真如長樂所說,踢起足球來。

宮人們對這種鳥、人、馬一起踢球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反正陛下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在抽風,多見幾次,也就習慣了,一習慣,也就覺得正常了。若是哪個月陛下一直安安分分不折騰些事情出來,宮人們反倒會擔憂起來。

那時的皇帝陛下,要麼處於憤怒的要砍人的狀態,要麼就已經憤怒的去砍人了。

所以,宮人和大臣們,還是挺喜歡陛下偶爾抽風幾次的。

陛下一抽風,就代表心情好。

陛下心情一好,就代表自己的日子好過了。

只要陛下不是在朝堂和外人(比如黎族國王)面前抽風,大臣們對此還是很待見很待見的。

兩獸一人一番打鬧之後,長樂再次回到明德殿的時候已經是過了申時,她是玩的太高興,晚飯後才拍著吃撐了的肚子記起自己貌似還有幾本奏摺沒有看,打著消食的主意長樂沒有指使小德子去拿奏摺,而是帶著小玉,一起漫步去了明德殿。

明德殿裡沒有人,便也沒有點燈,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看到長樂來了,便要去點燈,長樂揮揮手,示意不用了,把小玉留在外面,自己摸著黑進了明德殿,熟練的摸到案几上的幾本奏摺,拿著就往外走。

然則,剛才從外面進來,眼睛一下子不能適應黑暗,也不曾發現,這現在卻是能看的清楚,那案几的前面,不還跪著一個人嗎?

好吧,那影子的確是個人。

“許宴染?”長樂後退一步,把奏摺擋在胸前,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卻聽那影子應道:“陛下,是我!”聲音有點啞,全然不像許宴染以往的婉轉動聽。

長樂這才上前幾步,疑惑的道:“你不會,從中午一直跪倒現在吧?”

不怪長樂會疑惑,因為這真是一點都不像許宴染的性子,別看許宴染一副軟包子樣,但其實,是從來不吃虧主。當然,也就偶爾被長樂欺負幾次,誰讓人家是皇帝呢。但這也是長大後的事情,至少小時候,兩個都不肯吃虧都夠狠的主沒少幹過架,有時候習彥卿那耿直的傻孩子來勸架,打斷了兩人的興致,還會被兩人合夥痛扁一番,然後兩個狠主相視一笑泯恩仇。

說實話,跟習彥卿那二愣貨相比,長樂和許宴染更對脾氣一些。

黑暗中,那個影子沒有動,長樂也看不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低聲應了一聲:“嗯!”

“你瘋啦!”長樂一手抱著奏摺一手去拉許宴染起來,一把沒拉動,倒是把人拽的倒在了地上。

只聽許宴染啞著嗓子道:“陛下,你讓我稍微坐一會兒。”

許家世代書香門第,許宴染便也不曾學過武功,此刻定然是跪了四五個時辰,腿腳都失去了知覺,卻還在咬著牙硬撐著,長樂蹙著眉毛滿心的心疼,忍不住對他吼道:“這麼一點小事,你值得嗎。”又趕緊召喚外面的宮人,“來人,快點點燈,去請太醫。”

“陛下,不用請太醫。”許宴染說話都是有聲無力。

“不請太醫,你的腿萬一落下毛病怎麼辦。”長樂也是惡聲惡氣。

在宮人點燈的那一段時間,長樂已經架著許宴染的胳膊把他扶到了案前的椅子上。

剛放下人許宴染卻要起身:“陛下,你的座……”

“讓你坐你就坐,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媽了。”長樂又把許宴染按了下去,看著他彎著的腿直都直不起來,便彎下身抬著他的腳腕,一點一點的讓他把腿伸直,橫著放在了長椅上,咬著牙道:“小時候一起去朱鸞殿玩,你連大殿內的王椅都坐過,怎麼,現在知道忌諱了……”

長樂嘴裡放著狠話,手卻熟練的給許宴染的腿按摩。

她照顧慣了上官敏玉,倒是這手法越加靈活。

透過夏日單薄的衣服,還能感覺到她手掌的溫度,那麼燙,又那麼溫暖。

許宴染笑了,他本就長得稚嫩,這一笑雖無萬種風情,卻也是燦爛若朝霞,昏黃的燭光下,他伸出一隻手覆蓋在長樂的頭頂,目光滿是憐愛,只有他知道,這個女子是多麼的不容易:“陛下,賜婚吧!”

長樂低著頭給他按退的動作未停,漫不經心道:“那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我,也只能跪地死求,求到你同意為止。”許宴染撫摸她頭頂的手卻頓了一下。

長樂撇了撇嘴:“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死便死,朕忙的很,才不會攔你呢。”

“你捨不得,我知道。陛下向來便是嘴硬心軟,即使是關心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也得變了一個味。但我知道,對於朋友,對於親人,只要是你上了心的人,你便總是心軟,永遠都是捨不得…我是陛下的親人,陛下也捨不得我的…”燭光下,許宴染輕揉著長樂的頭頂,其實,在許多年前,在上官敏玉剛昏迷的時候,他就一直想這麼做,他想安慰她,他想告訴她,自己和習彥卿會一直陪著她,他想對她說,不要害怕…可那時,他什麼都幫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