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057 國師驚瓊羽
圍獵星二代 我和校草有個約定 美人亂世 八極武神 暗月火瞳 永生不眠 戀上呆萌竹馬 盜墓日記之龍印 桃花不凡:男神,快到碗裡來 終極
上部:057 國師驚瓊羽
第二天長樂醒來的時候**只剩下了自己,打著哈欠的長樂從這邊滾到那邊又從那邊滾到這邊,趴在**懶得起床,還打算再小憩一會兒。
此刻若問長樂此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那大概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了。
上官敏玉端著水盆進門,看慣了長樂懶散的樣子也懶得再說教,把盆子往旁邊一放,轉身去包袱裡找出一套男裝扔到**:“昨日那人顯然認識和帝遊君憐,估計訊息很快就會傳進皇宮,國師今日也該來尋他了。以後人多口雜,今日起,你便穿回男裝吧。”
長樂趴在**抱著枕頭,一幅打死也不起床的模樣。
上官敏玉只得上前拍了拍她撅著的小屁股:“快點,樓下的粥要涼了。”
歪了歪腦袋,長樂面無表情的道:“你幫我穿衣服。”
想到還不知道南烈國師什麼時候就到了,上官敏玉懶得跟長樂計較,只得拉著長樂坐起來,親手伺候小皇帝更衣。
看著上官敏玉最後繫好腰帶,長樂滿意的點點頭,不忘誇獎道:“愛卿的手真是越來越靈活了……”
“陛下若是經常自己更衣勤奮練字,那手也會越加靈活的。”上官敏玉伸手拉了拉衣角,給長樂整理好衣服,看著跟沒了骨頭似的又懶洋洋坐到**的長樂,學著小德子的樣子道:“陛下,可還要微臣伺候你洗漱?”
“如此,甚好!”長樂點了點頭,閃亮亮的眼睛全是興奮。
上官敏玉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嘴賤,幹嘛要跟她爭那麼幾句話,這小孩子向來臉皮厚的堪比城牆,從來不知羞恥為何物,指望她悔過自新,不如指望天上掉金子。
無奈的上官敏玉自己說話打了自己嘴巴,只得吃下啞巴虧,又伺候著這位小祖宗洗漱。
長樂得意揚揚的躺在**享受著上官美人的美人恩,此刻看天天青看地地朗看神馬都覺得爽。
此刻看著上官美人把帕子丟進了水裡,便覺得那動作都是瀟灑自如,怎麼看怎麼高階大氣上檔次,便把兩隻小蝴蝶的翅膀一扇,笑道:“既然愛卿如此賢惠,不如就抱朕下去用膳吧。”
上官敏玉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那是自己養大的小孩子,雖然霸道了點,傲氣了點,懶惰了點,但那是不能打的,打在她身,疼在幾心。終於,還是回身橫抱起了那個小孩子。
長樂兩條小胳膊環著上官敏玉的脖子,歪著頭仔細打量上官敏玉的側臉,許久道:“哥哥今日心情很好!”
上官敏玉抱著她下樓梯的腳步頓了一下,問道:“怎麼說?”
“很溫柔!”長樂把腦袋靠在他肩上,笑的開心。
上官敏玉沉默著,沒有再說話。心情好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趴在桌子上的遊君憐一早晨都在心驚膽戰,生怕上官敏玉告訴長樂自己昨晚對她做的事情,所以,就連叫長樂起床這種事情,他都沒敢上去。此刻看到長樂是被上官敏玉抱下來的,卻嚇了一大跳,匆忙的跑上前,圍著長樂緊張兮兮的道:“樂兒,病了?”
長樂翻了個白眼,縮在上官敏玉懷裡懶得動彈:“沒有,心情好而已。”
“心情,好,抱著?”遊君憐瞪大眼睛,滿臉不信。
長樂一巴掌拍到遊君憐頭頂,咬牙切齒道:“你現在倒是不傻了!”
這邊的一巴掌剛落下,就見門口進來一群人,為首的男子白衣藍紋,輕微一動,那藍色的紋理便如水光流動,那麼華貴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卻不顯雍容反而襯的他高高在上,在看容貌,清淡的眉清淡的眼清淡的臉,除了他眉心那瓣粉紅的花瓣,整個人都清清淡淡,不同於孤誰隱的冷,也不同意上官敏玉的溫,整個人都透著無心紅塵的寡淡來。此刻的他抬頭淡淡的掃過四周,直奔長樂三人走來。
男子走到桌前,躬身道:“微臣驚瓊羽,特來接駕。”又轉向被上官敏玉抱在懷裡的長樂,亦是行禮道:“烈火國師驚瓊羽見過獨孤帝,見過帝后。”
這個男人,連聲音都是淡的,不鹹也不甜,沒有悲喜厭惡,沒有情緒紛擾。
如果說上官敏玉是覽盡紅塵的謫仙,孤誰隱是高山之上遠離繁雜的隱士,花皈依是亦正亦邪的妖精,姜義是正義執法的天神,那遊君憐就是山林中永遠不諳世事的精靈,美好,柔弱,純淨,無雜。然則,國師驚瓊羽呢?
他是紅塵外的路人,他是世俗中的看客。
他沒有的不是悲喜,而是情緒,而是心。
長樂默默的嘆出一口氣,世人都說南烈國師驚瓊羽是仙人弟子,神機妙算不履凡塵,今日見之,卻忍不住有些失望,在她看來,這驚瓊羽,還比不上孤誰隱,比不上一面之緣的姜義,甚至不如自家神殿內的裝b男神祭司。
除了那張可以算是驚豔世間的臉,她在這個人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優點。
當然,通俗點的話就是,長樂第一眼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靠,一個好好的人,裝毛冷淡,裝毛沒沒心沒肺啊,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為了愛上個一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生生人間煉獄。
沒有情緒沒有心的人,僅憑著理智做事情,也許在原則上不會犯錯,但有些事情,又哪裡僅是一句對錯所能定的了得。
當然,長樂也不會說,自己再看到那張臉的第一眼,還是悄悄地流了一大把口水。
看著長樂在發愣,上官敏玉不得不點點頭,把長樂放到椅子上:“國師客氣了。”
客棧內本來還有人在前堂用早餐,也全都被國師帶來的官兵趕了出去,一個個聚在門口好奇的往裡張望,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驚瓊羽並未再搭話,而是轉身面向遊君憐,語氣寡淡無味:“陛下,請雖微臣回宮。”
遊君憐怯怯的像只貓兒一樣掃過坐在桌旁的長樂,柔柔弱弱的挺了挺胸脯:“不回…和…樂兒…一起…去…江湖…”
儘管他特意站的筆直,想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但那四處掃視的眼神卻讓他顯得沒有半點說服力。
“陛下,請隨微臣回宮!”仍是那句話,仍是那不鹹不淡的語氣,驚瓊羽額心的花瓣似在隨風飄零。
遊君憐打了個哆嗦,怯怯的看向長樂,可憐兮兮想要尋求幫助:“樂兒……”
那純潔無辜的小白兔,那溼漉漉的小鹿眼,瞬間讓長樂母愛氾濫,本能的就要站起來去幫他,卻被上官敏玉一把按住肩膀。
上官敏玉把手中的筷子塞到長樂手中,輕聲道:“陛下,可還要微臣餵你?”
在這遠近聞名的大國師面前,長樂終究沒敢任性,乖乖的搖了搖頭:“我自己吃。”
“樂兒?”遊君憐的聲音彷徨無措,眨著可憐的眸子望著低頭往嘴裡扒飯的長樂,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
長樂低著頭,沒敢抬頭。
“陛下,請回宮吧。南詔的皇帝,自然有她該去的去處。”驚瓊羽拉著遊君憐的手腕離開,路過長樂身側時淡聲道:“我師尊曾夜觀星象,有災星熒惑降世於南詔,獨孤帝要多加當心才是,莫要失了防範,被小人趁虛而入。”
話畢,白衣藍紋,水光流動,驚瓊羽拉著遊君憐離去。
長樂扭頭和上官敏玉對視一眼,她腫麼覺得,這驚瓊羽明槍暗箭指的都是上官敏玉呢?
上官敏玉知道自己父親有造反之心,卻不覺得驚瓊羽說錯了什麼。
遊君憐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望著長樂,終究被國師拉出了客棧,消失在了視野。
長樂這才扭頭看向門口,長長的嘆息一聲。
上官敏玉摸了摸她的腦袋,勸解道:“樂兒,遊君憐是烈火的皇帝,定要揹負他所該揹負的責任。”
長樂雙手託在下巴上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這傻子回去以後,會不會被國師教訓。”
“遊君憐畢竟是一國之君,即使是國師,也不能隨意處罰他的。”上官敏玉把粥往長樂臉前推了推,轉移話題:“樂兒快些吃飯吧,今天我們就坐船去金陵,已經四月底了,估計許多武林人物都去了,再晚說不定到時候連客棧都擠滿了,我們又得露宿街頭。”
長樂瞬間驚恐的睜大眼睛,這露宿街頭坐在樹上睡覺的日子神馬的真的不是她這個自幼嬌生慣養的身子所能受得了的,那喝粥的速度瞬間又勺子變成了大碗,喝完粥的長樂把碗一蹲,用衣袖擦了把黏糊糊的嘴巴:“哥哥,我們馬上就走吧。”
上官敏玉抬手捏了捏額頭表示:小孩子太沒心沒肺,當家長的也是很傷腦筋的。
江水悠悠,碧波盈盈,二人坐船橫渡到金陵。
隔著寬廣的長流之水,金陵和汴京隔水相望,繁華程度卻相差甚遠,少了汴京水畔的歌女,缺了步履匆忙的商人,沒了夜夜笙歌的達官貴族,這裡來來往往的俠士背刀拿劍,輕衣勁裝,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這才是江湖啊,熱血沸騰的江湖啊,長樂從船上跳下來,張著雙臂大喊一聲:“江湖,我來啦。”
原本走著的男女老少均停下腳步,鄙夷的看向長樂這個土包子。
上官敏玉匆忙後退一步,側臉看向一側,表示自己不認識她。
被眾人註釋著,長樂絲毫不覺尷尬,用力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特沒節操的對著眾人揮了揮手,一隻手指戳著臉頰擺出了可愛的姿勢:“親愛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阿姨大伯爺爺,小子長樂第一次來到江湖,你們一定要多多關照啊。”
一群江湖人轉身,該幹嘛幹嘛,心裡默唸,我沒有看到那二缺孩紙。
被丟下的長樂無辜的聳了聳肩,對著上官敏玉眨眨眼:“哥哥,江湖人真冷漠!”
上官敏玉搖頭否決:“樂兒,是你太熱情了!”
“咦?”長樂跳著腳叫喊,“江湖人不應該都是兄弟義氣熱血心腸肝膽相照兩肋插刀……”
上官敏玉眼含無奈,上前摸了摸長樂的額頭:“樂兒,莫不是發燒了?怎麼都說起胡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