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部:056 一榻安容三人

上部:056 一榻安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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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056 一榻安容三人

熱水都已經準備好,遊君憐卻拉著長樂的衣袖一副忠貞不渝的樣子不離不棄,沒能登上汴京最風的酒樓吃上飯的長樂一肚子怨念,動作粗魯的摘下他頭上的幾根稻草,毫不憐惜拉著衣領的把人按進客房去洗澡。

“哥哥……”自覺心靈受了創傷,需要尋求安慰的長樂轉身就想扒進上官敏玉懷裡撒嬌。

上官敏玉後退一步,一隻手掌準確無誤的按住了想要塞進自己懷裡的小腦袋:“樂兒還是洗乾淨了再靠近我的好。”

長樂咧著嘴一臉的傷心欲絕,驚呼道:“哥哥,你嫌棄我?”

“準確的說,是嫌棄你身上的味道。”上官敏玉嫌惡的看了看摸過長樂小腦袋的手掌,用力的甩了甩手,好像如此就能甩掉手上沾染的味道。

長樂噔噔噔後退三步,一臉的不敢置信:“哥哥,若是我小時候剛認識你時在**又拉又尿,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上官敏玉被長樂直接的話語磕磣到了,想到新婚之夜小孩子在**又拉又尿的樣子,又遠離了長樂一段距離,真的,好惡寒啊。

“我去洗澡!”長樂扭頭,去了隔壁房間。心裡卻在悄悄的慶幸,多虧自己認識上官敏玉時已經三歲,生活能夠自理了,沒讓他看到自己只能躺在**吃喝拉撒的幼年歲月,一會兒又慶幸自己裝傻充愣那會兒沒把節操都摔在地上,只是裝了啞巴而沒生活不能自理。

一切只能說,幸好,幸好。

看著小孩子一溜煙跑進隔壁關上門,上官敏玉站在門外,一個人低著頭笑。

望江樓送來了飯菜,上官敏玉看著緊閉的兩個屋門,不得不把飯菜擺到了樓下。而就他離開的這麼一小會兒,洗完澡的遊君憐就跑到了長樂屋內。

可憐的長樂縮在水桶裡,想盡了辦法都沒把那傻子騙出去。

遊君憐穿著上官敏玉的衣服有些肥大,可憐兮兮的推開門探進去一個腦袋,像是沒斷奶的孩子:“樂兒,餓!”

洗澡洗的歡快的長樂正舉著一隻“玉臂”自我欣賞,聽到這可憐兮兮的聲音,目瞪口呆的回過頭,瞬間尖叫:“遊君憐,你這個色狼!”

縮著脖子縮進了水裡,水面上就露出個腦袋。

遊君憐眨巴眨巴乾淨清澈的眼睛,關上門堂堂正正的走進屋:“你洗,我,看!”

“看你個腦袋,要看也是給哥哥看的!”長樂瞪圓了一雙眼睛,眼看著遊君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當真是趴在桌子上看自己洗澡。

看著長樂一動不動,遊君憐笑眯眯的露出小酒窩,催促道:“快洗,吃飯。”

這真的是那個任自己欺負的小白兔嗎?這真的是那個曾經可憐巴巴的傻皇帝嗎?丫的,是假的吧,想想他打二世祖時的狠勁,再看看他現在滿臉期待的表情,蒼天,還我那雪白的小白兔。

遊君憐看著長樂仍舊一動不動,便討好的建議道:“不然,我,幫…樂兒…洗。”

長樂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其實,遊君憐,你是假的吧。”

“君憐,真的,摸摸?”遊君憐大概根本沒有明白長樂的意思,此刻躍躍欲試的走到水桶前,伸著臉就要讓長樂摸摸看,白皙的臉頰微紅,微微側著臉還有些羞澀,“以前,做夢,樂兒,假的!”

大概意思是說以前做夢夢到長樂,用手摸去卻是假的,此刻也要讓長樂摸摸自己,不是做夢。

然則,他那形象應在長樂眼中卻是猥瑣的不能再猥瑣,此刻縮在水中的長樂氣的漲紅了一張小臉,這水面上有沒有電視上灑滿的花瓣,可是透徹的很,那死傻子擺明了再沾自己便宜。

就在長樂想著要不要起身暴打這傻子一頓的時候,突然想到,在自家妻子受人欺負的時候,不都是老公出面的嗎?便閉上眼睛一聲大吼:“呀,哥哥救命呀,有色狼……”

遊君憐伸著脖子站在水桶邊,不明所以:“色狼,是狼?”

上官敏玉剛上樓就聽到了長樂的叫聲,此刻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衝進了屋,看著屋內一個桶外一個桶內僵持的兩人,大腦尚未作出反應,上官敏玉已經一把揪住遊君憐丟出了屋外,絲毫沒有留半點的情面,轉身關上了門。

被丟出屋門的遊君憐扶著摔疼的腰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順著乾淨的臉頰流下來,真是好不可憐好不惹心心疼。

路過的小二趕緊上前扶起他:“我說,這位公子,您怎麼惹到那位大爺了?那麼溫和能發這麼大的火。”

遊君憐低著頭,絲毫不知悔過:“想,幫,樂兒,洗澡。”

小二羞澀的捂住臉:“哎呦歪,公子,您說的是那為長樂姑娘吧?雖然人家長得像個男孩子,但畢竟還是女孩子,人家洗澡,你怎麼能進去看呢,還想幫人家,這位大爺沒打你就是仁慈。”

遊君憐眨巴這小鹿般的眼睛,好奇的道:“樂兒,洗澡,不能看?”

“這當然是不能看了。”小二揮揮手,拉著遊君憐往樓下走,“客官,你們的菜到了,趕快吃吧,佔著我們的桌子,耽誤客棧內的人用餐的。”

屋內,長樂可憐巴巴的縮在水桶內,眨著眼睛尋安慰:“哥哥——”

上官敏玉紅著臉站在一旁沒有上前,而是背過身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水要涼了,樂兒趕快穿衣服吧。”

即使是背對著自己,也能看到他紅了的脖頸,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長樂瞬間把羞澀拋到了十萬百千里之外,調笑道:“哥哥臉紅什麼,想我不知你是男子時,你不是還在宮內幫我洗過澡。”

“那還不是你偷懶的原因!”上官敏玉絲毫不上當,坐的穩如磐石,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只是露在外面的脖頸卻更加紅了。

討了個無趣的長樂撇撇嘴,只得起身穿衣。

等到兩人下樓的時候,遊君憐已經在下面一陣風殘雲湧,抱著肚子倚在椅子上不肯動彈。

長樂看著消失了大半的肉食,不得不對小白兔般的遊君憐刮目相看:“喂,傻子,你幾天沒吃過肉了?”

遊君憐抱著肚子露出個滿足的笑容,左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出來,沒吃。”

長樂摸摸下巴,只得暗自揣度這傻子的意思。

吃晚飯以後的兩人便湊到的房間裡,遊君憐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模樣特別驕傲的告訴長樂他是如何如何從宮內逃了出來,又是如何如何跟小乞丐換了衣服,如何如何躲過國師大人的追捕,本來打算裝扮成乞丐的樣子一路走去南詔的,沒想到還沒出汴京就遇上到了長樂……

長樂一臉憐憫的摸了摸遊君憐的傻腦袋,傻子,你就算光明正大的從宮內走出來,也沒人敢攔你,何必裝扮成太監的樣子。還有啊,你半路裝扮成乞丐的確聰明,但你用全身的銀子和自己的衣服買了這麼一件破爛,你確定自己不是被那乞丐給騙了?還走著去南詔,你也不怕把腿走斷了……

可憐,真可憐……

長樂抬頭望向一旁看書的上官敏玉,特悲天憫人的道:“哥哥,傻子真可憐!”

上官敏玉掃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看書。

三個人兩間房,到了晚上就出了大問題。

長樂拉著上官敏玉的玉手,對天發誓:“醒是哥哥的人,睡是哥哥的床伴,睡不慣沒有哥哥的床,沒了哥哥寬厚的胸膛,我會徹夜難眠。”

遊君憐在長樂身後拉著她的衣角像個小尾巴,也聲淚俱下的表示:無論生死,都要和長樂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分開。

最終,三個人不得不擠到了一張**。

上官敏玉睡在最外側,長樂睡在中間,遊君憐睡在最裡面。

玩鬧了一天的長樂四仰八叉的躺在**,睡的一張小臉都紅撲撲的。絲毫不知身側的兩人一個都沒有睡著。

遊君憐側身看著長樂,只覺得一顆小心肝跳動的厲害,一會兒摸摸長樂的小臉,一會兒又摸摸長樂的小手,只覺得喜歡的不得了。

上官敏玉背對著長樂側臉朝外,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聽著身後小孩子平穩的呼吸聲,還有遊君憐悉悉索索的小動作,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有些生氣呢,這種自家養大的小孩子要被人搶走的錯覺神馬的,真的,很生氣,生氣長樂讓遊君憐上床,也氣自己沒有阻止。

胸口的情緒難平,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睡。

遊君憐彎著脣角笑著,越看長樂越是喜歡,不自覺的已經貼近了長樂的身子,一隻手也鑽進了長樂的褻衣,摸向了她肉呼呼的小胸口。

隔著絲滑的肚兜,遊君憐的手輕輕的劃了劃。

黑暗中,上官敏玉的耳朵何其敏銳,已經瞬間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遊君憐的手腕。

深夜裡,室內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上官敏玉的聲音冷厲:“你在做什麼?”

遊君憐被上官敏玉捏著手掙了掙,沒掙開,只得斷斷續續的道:“喜歡,樂兒。”

“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最好記住,樂兒是南詔的皇帝,不是你後宮裡的嬪妃。”上官敏玉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黑暗裡聽不出喜怒。

遊君憐抽回手,可憐巴巴的道:“她們,不喜歡,喜歡,樂兒,想,和,樂兒……”

上官敏玉卻不管他,把睡的昏天暗地的小孩子往自己懷裡抱了抱,一個翻身,已經隔在了兩人中間,他側著身子卻還向外側傾斜,一隻手臂橫過身體搭在了長樂外側的肩膀,完完全全的把長樂護在了懷裡。

這一刻的遊君憐終於有些著急了,匆忙坐起來拉著上官敏玉的衣服,越是著急說話越是磕磕絆絆:“樂兒…放…中…中間…我…不敢…敢了…不…不碰……”

即使如此急切,他卻仍舊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一側的長樂。

許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長樂哼了一聲,翻身側對著上官敏玉,接著睡。

感受著遊君憐在身後無聲的一下又一下的拉著自己的衣服,又看著懷裡睡得跟只小死豬一樣的長樂,明明是這個死小孩自己惹下的麻煩,卻總是要別人去替她擋刀,放在長樂背上的手無聲的往下移了移,對著肉乎乎的小屁股掐了一把。

睡得迷迷糊糊的長樂哼了哼,喃喃的叫了聲“哥哥”,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伸出小手討好的摸了摸上官敏玉的下巴,閉著眼貼上去親了一口,兩條小胳膊抱著上官敏玉的脖子,整個人都鑽到他的懷裡,接著睡。全然忘記了周圍還有另一個人。

遊君憐默默的鬆開拉著上官敏玉衣服的手,那一刻,心酸的厲害,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覺得,難受,難受的想要大哭,眼淚順著臉頰默默的流淌下來,他默默的躺下去,轉成背對著上官敏玉,第一次,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在哭。

抱著懷裡暖呼呼的小身體,上官敏玉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