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99恨滿長安千古道

下部:99恨滿長安千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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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99恨滿長安千古道

納蘭離憂只有母親,他有個父親,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

宮宴那一天,他站在池洛城外,她的母親告訴他,讓他去未央宮,說是有驚喜。

他接到了驚喜,得償所願。

此事不久,女帝另覓新歡,尋了一個與前帝后上官氏一模一樣的人便在天下傳的沸沸揚揚。

被人如此算計,長樂氣急惱火憤怒不甘,然則,卻沒有時間找納蘭離憂算賬,因為有更加十萬火急的事情:

白鳳國不知與瀾泱和九龍北耀定下何等協議,瀾泱九龍北耀三國夾擊,直逼南詔。

蘭陵王和第一將軍被白鳳所牽制,蘭陵王領兵百萬,留習彥卿對抗白鳳,直奔南詔正北,抵擋住瀾泱北耀兩國的攻擊。

唯有九龍在南詔之南,唯有當時的守城獨自抵抗。

情況危急,誰都知道,即使南詔再富有再強大,也只能速戰速決,不然,早晚會被拖垮。

載初二十三年二月初九,女帝南下,御駕親征。

卻不知,自己已有一月身孕。

長樂一路南下,到了絕情谷,稍作停留。

隱藏在樹後,長樂望著她所愛之人,月色清朗,他獨自吹簫。

鳳兮鳳兮九天翔,翱遊四海求其凰。參風雲兮暗日月,顧影自憐在高堂。

忽現耀目以神動,有玉人兮出瀟湘。才堪詠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鳳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奮近綺羅香,瑤池綠波盪鴛鴦。

音未絕,輕逐芳,欲行不行歸故鄉!

一曲《鳳求凰》罷了,長樂踉踉蹌蹌的轉身離去。

上官敏玉回身,看著長樂離去的方向嘆息一聲,眸光滿是寂寥。

縱有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雲凋落,風吹雪。

戰場便是殺場,南烈向來與南詔同進退,九龍自大,南烈繞道南方,兩國南北夾擊,不過三月有餘,已拿下九龍。

兩國不做停留,轉瞬北上,支援蘭陵王。

北上途中,長樂曾轉道流蘇城,即使再心狠,她終究是捨不得那個孩子。

“幾月不見,卻是長大了不少!”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孩子,語聲溫柔,張嘴卻微微顫抖,硬是強忍下眼淚,問道:

“最近身子可好些了?切勿貪玩感了風寒。你放心,即使傾盡這南紹,我也定會為你集齊天下名藥……”明知道嬰兒幼小,還聽不懂,她卻好像,要把一輩子的叮囑說盡。

“陛下,我願掛帥出征。”姜義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到長樂懷裡,語聲堅定。

“大哥,你是江湖中人,何必參與朝廷中事!”

“陛下,此次南詔,三大國交鋒,絕非以往,必是九死一生,你怎能……”

“大哥,你覺得,我行軍打仗排兵佈陣會差了他們?”

“陛下天資聰穎,足智多謀,自是不會弱於人。”

“那便是了。蘭陵於我如手足,若是單派他一人去,惟恐有個閃失,葬身沙場。他那般豪爽的人物,自是不會有怨言,我卻是捨不得的。”

“你捨不得這捨不得那,卻總是捨得下自己。”姜義咬著牙,他多想對她吼出這句話,然則,他不能。

“大哥,你且聽我說完。此戰若敗,三國必定舉兵南下,勢如破竹。我們若在想守住這南紹,卻是難上加難。這天下興衰本是常理,我也不該如此執著,可是有句話叫做國破家亡,若是這南詔破了,唯有苦了這南詔的黎民百姓,苦了那滿朝的忠肝義膽,苦了大哥你,苦了我的孩兒,也苦了等在絕情谷的哥哥……”

“陛下,你這是何苦!”

“大哥,我要讓世人知道,只要你們在世上一日,我便讓我手中南詔固若金湯,無物可破。只要我活著一天,我便守著這南詔,一世長安,萬里太平!”她話語堅定,

“好。我在南紹,等你旗開得勝,班師回朝!”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這是姜義和長樂所做的約定,姜義從沒想過,也從未懷疑過。

但事事,往往總是出人意料。

五國聚在千年古城,長安城外,互不相讓。

原來,瀾泱三國之所以南下,便是為了這長安城內的寶藏。

寶藏有沒有,長樂不知道,但她卻從遊君憐的口中得知,皇宮內遺留有神藥。

所以,她自是不能讓與外人。

李大富離開皇宮時,曾交給長樂一粒藥丸,名字長樂早已忘記了,但她卻清楚地記得功效。

只要她吃下去,就可以把上官敏玉身上的劇毒轉移到孩子的身上。

孤誰隱之所以天生啞巴,便是因為當初荊長歌身上留有餘毒,孤城雪喂她吃下了此藥。

李大富一再叮囑長樂,此藥只此一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這藥在李大富離開之後,長樂就吃了,只可惜,卻一直沒能懷上孩子。

等到上官敏玉的毒得到了壓制,她卻陰差陽錯的有了身孕。

而今,那毒自是度到了孩子身上。

這也是長樂一直不敢讓上官敏玉知道孩子存在的原因。

而今,藥材就擺在眼前,她怎麼可能放棄。

五國混戰,戰亂紛飛。

長樂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在人群裡廝殺。

其實,她真的沒有必要親自上戰場,但她心中有怨,這孩子雖然沒有親手打掉,但卻也是百般折騰,只盼他能自己滑落。

納蘭離憂的孩子,她有何顏面再見上官敏玉?

一夜錯亂之後,她雖然惱怒,卻更是存了利用之心,就連外界的風言風語,也只是假裝惱怒。

她算計好了一切,只需找一日殺了納蘭離憂,將上官敏玉換進宮去,從此二人錦瑟和鳴,再不需懼怕什麼。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快。

抑或是,人命,總是爭不過天命。

曲荊舉著刀對著長樂大喊:“領天命,誅熒惑!”

(呃?我估計大家已經忘記曲荊是誰了,是南烈的將軍,經常和國師瓊驚羽在一起的那位)

原來,瓊驚羽之所以放縱遊君憐一直幫助南詔,只是為了完成自己下山的使命:誅殺熒惑。

朋友是什麼?敵人又是什麼?

朋友可以用來做許多事情,喝酒聊天並肩作戰等等,而敵人,只是用來砍殺的。

在曲荊舉刀對著自己之前,長樂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她一直都和曲荊很談的來,然則,等到曲荊拿刀對著自己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世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長安城外,有人飛撲而下,擋在了她的身前。

長刀穿胸,他白衣染血。

長樂丟下手中的戮神,一聲驚呼:“哥哥——”

“你說過,你會陪我的!”那絕色的女子潸然淚下,將墜落的人接到懷裡。

“樂兒,其實,這次來,我只是想你若是有個萬一,我也好替你收屍。只是,在看到你會受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擋在了你的身前。樂兒,對不起,以後都要讓你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

“說好的是一輩子,上官敏玉,你若敢少我一分一秒,即便是你魂歸九幽白骨入土,我也要從墳裡把你挖出來,抽屍鞭骨,暴屍荒野,讓你即使入了黃泉,也夜夜難安。”她把她抱在懷裡,明明面色悽然,但張口說出的話卻是狠厲霸道。

“好,若是我死了,便讓我的身體陪伴在你身側,若是屍體腐爛了,那便讓我的白骨陪著你,若是連白骨都粉碎了,那我的魂魄也會長伴你左右……”他卻釋然的笑了。“樂兒,世人總是怨我,說我愛你不如你愛我深,但是,我只想讓你知道,我愛你,和你愛我一樣啊……”白衣染血,他倒在她的懷裡,仍舊在笑。

“我知道,我知道……”獨孤天下用力的點著頭,勾起脣角擠出一個笑容,淚如雨下。

“樂兒,來世,你不是獨孤,我不是上官,我們再不管什麼天下之事,一出生便比鄰而居,互相陪伴著一起長大,然後你再嫁給我為妻,我們一起作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打馬遊街、笑傲江湖、無拘無束、遨遊天下…等哪天累了,便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隱居………你說,好不好?”尤記得多年前,父親說起那仙長對他一生的評論:體弱多病,為情而逝。死而後生,因緣再續。

想來,他們的姻緣,是不會就這般斷掉的。

“好!”

“那你記得來找我……”

“恩,我去找你,無論你在哪裡,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找到你,一眼就認出你……”

“樂兒,不要哭,我…從未悔過……”

認識你不悔,為你留在宮內不悔,愛上你不悔,為你死不悔。

你愛我,可以不顧蒼生,我愛你,也可以罔顧生死。

長樂,你要知道,我愛你!

從見你第一眼。

便註定的愛!

不悔……

不悔……

穿越這亙古的歲月,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為護自己身死沙場。

如此,便是這天下,與我何干?

“啊——”

那一刻,那女子仰天長嘆,狀若瘋狂。

那一刻,塵世寂囂,紅塵清寥。

那一刻,心死了,緣滅了。

那一刻,她慟哭不止,他卻再不會回來。

她低頭,把自己的臉靠在男子冰冷的臉上。哥哥,你可知道,若沒有你,這天下,於我又有什麼意義。

穿越千年的時空,她看著他為護自己身死戰場,從此,白頭偕老成痴念,長命百歲是詛咒。

她生不如死,然則,若是死了就定能見到你,那該多好啊……

古來痴情人少有,不見人間有白頭。

(不知道看到這裡,還有沒有人怨我在《帝女淚》(《禍仙》)中把女帝寫的太窩囊,《帝女淚》中一開始便寫了,原是有多少因,便結下了多少果。上官敏玉忘了一切,對女帝的確不公,但對於一個肩負蒼生的上仙來說,他也說不上大錯)

給讀者的話:

對這個結局不滿意的,請去看《帝女淚》……

雖然我也捨不得,但因為外傳《帝女淚》已經完結,大結局無法改。。。不會就這麼死的了,相信我。。。因為死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