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98可憐的娃

下部:98可憐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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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98可憐的娃

青天白日,上官敏玉和小桃紅兩人睡得香甜。

以上官敏玉的聰明,即使要偷情,也斷然不會讓人發現。

更何況,他那般清高的人,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情。

極度的震驚之後,長樂反倒迅速的冷靜下來。

身後的臣子侍衛沉默,像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長樂回頭迅速的掃過所有人,所有人臉上都是同等的驚愕,未能發現異常。

她陰沉著臉,冷聲道:“所有人出去,小德子,把他們叫醒!”

上官敏玉只是覺得自己沉沉的睡了一覺,睜開眼來的時候,就發現是一場噩夢。

小桃紅來不及穿衣服,慌亂的跪在地上,頭扣在地上咚咚的響:“陛下,殿下對陛下一片赤誠之心,請陛下明察。”

“樂兒?”上官敏玉抿著脣,臉色青白。

這是一場漏洞百出的陷害,然則,卻偏偏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事實如此,上官敏玉竟然百口莫辯。

“哥哥莫要亂想,趕快穿衣服吧。”長樂搖了搖頭,很佩服自己,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冷靜下來,還能把事情前前後後思考一遍。

穿戴整齊的上官敏玉站在她身前,嘴脣開合幾次,大概想解釋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他一直都是不善言辭的人,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溫潤儒,閒庭靜好。

長樂撫摸著腹部的手突然握緊成拳,提高聲音呵道:“來人,將他們兩人壓入天牢。”

統一服裝的侍衛走進來,將上官敏玉和小桃紅一起壓了下去。

上官敏玉微微蹙起眉峰,卻不曾反抗,只是清聲道:“獨孤天下,我或許不信,獨孤奉天,我也能不信,但獨孤長樂,我信你!”

“我也從不曾懷疑你。”長樂負手站在臺階上,看著上官敏玉來不及梳洗,便被人押了下去。

她想,這個仇,她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在幕後黑手身上找回來。

一直站在一旁圍觀的沈流芳上前,向來笑面虎一樣的沈大才子仍舊笑眯眯的上前:“陛下,若是殿下也能偷情,那微臣此生,再不相信真愛了。”

臣子們也都跪地求情:“陛下,殿下定然是被冤枉的!”

“連你們都知道的事情,朕會不明白嗎?”長樂冷笑,揮袖離去。

現如今,敵暗我明,若是不遂了黑手的願,保不準他下一步又會作何打算。

而她,又該如何保全他,和肚子的這一位。

姜義跪在地上,臉色難看,這一切,起因終究是因為他帶回來的許宴染而起:“陛下,草民有罪。”

“大哥是怎麼遇上他的?”長樂並沒有讓姜義起身,現在,她不得不對一切產生懷疑。

“是在池洛城的郊外,有一群黑衣人追殺他,嘴裡喊著:他是南詔御弟,絕對不能讓他跑了。所以,我才不曾懷疑。”姜義向來肝膽正義,現如今,卻也明白,這是別人早就設好的計謀。

長樂點點頭,苦笑:“大哥起來吧,你不必自責,即使不是你,也會有別人把他帶進來的。”

只要聽到他是許宴染,無論是沈流芳,或者任何一個朝中大臣,即使心存懷疑,也都會為她把他帶進宮來。

長樂密信傳來了芸豆,一方面派神機營的人祕密保護天牢,另一方面,派人去民間探聽訊息。

果然,不久後,神機營的人就帶來了帝后上官氏霍亂後宮的訊息。

芸豆抱著酒罈坐在房頂,用著平緩直述的口氣道出一個事實:“陛下,即使你現在想保殿下,只怕也保不了了。”

長樂抱著酒罈沉默,直至天明。

芸豆離去時說:“陛下,你保護不了所有人!”

長樂站起來,對著朝陽笑的燦爛:沒有必要保護所有人,她只想保護她在乎的人。

夜晚的繁星閃爍,冬末的寒氣逼人。

夜深人靜的樹林內,姜義把懷中的書信交到上官敏玉手中:“殿下,莫要讓陛下為難,你快走吧。”

上官敏玉微微遲疑,低聲問:“她,可還說了別的?”

“陛下說,讓你保護好自己!”

上官敏玉轉身,帶著小桃紅毫不遲疑的登上馬車。

車內蹲著的綠毛小玉一瞬間衝進上官敏玉的懷裡,有一段時間不見,想念的緊。

“殿下坐好了。”葡萄叮囑一聲,抬起馬鞭抽打在馬屁上。

馬車咕嚕咕嚕遠去。

長樂從樹後慢慢的走出來,望著遠去的馬車,淚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

姜義問她:“你既捨不得,又何必要趕他離開。”

“哥哥向來心軟,若他知道我這般樣子…”長樂說著,微微一頓,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手緩緩撫摸著腹部,眉梢眼角都是溫和的喜意,淡淡的眉眼都是母性的光環。

再抬頭時卻是目光堅定:“現在敵暗我明,我若是不趕他走,他必是生死,也要護我們母子平安的……”

然則,我卻捨不得他再出半點意外。

上官敏玉開啟信封,上面只有八個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臉上露出個傾城絕世的笑顏。

不久之後,宮內便傳出帝后上官氏不堪忍受牢獄之苦,毒發身亡的訊息。

而女帝身受打擊,情傷難愈,重病臥床。

載初二十二年正月,帝后上官氏與侍女私通,不久之後,病死牢獄。

載初二十二年三月,女帝獨孤天下南下青城,於行宮外療養。

中秋的天褪去了燥熱,長樂躺在在躺椅上懶散的晒著太陽。

山頂的道觀,清冷的院內有些寂寞,陽光本是暖的,但照在身上,卻總覺得有些冷。

由春天到秋天,這個季節太寂寥了。

她身手撫摸著隆起的腹部,不過,還好,有他陪伴,這寂寥之中,總算增添了點豔色。

沈流芳從屋內走出來,看著陽光為眼前的女子鍍上一層金光,輕聲勸道:“陛下,夕陽落山,山上外面冷,回屋吧。”

長樂懶散的睜開眼,扭過頭去看他:“南詔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處理,你跑到山上來做什麼?”

“八月十五中秋節,微臣是特意領百官之命,來給陛下送月餅的。”沈流芳說著,當真拿著一包月餅遞到長樂身前。

長樂單手抱著月餅,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肥嘟嘟的臉頰,苦著一張臉:“還吃啊,再吃,都要走不動了。”

沈流芳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煞有介事的說:“孩子有些小?”

長樂瞬間瞪大眼睛:“真的?”

沈流芳點頭。

長樂狼吞虎嚥。

八月十五的夜晚明月圓盤,圍桌而坐的只有長樂、姜義、沈流芳、芸豆寥寥幾人,當然,還有被長樂美名其曰“朕為情所困情傷難愈需要太醫”綁架來的馬大爺。

眼睜睜的看著四人吃香的喝辣的,長樂卻只能聞聞酒味,無奈的撇撇嘴,把小德子端上來的藥,一飲而盡。

不大一會兒,長樂便抱著肚子,哎哎的叫道:“我肚子疼……”

芸豆一直陪著長樂留在山上,倒是見慣了長樂的大驚小怪,想當初,剛有胎動的時候,長樂就天天叫著肚子疼,此刻坐在一旁鎮定的道:“陛下,你想喝酒就直說,不要總是拿肚子和小殿下說事。”

本來打算上前的姜義和沈流芳也做回了原處,陛下的性子大家都瞭解,若是每天不出點么蛾子,不叫幾聲肚子疼,不顯擺一下自己的大肚子,便會全身不舒服。

長樂額頭已經出滿了細汗,她笑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穿的羅裙,望著下面滲出來的血跡,一字一頓:“可是,我覺得,像是要生了哎!”

姜義略帶疑惑:“現在不是還不滿九個月?怎麼就要生了呢。”

長樂無辜的歪著頭:“可是,我剛喝了催產藥啊。”

四五個大男人一陣兵荒馬亂。

儘管一直努力的吃喝,但孩子不足月,生下來時,仍舊小了些,好在哭的聲音還算響亮。

長樂暈過去之前,迷迷糊糊的想。

長樂醒來的時候,沈流芳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沈流芳站在一側,長樂沉默不語。

小德子端著粥上前,一邊喂著長樂一邊手舞足蹈的講述新出生的小殿下如何如何的漂亮,哭聲如何如何的響亮,吃的如何如何的多……

一碗粥見底,姜義抱著孩子走了進來。

長樂撩眸看他:“你要走了?也好,免得引人懷疑。”

她見姜義站在門口,便催促道:“不用道別了,快走吧。”

姜義上前一步,把孩子抱到床前:“陛下抱一抱他把,生下來三日,你還未曾看過他。”

長樂伸手把孩子接到懷裡,低頭仔細的打量,轉眼又把孩子塞回姜義的懷裡,扭頭一臉的嫌棄:“他怎長的一點都不像哥哥?”

“像你!”那時,姜義多想回她,然則,他不能。他不能陪在她的身邊,不能撫慰她的黯然,只能抱著她的孩子,悄然離去。

姜義低頭摸了摸孩子的小臉,看著他蒲扇般的長睫毛:“是個男孩子,陛下給他取個名吧。”

長樂皺眉,一臉的糾結:“小桃子小土豆小南瓜小紅薯小茄子……水果都被神機營的人用沒了,你覺得這幾個名字怎麼樣?”

眾人汗顏,姜義小心翼翼的婉轉拒絕:“陛下,能不能不用蔬菜水果?”

長樂更加糾結,想了許久之後,終於眉開眼笑:“你們說,姜小貓這名字怎麼樣?”

眾人額頭青筋直跳,不敢苟同。

望著長樂滿含期待的眸光,姜義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得道:“那乳名,就叫小貓了。”

眾人看向孩子的目光悲憫。

長樂卻興致正盛:“那大名呢?叫姜大米如何?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姜義抱著孩子,轉身狼狽逃跑:“不用了,義妹好好休息,我帶著孩子迴流蘇城了。”

“哎,別走啊,大名還沒起好呢……”長樂揮手挽留。

姜義跑的更快。

室內又恢復了清冷,沈流芳問:“陛下,骨肉分離,你真捨得?”

長樂笑:“骨肉分離又如何?我能忍耐。這是哥哥的骨血,我要他平平安安的活著……”

馬車急行,直奔池洛城。

小德子跟在一旁伺候著,一臉的幽怨:“陛下,你剛生了孩子五天,還未出月子,一路奔波,會落下病根的。”

長樂低頭看著葡萄傳來的飛鴿傳書,不厭其煩的解釋:“在馬車上修養也一樣。”

“那怎麼可能一樣。”小德子急得跳腳。

沈流芳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陛下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會遭人懷疑。”

小德子低頭不語。

回宮的時間焦急,逃掉的木乃伊一直未能抓到,幕後黑手,做的滴水不漏。

懷疑嗎?長樂也在想,自己到底該去懷疑誰。

現如今的大臣都是自己一手換上來的,無論哪一個人,都是知根知底,不可能會是內應。

那是誰呢?太監宮女侍衛?只能一一排查。

長樂柔柔頭,又是一年新春,她從宴席上下來,喝的有點多。

迷迷糊糊的,看到未央宮外上官敏玉站在那裡。

她一臉驚喜的跑上前,撲進他的懷裡:“哥哥,你回來了。”

男子白衣墨髮,臉色有些蒼白,卻抿緊脣,不語。

“哥哥——”長樂用腦袋磨蹭著他的胸口撒嬌:

“哥哥,樂兒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哥哥,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不提前給我說聲,我還想著,過完年後,去看你呢。”

……

“咦?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生樂兒的氣了?”

“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不要生氣。”

長樂說著,已經帶了哭腔。

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她也就在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的流淚。

上官敏玉受不住她的糾纏,終於軟了下來:“莫哭了,外面冷,回屋吧。”

長樂歪著頭,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看,見他眸光清亮,當真沒有生氣,便高高興興的跟著他進了屋。

夜明珠透過屏風照進來,辦昏半明。

長樂拉著他的手,兩人一起坐到床前。

許是喝了烈酒的原因,也許是相思情濃,長樂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服,撲到上官敏玉身上撒嬌:“哥哥,我熱。”

有四個字,叫慾火焚身,又有四個字,叫做酒後亂性。

肢體纏綿,水乳交融,一瞬間春暖花開。

給讀者的話:

我咋感覺自己有點爛尾呢??

咳咳,此今天完結,有想看誰的番外的,請留言,因為有外傳《帝女淚》,所以,我不打算寫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