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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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飄雪長歌一相逢(4)
大白撩起眼皮悄悄地看了荊長歌一眼,想死的心更甚了。那笑容,那甜蜜蜜的,根據它人生幾十年的閱歷,那根本就是陷入戀愛的小女生的表情嗎。
不行,它要奮進,它要奮進。
大白喵嗚一聲跳起來抱住荊長歌的裙角,用力的搖晃:小惡魔,醒醒啊,快點醒醒啊,不要被那粉紅色的心心所感染啊,快醒醒啊,你是“萬里長歌”,是霍亂天下的魔頭啊,你怎麼可以漏出這麼可恥的笑容,快醒醒啊,醒了吧,你和那個蓮丞相是不會開花結果的,孤城雪是不會放過他的,也許還會將他剁了賣狗肉的……
大白沒有白做努力,荊長歌的確醒了。只是還不等它歡呼,荊長歌就一腳踹醒了漓安,雖然她喜歡他家主子,但不代表不討厭主子的僕人,昂著下巴板正了一張通紅的小臉:“回去告訴你家公子,信我看了,寫的不錯,我都能背過了,就是字有點少,讓他下次多寫點。”
“我知道了,你就沒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家公子嗎?”漓安糾結的搓了搓手,信物,定情信物才是最重要的啊。
“什麼?”荊長歌抱著懷一瞬間炸了毛,“我告訴你,就算你家主子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那上次給我的錢也是不會還給他的!”
漓安和大白額頭瞬間一條黑線。
漓安:公子啊,可憐你的良苦用心,竟然抵不住那點銀子。
大白:本性難移啊,本性難移。不過,天神保佑,佛祖慈悲,小惡魔還是有救的。
雖然漓安很想破口大罵那個白痴一頓,但還是本著公子利益高於一切的原則忍了下來:“是信物!”
“信物?”荊長歌挑起秀氣的眉頭,斜著眼看一臉認真的漓安,滿是懷疑,“嚴子欣說下半輩子吃喝嫖賭要花很多錢,所以要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存些。所以,那些錢我是絕對不會還給你們的,也不會花錢給他買禮物的!”
漓安很想跳起來暴打她一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無奈的垂下腦袋,為了公子的幸福啊,一切都是浮雲:“隨便什麼東西,不一定要花錢啊!”
看樣子,荊長歌再喜歡蓮丞相也不過如此,大白捂著嘴嘿嘿直笑。
荊長歌抬手從頭到下從自己身上找了個遍,沒啥東西能給。扭頭看到兩隻爪捂著嘴的大白,彎起了亮亮的眉眼:“讓它做信物送給你們家丞相怎麼樣?”
芊芊素手指著自己,大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它?”漓安抽了抽嘴角,這隻妖邪的貓,打死他也不要。
大白顫爪顫爪的往外走,它雖然貪吃,但愛自由,它要做一隻自由的貓,丞相府有吃有喝是不錯,但就是不自由,出個丞相府都會突然跳出個黑衣人把它抓回去。
那種地方,不自在!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它的眼前,還不待大白逃走,已經被腳的主人抓在了懷裡。
“帶它走吧。”荊長歌抓著大白的兩條前腿就往漓安懷裡塞。
漓安僵硬著雙手將大白抱在懷裡,為了公子,為了公子……
大白扭頭看著漓安,咧開嘴,自認為美好的露出個傾城傾國的笑容。
“為了公子,為了公子…為了個毛啊,你就不能換件死物嗎…”漓安終於炸了毛,那隻妖邪詭異的貓,他打死也不要帶回丞相府。一想到從此孤魂野鬼滿府飄,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白無奈的搖搖頭,這才是普通人該有的反應嗎,那孤城雪和曲涼風也太超人類了,至於荊長歌,那個頭腦不協調的人還算是人類嗎?
荊長歌看著大白,失落了,你想啊,若是把大白送人,即省了養它的錢,又不用把好吃的分給它一半,還不怕它給師父告密。
“喵嗚——”
你別想丟棄我。大白惡狠狠的叫了一聲,邁著高貴的貓步挺著胸膛進了屋。
荊長歌很無辜的聳肩,扭頭看著漓安:“你覺得我屋裡的茶杯怎麼樣?”
“‘襄陽’的茗瓷?”漓安疑惑,荊長歌的品味有那麼高嗎。
荊長歌搖搖頭。
“那是千年古董?”
荊長歌又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什麼?”漓安火了,他看著荊長歌恨不得上去掐死這個裝神祕的混蛋。
“是我從‘大盜無雙’那裡拿來的贗品,師父說是假的,不值錢!”荊長歌摸摸下巴,嘆息一聲。想當初,她從無雙那裡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盜出來一個寶貝,竟然是個贗品。
所以說,因為不值錢,就可以給我家公子了!漓安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我家公子難道就那麼便宜!”
“千萬別倒貼,我沒那個閒錢養他!”荊長歌板著臉,說的很是認真。
“你當我家公子是什麼!”漓安手臂顫抖,上前兩步。
“你想要什麼?”荊長歌雙手抱胸,後退兩步。
漓安滿頭黑線:“你剪下一節頭髮來給我們公子吧。”
荊長歌咬著手指頭思考,最終無奈的抬頭看向漓安,狠了狠心從頭上拽下一根長髮:“給你!”
漓安瞪圓了眼睛狠狠的瞪著滿是痛心疾首的荊長歌,最終無奈的垂下頭,接過那根長髮,又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小心翼翼的裝到裡面,然後又謹慎的塞到懷裡。多虧他考慮周全,臨時怕她不經常寫信,家中沒有信封。果然,鐵公雞一隻。
“哼——”漓安昂著臉,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荊長歌傻傻的看著漓安那一系列動作,末了嘆息一聲:“大白,你覺不覺得他剛才的樣子跟你很像啊。”
蹲在門內監視荊長歌的大白轉身,用屁股對準荊長歌:對於一個一心想要拋棄寵物的主人,它鄙視+無視+弱視。
當初就是因為眼神不好,才會相信她會是個好主子。
果然,貓眼只適合在黑暗中看東西。
漓安臨走的時候荊強還在客廳,正讓人找水缸安排丞相府送來的那一堆爬來爬去的螃蟹。
他們髮絲定情,他們生死相許。
而孤城雪呢?
燃著的紅燭熄滅,關閉的門扉外,孤城雪白衣負劍,仿若謫仙。
明月晴朗,秋風爽爽,但對某些人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平的夜,這注定是一個流血的夜!
這一夜,孤城雪連挑“魂”坐落在帝都的十八個分座,
沒有人知道是誰滅了“魂”在帝都的勢力,因為知道了人都已是地下的亡魂。
江湖中人竊竊私語,有人傳言是“無名劍”陸醇沒死,回來一雪前恥了,也有人說是陸醇的後人白衣素篙回來復仇了,還有人說是“魂”得罪了說不得的大勢力,要被滅門了,更有人說,魂得罪了萬里長歌,被一怒為小徒的千里飄雪殺了個片甲不留。
然,當荊長歌看到穿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五彩斑斕的魔教教主花蝴蝶從牆上跳進院,來找自己求證的時候,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什麼‘魂’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啊!”
由此,那最後的傳言卻也是不攻自破。
然則,那十八個分座到底被誰而滅,到底為何而滅,“魂”的主人卻是清楚明白的。
次日,“魂”的主人帶著剩下的薄弱勢力悄無聲息的遷出帝都。
事實證明,能讓閻王繞道的“魂”遇上了冷麵修羅也要退避七分。
許久之後,一個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問“魂”的主人:“你從不是落敗而逃的人,但你那次為什麼會退走?”
“魂”的主人抬頭望著萬里無雲得天空,許久後嘆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修羅浴血的樣子……”
遍地的血海之上,那人白衣勝雪,墨髮如錦,手中的驚鴻劍每劃過一道亮光,便為冥府添一縷幽魂。
人如仙,劍如虹,一劍飄雪,無埃無塵。
紅的發黑的血海之上,那人周圍彷彿的白雪,白皚皚的孤城之上,他冷冷的俯視眾生。
“魂”主只看到一個背影,月色下的景色太美,他看呆了,然後打了個冷戰,轉身逃走。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丟下自己的部下獨自逃命。
只是那驚鴻一瞥,他便永遠也無法忘掉那個背影。
名劍驚鴻,那個人本身便是一道驚鴻照影。
也只有那一人,才配得上驚鴻劍!
“驚鴻一劍,孤城飄雪。白衣袖手,天外飛仙!”這是這一屆的江湖在《人物誌》中對“天下第一人”的描述。
驚鴻一劍是劍,孤城飄雪是勢,白衣袖手是衣,天外飛仙是輕功也是美貌。
然則,江湖中能見到孤城雪拔劍的人少之又少。
他們在這裡廝守終生,他卻在幫她除掉威脅到性命之人。
他愛她,便是連她所思所想所怨所憎一起愛了。
再後來,十里紅妝,荊長歌卻嫁給了遊裂天,成了那最最尊貴的女人。
曲涼風抬頭望著被雲遮住的半塊殘月,又想起父親臨死前的場景,四十不惑的父親正值壯年,卻因操勞過多而已有了滿鬢白髮,他最後的遺言,握著曲涼風的手只留下一句話:“安天下,安天下……”
他臨死那一刻用的力氣極大,似乎用盡了一生所有的力氣,然後驀然離去。
曲涼風那時只有一個感覺,手疼的似乎要斷掉,可是心更疼。
那時的曲涼風,才十一歲。
安天下,安天下,到底如何才能安天下?
靜謐千年的烈火王朝,亂世必將開啟。
他曲涼風一人,如何護的了這天下。
安天下,這必將是曲涼風一生的噩夢與牢籠,也必將是他一生的成就與輝煌。
芸芸眾生,盛世浮沉,他曲涼風縱使如何了得,也只能在有生之年護得烈火王朝一時。
曲涼風要著天下,不要她。
聖旨下到的那一天,大哥荊雷給她裝了一大包銀票,把她連夜趕出家門。
荊長歌一邊往前走,一邊戀戀不捨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