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34 君憐已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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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34 君憐已變,十年
殺聲四起,血流成河,硝煙瀰漫,鮮血淋漓。
一站之後,長樂一身黃金輕甲已被染成紅色。
她挺著翹直的脊背站在帳內,臉色鐵青。
習彥卿垂頭跪在地上,曾經輝煌的重甲經過一個月的圍困,早已滿是斑駁的血跡,他髮絲凌亂,滿身的殺氣與血腥,足以看出這一個月的磨難,古銅色的臉頰看不出容貌,只有塵土與血漬。
長樂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樣子,上前就是兩腳,咬牙切齒,眼中卻滿是淚水:“習彥卿,我讓你領兵三十萬出征,不過六個月,你卻只能還我二十萬大軍?你如何對得起第一將軍的稱號,如何對得起追隨你的幾十萬士兵,如何面對南詔的黎明百姓,如何面對他們殷殷期待的父母妻兒?”
“習彥卿,你剛愎自用,有勇無謀,意氣用事……”
“習彥卿,你衝動莽撞之時,可曾想過跟在你身後的三十萬將士?可曾為他們的生命著想過一分一毫?習彥卿,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的是三十萬大軍,大軍之後的,便是整個南詔的黎民百姓。他們跟著你,是來保家衛國的,不是白白送命。習彥卿,我南詔的百姓,不敢用你這樣的將軍。”
“罰你軍仗三十,即日起,剝奪第一將軍的封號,降為衝陣前鋒,你下去領罰吧,好自為之!”
“末將領旨!”習彥卿起身,剛毅的臉上表情堅定,無怨無悔。
錯了便是錯了,便要承擔結果,行軍打仗,原因從不重要。
橫十一搓著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望著一臉怒氣的長樂道:“師父,這懲罰,有點重了吧……”
“若是不重一些,他便永遠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心險惡。”長樂冷哼一聲,再轉過頭來,臉上的冰冷卻消退不少:“橫十一,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橫十一的大砍刀插在腰間,一隻手摸著頭嘿嘿直笑:“那是師父讓橙子送我的計謀好。嘿嘿…這麼些年,你收留了孤兒寡母,讓俺們帶領部分人馬在雲陽蟄伏…總算有了點用處……”
長樂也被他那憨傻模樣鬥樂了,艱難的露出一絲笑顏:“何止是有點用處,簡直起了大用。這次你們就不用在蟄伏在山上裝土匪了,等打完仗,便跟我回南詔。”
橫十一又撓了撓頭,憨笑道:“那好啊,師父,俺聽人說你是南詔的皇帝了,以後跟著你,你可得頓頓讓俺們吃肉!”
長樂黑了一張臉,對自家徒弟恨鐵不成鋼,不想當大官竟然只想著吃肉,便咬牙道:“你當初當了土匪,莫不是就為了吃肉?”
“師父,你怎麼知道?”橫十一一臉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卻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漲紅了臉解釋道:“俺那時還年幼,家裡窮,吃了上頓沒下頓,一整年也吃不到一點腥水。有次過年,家裡沒肉吃,俺哭鬧著不幹,俺娘說,當土匪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後來,俺娘死了,俺就佔山為王當了土匪……”
長樂無奈的上前拍了拍橫十一的肩膀,可憐的娃呀,多根正苗紅的一個娃,本來有可能長成一代赫赫有名的殺豬匠,竟然又被一個不靠譜的老孃給毀了。
這年代,真是孃親不厭,毀子不倦,唉……
橫十一被長樂憐憫的小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趕緊問道:“師父,怎麼了?不是俺做錯了什麼,要砍頭吧?”
長樂嘴角抽了抽,還是拍了拍橫十一的肩膀:“沒事,志向遠大,可歌可泣,繼續努力,師父永遠都支援你。”
橫十一跪在地上,抱著長樂的腳,激動地淚流滿面:“師父,只有你對徒兒最好,有師父的徒弟是個寶,我師父還是個皇帝,我怎麼也是個皇徒吧…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還敢不讓我吃肉…”
長樂:徒弟,你到底對於小時候沒吃上肉,是有多怨念啊,句句不離肉吃……
這一戰功成,奪回了被雲陽搶去的雲澤等地。眾將士都打著就此罷休的普,但長樂卻心裡不舒服了。
人弱被人欺,這國家也是如此。
若是就此忍氣吞聲,這雲陽下次還會來犯。
更何況,死在雲澤的十萬大軍,此仇不報,如何班師回朝,以何顏面面對江東父老。
就在長樂考量著如何出點計謀讓雲陽也吃點小虧的時候,那南烈卻派來使者,說是要兩國合作,東西夾擊,拿下雲陽國。
本來南詔兵雖強卻少,雲陽國主多年征戰,疆域遼闊,若是舉兵而進,戰線拉長,必定遭人圍堵,長樂一直不敢下定決心,如此一來,卻是解了她的顧慮。
兩國一拍結合。
南詔再調兵馬二十萬,女帝率領五十萬兵馬,憤怒而起,舉國進攻雲陽。
雲陽國國主多年征戰四方,擴大邊域,此刻早已國力空虛,外強中乾,不堪兩國進兵。
雲陽之戰,持續半年有餘。
第二年初春,南詔女帝與南烈和帝於雲陽都城外會師,圍困澤寧,欲要一同攻破雲陽帝都。
帝都一破,雲陽必滅。
兩軍紮營在澤寧外,長樂戰衣凌烈,只是退下了鎧甲,稍作了梳洗。
遠處的和帝帶著國師瓊驚羽走來,身後還跟著烈國大將曲荊。
一別多年,曾經那個痴痴傻傻的小兔子倒是成熟了不少,一身九爪龍袍,由遠處走來,不說話的時候,卻是看不出絲毫的痴傻。
倒是一側的瓊驚羽,如今已過了十年,那容顏卻是絲毫未改。
長樂拱手,笑容得體,卻是略過遊君憐,對著瓊驚羽道:“此次,南詔有難,多謝烈國出手相助了。”
被長樂忽略的遊君憐卻臉色變了變,搶在國師瓊驚羽之前回道:“不必謝,我早就看那雲陽國主不順眼了。聽說,幾年前他就對你出過手。”
卻是說的咬牙切齒。
長樂側頭看他,這一仔細打量,卻是滿臉驚愕當場。
曾經那個如林中精靈般不染纖塵的少年,現如今滿眼的陰霾,小鹿般惴惴不安的杏眼早已消失,現如今是一雙狹長的鳳眸,而曾經桃子般的臉頰,現如今也消瘦了下去,伴隨著那雙眼眸,犀利又陰沉,明顯是喜怒無常,卻又心狠手辣的主。
長樂上下將他打量一番,若不是他還依稀有著曾經的影子,倒真是要以為是國師找了個人假扮的和帝了。
“怎麼,不認識了?”狹長的鳳眸一挑,遊君憐冷笑連連。
看他這般不陰不陽的調調,長樂抬頭就想打他。卻被那犀利的鳳眸一瞪,又嚇得收回手去,無辜的摸了摸鼻尖:“嘿嘿,和帝這般英明神武,怎麼可能忘記。”
“怎麼不打了?連稱呼也換了?”遊君憐上前一步,笑靨如花,“我可是記得以前,我還是傻子的時候,你可是經常動手打我的,那時也不叫我和帝,而是天天喊我傻子!怎的今日見了,突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