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30 還我自由,再見了

下部:30 還我自由,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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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30 還我自由,再見了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小德子鬼哭狼嚎的跪在承歡殿外,已經跪了好一會兒。

正在收拾東西的上官敏玉終究沒忍住,還是走了出去:“她又怎麼了?”

小德子跪著上前,拉住上官敏玉的衣襬,哭訴道:“殿下,陛下那日醒來不見你,便要出去尋你。奴才便按照你說的辦法,找了納蘭公子來假扮你,誰知,納蘭公子端著藥一上前,就被陛下認了出來,潑了他一臉的藥水…現如今,連藥也不肯喝,已經絕食三天了…”

“你怎的到現在才來說!”上官敏玉看著地上哭泣的小德子,惱火氣急。

小德子抬頭看了眼上官敏玉,抽著鼻子道:“是殿下你說,不準小德子沒事再來找你的。”

上官敏玉瞪眼,邁出步子就要往外走,走出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站在他身後的小桃紅嘆息一聲:“公子既然都要走了,不如再去看看陛下吧,也算是道了別。”

朱雀殿內,長樂躺在**,上官敏玉坐在床側,兩個人均是黑著一張臉。

室外的天氣陰沉沉的,天空似乎隨時都會壓下來。

室內一片昏暗,氣壓低沉。

小德子縮在角落,努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

上官敏玉左手端著藥碗,右手捏著勺子,從碗裡淘出一勺藥,等到藥涼了,便舉到長樂嘴邊。

已經絕食三日的長樂臉色發黑,嘴脣乾裂慘白,卻將臉扭向一側,無聲的拒絕。

“吃藥!”上官敏玉抿緊脣,又把勺子抵到她的嘴邊。

長樂閉著眼睛,又躲了過去。

“吃藥!”上官敏玉的聲音漸冷,顯然沒了耐心。

長樂一把揮開他的胳膊,藥汁灑在大紅的被子上,黑了一片。

她坐起來,顧不得牽扯到傷口,瞪著眼睛道:“你既然都要走了,何必還要管我生死。我死了也好,反倒沒人會攔著你了…你也落得清閒自在…”

上官敏玉垂著眼簾,不做爭辯,只是又從碗裡淘出一勺藥,遞到長樂脣邊,仍舊是那兩個字:“吃藥!”

他的聲音又恢復了起始的溫和,好似有用不完的耐心。

長樂卻被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氣得雙眼通紅,一把掀掉他手中的藥碗,喘著粗氣道:“你不用委屈了自己來管我…趁著我現在沒力氣,你最好趕快走…不然,你妄想我放你走……”

上官敏玉低著頭,看著藥碗滾落在地,摔得粉碎。

漆黑的藥汁沿著地面散開,滿屋子的苦味。

他站起身,看向縮在門口的小德子,冷聲道:“小德子,再去端一碗藥來。”

小德子看了一眼坐在**黑著臉的皇帝陛下,暗道,帝后殿下,您不跟陛下說話,卻跟奴才說話,這不是害死小德子嗎。卻還是轉身向外走去:“奴才這就去。”

小德子端著藥回來,先是在門口探了探頭,見那兩人的姿勢仍舊跟自己走時一樣,一坐一站,沒吵架也沒打起來,這才敢往室內走去。

看著垂著頭坐在**的皇帝陛下,他識相的直接把碗端到了上官敏玉身前,舉過頭頂道:“殿下,小德子拿來了。”

上官敏玉卻把雙手負在身後,沒有去接,而是面無表情道:“再去殿外叫五個侍衛。”

小德子端著碗,不明所以。

卻聽白衣如仙的帝后殿下冷聲道:“給她把藥灌進去。”

小德子驚訝的張大嘴巴,轉瞬滿心滿眼的佩服:殿下,您真是霸氣側漏,牛氣沖天。

坐在**的長樂冷哼一聲,終於抬起頭來,滿是血絲的雙眼瞪著小德子,滿滿的威脅:死奴才,你若是敢去,朕就砍了你腦袋。

小德子還給黑著臉的皇帝陛下一個節哀的小眼神:陛下,你總得吃藥養身體不是。抬眼掃了一眼身側的上官敏玉,再說,還有殿下給撐腰呢。

“小德子,朕現在就砍了你。”長樂咬牙切齒。

“陛下,殿下也是為了你好!”小德子輕鬆的把苗頭拋給帝后殿下,轉身興高采烈的去叫侍衛,連端在手中的藥碗都沒來得及放下。

長樂望著小德子那輕快的小背影,恨不得看出一個洞來。

上官敏玉望著小德子帶進來的五個侍衛,點點頭,不錯,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練家子,按住病怏怏的長樂,完全不是問題。

看著五個侍衛上前,長樂瞪圓了通紅的眼睛:“朕是皇帝。”

但你怕帝后殿下。侍衛完全不將皇帝陛下的威脅放到眼裡,依舊往床前走去。

長樂又哪裡肯輕易任人擺佈,她把頭看向門口,尖叫一聲:“呀,外星人——”

侍衛本能的順著長樂的目光轉身望去。

長樂咬著牙,攢足了力氣向著窗外跳去,就要逃跑。

但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窗戶就在眼前,只要跳出去,哼哼,誰能把她這皇帝怎麼樣。

上官敏玉一個翻身,白衣飄逸,已經從身後把長樂扣在了懷裡,又從視窗跳了回來。

他落地,衣袂翩然,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單手按住長樂要掙扎的左臂,防止她掙扎裂開傷口,低頭靠近她的耳側,冷著臉道:“給你三個選擇,一,自己把藥端起來喝掉;二,我餵你;三,像小時候一樣,找人來灌你。三選其一,你自己選。”

長樂坐在上官敏**上,身體靠在他的懷裡,明明眼淚蘊滿淚水卻不肯讓它們流下來。她側頭去看上官敏玉的臉,卻只能看到他尖俏光華的下巴,和緊抿的雙脣。

長樂盯著他泛著粉色的薄脣,惡聲惡氣的道:“我要你喂。用嘴喂。”

囂張跋扈又蠻不講理。

上官敏玉抬眼冷冷的掃過殿內的侍衛:“你們,都退下吧。小德子,把藥給我,你也下去吧。”

上官敏玉把藥含在嘴裡,當真是一口一口餵給了長樂。

長樂見他如此,知道自己再找不到麻煩,他都已如此忍讓,她又怎捨得再為難。

只得乖乖的坐在他懷裡,一口一口喝著被他含的溫和的藥汁。

沉默中,一碗藥,轉瞬見底。

最後一口,長樂卻不願就這般罷休。

她試探著探出舌頭,見上官敏玉不反對,便更加的肆意妄為。

脣齒交融,情深才有情動。

她伸出左手就要去扣上官敏玉的脖子,想要更深一步。

卻被上官敏玉按住左臂,他低頭望著她,平靜的道:“小心傷口。”

長樂微微尷尬的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耳垂道:“藥,很苦。”

上官敏玉端起桌上的水,仍舊一口一口的哺給她,那般的寵辱不驚,那般的風輕雲淡。

長樂卻再不敢放肆。

放下茶碗,上官敏玉打橫將長樂抱起:“傷口裂開了,我再給你包紮一下。”

長樂躺在**,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給自己包紮傷口的上官敏玉,白衣勝雪冠玉顏,眉目如畫人如仙,你說,怎麼就有這麼完美的人呢?怎麼就,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捨不得?你說,造物主,怎麼就創造出,這麼符合自己審美觀的人呢?讓自己,怎麼放手……

上官敏玉垂著眼簾,認真的給長樂包紮傷口,抿著脣臉色沉靜,任長樂盯著看個夠,卻自始至終,不曾抬頭看長樂一眼。

他包紮完傷口,又仔細的給長樂蓋上被子,這才抬眸掃了長樂一眼,看著她明顯睡眠不足的兔子眼,低聲勸道:“你剛吃了藥,不易用膳。先睡一會兒,醒了再吃東西。”

長樂撇著嘴,將臉扭向裡側,偷偷的掉眼淚:“等我睡醒了,你就走了對不對?”

上官敏玉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在心裡默默的嘆息一聲,終究是捨不得見她難過:“我不走,看著你睡!”

長樂扭頭看他,半張著嘴,驚訝道:“不騙我?”

上官敏玉挑了挑眉,隨手捏了一把她的臉:“我何曾騙過你!”

一直冰冷如玉雕的臉上,總算生動起來,有了點表情。

長樂也臉上露出個笑意,點著頭,傻笑道:“嗯,哥哥從不騙我。”

“那就快點睡!”上官敏玉瞪她一眼。

長樂也不惱,伸著左手就去拉上官敏玉的手。

上官敏玉卻反手按住她的左手,冷著臉訓道:“小心身上的傷口,莫要亂動左手,是不是連疼都不知道了。”

“只要哥哥在,樂兒便哪裡也不疼。”長樂歪著頭,眉開眼笑。

“好好睡覺!”上官敏玉又瞪她一眼,卻未生氣。

“可是,不抓著哥哥,我睡不著啊!”長樂眨著眼睛,一臉的無辜。

上官敏玉橫眉瞪眼,卻還是無奈的彎身脫了鞋,躺在了床裡側,伸著胳膊將長樂抱在了懷裡:“現在可以了,睡吧。我看著你,免得你睡著後,壓著傷口。”

長樂將頭埋在上官敏玉懷裡,閉上眼睛,嘆息一聲:“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你是鐵了心要走。但是,哥哥,切莫再提廢后的話語,若要廢后,便先廢帝。你既然不想當這南詔的帝后,我也不想當這南詔的皇帝,孤家寡人,有什麼意思。”

上官敏玉沉默未語。

長樂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要走,但你別現在走好不好?許宴染走了,習彥卿走了,哥哥不要再走。至少,至少等我傷口好了。”

“我若是不答應,陛下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上官敏玉語聲溫和,不含喜怒。

長樂卻好似未曾聽見,一個人兀自說道:“等我傷口好了,便帶哥哥去看宰相大人。”

“哥哥身體不好,要好生休養。”

“這冬天馬上就要來了,哥哥不如等來年開春再走,你身體畏寒,外面沒有宮內的火炕,我實在是擔心……”

上官敏玉笑道:“剛才還是等你傷好了,現在又變成了來年開春,莫不是,陛下的傷口要一直到明年才好?”

長樂抬頭看向上官敏玉,一臉認真道:“若是哥哥想,那我便讓它來……”

話未說完,上官敏玉已經急忙開口:“我答應你便是。來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