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散花樓客(一)

第十九章散花樓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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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散花樓客(一)

安然披散著頭髮直接走進了屋裡,錦秋正抱著絲韻哄著她,見了安然著實嚇了一跳:

“夫人,你怎麼這副模樣?”安然搖了搖頭,接過繁花手上的君安,君安已經醒了,見了孃親,喜不自禁,安然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有沒有聽話啊?有沒有想孃親啊?”君安輕輕的把玩著安然的頭髮,安然含笑將她放在腿間,這夏日裡北方格外的乾燥,安然端了一杯水用小勺輕輕的喂著他,那肉嘟嘟的小手,軟軟的身體,安然想著便將湊過去細細的摩擦著他的臉頰:“乖啊!我去抱抱妹妹。”君安好像聽懂似的,聽話的撒開手,絲韻早已嘟著嘴看著安然,逗弄了一番絲韻,安然笑著:

“錦秋,你拿兩匹布做件像樣的衣裳,還有一匹我遲些裁了給孩子做些衣裳。”錦秋聽了搖了搖頭:“夫人,我不要。我要新衣服做什麼?我挺好的。”安然伸手牽過錦秋:“說什麼傻話,現在不比以往,如今在這異鄉地界,總不能讓你也跟著我吃苦。別和我說什麼客套話,既是買給你,收下便好了。”錦秋揪著手指頭許久方點了點頭:“嗯,謝謝夫人。”

安然抱著絲韻在頸窩裡撓了幾下,弄的絲韻咯咯笑了起來,安然笑道:“錦秋,以後不要再夫人夫人的叫了,我們都是九死一生的人,我只當你是好姐妹。你過來,喚我一聲姐姐。”錦秋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你是夫人。”安然見錦秋這般模樣不覺好笑:“不就是讓你喚我一聲姐姐嗎?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你要嚇壞我啊?”錦秋慌忙不住的搖頭:“夫人!”卻見安然臉色難看之極:“不叫我姐姐對嗎?那便不要跟著我了。”錦秋呆愣愣的看著安然,淚水一顆一顆的滴落下來,突然她上前一把抱住安然:“姐姐,姐姐,千萬不要不要我。”安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看,讓你乖乖叫,你偏不信,硬要我使壞你才叫。”錦秋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你使壞,夫……姐姐。”話落,淚水又滾落下來,安然撫著她的臉:“傻孩子,以後我便是你親姐姐。”

安然與錦秋依然睡在一起,畢竟兩個孩子她照看不過來,安然躺下卻又睡不著,她將衣服緊了緊,起身將買的布匹拿了過來,點著燭火,安然便開始裁剪布料,安然回頭看著**熟睡的孩子,一顆心頓時暖了起來。

詹師廬兒看見透過燭火看見屋裡的人,她著了素白的單衣,瘦弱的她坐在那裡細細的縫著衣裳,她的神情百變,看著孩子,又看看衣裳,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許久,她像是有了心事,輕嘆一口氣,把衣服放下,靜靜的發了一會呆,淡淡的哀愁圍繞在她的身前,她趴在桌子上,側臉仰著看著燭火,那燭火映在她的臉上使她蒼白的膚色有著健康的紅暈,許久,她起身將孩子抱了起來餵了幾勺乳汁,她含笑看著他們,親了親他們,直到他們哼出了聲,她才發現自己親了很長時間,她起身,彎腰,輕輕的吹滅了燭火,一切是那樣自然生動,卻是說不出的嫵媚靈動。屋內已是黑暗一片。

她什麼都不問他,他卻覺得她什麼都明白,就像一盆通透的清水,任

何人在她面前都清澈見底。他在做什麼?詹師廬兒頓時有些暴躁不安起來,這個女人讓他想的太多!他慌忙轉身飛快的朝城外走去。

左谷蠡王坐在桌前端著一杯酒,見左賢王,右賢王等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看著他:

“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扶都,你做夢的吧?”扶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僅是我,今天在烏維城好多人都瞧見了!她說她是散花樓的,半月後掛牌!我的娘啊!那真是個大美人啊!”見於護與詹師廬兒都不信他,他急的直打轉,突然他興奮的大叫道:“你若不信,我們今天就去散花樓看看!”左賢王於護一雙眼眸深沉,長的濃眉大眼,稜角分明,偏那雙眼睛與詹師廬兒極像,詹師廬兒笑道:

“扶都,算了,半個月後我們再去瞧瞧不就好了?這烏維城都是單于直接管的,被單于知道了可不好。”扶都點點頭,將桌上的酒一杯飲盡,詹師廬兒笑著拍著於護的肩膀:

“於護,那日我們一起去瞧瞧吧?”於護不喜笑,看著人也是冷冰冰的,他搖搖頭:“我不去。”扶都聽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於護,你做什麼?難不成不信我?”詹師廬兒大笑起來:

“放心,扶都,到時候我一定把於護拉上和你一起去。”扶都大笑:“這還差不多!”

安然正在屋裡做著衣裳,錦秋抱著君安坐在一旁:“姐姐,你做的真好。”這聲姐姐喊了出來,錦秋的臉又紅了起來,安然只裝作沒看見:“哪裡好?等以後姐姐有時間也給你做一身。”錦秋突然喚道:“姐姐……”安然抬頭看去,只見詹師廬兒站在門口,安然轉頭,輕聲說道:

“錦秋,我出去一下。”她跟著詹師廬兒走了出去,他停了下來,手上執著一副畫軸,那畫軸被開啟,只見一人立在上面,他拉著弓,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那根箭,安然想,必是百發百中,他微眯著眼,那股蕭殺之氣從他身上傳遞出來,安然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這個男人只要看一眼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忘。

“是他嗎?”詹師廬兒笑了起來:“怕了嗎?領八萬士兵,北匈奴第一勇士,殺人不眨眼。事成,我送你回中原。”安然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我要多謝您的抬舉,讓個小女子殺掉這樣一個人,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成功與否,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須將我的妹妹和孩子送回中原。”

“好。”詹師廬兒的允諾聲傳來,安然突然鬆了口氣,對著他燦爛一笑:“成交。”說完,轉身回屋,而他沉浸在那個微笑裡,許久回不了神,或許,有朝一日他會後悔吧?他突然這樣想。回頭,卻見畫像中的人英姿勃勃,嘴角含著不可一世的笑容,可恨!他突然伸手將畫像撕得粉碎。

衣服終於做好了,安然讓孩子們全部穿上,兩個小孩依依呀呀個不停,安然將他們抱至院子中,兩個小孩穿著淡淡的藍色,君安靜靜的躺在搖籃上,偏絲韻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一會讓這個抱,一會讓那個抱。安然輕輕的推著搖籃,君安伸出小手,安然輕輕將他抱在懷中,她輕輕的拍著他

的身子,他舒服的看著安然,嘴邊含著笑,他的眉眼像極的諸葛亮,提起這個名字,安然不覺恍惚,再看他,他已經睡著了,他總是這樣安靜,不像絲韻那樣胡亂扭動,抱著懷中的君安她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心,這樣的日子快要倒頭了吧?明日便是半月之期了,呵,妓院?竟然淪落至此了,她有些慶幸自己是在這邊遠地帶,若是被爹孃知道自己竟淪落成這般模樣,果真是豔如桃花,流言輕薄。

安然抱著君安,心中一陣酸澀,孩子,我的孩子,安然低頭吻了吻君安,值得,一切都值得。

安然回頭,見錦秋抱著絲韻嬉鬧:“錦秋,你看著孩子,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錦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安然進了屋子,敲敲那石壁,不多久,那石壁轟的打開了,安然走了進去,只見老鴇坐在桌子旁,安然不知自從那日在街上出現之後,這人人走街相傳,直把安然吹捧的地上無天上有謫仙般的人物,都爭著在半月後一睹芳容,安然向前行了一禮:

“安然見過嬤嬤。”讓她喊媽媽,安然著實喊不出口,那老鴇也不怪罪,將她扶了起來:“不必如此。明兒個就是你掛牌了,可要有什麼準備?”安然看向四周,走廊上的人來來往往,各種聲音不絕入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安然的臉色還是鐵青起來:

“只要一副琵琶,一身新衣好了,什麼顏色,隨便你。”許久,她憋在心裡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嬤嬤,我可以不接客嗎?”老鴇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右賢王打過招呼了,除了讓你接該接的人,其餘的都隨你。”安然的心冰涼一片,點點頭:“知道,明日我早些過來。”老鴇點點頭,笑道:“好。”

這一夜似乎這般難熬,安然看著身邊的孩子,他們無辜的躺在她的身邊,如果有一日,你知道孃親這樣不堪的往事,會不會怪罪孃親?會不會不理孃親?如何是好?子龍,安然將珠花放在胸口,安然要對不住你了,我不配擁有你,我是這樣骯髒的女子,你忘了我吧,就當我從未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我的心已迷失了,青樓女子?呵,連我都不敢相信,這般恥辱。

安然提筆慢慢寫到:司馬安然與趙雲恩斷義絕,再行婚嫁,兩不相干。安然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上前,往日種種浮現,子龍,你竟是這般傻,你明知我懷了師兄的孩子,你還要娶我,現在,你休了我,就當是你休了我,就不需要再揹負恥辱了吧?安然笑了起來,將珠花別在髮間,銅鏡中燭火閃閃,襯著安然慘白的臉,她詭異一笑,靜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女子。錦秋醒了過來,見安然坐在鏡前,嚇了一跳:

“姐姐,你在做什麼?”安然回頭看她,輕柔的笑道:“沒什麼。快睡吧,我也要睡了。”錦秋迷糊中又睡了過去,安然將寫下的布條放在燭火上,瞬間化為虛無。她將手指輕輕的放在火上,柔弱的燭火閃動個不停,她慢慢將手指輕輕的印在脣上,一滴淚落了下來,恰巧落在燭火上,滋啦一聲,燭火滅了。

詹師廬兒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安然,他的心突然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