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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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斷頭
宋瑤緊緊地抱著自己,她身上溼透了,是在小溪裡洗澡洗的。雖然洗了一遍又一遍,可仍覺得身上有股奇怪的異味。
衣服洗乾淨了也仍是一塊塊的黃,卻也只能這麼穿著。
她顫抖著摸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那石頭冰涼她卻不知,恍恍惚惚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渾身難以自制的顫抖,心中滋味難忍,如同沸水煮心,冰雪澆身。
宋瑤勉強笑了笑,是她太傻太蠢,怨不得人。
這笑稍縱即逝,她捂著眼,痛哭失聲,倉皇無措,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
最初以為是刻骨銘心的愛情變成一場荒誕不經的笑話。
這是一個局,局中相互博弈的人不過視她為棋子。
那些愛戀全是讓她聽話的砝碼。
她沾沾自喜的時候不知那佈下棋子的人如何看她。
她以為的心軟、感恩、善良都被人看作是愚昧無知下手的軟處吧!
再愚蠢也莫不如是吧!。
她在黑暗密室中苦熬之時,日日夜夜思念的都是他,手指一遍遍的寫他的名字,那時,他在幹什麼呢?
她身中纏綿,卻不聽蘇恆的指使,反過來咬蘇恆一口,堵上了命也要維護他,那時,他在想什麼呢?
蘇愈啊蘇愈,你定是笑我是個愚蠢婦人,天真無知吧!
宋瑤擦乾了淚,凝目望向遠方,天下雖大,她卻不知該去哪裡,去向何方。
榆林鎮就在前方,穆子昂如今早就返京了吧!
宋瑤不知為何,突然無法抑制的想念他,想念那時跟他鬥嘴吵架的日子。
還有小鬼,當了皇帝了,不知位子做的穩不穩,是不是一切還好。
回去看看,只看一眼。
她只要知道他們一切都好,便放下那些讓她傷心的人和事,去尋個僻靜的地方,安靜的走完這一生,這樣就好。
日子不多,她已別無所求。
她逃出前,在大梁皇宮關她的屋子裡順走了一個金貔貅的鎮紙,對於拿他大梁皇宮的寶貝,宋瑤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她拿這貔貅換了衣物乾糧馬匹匕首,奔著榆林鎮前行
。
驗過戶帖,她進了榆林鎮,找了酒家坐下吃點乾糧,準備著一會先去軍營找齊放探探情況。
一對官兵從店前排佇列過,宋瑤微微皺眉,她記得以前齊放是不會帶兵這般巡視城內的,連忙叫了小二過來打聽。
那小二十分機靈,一見她打聽這個,連忙壓低了聲音:“客官您多久沒回來了,這事早都傳遍天下了,齊大將軍都被押送京城了,唉!好官沒好報啊!”
宋瑤一驚,正要細問,就見兩個官兵掀簾進來,那小二忙去招呼,宋瑤壓下心中疑惑不再言語。
她並無其他熟識之人打探訊息,若是多問,只怕惹人懷疑,當務之急還是趕往京城看看情況。
若一切真如蘇愈所說,只要見到長傾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她匆忙打包了些乾糧,牽上了自己的馬,駕馬前行前往京城。
一路上宋瑤又多方打探了一下,知道京中新帝登基,有部分臣子不服被斬殺圈禁。
宋瑤擔憂齊放和穆子昂,一路日夜兼程,前往京城。
這般接二連三的趕路,她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隱隱有些低燒,全憑著一股心勁撐著不倒。
齊放,還有那騷包,若只是被圈禁還好,若是……
宋瑤簡直不敢想,這種一想起來便如冰水浸心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慄,身下的馬匹又被催快了幾分。
半個月後,終於趕到了京城。
城內不許騎馬,她牽馬而行,腳步微微踉蹌。
這半個月都是在馬背上,下了馬雙腿都不大利索,加上身子上的低燒一直不好,她的神智都有些迷糊,只知道牽著馬往皇宮方向前行,完全沒想到她如今身上一件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要如何才能進得皇宮見到陸長傾。
馬走到四方街被前方的人流擋住了,宋瑤輕輕皺眉,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心下焦慮,見狀微煩,哪有什麼心情看熱鬧,牽著馬匹正要繞開,就聽兩個婦女低聲議論:“可憐的呦,小世子這麼年輕英俊都還沒娶妻呢?”
“可不是,,唉
!我家那個傻丫頭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呢?”
這話如同五雷轟頂,炸的宋瑤天靈蓋都翻了。
她猛的扭頭回去,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擋住了視線,宋瑤翻身上馬往臺上看去,整個人僵在馬背上。
那廣場中央的臺子上,壓了幾十號人身穿麻服,手帶腳鐐,跪在最前頭一排最側邊位的不是穆子昂又是誰。
宋瑤如同被當頭一棒,腦子嗡的一聲,渾身的心勁陡然提到最高,臉上出現兩朵酡紅,口中喃喃:“子昂……子昂……”
她猛然轉過頭去看向高坐在觀看位的官員們,不認識,不認識,都不認識,沒有陸長傾。
她咬了咬牙,狠狠地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喊道:“快閃開,馬驚了!”
圍觀的百姓一呆,往兩邊湧去,中間讓出了一條小道,宋瑤騎馬縱身而過,有幾個沒讓開的百姓被馬匹絆倒,她心下歉意,卻顧不得許多。
為首的大理寺卿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眉頭微皺,這,似乎和預想的不大一樣啊!
他們原本預料的是有人會來劫法場,該是齊放手下的兵。
齊放與世子穆子昂關係交好世人皆知。
誰知道沒見來劫法場的官兵,倒是有個女子單槍匹馬前來,大理寺卿奇怪的默想,難道這是風流世子以前的情債。
宋瑤隻身前來引起騷亂,穆子昂隨眾人抬頭,一眼便看見她。
她神色惶恐,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模樣讓人心生不忍、惹人憐惜。
穆子昂面色大變,顧不得加身鐵索,驀然站起身來
。
在四方街四周的屋頂上,隨著他的起身,呼啦啦站起來一排手持弓箭蓄勢待發的官兵,手中的箭均指向廣場中央的斷頭臺。
站在中間的小世子怡然不懼,只是神色擔憂的看著宋瑤騎馬到前奔上前來。
“小七……”
他湛湛開口,那小人影已然衝了上來一把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努力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他。
她左手死死的攥住他的胳膊,那手勁大的讓人覺得疼痛,右手握著一把青色匕首,警惕的看著四周,腳步微微向前蓄勢攻擊,樣子就像拼死要護犢子的母獸,準備殊死一搏。
穆子昂站在她身後,不知為何眼眶微微發紅,他仰頭看了看天,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正是大好的豔陽天。
這太陽太烈,刺的他眼中有淚。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來人,這女子擾亂法場,將她拿下!”
宋瑤擋在穆子昂身前,看著上來欲將自己拉下去的官兵喝道:“誰敢碰我,我是黎國的七公主,敢碰我者,仔細你們的項上人頭!”
她神色俱厲,竟將來兵喝住。
下邊的百姓**,大理寺卿微微皺眉,手拍驚堂木:“胡說八道,你說你是七公主可有憑證,無端冒充皇族理應斬首!”
宋瑤一呆,她確實沒有憑證。
她手中的匕首緊了緊,抬頭看了看四周屋頂上的官兵,眼中爆發出一股子血氣孤勇。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穆子昂折損在此處,他那樣的人,就該鮮衣怒馬逍遙快活,如何能斬在這骯髒的斷頭臺上。
她眼裡含怒,稍稍往後退了退,低語道:“騷包,一會你直接跳上我的馬往外衝,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去找人來救你!”
穆子昂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小身影,抿了抿脣,低低喚道:“小七……”
他的語氣太溫柔,以至於宋瑤一愣,在這種關頭仍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皆是笑意,哪有臨死之人的恐懼慌張
。
他伸出雙手,鐵鏈碰撞出叮噹的響聲,他渾然不在意,只想將眼前之人摟在懷中:“小七,沒用的……”
宋瑤急了,若他不想自救,她便是再努力也沒用。
她警惕的環顧四周,匆忙說道:“有用的,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逃麼,我告訴你,是因為我救了一個藍啟要殺的人,那個人……”她有些說不出口,她救的人就是要殺他的人。
若是當初她沒救陸長傾,今日穆子昂也不會有這殺頭之禍臨身。
說到底,她才是始作俑者,是她害了他。
她咬了咬牙:“那個人就是新帝,我對他有恩,他對我也,,有些情意,我去求他,我去求他,你千萬不要死!”
她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恨不能撲到他懷裡嚎啕大哭,穆子昂雖然與她成日看不對眼,不時的拌嘴氣她,可他對她卻是真心實意的好的。
她不能讓他死。
“騷包,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我去求他,你不要死!”
穆子昂呆了呆,被這番話驚住,失聲道:“小七,你,你為何要救他!”
宋瑤抹著眼淚說:“我救他是因為我不是七公主了,七公主已經死了,我只是寄宿在她身體裡的一縷魂魄,我不想殺人,藍啟害的他很慘,他是無辜的!”
穆子昂的眼神有些渙散,可是卻也知道在這樣的關頭,她實在沒有必要騙自己,他想起那些往事,略有苦笑:“為何你當初不肯告訴我!”
宋瑤一愣,低聲道:“我怕你不信,也怕你要將我押回京來!”
穆子昂輕嘆一聲,不再言語。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